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希金的秘密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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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我们生下第一个孩子以后,我就决定绝对不再要孩子了,为的是不再听到她临产时可怕的尖叫。她发疯似地尖叫,我会因为同情和没能力帮助她而热泪盈眶。我咒骂自己,也咒骂给她带来如此痛苦的婴儿。我有意晚一点要第二个孩子,但是上帝仍然让我亲眼目睹了流产。
血泊中躺着一团血块,那是一个长着一张鱼脸的胎儿。
幸运的是,血一会儿就止住了,痛苦也消失了,才过了一天,娜塔丽娅又准备再怀孕了。
第二十二篇
经血,生产时的血,流产时的血——血腥的女人。男人会说,桥下竟有那么多的水。女人会说,流了多少血啊。姑娘失去贞洁不是在处女膜破了的时候,而是当她第一次月经来潮。
第二十三篇
当我幸福地恋爱时,我的生活充满了即时的欢乐,无论过去还是将来都不使我担忧。如果我的。已变得空空荡荡,我的思想转向了过去,或者转向未来,那么这一切都将以死亡而告结束,而我也就被悲哀包围了。所以在致命的时刻,只有爱情才能拯救我:它救我们逃出过去和未来;它使时间停在今天,停在快乐的日子。
如果时间为恋爱中的人而停滞,那就意味着唯一能使时间停止的力量,就是经常处在恋爱中。而且由于不可能经常地与同一个女人处于恋爱中,所以我常常爱上木同的女人。
第二十四篇
只有当娜塔丽娅怀孕时我才感到平安,因为她满脑子在为生孩子作准备,这至少压抑了她的卖弄风情,即便她没有完全摆脱这种念头。这就是我为什么尽量要使她怀孕的道理,尽管这也会毁了我。在制造孩子的同时,我也在制造自己的孽债。
娜塔丽娅的怀孕对我也是一种便利,因为它使我在渴望别的女人时有了借口。在她怀孕的最后几个月里,她不让我近身,因为医生说这对婴儿有危险。她大喊大叫地对抗我的劝说。我气得发疯,并且说,我会去找一个妓女。奇怪的是,娜塔丽娅平静地接受了,但是她要求我去找一个真正的妓女,而不是某位情妇。
我就这样第一次承认了自己的通奸,居然还被允许去找妓女。我真快活。我还企图安慰她,对她说,妓女们只是满足我的性欲,并不会损害我对她的爱情。
这件事发生在娜塔丽娅怀着玛什卡的时候。在玛什卡出生以后,她不可能取消曾经允许我找妓女的话。有一次我燥热起来,但是娜塔丽娅没有情绪。我从床上起来,开始穿衣服。娜塔丽灰恶意地说:“别去找廉价的妓女,你会传染上什么东西,又会传染给我。
起初我坚持只找妓女,因为我不想让社交圈到处散布流言蜚语,说我对妻子不忠实。
娜塔丽娅提出找妓女,但她对其他女人的嫉妒莫名其妙地加深了。如果我在舞会上看着某个女人,娜塔丽娅就怒气冲冲地实施报复,拼命地同别人调情。
有一次,当我吻T亲王夫人的手时,我将她的拇指和食指分开,去舔这个象征某部位的地方。娜塔丽娅碰巧走过并且注意到了。她顿时大怒,因为在我们订婚时,我曾经这样吻过她“的手。那天夜里舞会结束后,她打了我一个耳光,声泪俱下地说:“你为什么要同我结婚?为什么追求其他女人?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你只是想拥有我的美貌!我现在在你眼里是否不够美了?你只是一头贪婪的猪!”
我在她面前跪下了,恳求她听我说。我赌咒发誓说我是爱她的,但是我不能把全部事实都告诉她,因为她不再能使我由于爱情而颤抖,而任何一个新接触的女人却能轻易做到。这样的坦白割开了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娜塔丽娅再也无法从创伤中恢复过来。
现在她自己把一切都弄明白了。这时我唯一能做的是尽量推迟那个日子——她面对失望,像一个放弃了希望的情人。
于是我告诉她,一个男人在追逐别的女人时,同一个可爱的妻子结婚,他很在乎“维护”对妻子的爱情,很在乎保持婚姻的火焰。我告诉她,我在同别的女人性交之后会完全忘记她,然而我对娜塔丽娅的欲望却更加强烈了。同别的女人上床的欣喜并未留在内心,之后我却满怀激情向娜塔丽娅奔去。那天夜里在证明了我的更强烈的性欲之后,我愉快地想道,由于提到了妓女,也提到了情人,我们扩展了我的自由的范围!
