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恶汉
我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么多了……黄大哥、大哥、三弟,你们可一定要多保重。
把牛皮卷放进怀里,董俷拨转马头。
“我们出发!”
朝着颍川方向疾驰而去,龙骑十二和狂狼带着五溪蛮骑兵,紧紧的跟在薰俷的身后。
愈行愈远……
******
中平元年二月十五,回到河东地董卓点齐一万人马,以华雄为先锋经过三天苦战,攻破了上党。
从河东至幽翼二州的大门。被打开了!
按照李儒先前制定的方案,河东大军将直取西河郡、太原郡、雁门郡进入幽州,先行剿灭幽州反贼,而后从中山国穿过。经河间抵达渤海郡,肃清幽、青之地的黄巾贼,把反贼压制在翼州一线,配合卢植大军,于巨鹿郡和反贼进行最后决战。
事实上,这个作战方案和卢植所制定的方案,相差不多。
可是没想到,在抵达雁门郡之后,没等董卓大军进入幽州,就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幽州黄巾已经被平息了!
刚开始的时候。幽州战况并不乐观。
幽州太守刘焉紧急招募乡勇,同时调集渔阳、上谷和代郡地区地边军加入平乱。
总督幽州战事的黄巾军首领是张角的弟子白雀。
一开始也是连战连胜,直逼幽州。哪知道在路过郡的时候。遭遇了乡勇的埋伏。
白雀被一个红脸汉子所杀,副将邓茂被一个黑脸青年活捉,在押送到幽州之后,被刘焉斩首示众。白雀和邓茂一死,使得幽州的黄巾军陷入了群龙无首的状况里。紧跟着边军出现,在刘焉的指挥下一路追杀,黄巾贼溃不成军,从幽州退出。
薰卓听到这个消息后,不禁哈哈大笑。
“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华雄不禁疑惑的询问:“主公,何事如此高兴?”
“我地责任是总督幽州战事,如今不费一兵一卒,幽州战事却已经平息。虽然刘焉当居首功,可是我这个总督幽州战事的副帅……嘿嘿,也应该是平白得了功劳。”
想想也有道理,虽然董卓没有真正参与幽州的战事,可不管怎么说夺下了上党,却已经把黄巾贼的一条退路堵死。既然幽州战事结束,那么就可以直扑青州了。
大军没有做休整,连夜开拔。
自雁门郡一路杀下来,先是在中山国剿灭地黄巾军一部,紧跟着又在河间大获全胜。
但在这时候,渤海郡传来了消息。
张牛角在渤海郡被龚景打得打败,已经退回翼州去了。
“龚景有这么大的本事?”董卓闻听这个消息,不禁一撇嘴,对李儒说道。
李儒神色肃穆,沉思了片刻后,抓住那探马问道:“龚景是如何战败了张牛角?”
很显然,他也不信龚景有这个能力。
探马回报:“刚开始的时候,龚景也是节节败退。但后来刘焉派主簿邹靖领兵救援。于海郡外设下埋伏,三路夹击大败了张牛角。据说立下功勋的还是一个红脸汉子和黑脸青年……哦,对了,还有一个白脸汉子。但是具体的情况尚不清楚。”
薰卓一皱眉,“哪儿跑出来的三个人,竟然连番坏我大事?”
李儒想了想后,沉声道:“既然是这样,我们干脆放弃原来的计划,不理幽州、青州的战事,追着张牛角打。我就不信了,这样子难道还能有人和我们争功不成?”
“此计甚好,就依文正所言!”
薰卓下定了决心,立刻命令大军再次转向,由河间郡直扑安平国,并且在安平国追上了张牛角的大军。双方鏖战七天七夜,张牛角退守高邑。薰卓不做休整,继续追击。但是在高邑城下遭遇张牛角的伏击,大败而回,更损失了足足有三千多人马。
这一下,却彻底激怒了董卓。
就在他重整人马,准备再打高邑地时候,卢植率领北军三校人马兵出河内,抵达清河郡。
在得知了情况之后,卢植立刻派人传令,命董卓星夜行军,与大军汇合。
虽然不忿,可军令不可违。
薰卓无奈之下,带领大军连夜启程,在两天后抵达清河郡,与卢植大军汇合一起。
此时,巨鹿的黄巾军已经达十二万余人,加上张牛角的人马,总兵力超过十七万。而卢植地手中,加上董卓的部队,才不足八万。双方的兵力对比超过了一比二。
薰卓抵达清河郡后,立刻前来拜见卢植。
对于这个和蔡、郑玄几乎是同一时代的人物,董卓还是非常的尊敬。
哪知道,刚到辕门外,就被人拦住。
不一刻从中军大帐传来命令:“命河东太守董卓报门而入!”
