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荐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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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残阳微微一笑,枪交右手,左手拔出腰间宝剑,左剑右枪,杀得鞑子人人胆寒锐锋到处,无坚不摧鞑子只管向两边纷纷退去,谁都不敢接近这个杀神。
两队人马互相错开,从左右两个方向各自杀出,冲出鞑子阵中后韩振看到铁残阳大笑:“将军,我杀了十九个鞑子,你呢?”
“二十九个!”铁残阳冷冷说道,回头看到鞑子阵营被自己冲得七零八落,军中凌乱不堪,忽然计上心来,说道:“鞑子才被我冲杀一阵,必然以为我军不会再去,此时我等再度返身杀回,那鞑子如何能够防备?”
话音才落,杀鞑子比赛输给铁残阳地韩振,早就一策战马旋风一样的回身杀进鞑子军中那些鞑子才被汉军冲杀一阵,想着汉人已不会再来谁知道有什么样的主将就有什么样的士兵,这五百勇士在铁残阳地带领下,个个胆大包天,竟然二度杀回。
此刻把守着北门地脱不花眼看汉军威武视自己大军如无人之境,急得双脚直跳,若是自己领兵,必然命令多以弓箭射杀,然后又以骑兵围之,那些蒙古将领却个个都象是被汉人杀傻了一样,竟然只顾着逃命,自从蒙古铁骑占据了大半个中原,又往西方拓地无数之后,那些蒙古将领已只顾享受,渐渐失去了草原勇士应有地彪悍,若是成吉思汗在此,这些将领非被一个个杀了头不可,只可惜自己只是个小小的万户长,有心整顿军队,却连大元帅伯颜这一关都不好过!
二度冲杀,杀得心满意足的铁残阳这才下达了收兵的命令,五百勇士马踏敌营,阵亡一百余人,却杀了近千鞑子铁残阳颇是傲慢地看了一眼鞑子阵中仰天大笑道:“蒙古士兵,不过如此而已!”
等到气急败坏的伯颜赶到,铁残阳却早去得远了他有心报仇,却看到对面营盘整齐,弓箭手蓄势待发,自己这边军心又乱,只得忍下了这一口气。
到了傍晚时分,铁残阳大军已到,本来汉军士兵看到铁残阳英勇无敌,士气正在高涨之时,那些将领纷纷嚷出再去厮杀,没想到铁残阳却断然拒绝。
“刚才那两度杀,皆因鞑子主帅不在,鞑子又新从抚州败出,这才给我可乘之机,此时鞑子阵营已经完整,再行贸然冲杀,只会得不偿失!”铁残阳对部下说道:“大军休整三天,只用弓箭手射住阵脚,无论鞑子如何挑衅,有敢言出战者,皆斩!”
到了第二日,本以为汉军会乘胜出击的伯颜,命令骑兵分成两边列队,步兵摆在中间,只等着汉军送上门来,却不想整整等了一个上午,对面汉军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到了中午时分,汉军阵营中反而升起了袅袅炊烟,那些汉人士兵居然开始埋锅造饭。
伯颜心里焦躁,命令士兵饱食一顿,然后命令勇将顿伯尔带领三千骑兵冲击敌营。顿伯尔在抚州攻击战中部下伤亡惨重,此刻被伯颜亲自点将,精神抖擞,拿着把大刀跳上战马,嘶声道:“草原上的勇士们,跟着我,冲!”
三千骑兵发出“荷荷”叫声,在顿伯尔的带领下,风一样地冲向汉军阵营。
指挥汉军弓手的正是铁残阳得力部下,神射手陈河山,他指挥着两千弓手看到蒙古大队骑兵冲杀过来,也不慌张,只命部下弓箭准备耐心等待。
等鞑子骑兵接近百步之内,陈河山一声令下,汉军阵中万箭齐法冲在最前面的鞑子骑兵当时就倒下了一排,这些经过陈河山精心训练地弓手,放箭抽箭搭箭的速度快捷无比,一排箭射完又是一排,顿伯尔的骑兵前锋几乎在这暴雨一样地射杀下死绝。
等千辛万苦接近敌营,那些汉军弓手却又迅速后退,大将岳崇焕的三千长枪兵却又迎头而上,这些长枪兵地作战方式和武器都颇是奇特,右手持着三仗多长的长枪,左手盾牌,看到骑兵冲了上来,只把长枪向前捅出,那枪又长又尖,蒙古人战马冲得急了,纷纷撞上,只听到战马负疼嘶鸣,马上骑兵个个落下。原来当初王竞尧为了对付蒙古骑兵,苦思冥想,却从自己的记忆出想出了古罗马军团地作战方式,觉得可以借鉴一用,不想果然在抚州大显神威!