娜塔丽娅时常问我:
“如果你传染上了什么病,我怎么办?”
“我不会有事的。”我利用自己的权威性知识和她的天真无知来说服她相信。
我很小心。我去的妓院里,老鸨都像母亲一样照顾那些姑娘。另外,我在性变之前总要对那些姑娘检查一番。我仔细地察看她们的身体,寻找皮疹和疮肿,摸摸她们的腋窝和腹股沟有无肿胀,我让她们朝我张开嘴,伸出舌头。我会根据气味和颜色来认定它是否有炎症。在一家妓院里,他们甚至称呼我为“医生”。
我对气味的感觉非常敏锐,我能辨认出任何一个月经来潮的女人。我记得有一次嗅出安纳特身上那股熟悉的气味,于是问她:“玫瑰花或鲜鱼的气味中你更喜欢哪一种?”她的脸红得像玫瑰,呼出的是稣鱼的气味。
我同纳斯楚金打赌说,我能确定他的吉卜赛女人是否来了月经。我总是赢了,没有一次说错。我喜欢参加舞会,并且认出来月经的女人。当我很年轻的时候,我常常用我的聪颖使同我跳舞的女人窘态百出,藉以自娱,而最优雅的女人们都将她们的身体给了我,并且测试我的其他能力,看看我的嗅觉是否真的那么厉害。
娜塔丽娅提到我交往的妓女们。有一次她在床上问我,她们做哪些她不做的事。我一下子兴奋起来,开始充满灵感地对她介绍,当然我本来不应该那样做。
“粪土不如的东西。”娜塔丽娅厌恶地说着,背过身去。我发现这其实已经吊起了她的欲望,于是从她背后同她合为一体,她默默地同意了。
娜塔丽娅和我一起达到了高潮,但是她不想显露出来,她始终背对着我,不拥抱我,不给我一个表示感谢的吻。她对待我的态度越来越像我的朋友们对待妓女和妻子的态度一样——他们来过高潮以后,就转过身去呼呼大睡。是的,娜塔丽娅不爱我。明白了这一点,我便用尽一切办法来激怒她的冷漠。当肉欲在她身上苏醒时,她让我满足她;别的时候她都只是在忍受着。
第三辑 第二十五篇 娜塔丽娅嫉妒我和卡特琳,于是决定让她嫁给赫鲁斯金,但是我威吓要同他决斗,这个懦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后来娜塔丽娅对我坦白了,我自己方才明白,原来她将姐姐们带到我们家来是有目的的。除了救护她们避开母亲打耳光和父亲的疯狂,娜塔丽娅宁可我同她们消魂,也不愿我同她不认识的女人们厮混。可怜的姑娘,她不明白,森林起火不会只烧掉一棵树就停下来。相反,烧掉的树越多,火势就越旺。但是我不想对她解释这个道理,而只是摩拳擦掌。我在准备做爱时总要摩拳擦掌。我在孩提时代要开始手淫之前就有这种习惯。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我心急是用两只手而不是一只手,似乎我摩擦手掌时要用它们来挤压。我的天性是要爱得完全,用两只手来抓住爱情就是对天性的反映。
我无法对一个女人说不。我至少要不顾礼节地同她来一次。的确,我的心属于随和的女人。
阿莎早就爱上了我和我的诗歌。她甚至不用花时间调情就委身于我了。卡特琳也想不顾礼节地试一次。她十分害怕自己在生命结束时仍是一个处女,当她的妹妹为她树立了一个榜样之后,她就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给了我。她选择了一种很笨的办法来达到目的,她有意将一袋钱币掉在脚背上,于是她就可以找借口留在家里,不同娜塔丽娅和阿莎一起去参加舞会。她以为谁也不如她聪明,但是娜塔丽娅和阿莎同我交换了会意的目光。
卡特琳做得稍微过分了一点,真的把脚砸伤了。一个仆人端来一盆冷水,我将她那只脚浸在冷水里。我做得像医生一样认真,卡特琳一点也不害羞地顺从我的话。疼痛减轻了,我叫她躺在床上,在她脚上放了冰块。她穿着睡衣躺在床上,卑顺地看着我。我将手伸进毯子,吻她的嘴唇。她毫不惊慌地接受了我的手,就好像是她自己的手一样,以她的年龄,早就应该明白隐藏在身体里的欢乐。卡特琳完全作好了准备。她那只疼痛的脚对她有些妨碍,但还不至于使她忘记快乐。
