092.恶汉
举地人头。小侄提头来见!”
一番话,说地大厅里的人,有一半直翻白眼。
薰俷说完,挑衅似地向何颙看去,“只是不知道伯求先生,敢不敢虽我一同出征!”
“你……”
一句话,把个何颙憋得脸红脖子粗。
薰俷就是挑明了:你丫不敢随我一起出战,最多也就是耍弄嘴皮子。
那孩子气的表现。让满屋的人不禁莞尔。
一直闭目的青年也睁开了眼睛,笑道:“俷公子这话,说的倒也真实在。”
卢植看何颙有点下不来台,忙站起来说:“大将军,俷公子这话乍听是有些可笑,可说穿了,也就是这么回事。张举造反。我们打就是了。朝廷百万雄兵。难道还怕他一个渔阳土豪?呵呵……不过卢植以为。打、抚必须配合使用。对张举一干乱臣贼子,我们不但要打。还要打得狠……而乌桓人,我建议由刘幽州来应对。”
这个人,就是卢植?
薰俷不禁好奇的向卢植看去,而卢植说完,朝着董俷一笑。
这老头,没老爹说地那么可恶啊!挺和蔼的一个人……
薰俷素来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卢植表现出了善意,他自然也是投桃报李。
何进连连点头,“子干说的没错,打、抚相合……恩,乌桓人由刘幽州来解决,那征讨张举,该有谁来统兵?贤侄,你且坐下,你刚入阳,若是蔡伯听说我让他的虎狼之将连休息都不休息就派出去打仗,他铁定找我拼命,说不定还会参我一本。”
很奇怪的气氛,大厅里的人,笑容很有些古怪。
其实,这一路上董俷想了很多。
来阳主要就是两个危险因素,一个是士人对他的挑衅。这一点董俷不怕,他已经做好准备,谁他妈地敢找我挑衅,我打得他好像猪头一样。反正老爹在凉州一日,那何进就要保我一天。至于第二个危险因素,也是董俷心里最为担心的一点。
皇甫嵩!
皇甫嵩的死,如果有人要详查的话,那可真不好办。
不过从目前来看,好像所有人都没有把他和皇甫嵩的死联系在一起。
何进开了口,董俷也不再多说。
反正让所有人领教了他的蛮性,这就足够了!
那个青年,为何要帮我说话?而且他一开口,原本想帮何颙说话的人,似乎都退了回去。
偷偷地询问身边的曹操,“刚才说话的是谁?”
曹操此时在大将军府的地位也不甚高,故而和董俷坐在一起。
听得董俷询问,曹操笑道:“第一个开口的,是本初……哦,就是袁太傅的侄子,袁绍;后面说话的老者叫卢植,和伯先生的关系非常好,算是你地长辈吧。”
“唔,原来是他!”
薰俷点点头,忍不住又开了袁绍一眼。
正好和袁绍的目光相触,董俷敏锐的觉察到,那目光中带着一种很复杂的含义。
卢植说:“让董贤侄领兵出征是个好主意,但不太现实。从阳到幽州,加上整点兵马,至少也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到达。一个月的时间,对于反贼实在太宽裕了。”
袁绍说:“卢公所言不差。”
卢植接着说:“我有一人举荐……我那学生辽西令支人公孙瓒,为人勇武,颇有机智。其人也是出身辽西望族,对朝廷忠心耿耿,而且颇有义名。早年他跟随郡太守刘基,后刘基因事获罪被发配日南。身边随从都散了,唯有伯圭始终跟随。”
“哦,这件事我倒是听说过。”
卢植笑道:“刘基被赦免后,伯圭曾被举为孝廉。后来到辽东郡任长吏,更多次击溃鲜卑人。此人刚正不阿,更兼嫉恶如仇。如今是县县令,可命他就地招募幽州精锐,攻打张举。”
何进沉吟深思片刻,拍案而起,“就这么决定,命公孙瓒为幽州都督行事,赐符节,总督平叛。刘幽州主持安抚乌桓之事,务必要尽快解决张举之乱,以定皇上之心。”
“大将军英明!”
厅中众人躬身应命,董俷也是赶紧行礼。
“我这就去见皇上……啊,俷贤侄,今日恐怕无法为你接风洗尘了,改日我在专门设宴。你在阳可有住处?若是还没有找好的话,不如就先住在我这里,如何?”
