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荐中华
而铁残阳却重新把弓背到背后,一声不响的立到了王竞尧身后,就象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见蒙古人在比箭上折了一阵,此时军心挫动,王竞尧见机不可失,大喝道:“谁敢与我冲突敌阵!”
边上丹阳人司徒平一单膝跪地,说道:“常州步兵都押官司徒平一愿带本部兵马冲突敌阵,请营指挥使大人恩准!”
“准!”王竞尧拔出铁血之刀,向城外指道:“给我在鞑子阵中走上两个来回,带几十颗鞑子首级回来。司徒押官,你要带多少兵马出战?”
“本部丹阳兵三十六人足以!”大笑声中,司徒平一站起身来,接过一杆厚背砍刀,豪气满天地说道:“自古丹阳兵精甲天下!兄弟们,上马,随我出城杀敌!让鞑子看看丹阳兵的手段!”
“杀!”三十六个丹阳兵骑在马上,齐齐拔出腰间单刀,刀尖朝上,如炸雷似的爆发出一阵怒吼。
王竞尧注意到这些丹阳兵个个都是左手持盾,右手拿把单刀,与大宋官兵的战法大是不同,倒有几分象蒙古鞑子的作战方式。在他的记忆中,丹阳兵的作战方式适合与步战,马战就要差上许多了,显然这些人是经过司徒平一精心训练的。
城门霍然打开,司徒平一带着三十六骑旋风一般的杀出了城外。
城外的那些蒙古兵卒一来想不到被团团包围住的汉人竟然有那么大的胆子杀出城来;二来元帅唆都尚未来到战场;三来历来勇猛无比的勇将怀都才伤,士气浮动,一时间蒙古人被司徒平一的三十六骑杀了个措手不及。
这些个丹阳兵在蒙古阵中来回冲杀,左手盾牌格挡敌人兵器,右手单刀抡起挥下,片刻功夫十几个蒙古鞑子已倒在刀下身亡。这些个丹阳兵也当真凶悍,杀完了敌人不算,往往还要跳下马来,视周围成百上千的敌人如无物,将尸体上的首级割下,束在腰间,这才翻身上马,重新斩杀蒙古兵卒,直把城楼上常州守军看得人人砸舌不已。
冲突一圈后,司徒平一的三十六骑旋风一般冲入敌阵,又旋风一般的杀了出来。
司徒平一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说道:“兄弟们,指挥使大人让我们来回冲突两圈,任务还没有完成,焉能就此回去?再跟我杀进去!”
喊杀声中,司徒平一双腿一夹马肚,第二次带着部下冲杀进了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鞑子阵中,又是一阵大砍大杀。
此时唆都元帅手下另一员大将万户长忽剌出及时赶到,他见汉人兵马仅仅三十六骑视万千蒙古士族如无物,不禁大怒,正想指挥部下把这些胆大的汉人包围起来,忽然就听到一人大喝:
“常州步兵都押官司徒平一在此,敌将纳命来!”
忽剌出怎么也想不到敌人竟然胆子大到敢冲着自己来,尚未反应过来,司徒平一已闪电般冲到面前不远,边上两名护卫慌乱间举剑抵挡,就看到连续两道寒芒过后,两个头颅已被诸葛空砍下。
素以用武著称的忽剌出也不禁为敌人气势所镇,匆忙中出刀迎敌。司徒平一却也毫不客气,手中战刀如同暴雨般不停砍下,只听“叮当”乱响,转眼间两人交手二十余刀。
忽听司徒平一放声大笑,勒马退出战圈:“蒙古勇士,不过如此!”
只看到忽剌出战甲歪斜,面色惨白,手上之刀断成两截,傻了似地看着面前的敌人,忽然张口喷出一大口鲜血,就从马上跌落而下。
第一部 纸城铁人 第十七章 冲突敌阵
看着忽剌出狼狈不堪的样子,司徒平一大笑道:“看你能接我二十多刀,也算是员猛将,今日且寄你的狗头,饶你不杀,他日相见再不留情!”跟着蹦出暴雷大吼:
“汉族的勇士们,杀敌立功的时候到了!”
吼声未停,当先一马杀向敌人最密集处。
亲眼目睹了司徒平一不可一世凛凛神威的三十六骑士,士气高昂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口中欢呼连天,谁也不肯落后半步,紧跟着司徒平一在敌阵中来回冲杀。
惊骇于敌人勇猛的蒙古军队阵脚大乱,竟不能组织起有效地抵抗,眼睁睁的看着敌人在自己的阵营中任意驰骋。
司徒平一和三十六骑斩杀了约小半个时辰,司徒平一见渐渐回过神来的蒙古稳住了阵脚,慢慢将自己合围,当下大喝:“儿郎们,咱们回家了!”
