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荐中华
按照那思雅的意思,明日一早以特仑部落、锡黄部落正面攻击,牵制山上守军注意。那思雅则亲自指挥阿美部落、五百大食武士。一千白莲教徒和以及其它十余个部落的主力从西面山脉偷袭如果一起顺利的话,最晚到明日下午阿里山必被攻占这那思雅虽是女流之辈但很有些智勇双全的意思安排去攻防来头头是道,直听得那些大男人连连点头不止众人都觉得那思雅这个办法可行,更兼安越明再三保证十万天兵天将必然准时赶到,流求各部落头顶都觉得胜券稳操,大是心满意足。又说了会各自回去安歇,夜深人静地时候,从叛军大营里忽然扑拉拉飞出一只鸽子,那鸽子竟似识路一般,直接向阿里山山头飞去黎师站在阿里山的山头已经整整两个多时辰了,月名星稀,他一点也没有觉得疲倦,眼睛一直盯着天空很快。一只黑影从远处飞来,黎师脸上露出了笑意,让鸽子停在了自己手臂上从鸽子腿上取下一张小小纸条。认真看了下,他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郁了第二天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的时候,黎师火速调整了阿里山的布防他把主力全部从正面山头移到了西面正面只留下新勾部落的人防御依那思罗和阿劳万达大惑不解,黎师微笑着告诉他们,今天敌人必然从西面主攻两人皆不相信,不过黎师是主帅,只得听令。才重新部署好兵力,山下鼓声大作,号角声不绝于耳,叛军新的攻势又开始了两、三千叛军漫山遍野的向山头扑来,但才冲到第一道防线他们就遭到了大量箭枝地杀伤,还没有看清楚敌人的防线是什么样子的,已经有百来个人倒在了山坡上,看到阿里山正面防御如此严密,那思雅嘴角露出了笑意,他对身边布农鲁凯说道:“鸣鼓,进军!”
布农鲁凯亲自跑到一面大鼓前,拿起鼓槌用力擂下,鼓声大作,立刻,五千名早就埋伏在山脚下的叛军一跃而起。呐喊着就向山头冲去一直冲到距离山头只有不到百米的距离依然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守军人影,叛军大喜,以为得计,冲锋起来更加卖力哪想到,突然山顶上无数石头滚下,当时就砸到一大片,接着,让叛军最害怕的滚油又来了,叛军一看到这个可怕的东西,吓得魂飞魄散掉有就跑。此时山顶反过来响起号角之声,依那思罗带着高月部落又杀了下来这一仗,叛军又有一千多人死在了阿里山的山坡之上,直把那思雅气得连连顿足始终都不明白敌人是如何看破了自己的计谋“安越明,你地天兵天将呢,天兵天将呢!”在正面防线死伤惨重的特仑部落首领怒不可遏,冲到安越明面前大吼大叫道安越明却神色不动。只说道:“天上时辰与人间如何一致?天兵天将正在拖塔李天王父子的带领下向流求赶来,尔等努力,今日必可成功!”
“放屁。放屁!”特仑部落首领再也不肯相信他地鬼话,把刀往地上一扔道:“这仗我不打了等你的天兵天将来了,你自己打吧!”
说完他掉头招呼着自己部落的人要走,谁想到他身后寒光一闪一颗人头已经落地,蒲大甘拎着他地人头说道:“有谁敢临阵退缩的。有如此人!”在这次攻击中大食武士也死了百来个人,蒲大甘心情本来就不好,又看到特仑部落首领想要逃跑,心情大坏,当时就斩了他立威流求各部落首领又气又恼,但面对蒲大甘的凶威,却忍住了气不敢做声“大头领,大头领!”一个流求战士慌慌张张的跑来惊恐无比地说道:“汉人登陆了,汉人登陆流求了好多海船,好多海船,大食人的海船全部被击毁了!”
“什么!”还没有等那思雅说话,蒲大甘一下跳了起来劈手抓住那流求战士,厉声问道:“你再说一遍,谁地战船被全部击毁了!”
“大、大食!”那流求战士哆哆嗦嗦着说道蒲大甘一脚把他踢开,还是不相信地说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宋军现在哪里还有力量来管流求地事?一定看错了,一定是你们看错了!”
总算那思雅镇静一些,他叫过那名战士问道:“你看清楚了没有,能不能确定是汉人的军队,还是你一时心慌看走眼了?”
那战士肯定地说道:“绝对没有连汉军的大旗我都看清楚了最前面的大旗上写着天卫军三个字,绝对错不了!”
