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引
“这……在下并没有遇到过这种事,该怎么办?”廖靖华问道。 。
“没有什么好办法,只有找到那些虫卵,然后取出来。”水叶子说道。
“怎么找虫卵?”廖靖华问道,人既然已经救了,总不能现在束手旁观。
“摸,他的身上哪里有抖动的地方哪里就是有虫卵,切开体表将虫卵就可以了。”水叶子说道。
廖靖华本想让水叶子这个明白人来处理,可是看看这个长得很可爱,很俏丽的小姑娘,再看看那中年男人,这话确实不太好说出口,只有自己出手了。
廖靖华蹲在那中年男人地身边,将他的身周清理出一块干净的草地为,除去他的衣服,果然,可以在他身上的皮表下看到一个个小小地突起,那突起此时正在蠕动着,好像随时都会跳出来一样。
廖靖华的手指微动,乳白色地小小虚影刀嗡的一声出现在他的身边,对着那些突起的小包十分准确的割了下去,破开休表,果然可见一个个手指头般大小的半透明虫卵,虫卵当中,已经渐渐成了形的飞足虫在蠕动着,扁平尖利的八只爪子奋力的想要破开这虫卵外层那层粘膜。
廖靖华将虫卵取出,却也没有将它们杀死,而是远远的扔进了丛林里,随着乳白的虚影刀上下的飞舞着,一个一个的虫卵被取了出来,而那中年人一身的伤痕之外,脸色也好看了许多。
终于将所有能发现的虫卵都取了出来,那中年人的脸色也变得苍白如纸,气若游丝,可是廖靖华却没有什么另的好办法。
“他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在胸腹之间,我听到它在蠕动了,要快,那飞足虫马上就要出来了。”水叶子站在旁边侧着耳朵说道。
“不行,不能再这么做的,他会撑不下去的。”廖靖华道。
“可惜。我的身上也没有什么灵药,看来他是命里该绝。”水叶子淡淡的说道,好像在她的面前,将要死地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不相干的花草小虫一样。
“灵药?对,我还有酒。”廖靖华突然想起在给兽人的二憨医伤的时候喂的那口酒来,就是那酒才吊住了濒死的二憨一口性命。
廖靖华连忙取出那坛所剩不多的酒水来。雪老所送地这些酒,廖靖华一口都没有喝成,都用到了救人上面,廖靖华手指一引,在那人鱼族特有的控水之术下。一团拳头般大的微红酒浆被引了出来,化成一条丝线流进了中年人的口中,酒入口,中年人的脸又变得红润了起来,这一次红润得却很正常。
虚影刀破开中年人地胸腹处。果然,一个已经有拳头般大的虫卵卧在那盘根错结的内脏之处,外层的膜已经变得极薄。那既要孵化出的飞足虫已经有一只腿伸了出来,不时地弹动着,扁平而又锋利的脚尖不断的地割伤中年人的内脏。
廖靖华将这虫卵取出远远的丢开,取出肠筋线将伤口缝合,再喷上些酒浆,将伤口裹住,这才站起身来,对于这种开膛破肚然后再缝合。廖靖华已经变得很熟练了,倒是那水叶子,一直都倾听着廖靖华的动作声响,脸上渐露出惊讶的表情来。
“咦?你用的是什么功法?怎么这般奇特?”水叶子不由问道,接着又是一脸的讪然。尴尬的笑了起来,人也变得紧张了起来。要知道,在修真界里,窥探他人地修行功法可是大忌,就凭着水叶子刚刚那一句话,就算是廖靖华此时下杀手将她干掉不算过份,虽然廖靖华也说过他不是修真者,而且感觉敏锐的水叶子也在他的身上感觉不动真元的气息,但是能如此强大,说不定是没有听说过的一种修行方式呢。
“也没什么,只是一种皮毛地医术而已,在凡间的时候,经常会有郎中用到,在下也是无意中在一本医书见到过。”廖靖华说着,将那中年人在地上摆好,一边做着一副担架一边说道。
“原来如此。”水叶子说着,暗自长出了一口气。 。
廖靖华地担架做好了,将那中年人抬到了担架上,拖起担架,向水叶子拱了拱手说道,“水叶子小姐,很荣幸能遇到你并与你交流,不过在下还有事,只得先行一步了。”
“你要去哪?接着爬到山顶去?”水叶子一脸惊诧的问道。
“不错,生命不息,攀登不止。”廖靖华坚定的说道。
“唉,算了,想必你这一路行来吃了不少苦头,这天柱峰上危机重重,你也没有好好的休息过吧。”水叶子道。
“是啊,很少有能休息的时候。”廖靖华想想自己这一路的风餐露宿不由说道,只有在那几个关系较好的异族当中,才会好好的休息一阵,不过中间肯定还会有这样那样的事情纠缠着。
“不如到擎天城去休息一下吧,需要什么也好补充一下。”水叶子说道。
“擎天城?什么地方?”廖靖华奇道。
“你不知道?如果你真的不知道擎天城是什么地方的话,那么我就真的相信你是从山下来的,这里的修真还真是没有不知道擎天城是什么地方的。”水叶子说着笑了起来,眉毛弯弯的,很好看。
“此话何解?”
