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希金的秘密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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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经验的丈夫不应该无动于衷;他应该赶走那个坚持不懈的勾引者,这就是我要做的。但是社交圈为自由调情创造了理想的环境,它蓄意地使罪恶思想与罪恶本身等同起来,将致命的一步简化了,并且始终认为要抵制作自己的思想是徒劳的,也是不可能的。谣言和流言具有与事实同等的力量,我应该保护自己不受流言蜚语的伤害,就像避免从直接伤害得到的痛苦一样。
当我还是单身汉时,我喜欢社交圈里不分界限,但是结婚后我就开始痛恨这一点。我现在把各种感情都弄混淆了:在社交圈里我使用别人的妻子,但是不想让任何人使用我的妻子。至于我,想到犯罪就等于犯了罪。也许是因为我的思想的力量(由于我的诗人天性?)或者因为我缺少品格,我开始想着某个女人,心不在焉地想象着我用尽一切手法对她为所欲为。我尊重我的妻子,首先是因为她有能力抵制她向我坦白她曾经有过的思想。我尤其尊重她能抵制她没有胆量向我坦白的思想,或者她十分聪明地不向我坦白的思想。但是当事关娜塔丽娅时,即使是一些想法,也使我无法忍受。对娜塔丽娅的怀疑是由我对自己的怀疑引起的,它使我的信念产生了裂缝。“她真的和我不一样吗?”我不断地问自己这个问题。当我回答“是的,她是不一样”时,我的心就平静了,接下来产生了灵感。但是,近来这一预兆不祥的答案越来越频繁地重复,我快发疯了。不7不要像我,我的娜塔丽概同我不一样吧,坚强些,要忠实!可怜可怜我!激情在杀死我,我感到自己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娜塔丽娅向我坦白她的梦中所见。在梦中出现的思想是我们在现实生活中没有勇气向自己坦白的。这是否意味着我没有理由嫉妒?假如她记得她的梦,那就意味着梦转化为现实;它变成一种更加危险的思想,因为欲望不仅在现实中存在,而且也存在于梦中。你想要得到的正是你梦中所见的。
第七十八篇
原来沙皇并不徒劳地坐着马车从我们的窗户底下来回走。娜塔丽娅在喝醉酒时向我坦白,当我离开彼得堡时,她私下里见过沙皇。当我不在时,她打开左边的百页窗给他留下暗号。当我让她对我手淫时,她竟然脱口乱叫,“哦,我的尼古拉斯!”她大笑起来,但是马上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什么尼古拉斯!”我厉声喊道。她立刻抽泣起来,脸和脖子都涨得通红。她开始发誓说,她对我一向是忠诚的,她还坦白说,沙皇要她对他手淫,保证他的要求仅此而已。据他的说法,他并非不忠于妻子,而且他要使娜塔丽娅相信,她只须对他手淫,这也不算对丈夫不忠。
我立即要冲向皇宫,但是娜塔丽娅拽住我,一面恳求一面抽泣,不让我去。我决定到财政部去付清我的一切债务,毫不拖延。但是沙皇又一次使我受屈辱,他宁可让我继续负债,而D且如果他愿意的话,他可以免去我的债务,以此来侮辱我。
第二天我出现在沙是面前,我对他说,我什么都知道了,而且决定向丹特斯提出决斗,他应该利用这个机会杀死我,否则我……我直盯盯地看着他的眼睛。那时我就明白了,他不会尝试阻止决斗。如果我杀丹特斯,沙皇就是下一个。我跑出了宫殿,唯恐自己会当场干出蠢事来。救救我,上帝,别让我城君。杀死我吧。