不过司徒平一在冲锋陷阵上威不可挡,但是于行军布阵,进击撤退时间的掌握上,经验却远远不足,毕竟这是他第一次经历如此大的阵仗。蒙古的这些将官个个身经百战,在稳住了阵脚后,早就分兵切断了司徒平一的退路,几百名蒙古人将司徒平一等人合围得水泄不通。
丹阳三十六骑在敌阵中左冲右突,但不管到哪里放眼看去都是蒙古兵将,几次突围都无法成功,而且蒙古人的包围圈越来越小,丹阳兵岌岌可危。
城楼上的王竞尧见司徒平一势危,回头道:“司徒押官被困,谁敢领兵救援?”
“阿弥陀佛,和尚不才,愿意带着护国寺僧兵往救!”司马南轩宣声佛号说道:“和尚见司徒押官一勇如斯,凡心大动,禅杖也想尝尝蒙古鞑子的鲜血!”
“准!”王竞尧此时恨不得自己亲自上阵,在这慷慨激昂的古战场里痛痛快快的杀上一场,也不旺了堂堂汉族男儿之躯。可惜的是左臂伤势不争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部下大砍鞑子之首,尽显英雄本色。
战场上的司马南轩正危急间,忽听得背后一人长声念道:““不念佛来不吃斋,和尚平生把人杀!司徒押官休慌,和尚来也!”
话音才落,一个从背后悄悄向司徒平一掩下企图偷袭的蒙古士兵,已被司马南轩一禅杖打得脑浆迸裂。
那些个蒙古士兵平生最敬菩萨,对出家人也是客气之极,平日里所见的僧人莫不是吃斋念佛,不问世间之事,哪里见过护国寺这一干杀人不眨眼的凶狠和尚?在护国寺僧兵一路大砍大杀之下,蒙古人阵脚挫动,想要和和尚动手,又生怕亵渎到了菩萨。就在犹豫之间,密不透风的敌阵硬生生被司马南轩杀出了一条血路。
“押官请跟和尚来!”冲到司徒平一面前的司马南轩仗下又击毙了两名鞑子,说道。
司徒平一笑道:“请大师前面开路!”
左面是刀光闪闪,右面是禅杖横飞,这些个丹阳兵和护国寺僧兵个个象饿虎一样势不可挡,转眼便杀出了重围。
此时司徒平一回头一看,见有两个僧兵因为步行落到后面,被蒙古人团团围住,他对着部下喝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大师们为救我等舍生忘死,我等岂可贪生怕死?再跟我杀回去!”
一眨眼,司徒平一又杀进重围,将两名僧兵带到马上,这才从从容容进入了常州城内。
“指挥使大人,蒙古鞑子首级在此,请大人验收!”重新走回常州城楼的司徒平一将几十颗鲜血淋淋的人头整齐地放成一排,浑身浴血地站在那儿,大声说道。
“把首级给我悬挂在城楼上,号令三军,侵我大汉者,是什么样的下场!”王竞尧厉声说道,接着又拍了拍司徒平一的肩膀:“辛苦了,一会还要恶仗,先休息一会。”
攻城尚未开始,蒙古人便已损伤惨重,对箭中折了大将怀都,被司徒平一和司马南轩一阵冲杀,又伤了万户长忽剌出,还死了四十来名士族,等元帅唆都到后,看到一地的狼籍,不禁气得暴跳如雷。
唆都好容易冷静下来,急着命令部下收拾战场,重整旗鼓。趁着这个机会,唆都也陷入了极深的迷茫之中。
自从蒙古用兵以来,战必克,攻必取,几乎每战必胜。期间或许有一点的挫折,但最后的胜利者总是蒙古人。在蒙古铁蹄面前,哪一个城池,哪一个国家不是胆战心惊,只想着投降了事,为什么在这个小小的常州城面前,自己却大丢颜面?
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支撑着这些看起来老弱病残的汉人抵抗到底,誓死不降?难道真的象汉人自己所说的,只要所有的汉人团结起来,天底下就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战胜他们吗?
“蒙古草原上的雄鹰是不会输的!”唆都喃喃地说道,接着眼睛里露出了凶光:“汉狗就算能挡得了我一时,难道能挡得了一世吗?我若打破常州,不杀光这些汉狗,誓不为人!”