薰俷忙道:“大将军,我父在我出发之前,已经派人在迎春门外买了房子。”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留你了!”
何进说完,对袁绍等人说:“本初,慈明,你们都先留一下,我还有些事情要说。”
薰俷在大将军府地家人带领下,走出了府门。
薰铁牵着马,在门口等候。
“主人,咱们接下来去哪儿?”
“回家,先回家!”
薰俷说着,正要翻身上马,这时候从大将军府门后走出一人,大声道:“贤侄,等我一下,我有话要说。”
扭头看去,就见卢植匆匆地走过来。
对于这位长者,董俷还是很有好感地。
连忙躬身道:“卢公,有何吩咐?”
卢植似有难言之隐,看看大将军府门前的那些侍卫,苦笑一声说:“咱们边走边说!”
第一部 少年游 第一四四章 雒阳城内大宅门(二)
手机电子书·飞库网 更新时间:2008…7…1 21:24:20 本章字数:3726
阳,这座古老的城市,究竟是做过几朝的都城?
薰俷历史学的不好,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他听王姬说过,这座城市在周朝的时候,就曾经是一座王都。自光武中兴汉室以后,阳更成为全天下政治和商业的中心。
既然是中心,那就很繁华!
虽然天气很冷,但阳城内,却是非常热闹。
从大将军府出来,董俷和卢植并肩漫步于街道之上。看得出来,这里曾下过大雪,因为那屋檐上还有积雪的痕迹。但是在街道上,却已经看不到半点积雪融化的水渍。
走在往迎春门外的大街上,卢植没有说话。
薰铁牵着马跟在后面,还有卢植的亲随,也默默的跟着。
气氛很微妙,董俷想不出来,卢植究竟找他要说些什么事情呢?
“贤侄!”
眼看就要到了迎春门,卢植终于忍不住开口,“其实老朽找你,是有一件事求你。”
注意,卢植用了‘求’这个字。
薰俷愕然的看着卢植,不解的说:“卢公,您这话可说的……您德高望重,小侄实在是受不起。您有什么吩咐,就只管说吧。只要是小侄力所能及,一定不会推辞。”
卢植停住脚步,似乎是很犹豫。
半晌后,他咬了咬牙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轻声道:“贤侄,其实我知道,刘备并非造反!”
薰俷一怔,猛然想起来,那刘备是卢植的学生。
警惕的看着卢植,董俷却没有开口。
卢植苦笑一声。“想必贤侄也听说过,那刘备曾经拜在我的门下。这个人,我很了解,为人喜好浮华。有大志,很重情义。只是此人……唉,我明说了吧。那刘备原本是在我帐下,我离开冀州地时候。他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我知道他也是为我考虑,所以不忍心杀他,就把他赶去了安喜县。只是不知道,他怎么得罪了贤侄呢?”
这最后一句话,董俷觉得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
不过这老头也挺可怜,人是好人,可一辈子不得志。按照演义里面的说法,他在黄巾之乱地时候被宦官陷害。后来在阳呆着,阉寺作乱的时候,曾护卫南宫。
薰卓进京后,老头因董卓兴废立之事而愤然归隐。
留下两个学生,一个是公孙瓒,关东诸侯逐鹿的时候被袁绍干掉;还有一个刘备虽然后来成事,可现在却背着一个反贼的名号。现如今,卢植平定了黄巾之乱。虽说没有阉寺陷害,但却又引起了朝廷地猜忌。只怕以后的下场,也不会太好。
薰俷想了想,觉得应该把话说明白。
毕竟这里是阳。卢植和蔡之间有颇有关系。不好弄的太僵。
再说了。人家这么一大把年纪,却要为那不成器的学生而过来低声下气的说话。也真为难了他。
当下,把前前后后的经过说了一遍。
不过董俷却没有承担冤枉刘备的责任,解释道:“卢公,事情就是这样。若非刘玄德欺我,我也不会找他的麻烦。而且这反贼地名头,我确实不清楚。还是来到阳之后,我从孟德公的口中听说,刘玄德被王芬按上了反贼的名声,不信您可以去问。”
卢植怎么去问?
出了这样的学生,丢脸还丢不完呢,他哪有脸去问王芬?
“原来如此!”