第七十九篇
一个绝对陌生的女人会跟我亲近,这真是个奇迹。我在旅途中遇见过一个外国姑娘,她几乎说不准任何一个俄语单词,但是我只朝她看了一眼,她就理解了,我也理解了她。我送给她一个戒指,夜里她就踏着草地来到我身边。哦,我们相互之间的理解有多深!爱情就惨死亡一样,它使奴隶与主人平等,抹去人们中间的一切差异。在异国他乡,你觉得自己在他们中间是一个外国人,因为你必须知道他们的语言才能同他们沟通。姑娘的父亲开始在呼唤她了,她从我的身下溜出去,跑进了黑暗。这正是时候,因为我正在思考怎样送她走。但是我已经记不得她的名字了。
第八十篇
可以说,男人的肉欲来自内心。女人的身体在孩提时代不必显示出肉欲。如果你同你的第一个女人结婚,她会变成一种可靠的庇护所,但是不允许你去进一步探险。如果你在生活中远离别人的家庭,远离各种女人,如果你的生活方式是使你的第一个女人也是你的最后一个女人,于是肉欲的衰退成为习惯,随着岁月的消逝,这不会使你惊奇,不会使你悲伤。这些生活的里程碑会在不知不觉中逝去,因为你的生命将会满足于一个女人,不曾用换女人来找到将肉欲维持在最高程度的方式。你以为学会了如何不让感情衰老,因此学会了欺骗时间,因为每一个新的女人都重新将你变成年轻人。但是这种魔术不是免费的。家庭生活很快就拿走了这样一个男人的年轻欲望,当他还是单身汉时,他想过要设法保留这种欲望。凡是被各种精美的食物宠坏了的人,都必须夜夜满足于一种美味但不会改变花样的菜肴。
你在单身时享受过的女人越多,婚后要求你作出的牺牲就越大。这意味着你必须极度热爱你的妻子,以便这种牺牲不至于成为一种负担。这种牺牲是对非法性交的一种惩罚。我想我可以用拥有情人的方式来逃避这种惩罚。但是这样做会使家庭生活不可避免地粉碎了,因为家庭生活是以丈夫和妻子的相互尊重为基础的。我没有将娜塔丽娅带到米哈伊罗夫斯考依去,我推迟了从彼得堡出发的行期,因为那里同妓院和社交圈更近便一些。我很高兴地利用娜塔丽娅的冷漠拒绝作为借口。结果,她对我不再有丝毫的尊重,也不再有丝毫的兴趣,她对我保持忠诚完全是为了她自己的尊严。
第八十一篇
我无法对妻子保持忠诚,但是我对其他男人的妻子们的忠诚态度评价最高,而对于我自己则采取了灵活的态度。我甚至还将她当作“塔吉雅娜”式的人。娜塔丽娅尽了她的最大努力。谁说她不喜欢我的诗?
我同样尊重性格的力量,尽管我自己不具备,但是我对别人的性格力量却很推崇。当我还是单身的时候,我性格上的弱点并不使我担忧,尽管我也对自己承认这种弱点。我合理地安排时间、金钱和欲望。我会整天躺在床上,夜里打牌输掉我一年的收入,在黎明时同漂亮姑娘寻欢作乐,除非怀疑她会有病。如果一个女人真的漂亮,如果欲望真的很强烈,那么即使要花几个星期治疗时间我也不在乎。如果说男人们为了同埃及女王克莉奥佩特拉一夜共枕而宁愿付出生命,那么在我们的时代,为了拥有美人,我们必须牺牲各种便利机会。现在,由于家庭负担,我没有时间了,因为我必须养家(主要是借钱),而且掩盖和控制我的欲望。我不再完全抵制欲望,现在由于那种原因,我的生活充满了谎言与不忠实。我必须向社交界掩饰我的激情,因为我作为一个单身汉所做的事能得到原谅,作为已婚男人这样做就得不到原谅,而且家庭名誉也会因此受到伤害。最近,我对家庭名誉比对家庭本身更关心。看来为了保护我的名誉,我要保护家庭的名誉不被彻底毁坏。尽管我必须承认,我那不受约束的欲望会毁了我们。我试图向每一个人掩饰我的欲望,让任何一个敢说什么我应受谴责的话的人闭嘴。我这样控制自己,能坚持多长时间?