什么是报门而入?就是让你走一步,报一次名字,走两步,就要报两次命。从辕门到中军大帐,距离何止百步?你一步一报名,说穿了就是刁难,给你个下马威。
古时人,大都是败军之将才会被命报门而入。
薰卓不明白:我虽然在高邑战败,可也不至于让我报门而入啊?
可军令已经出来,他也不能违抗。铁青着脸,咬着牙,迈步走进辕门,大声道:“河东太守董卓,奉命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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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少年游 第九十七章 桃园三英
手机电子书·飞库网 更新时间:2008…6…10 9:29:59 本章字数:6400
植稳坐中军大帐,已经呈现出花白色的头发令他看上老。岁月在他脸上划下了一道道痕迹,那个少年就学与马嵩门下的绝世神通,如今已经垂垂老矣。
不过,那张刚正的脸上,依旧带有强硬的姿态。
正襟危坐,腰板挺直,虽然被贬到东观多年,可依然能看出当年的英雄气概。
手抚桌案上的宝剑,卢植的心里却有一种苦涩。毕竟不在年轻,毕竟不能再如当年那样做强项令。虽然不愿意承认,可卢植也知道,东观多年的磨练,让他学会了妥协。
对于董卓,卢植的印象并不深刻。
只是听说他和大将军何进走的很近,而且善于钻营。但是在危急之时,这个六郡良家子还是表现出了一个大汉忠臣应该具有的本色。南宫一战之后,董卓可说是名气大盛。如今阳酒楼之中谈论最多的,就是这个被士大夫称之为鄙夫的家伙。
从阳出发之前,袁隗专门找卢植谈过话。
当时的景象,卢植至今历历在目。
那是在袁隗的书房中,阳光很明媚,可早春的寒意却充斥与书房里,令人感到很冷。
袁隗说:“今日请卢中郎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告知。”
见惯了人世间的人情冷暖,在东观中消磨了四年,卢植的火性比之以前已经小了很多。袁的话语间还是很恭敬,但也许是他四世五公的背景,神情间还是有一种不太尊敬的气息流露。如果在以前,同是士大夫出身的卢植绝对会拂袖而去。
可现在……
卢植问道:“太傅有何指教?”
袁隗敲着桌子说:“皇甫嵩在离京之前,上书皇上解开党禁。皇上也准许了。卢中郎想必也清楚,如今宦阉在朝中为非作歹,我们有时候必须要做一些妥协。能与宦阉对抗的,只有大将军一人耳。士人地未来,大汉的未来,都在大将军一人身上。”
卢植眼皮子一耷拉,心里就开始烦躁。
又是党争!当初皇上行党禁,不就是你们这些党人争的太凶?如今党禁才开,你们就立刻上蹿下跳,看起来还是没有吃够亏啊。不过表面上还是很恭敬。“植对此事,略知一二。”
袁隗点点,“大将军是士人的希望,可大将军总是和那些宦阉勾勾搭搭,着实令人有些心烦。此次卢中郎督战翼州,河东太守董卓负责协助,你可知道这个人?”
“略知一二。”
“那就好……”袁隗眼皮子也耷拉着。似乎是有气无力,“董卓是大将军的人,我们有必要让大将军知道,没有我们的支持,单凭区区武夫,休想治理好国家。”
卢植心里咯噔一下,“太傅的意思是……”
“董卓此人素来狂妄,而且为人粗鲁。给他一些教训,也算是给大将军一个警告。”
心里暗自叫苦。怎么才从东观出来,就遇到这种事情?