卢植却生出了另一番心思:那王芬是党人,素来和袁隗等人走的很近。早先袁几次拉拢我,可都被我拒绝了。看起来,这定是党人在报复我,所以连累的玄德。
“贤侄,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卢植有点羞愧,毕竟是自家学生跑去干那种劫掠的事情,说出去真丢煞脸面了。可又不忍心撒手不管,当下说:“这件事的确是玄德做地不对……如今他已经遭受惩罚,也算报应。不过,听说他的家眷……”
薰俷很爽快的说:“被我抓了!”
“贤侄,罪不及家人……我想替玄德的老母亲求个情,若是能不交给朝廷,就不要交给朝廷吧。”
“不交给朝廷吗?”
薰俷故作为难地沉吟了起来。其实他本来也没想要把刘备地家眷交给朝廷,只是如何处置,他现在还没有做出决定。隐隐感觉到,刘备地家人在手里,说不定能有用处。
“好吧,这件事我可以设法解决,只是放我是不会放的,万一刘玄德找我麻烦,我总要留一些后手不是。卢公,想您也是明事理地人,当能理解我的苦处。这样吧,我保证不会为难他的家人,他的母亲,若我的母亲,定然会好好的照顾她们。”
卢植听完了这话,总算是放下心来。
玄德,我能做的也都已经做了,你今后,还是好自为之吧。
谢过了董俷,卢植骑上马,带着
了。
此时,已经是夕阳西下。
一抹残红照映在卢植的身上,把他的后影拉的好长。那背影中,带着一种英雄迟暮的伤感,本来笔挺的腰身,此时也显得有些佝偻。一缕白发,在风中飘扬着。
薰俷默默的看着卢植远去,几次想要唤住他,可却没有开口。
人,毕竟是有自己的归宿!
卢植有卢植的梦想,这是一个好人,有自己的原则,只希望他将来能有个好结果吧。
“主人,我们现在……”
“回家!”
薰俷收拾心情,深吸一口气,笑道:“我们现在回家!”
******
唐周为董俷在阳买来的房子,非常的大。
原本是阳本地一个有着七八十年历史的望族住所,但因为黄巾之乱的缘故,受到牵连,全家都被处死,只留下空落落的一幢大宅院。由于原主人遭难,无人愿意居住在这里,也就弃置了。唐周来了之后,觉得薰俷的杀气,足以震慑宅院的亡魂,于是就买了下来。
也难怪,阳寸土寸金,好的宅院都被人买走,新建宅院,也来不及。
一开始的时候,唐周也不想买这么大的宅院。
可谁想到遇到了马嵩……
想到京城之中,世族林立,豪门之下,更是奴仆如云。董俷在京城,少不得和人有冲突,不如把这巨魔士留下来做护卫。一来这些人都经历过战阵,二来也对董俷忠心耿耿。有这些人在,就算将来出了什么事情,也足以掩护董俷从阳撤退。
所以,当董俷站在那宅院的仪门之时,有点发懵。
什么是仪门?
就是我们平日所说的正门。由于坐落在大街之上,故而也称之为仪门。
在三国时代,一般的平民小户,可是没资格拥有仪门的。也就是这宅子原来的主人有点身份,所以才能有这样的资格。建了就建了,总不可能把这扇仪门堵上吧。
而且,董俷身为大将军府的兵曹掾,享三百石俸禄。
其父又是凉州刺史,东乡侯,前将军,也算是朝廷的大员,身份足以配得上仪门。
只是董俷觉得,就算是在临洮的董府,恐怕也没有如此奢华的大门吧。
走进宅院之后,但见里面夹道连着夹道,楼台亭榭,假山流水,无不带着豪门之气。
院落三进,只第一进的院落,七拐八拐的,就让董俷有点摸不清楚路径了。
薰绿正在指挥虎女营的女孩子撤掉客厅里的那些家俬,换上了董俷从临洮带来的家具。
一张八仙桌,两张太师椅。
大厅两边,摆放着两排桌椅茶几。
看到董俷走过来,董绿兴高采烈的说:“相公,你看这样摆放,好不好?”
薰俷没有回答,径自走到了八仙桌旁边坐下。
扭了扭身子,他突然间笑了起来。
“相公,你笑什么?”
薰俷说:“挺好,就这么摆放吧……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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