第八十二篇
我的灾难根源是缺乏耐心。如果我内心燃起了欲火,并且以某一个女人为目标,那么我就会当即想要她。我无法使自己行为得体,感谢上帝,大多数女人喜欢这一点。只有对我感到冷漠的那些女人,我才会花无论多长时间去追求。如果一个女人拒绝我,我就会对她生气。我会陷入沮丧的心情,只有另一个女人才能将我拖出那种坏心情,所幸的是不用花费多少努力。
第八十三篇
在我们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有很多的善与恶。家庭幸福、尊重配偶和爱配偶会产生良善的感情,控制卑下的感情。假如爱情枯萎了,假如尊重也消失了,那么一切肮脏的东西都会出洞。
第八十四篇
我回忆一些最强烈的快乐,我的记忆带给我的不是我自己的快乐,而是我那些女人的快乐——她们的快乐变成了我的快乐。
如果娜塔丽娅知道我的激情不是由她的身体诱发的,而是由一些对肮脏嗜好的回忆引起的,她会更快地对我冷淡下来。
为了使妻子和你自己都达到高潮,脑子里想的是别的女人而不是你的妻子,这真是憾事。新的情人积极地影响了我:我为一个新的、洁白光滑的女人身体而感到异常兴奋,即使在思想中我也忠实于她。这种忠诚并不持久,但是没有关系。我可以得到新的忠诚对象——忠于新的女人身体。
我已经习惯于想象以前相遇过的女人身体,否则在和娜塔丽娅同房时我就根本激发不起情欲。我相信娜塔丽娅的高潮来很快,是因为她在思念丹特斯,尽管她从未坦率地告诉我。有一次我把我的一个幻想告诉她,她用一种梦幻般的声音回答说,“这真是太好了,普希金,我不了解你的想法,你也不了解我的想法。”作为一名丈夫,我感到没有能力防止妻子脑子里的意淫。假如我不能使她爱我,我就应该获得一种力量,至少能用催眠术控制她,在她身上淹没我想要她具备的感情。在这一点上,我需要一种从未有过的内在力量和专心。
第八十五篇
不久后我遇到了丹特斯,还是在那个老地方。那天夜里我赢得了一大笔钱,我喝得醉醺醺的,情绪非常好。我正和姑娘们一起坐在客厅里,决定到底选哪一个。丹特斯走进来,他发现了我,朝我走过来,脸上笑容可掬。我记得当时我带着赢家的念头在想,我的牙齿比他的白。我向他回报以微笑,握了握他伸出来的手。在那些天里,他刚开始追求娜塔丽娅,而我觉得这很正常,没有什么可指责的。
“条条大路通女人身体。”他说,“最近我们一直没有机会说话,我真高兴,是上帝,或者说是魔鬼又给了我们一次机会。”
“这没什么。”我说着,向他指了指正坐在我膝上的塔尼妞的大腿。“好主意。”他兴高采烈地说着,和我们一起坐在沙发上。“我请客!天下没有比通过同一个女人而使男人们相识更令人愉快的事了!”
此时此刻,我诅咒我的已婚状态,因为眼下我从这句笑话中听出了一种对我妻子的侮辱。但是我当时情绪很平静,而且塔尼妞还坐在我腿上,所以我放过了这句话。她不懂法语,但是她完全懂得爱情的语言。她感到我已经激动,所以躁动不安起来,但同时她扑闪着眼睫毛向丹特斯调情。他将手搁在她的大腿上,我顿时心生妒意。为了一个妓女而嫉妒,我为自己感到羞耻,尤其是他准备付钱给她。但是我喜欢“嫉妒”这种下贱的力量,所以我决定不让他为她付钱。如果我付钱,他就不敢碰她,因为她应该是我的财产。我将丹特斯的手从她的大腿上拿开,并且说:
“我不要别人泡过的东西,哪怕是妓女!”
“你本来就应该更明白些。”他微笑着回答,起身走到大厅的另一边去。要不是塔尼妞此刻正抓住我的身体,我会因为他暧昧地说“更明白些”而打他耳光,然而她那技巧境熟的手指将我的思想带进了另一条渠道。
第二天,娜塔丽娅收到一封没有签名的信,信中告诫她说,我去过了某种地方。她将这封信给我看了,面带微笑,然而她的眼睛明显地瞪着,就像她发怒的时候一样。但那时我们早已有协议,我可以去妓院。后来,当丹特斯追求娜塔丽娅时,我告诉她是谁写了那封匿名信,希望她知道丹特斯常去妓院,让她离他远点,就像远离我一样。但是凭什么也不能使她离开他。我注意到当她一见到丹特斯时身体就会颤抖,而且我也佩服她性格中的力量能使她选择责任而拒绝激情。可是,由于他的猛烈进攻,她不可能永远坚持住,所以我必须帮助她。我在写这些事情时心里是多么痛苦。我真惊奇自己竟然还会重复说这些事情,我记得自己写过这些了,但是没有时间去重读这部日记并且作改正。
第八十六篇
倘若不是上帝赐予我们孩子,那么除了习惯之外,任何事物都无法使我们在一起,而习惯对于娜塔丽娅来说是一种负担,更甚于对我。她在恋爱而且被爱,在这种情况下,克服习惯的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