“据说,擎天城可能是几万,甚至是十几万年前一位大贤者建起来的,他见这山上的修真收徒太难,想必你也知道这天柱峰上下之难,有的门派为了出徒而出山,整个门派都不会再有人回来,所以那位大贤者就用大神通到了山下的人间,带回来的些男男女,在这天柱峰的半山腰处建立了擎天城,意思就是撑起修真者这一片天的意思。”水叶子说道。
“后来凡人越来越多,这城也越来越大,为了表示对那位大贤者的尊重,经常会有些神通广大的修真在临飞升之间都会去人间运用他们的神通带回来一些凡人补充进来,现在那擎天城占在中有上千里,足有上千万人生活在那里。”水叶子有些兴奋的说道。
“上千万人?天呐,这么多的修真者?”廖靖华也不由惊呆了,脑子里盘算着上千万倒底有多少人。整个云阳国的京师也不过才百万人口就是人挨人人挤人了,要是上千万,那得挤成什么样呀。
“不不,绝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并不是什么人都能修真地,而修真者挑选弟子又最注重姿质,所以大部分人都只是普通人。只不过不能出城而已,对于这天柱峰的猛兽来说,他们实在是太弱小了。”水叶子连忙说道。
“那些修真高手从山下带来这么多的普通人?难道都是强行带来的不成?”廖靖华脸色有些阴沉的说道,他无法想像将一个人强行的从亲人朋友之间拉出来,生活一片完全陌生的地方会是什么样地。
“不不。据我所知,好像只要有修真者下山,都会被那些凡人围着,求着想上来呢。”水叶子说着抿嘴笑了起来,水叶子虽然不是那种绝色女子。可是他笑起来很好看,嘴角有些内陷,使得她看起来更加的可爱。像是一个娃娃。
“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不过,我还真是对那个千万人口的擎天城十分感兴趣,而这位大叔又是身受重伤,可能还要休养,我却无法带着他长徒拔涉,不知姑娘可否为在下引路?”廖靖华说道。
“如此。我们顺路,只是引个路而已,又有什么不可。”水叶子笑着说道,当先而行,踏步之际。飘然而起,廖靖华这时才发现。水叶子的脚上穿着一双绿色地草编的小靴子,小巧的,很是可爱,再配上身上那身淡绿色的长裙,更是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廖靖华地心中砰然而动。
水叶子抿嘴一笑,很可爱,微微的侧了下头,这才让廖靖华清醒过来,心中暗道一声惭愧,连忙飘身跟了上去。
当飘上几十丈的空中时,廖靖华犹豫了一下方才说道,“水叶子姑娘,我们就如此明目张胆地御空而行,若是被那些空中飞行的凶鸟所见,只怕又要一番亡命奔逃。”廖靖华说着四下里紧张的张望着,终于远远的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黑点,黑点近了,却是一只长着两对翅膀,身后扁平的尾巴上还立着两道坚直尾翼的怪鸟来,单单看那怪鸟明黄的眼睛,还有那尖利地嘴巴便知绝不是什么好惹的家伙。
“姑娘小心,速速落到地面去,在空中,我们不是它的对手。”廖靖华紧张的说着,单手提着那担架,那位中年人静静的躺在担架上,像是一个死人一样毫无知觉,倒也免得他紧张。
“公子不必紧张。”水叶子淡淡地说着,一手抱着琴,一手柔嫩的手指抚到了琴弦上,清如山泉,直洗涤入心地琴音响起,那只凶狠而来的怪鸟突然在空中定住了身形,一副发愣的样子。
琴声突然嘎然而止,那只怪鸟眼中凶性渐退,尖利的鸣叫一声,转身向远处飞去,看着水叶子轻描淡写的便将这只怪鸟驱走,廖靖华更是惊讶于这姑娘的本事。
“姑娘好高深的法门。”廖靖华由衷的叹道,若是真的打起来,只怕这姑娘还真不是廖靖华的对手,可是就是刚刚那只怪鸟也足以追得廖靖华上天遁地亡命而逃了,可是却被这姑娘十分轻松的便驱走,如此算来,只怕廖靖华还不是她的对手呢。