卡特琳殷勤地期盼这一天。她自己伸出手来握住了我——后来她告诉我,她一直向往着娜塔丽娅对她说的做爱,夜里常常吸吮自己的拇指,想象着一切。
我和阿莎之间,也是一种喜剧性的滑稽表演。她对我和娜塔丽娅很嫉妒,决定向她和房子里的每一个人表明她是我的情妇。她相信娜塔丽娅不知道或者不怀疑任何事情。阿莎认为只有她爱我,也值得我爱,于是她就要用披露私情来冒犯娜塔丽娅。她将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十字架项链藏在我的床上,让仆人们在屋子里到处找,最后在她藏的地方找到了。当然,娜塔丽娅听说了这件事,但是她对阿莎说,“我不会舍不得把姐姐给我的丈夫,也不会舍不得把丈夫给我的姐姐。”阿莎没有料到娜塔丽娅居然如此“慷慨”,惊奇地走开了。
卡特琳的行为却不同。她要求我在她和阿莎之间选一个。她认为娜塔丽娅是一个躲不开的魔鬼。而我从内心里是两个都要。我一般喜欢尽可能地使身边围绕的女人越多越好——也许在某个时候我要的只是这一个或者那一个。
第二十六篇
不久后,丹特斯进入了画面,而卡特琳看到他使我如此怨恨,为了对我报复,她就爱上了他。但是她没能得到相互回报的感情,于是她开始拉皮条,秘密地将娜塔丽娅会于何时在何地出现的消息告诉丹特斯,让他能够于同时在同地出现在娜塔丽娅面前。
我是从娜塔丽娅口中得知这一情况的,丹特斯曾经向她暗示,他在我们家里有一个间谍。我们不难查出那就是卡特琳。我便直截了当地问她。她惊慌失措,脸红起来,想逃走,但是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旁,贴着她的耳朵说:“你知道吗,你的丹特斯一直被人当女人使用!”卡特琳厌恶地看着我,叫了起来:“这是撒谎!”然后我用事先准备好的话像鞭子一样朝她抽去:“但是我认为你很早就注意到了,因为每次你走进舞厅时,他都转过身去,用背对着你。”卡特琳尖声喊着说,她恨我,说罢就抽回她的手,哭着跑回她的房间去了。我感到报复成功了,但同时明白,我在家里多了一个顽固的敌人。也罢,我宁可要一个感情强烈的敌人,也不要一个死气沉沉的敌人。
我偶尔在社交场合发现他是一个鸡奸者,我兴奋采烈地将这条新闻散布出去。我这个消息来自他定期光顾的一家妓院里的姑娘们。她们肯定地告诉我,丹特斯是她们真正的朋友,他付给她们很多钱,因为她们什么都知道,她们对丹特斯的卑鄙下流勾当无所不晓,并且把详情都告诉了我。
当海克恩收丹特斯做养子时,谁也没有理由怀疑这一点。卡特琳至少相信这一点,但是她不像我所希望的那样厌恶他,而是对他产生了怜悯。在她看来,他是海克恩的邪恶激情的牺牲品。她能够原谅丹特斯的一切。
第二十七篇
阿莎征服了我的心。当我第一次吻她的时候,她的全部抵抗只是试图用舌头将我推开。她理解我;她迷恋我。我对她朗诵我的诗“不,我并不看重……”她哭着拥抱我,说:“我可怜的、可怜的孩子。”我也被她深深地感动得潸然泪下。当我为自己打气,吹嘘我能使娜塔丽娅在不情愿和没欲望时也达到高潮时,她也能理解我。
我开始注意到她看着丹特斯时的狂喜心情。她从来不这样看着我。我将终生记得她在一封信里问我,如果我的外貌更好看些,我将会怎样。在这个开玩笑似的问题里,我明白了她是用多么深地隐藏着的痛苦和不满足的心情来追求着美的需要。
即使娜塔丽娅睁着眼睛进入了高潮,她也总是越过我在看着她的梦想。但是阿莎爱我,她想同我融为一体,哪怕她对一切都了如指掌。每当这种时刻,我都是多么贪婪地喜爱她同娜塔丽娅的那一点相像之处。
我自己一向追求美丽的女人,决不会同一个相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