顿伯尔连续冲突几次,伤亡惨重,无功而返被伯颜大加训斥的他,颜面丢尽,看到汉人又不肯出战,只是死死守住营盘,大是恼怒,自己带着士兵在汉人营寨前破口大骂,只管索取汉人出来接战。
那些蒙古鞑子骂得粗鲁至极,极尽嘲笑讽刺之语,汉军士兵人人听得气愤异常可铁残阳却象没事人一样,居然还命人在营中放上桌子,摆上一壶好酒慢慢品尝他的那些部下都觉得怪异到了极点,以往冲锋打仗,铁将军哪次不是一马当先,最是英雄无敌,今天他这是怎么了?
一个终于忍耐不住的将领大步走到铁残阳面前,说道:“将军,鞑子如此辱骂我军,小将情愿领本部一千兵马出战,与鞑子决一死战!”
“我说过有敢言战者斩,莫非你当我军令如儿戏乎?”铁残阳冷冷地看着他说道:“本该斩你,但念你初犯,打五十军棍,有再犯者,定杀无疑!”
这将领却真的被结结实实打了五十军棍,等他浑身是血地来到铁残阳面前,铁残阳叹了口气说道:“军令就是军令,必须无条件地服从你且下去敷药,我自有用到你的时候!”
第三部 北伐中原 第二百二十一章 头颅在此
整整三天的时间铁残阳率领的部队,简直就如同只缩头乌龟一样,任凭蒙古人在营外如何辱骂索战,就是龟缩在营帐中不肯出来,蒙古人的耐心正在一点点消失。
到了第三天地午时蒙古士兵已经显露出了疲惫的态势,叫骂声已经没有前两天那么大声一些骑兵从马上跳下,懒洋洋的躺在地上,享受着两天来终于出现的阳光。
就在汉军也有些心灰意冷地时候,铁残阳却忽然叫来了那名被他打了五十军棍,名字叫刘大鹏的军官看到刘大鹏一脸气呼呼地样子,铁残阳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你不服气,不过我现在给你个机会,带三千士兵,给我狠狠地揍那些鞑子!”
刘大鹏大喜,单膝跪地说道:“是,小将必不负将军之望,狠狠地揍那些鞑子!”
说着他拔出刀来,大声叫道:“鞑子之势已疲,众军随我杀敌!”
汉军营寨忽然大开,三千名汉军以风卷残云的勇猛,杀向了懒懒散散的蒙古士兵,那些蒙古士兵哪里想到汉军会突然出现,大惊之下还没有来得及上马,汉军士兵已经杀到面前汉军积蓄在心中已久的怨气,在这一刻突然爆发出来地能量是相当惊人的在近乎疯狂地砍杀下,失去了战马的蒙古鞑子如同落叶一般倒下,一些勉强爬上战马的鞑子,却又被汉兵从底下一刀砍在腿上,惨叫着跌下马来,接着就被补上一刀汉军占据着人数上的优势又出其不意地袭击蒙古鞑子开始向营中败退进去。
伯颜看到汉军突袭,自己兵锋受挫,正想命令收兵再战,忽然身边一人大声道:“千万不可退兵,否则我军连番受到挫折,必败无疑!”
伯颜回首一看,原来正是守着北门的万户长脱不花,他皱了一下眉头说道:“你不坚守北门,却来这里做什么?”
脱不花忽然“扑通”一声给伯颜跪了下来:“元帅请你看在我父为元帅效劳多年的份上,这仗让小将来指挥,虽不能胜,但却也必给汉人一个教训!”
这话让伯颜心中涌起一点怜惜,想到唆都跟随自己南征北战十数年,忠心耿耿,却死在了浙江战场之上,只留下了脱不花这么一点骨血,犹豫了下,终于点了点头。脱不花从地上站起,也不多说,拔出腰刀,厉声道:“顿伯尔,你这个草原上的懦夫,若敢再退半步,格杀勿论!”
才败退回营中地顿伯尔一听脱不花叫自己是“懦夫”这样的羞辱顿时让他凶性大作顿伯尔咬牙切齿地说道:“还没有人敢这么侮辱我,蒙古的勇士们,咱们和汉人拼啦!”说完带着部下转身杀去两军绞杀在一处,汉军勇猛,鞑子善战,又被脱不花激发起暴敛之气,人人把性命丢在脑后和汉军杀得难解难分。
脱不花眼看顿伯尔和汉人厮杀在一起,虽落下风但还没有抵挡得住,当时又下令道:“勃尔只今,你带五千人从左翼过去务必要把这伙汉人围住,不可走了一个!”