那思雅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她叫过了蒲大甘和安越明说道:“是王竞尧王竞尧终于出山了他早就意图染指流求,现在我们起事,正好给了他一个绝佳的借口,看来我们都落入了他地圈套之中天卫军勇猛,我们不能硬拼,不如暂时撤退,利用岛上的地形,慢慢地一步步拖跨他们!”
这本来是叛军目前最好的选择,但偏偏安越明大笑了起来,颇是豪气万千地说道:“区区天卫军有什么好怕的。我有五千白莲教众,个个刀枪不入,你等暂且看守住山上敌人,我带着白莲教众前去迎战!”
说完他竟真地带着五千白莲教徒浩浩荡荡地向天卫军来的方向过去那思雅见了,悄悄叫过布农鲁凯,吩咐道:“叫咱们的人。赶快撤退,一个人刀枪不入尚可,岂有五千人都刀枪不入的,我看安越明必败,此地不能久呆!“布农鲁凯点点头就去准备。从叛乱开始到现在,白莲教所谓地神奇法术连连失灵,到了这个时候,那思雅对白莲教盲目的崇拜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失登陆流求的正是天卫军归化都监典霸天和漳州都监司马南轩两路人马共计一万余人。他二人很早就得到王竞尧密令,随时准备登陆流求,等正式命令一传来,养精蓄锐良久的两人,哪里还肯有半分停留?自归化出发,只一日便到流求。天卫军水军先行歼灭了毫无防备地大食舰队,这才从从容容的把归化和漳州地两营人马放到陆地上这两营人马才行了十几路,忽然就看到远处数千人浩浩荡荡的向他们开来典霸天和司马南轩不敢大意。急令部队摆开架势迎战典霸天叫过一人,说道:“陈河山,元帅把你从老铁的锋铁营调到我这借给我使用,还老说你射术无双,我听着也不怎么相信,今天你就好好露露你的弓箭绝技吧,我看能不能赶上咱们天卫军的第一神射手老铁!”
陈河山一恭身,也不说话,就指挥他的弓兵都摆开阵势原来王竞尧唯恐流求平叛力量不足特意把被铁残阳和陈河山两人训练良久的锋铁营弓兵都调了过来,并再三嘱咐典霸天,弓兵都神技无双。士兵个个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一定要擅加利用弓兵都士兵编制为二百人,但只有一百人是射手,这一百人每个人都随身携带着六壶箭。身后一百人却不上战场。只跟在这些箭手后面身上背着十八壶箭,只要前面的射手每用完一壶,立刻就会补充上去,他们一人负责供应一人。总计二十三壶二百七十六枝箭,真正做到了源源不断弓兵都一百名士兵肃立在大军前面,每人张弓搭箭,瞄准前方。身子一动也不动。后面一百名士兵却都半蹲在地上一手拿着一壶箭,随时准备补充上去明显经过特别训练陈河山拿出他特制的弓,拔出枝箭来搭在弓上,也不看士兵,只大声说道:“没有我地命令。谁也不能放箭,违令者。斩!”
后面典霸天见了对司马南轩说道:“和尚,看他们的样子,恐怕还真有点货色,只是不知道一会真正打了起来,管不管用,只怕还得我们上去!”
第二部 福建风云 第一百四十九章 刀枪不入
白莲教徒个个头包白布,左胸佩带着一朵莲花,手里拿着什么样奇怪武器的都有,做在最前面的五百名教徒,人人脸上显得肃穆无比,象是在做着什么神圣的事情,走到离弓兵都还有两百来步距离的时候,五百名开路的白莲教徒都停了下来。忽然齐齐放下武器跪倒一片,身子趴伏在地上嘴里在虔诚地念着些什么,典霸天瞧着奇怪,对司马南轩说道:“和尚,你也曾经是出家人,听说这白莲教原先也是佛门的分支,你知不知道他们在念叨些什么?”
“邪魔外道,自然念的都是些邪魔外道的东西,怎如我佛法博大精深?”司马南轩不屑地说道:“一会且看和尚大开杀戒,见识下我佛家禅杖的神妙之处!”说到这儿象是想起了什么急忙宣了声佛号:“阿弥陀佛,弟子又动了杀念了!”
典霸天看着他地样子,笑道:“我说和尚,你人也杀得,酒肉也吃得,这俗也还了,怎么还老是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地,还以为自己真的是和尚呢?”
司马南轩却一脸正色地说道:“和尚杀的都是该杀之人,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留。只要和尚一心修佛,又岂管在不在寺庙之内?”
对面那些白莲教徒念完经文,都重新拿着武器站了起来领头一人大声呼道:“真空家乡,无生老母;神仙护体,刀枪不入!”