东观编修《汉纪》的日子虽然清苦,可至少日子过的很清闲,没太多烦恼的事情。
忍不住说:“太傅。难道您不怕大将军为此而生气。”
袁隗哈哈大笑,“子干,你在东观地时间太长了,有些事情和当年已经大不一样。如果在四年前,我们动董卓,遂高会很生气,甚至会翻脸。可是从去年开始,我加本初加入大将军府,董卓在大将军心目中已经不如从前。否则大将军怎么可能会取了他的司隶校尉而由本初担当?大将军心里清楚,一个本初。百个薰卓也比不上。”
卢植一皱眉,陷入沉思。
袁隗眼睛一眯,“怎么。子干不愿帮我?”
言语轻柔,却带着一股阴森森的味道。卢植明白,如果不答应,只怕马上就会倒霉。
也罢,在东观呆了四年,好不容易有出头之日,实不愿放弃。
卢植说:“植尽力而为。”
“好……有子干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
“老师,老师……”
卢子干蓦地警醒,“什么事?”
“董河东已经报门而入,在帐外候命。”
“让他进来!”
卢植扭头,看了看在身后叫他老师的人。这个人年纪大约在二十多岁,身高七尺五寸,面如冠玉,唇若涂脂。最明显的特征,是他的耳垂很大,按照面相来说,这是有福气的象征。手臂较之常人地长,垂手站在卢植的后面,神态中极为恭敬。
此人名叫刘备,是幽州县人。
曾在卢植门下学习,但说实话,卢植对他并不是很喜欢。
不喜读书,读过之后,也不求理解,囫囵吞枣似的应付过去。家中也不是很富裕,可偏偏喜好华服。如果不是和卢植是同乡,而且此人对母亲孝顺,在乡里中有贤明,卢植是绝不会收他做弟子。虽然说卢植是有教无类,对门户并不看重,但这种人总是看不顺眼。没想到,大乱起时,此人竟能挺身而出,在幽、青二州立下功勋。
有些时候啊,对有些人,还真不好用等闲的眼光看待。
好像当年高祖皇帝,也是个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无赖子,可后来偏偏成就大业。
当然,这也只是卢植心里想想罢了,表面上却没什么话语。
这时候,董卓已经走进了中军大帐,脸色铁青,拱手道:“河东太守薰卓,奉命来到。”
卢植仔仔细细的看了董卓两眼,确实有些粗鲁。
但狂妄……
有心就此算了,可眼角余光不自觉的扫过了帐中一人,心里不由得一沉。
那是个中年人,姓宗名员,是北海人,也是袁隗给他配备的军司马。说是副将。可卢植心里清楚,这就是袁的耳目。宗员是北海宗氏地后裔,祖上颇有贤明,只是到了如今已经不复当年的强盛。可在北海,依然是当地豪门世族,和袁家来往密切。
卢植道:“董卓,你可知罪!”
薰卓憋了一肚子火呢,青着脸硬声道:“卓不知。”
“好吧,那我就让你明白。你先是擅自改变行军路线,置我将令而不顾。而后又在高邑擅自出兵。还落得一个大败。这也就罢了,从安平国到此地,也就是一天地路程。我让你星夜出发,为何你现在才到?违抗将令,兵败高邑,再加上误了时间……数罪加一起,我命你报门而入。你可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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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薰卓终于明白了这些士人们的厉害,嘴皮子一张,不管做什么都变成了罪过。
想要辩解,可也明白细胳膊拗不过大腿地道理。他咬着牙,憋着气,“卓服气!”
服气就好,如果董卓真的强辩,卢植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好了。下马威也给了,差不多是时候给个蜜枣了。
卢植正要开口,一旁的宗员却说话了,“将军。既然董卓服罪,正应重罚才是。如今大战将临,正应借此机会整肃军纪。以末将看来,薰卓数罪并罚,应以极刑。”
好家伙,这个更毒辣。
什么叫做极刑?那就是砍了头了事。
这家伙显然是想要董卓的命。可董卓实在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得罪了此人?之前连见都没有见过,为何要恨之入骨?其实想想也不难明白,宗员为什么跟过来?说白了,还不是要拿些功劳。以光宗耀祖。薰卓在这里,可是他立功的一大障碍。
卢植的脸色腾的阴沉下来。
这个宗员,可是比董卓还要狂妄嚣张。仗着身后有袁隗。就以为真地可以指手画脚?
嚣张狂妄?
袁隗说的一点没错。不过不是薰卓,而是他袁隗太嚣张了!
卢植强压火气,眯着眼睛看了宗员一眼。那眸中地冷芒,让宗员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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