由于初战失利,被常州守军打了个措手不及,唆都元帅被迫将攻城计划退后到了午饭后才进行,而这时在常州城楼上,王竞尧的秘密武器却已经准备好了。
吃中饭的时候,常州城楼上一片臭气熏天,几乎每个人都捂着鼻子远远的避开王竞尧这些将领的周围,有的人简直连饭都无法下咽。
城楼上支起了几十口大锅子,下面添着柴禾不断地在烧着,锅子里黑糊糊不停翻滚着的东西,散发出让人闻之欲呕的恶臭,上面还漂浮着不知道什么动物的尸体,已被煮得稀烂。
上千枝羽箭,散乱地堆放在一边,那些箭枝上也同样飘出阵阵的臭味,常州军民都不知道王竞尧王大人究竟在那弄些什么。
“大哥,你这可就太不够义气了!”鼻子嘴巴上捂着一块白布的步兵都不都头张长永气哼哼地说道:“你们在这大杀鞑子,我们兄弟却去弄这些肮脏的东西,兄弟们为了弄这些个东西,可得几天出不下饭了!”
王竞尧笑了起来,一笑味道就往嘴和鼻子里钻,他急忙捂着了嘴,含糊不清地说道:“肮脏?一会鞑子攻城的时候你们就知道这的威力了。”
第一部 纸城铁人 第十八章 驱除鞑虏,恢复中华!
蒙古军队在午饭后集结完毕,旌旗猎猎在空中飞舞,士兵们的脸上都露着凝重,不久前汉人的神勇武威已经给他们好好上了一课,并不是只有蒙古人才会有血性的。
蒙古元帅唆都拔出了那把跟随了他无数年头的马刀,厉声叫道:“冲进常州城,杀光那些汉狗,全军无军纪放假七天!”
“荷!”蒙古人爆发出了大喊,无军纪放假是他们最乐意听到的命令,这意味着他们可以任意强奸那些水灵灵的汉族姑娘,可以任意把那些汉狗的头斩下来,可以把汉人那些让人眼红的珠宝全部搬空。
随着攻城炮和火箭的一轮疯狂发射后,几千名蒙古士兵蜂拥着向常州东城楼而去,他们睁着血红的眼睛,仿佛汉人的美女和珠宝就在面前。
城楼杀射下来了一排排的羽箭,立刻倒下了几十个蒙古士兵,那些死者也死相怪异,一个个浑身发黑,并且散发出浓烈的臭味。很多仅仅是中箭受伤的蒙古人,起初对那些伤口也没有怎么重视,但很快,他们发现伤口象被刀锋不断划过一样巨疼难忍,接着伤口附近开始迅速腐烂发愁,然后腐烂的地方由疼痛变成奇痒难熬,那些士兵扔掉武器,拼命地抓扰着,一直抓到浑身鲜血淋漓,烂肉一块块地掉下,然后倒在地上浑身翻滚着,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这样的死法带给那些憾不畏死的蒙古人心理上的打击是沉重的,他们很少有人畏惧死亡,但绝不愿意这样凄惨的死去。
站在城楼上的王竞尧也为这样的场面而觉得浑身发痒,那些箭枝都是在几口大锅中浸泡过的,锅中毒药的制作方法也是他在当特种兵时学来,从来都没有使用过,没有想到的是,威力竟然大到了这种地步。
几百个蒙古士兵冒着如雨的箭枝冲到了城楼下,立刻纷纷假设起了云梯,准备登上城楼。
“把锅子给我连锅倒下去!”王竞尧大声命令道。
立刻,支在城楼最顶部的一口大锅中的黑糊糊的汁液被倾倒下城楼,正准备登城的蒙古士兵,忽然闻到一股奇臭的味道从天而降,接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对着他们兜头而至。这臭不可闻的东西,蒙古人只要沾到了一点,立刻就会奇惨无比的死去。
接着,大量的石头配合着从城楼上落下,又把蒙古人砸死了一大批,整个战场上都弥漫着血腥味和怪异的臭味。
一直到几口大锅中的东西倒光,蒙古人再也承受不了这样的损失,潮水一样攻上来的他们,又潮水一样的败退了下去。
常州城楼上的欢呼不绝于耳,此一战蒙古人遗尸四百余具,死千户长一名,百户长四名,牌子头十三人,竟然无一伤者,全部阵亡,可谓是蒙古鞑子自进入江南以来最惨重的损失。
饶是唆都元帅暴跳如雷,但显然已经被常州汉人的新式武器所打怕,尤其让他们心惊的是死后那凄惨恐怖的样子。蒙古士族一个个脸上都露出迟疑不决的神色,脚步沉重,谁都不愿意抢先上前,这也是精锐彪悍的蒙古兵从来都没有过的。
看到部下如此,唆都元帅已然明白士气已丧,再战只有徒增伤亡,他恨恨地看了常州城楼一眼,,被迫下了收兵命令,另寻机会再行攻城。
城楼上的王竞尧长长出了口气,看来这场由自己一手导演,发生在800年前的化学战,取得了远远超出想像的结果。
常州城内一片沸腾,每个人都在欢呼着这场大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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