勃尔只今大声应了一声,带着五千部卒立刻出发。在后督战地铁残阳看到鞑子被杀败,正欣喜间忽然看到蒙古士兵又返身杀出,皱了下眉头,对身边韩振说道:“鞑子必想包抄刘大鹏侧翼,你可带两万安南军救援刘大鹏,没有我地命令,你二人一个也不许后退!”
韩振到达的正是时候,和勃尔只今的队伍撞个正着,安南兵的战斗力虽然远远无法和鞑子相比,但蒙古人要想一下子杀光这五千人,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刘大鹏,将军命我二人不得命令不许后退一步!”韩振在马上跳落一个鞑子之后,厉声说道。
左臂受伤的刘大鹏奋力道:“将军有令,努力杀贼,不许后退!”
战了半个多时辰,三千汉军虽然越来越占据上风,但那两万安南人却抵挡不住鞑子的冲击,有了大面积溃败的迹象这时铁残阳再次将三万安南兵一次性的投放到了战场之中,这才勉强稳住汉军右翼溃败的战局。
而脱不花针锋相对,立刻以左右两军万人对战场上形成夹击之势,这时的铁残阳却没有任何的举动来应对,只策马在后面冷冷的观察着战场上的局势。
这时刘大鹏带领的三千士兵已被鞑子团团包围,他朝后面看了一看铁将军却一点发兵救援的意思都没有,这么一疏忽,两把长枪一左一右刺在了他的肋骨之上。
刘大鹏大吼一声,双臂夹住两枪,一使力,两把“咔嚓”全断,刘大鹏反手再拔出枪尖,奋力朝着刺中他的两名鞑子掷去,他眼看着两名鞑子死去,又看到了身上,鲜血在他身体几个地方不停地流出刘大鹏知道自己不成了,看了眼战场上浴血搏杀的兄弟,微微一笑,用最后的力气说道:
“我死也,尔等努力,不可退后半步!”
说完,刘大鹏瞪着双眼,站在了一动不动几名鞑子上前用枪捅了捅他,却发现这人早已气绝,鞑子不禁面面相觑,这汉将竟是站着死的!
“为汉人者,死亦面朝北方,站立而死!”亲眼目睹了刘大鹏壮烈身死的韩振,咬紧牙关,扑哧一声捅死了一个想要逃跑的安南士兵厉声说道:“你们这帮杂碎,再有作战不利者,皆死!”
三千名汉兵已经拼得越来越少了,而五万安南兵,在两万多鞑子地冲击下,根本就抵挡不住,虽然在韩振的严令下暂时没有溃败,但这却只是早晚的事情。
但在战场局面完全占据优势的情况下,脱不花却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汉人的总指挥想做什么?难道想眼睁睁地看着数万部下全部死在这里?
就在这个时候,铁残阳终于动了!他的断枪向前一指,身后所有的士兵发出阵阵呐喊,潮水一样的向对面敌人阵地涌去。
“后军出击!”脱不花马鞭一指,几万蒙古士兵和新附军士兵,转眼间就和汉军绞杀在了一起,从这场战斗的一开始到现在,谁也没有想到会演变成一场十几万人的大决战但此时的情景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算再苦再难,双方的主将也要咬牙坚持下去。
“不对!”脱不花忽然叫了声:“汉军人数不对!”
看到场面上蒙古军队已经渐渐占了上风的伯颜不在意地说道:“我看没有什么不对地地方,汉军的主力已经全部投入使用了!”
“不对!”脱不花又重重地重复了一遍:“肯定不对!这几天我曾经派人去查过汉人的部队,这次他们总共来了十万大军,但现在从我军士兵在战场上的数量分析,汉人肯定还留有部队,去了哪里,去了哪里!”
伯颜不满的皱了一下眉头他才对这个自己侄子辈的蒙古小将建立起点好感,可此时他地大惊小怪又让自己大是不满。“城门城门!”脱不花将马鞭狠狠扔在了地上,说道:“抚州三门都被我烧毁,只留北门,又有我军把守若是汉将分出一军,强行攻击北门,与城里二十万地汉人汇合对我背部进行攻击,元帅,你我皆成汉人俘虏!”
伯颜微微吃了一惊,但随即摇摇头说道:“抚州城里的那些大多是老百姓,就算把他们放出城来,又怕他们做甚?我还有三千亲兵,足以抵挡!”
脱不花连连顿足,自己的这位元帅勇则勇矣,但却是个一莽之夫,战场之上只知以武力取胜却不肯多用用脑子,汉人地那些兵法,个个精妙无比,岂是他能知道的!
果然,战场上的情况正如脱不花所判断的那样,随着一道烟花火箭腾空而起,抚州北门方向杀声大做,汉军最精锐的八千名锋锐营士兵饶过蒙古大营,以排山倒海的气势向抚州北门发起了最强尽地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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