“雕虫小计而已,没有什么攻击性,自保有余而进取不足。”水叶子悠悠的一叹说道,“对付这些凶性十足的怪兽或许可以,可是对上那些修为高深的修真者却是不足,在修真的世界里,实力就代表着一切,像我这种散修,就算是修为再好也没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被人欺负。”
“散修?”廖靖华一愣。
“看来你还真不是修真者,呵呵,散修其就是那些因为偶然得到了修真的法典,或者是师门凌落,只剩下最后一人的时候,这种修真者就叫散修,单独一个人,势单力薄。常常被那些有门派的修真欺负,除非像我们这种人修到了渡劫大乘期才会被人正眼瞧起,只不过,修真之路千难万难,一个散修,无人指点,又无前辈经验。哪里有那么容易。”水叶子的声音很是无奈。
“很难吗?”廖靖华反问道,他当初也修过了修真,还是一种很独特的法门百死还生术,按着他的想法,自己在元婴没有破碎之间修到了出窍期。好像挺简单的,也没有刻意地去做什么,直接就升上去了,只是他却不知,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他这么好的运气。
“难呀。当然难,你可知这天柱峰有多少修真?我们数都数不清,这里只是天柱峰的一侧。还有其它的地方也有为数不少的各种修行中人,只怕没有千万也有百万了,可是真正能成功飞升的,万中不足一也,由此你便可知这修真之路有多么的难了。”水叶子苦笑了下说道。
“既然如此之难,为什么人人还趋之若鹬?”廖靖华不解地问道,若真如水叶子所说,那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没事找抽了吗?
“呵呵。你也太笨了。”水叶子也不由被廖靖华的问题给问得笑了起来,“修真者,过了元婴期便可以轻易的活上五百年以上,若是到了分神合体等期,活上千多年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更何况还有那种比凡人强上千万倍的强大力量呢,力量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拒绝的。寻常凡人,哪个人不希望自己力量强大又长命千岁,自然就希望可以得到这种法门了,就算是不能成仙成圣,单单是这种长命地诱惑就足以让世人疯狂了。”水叶子笑道。
“这……也是如此。”廖靖华了想了想历代云阳国的帝王,十个倒是有八个毒死在自己炼成的什么长生不死丹上,这种长命千岁的诱惑当真足以让人疯狂了。
二人边走边聊,从修真者到廖靖华的家乡,聊了个遍,最后廖靖华数次看向水叶子一直都紧闭地眼睛,想了想还是问道,“水姑娘,不知姑娘为什么总是闭着眼睛呢?”
“呵呵,我的眼睛盲了,从小就盲了,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我的心灵之音修行比起我们这一脉地前辈来强上许多,老天夺走了你一样东西,必然会用另一样东西来弥补,所以我的心灵感应要比一般人强上许多。”水叶子说道,当然,她此时指的一般人当然是指那些修真者。
“唉,眼盲倒没什么,怕的就是心盲呀。”廖靖华感叹道,不过心中更是暗暗称奇,别看水叶子眼盲了,可是却像是什么都能看得到一样,极有止标的带着廖靖华前行。
二人带着一名伤者走走停停,直走出十几天去,可是哪里看到一点城市的样子,廖靖华虽然有心以为水叶子走错了方向,可是看她自信满满的样子却又怕自己的话会伤到她,反正走地方向都是向天柱峰上而行,怎么也不会误了他的行程。
“我这是在哪?”十分突然的传来一虚弱的声音,将廖靖华和水叶子都吓了一跳,这才想起,在廖靖华的身后还背着一伤者。
廖靖华与水叶子连忙飘落下来,廖靖华将身后那中年人放了下来,中年人睁着眼睛茫然地看着二人,动着嘴唇,可是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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