“真空家乡,无生老母;神仙护体,刀枪不入!“五百名白莲教众学着他地样子大声叫道,接着就排着整整齐齐的队伍向对面的天卫军走来天卫军士兵瞧着有些疑惑,想必这世上是有神仙地,那些白莲教徒说不定真地得到了神仙的保佑,不然他们怎么一点也不怕死,还表现得那么有信心?弓兵都地士兵神经却如同是钢铁铸成的,一丝也不畏惧陈河山冷冷地注视着对面的敌人,身子一动也不动,只等着敌人慢慢靠近到了五十步的距离陈河山忽然厉吼一声:“放!”
立刻一百枝弓箭一齐放出,箭无虚发。当场就有一百名“刀枪不入”地白莲教徒倒下。随后弓兵都士兵迅捷无比的反手掏出一枝箭,眨眼间又是一轮射出又是一百名白莲教徒倒下。只一弹指功夫,已有两百个白莲教徒死在了弓兵都地箭下典霸天和司马南轩看得目眩神驰,砸舌不已,元帅送来的士兵,果然不同凡响,他们拔箭、搭箭、放箭的动作在电光火石间一气呵成,半份也没有迟滞,当真可以用“神技”二字来形容可那些白莲教众就象中了邪一样,嘴里依旧高喊着“刀枪不入”气势汹汹的向前走来甚至连步子也不加快一分这简直就成了弓兵都地活靶子,只一会功夫,他们前面就留下了五百具尸体,充当前锋的白莲教众竟死得一个不剩但后面指挥的安越明却眼睛也不眨一下,令旗一挥:“前锋兄弟们已到了极乐世界,那里才是真正的人间天堂。二队,上!”
随着他的命令,第二批一千名白莲教徒又和前锋一样,排着整齐地队伍走来就连走路的步伐长短都一份也不差在典霸天等人看来,这一千人简直就是一千具尸体又是几轮箭枝射出,白莲教徒已倒下一大半,不过他们终于冲到了弓兵营面前不到二十步处。陈河山半点也不迟疑,手一挥,弓兵都集体后撤。后面典霸天大斧向前一指,五百骑兵策马而出,五百枪兵左右围上,在白莲教徒间一阵砍杀,顿时又把这些疯子杀得干干净净才一杀完,骑兵、枪兵再次后退,弓兵都又重新回到原位,配合得当真一丝不差,天衣无缝,那安越明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嘶声大叫着道:“真空家乡无生老母;神仙护体,刀枪不入!上!”
这次他竟然把剩下的三千多名白莲教徒全部派出,那些白莲教徒也个个死心塌地,竟真的就按着安越明的命令冲上战场立刻就成为了屠宰场。弓兵、骑兵、枪兵配合默契,直杀得战场上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就连一贯杀人不眨眼的典霸天和司马南轩也不禁被白莲教这种近乎于自杀的疯狂行径而皱起了眉头“这些人本也是贫苦百姓。却为了一个什么白莲教弄得走火入魔!”司马南轩大怒,说道:“真正的罪魁祸首正是在后指挥地那人,典兄稍候,让和尚去把那人抓了过来!”
说完一挺禅杖,在正在厮杀的队伍中冲了出去,直扑安越明。正在后面指挥的安越明,忽然看到一条人影骑着快马风驰电掣的向自己冲来,心下大骇,正想扭头逃跑,却哪里跑得过和尚的快马,被和尚赶上,当头就是一禅杖打下,安越明惊得魂飞魄散,勉强举起手中宝剑挡去,可这安越明半分本事也没有被和尚禅杖一击,那口宝剑早不知道飞去了哪里和尚又就马上一抓。就把安越明生擒了过来,到了这个时候什么无生老母、刀枪不入之类地可都保佑不了他了,和尚夹着安越明来到两军阵前,大声道:“白莲教徒,你等且住,看看这人你们可曾认识!”
他声音本就洪亮,在两军中传得清清楚楚。白莲教众回头一看都是大惊失色,平日里被他们奉若神灵的安越明大法师竟被这和尚象只小鸡一样夹在腋下。一众白莲教徒心中一片茫然,大法师这是怎么了?他的一身无上神通为什么不施展出来?
“告诉你的信徒,你是个什么货,色?”和尚冷冷地说道安越明本还要倔强,但和尚稍一用力,安越明便疼得大呼小叫:
“大师轻点,大师轻点,假的,全是假的,根本就没有什么无生老母,也没有什么刀枪不入,全是刘谨坤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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