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80-红军长征的民间记忆





c;物。登上黑漆漆的楼道,一左一右两间房屋之间有一透光的过厅,墙上挂着一些外地共青团组织送来的团旗。主席当年住过一夜的那间屋里有两个窗户,透过窗户能看见教堂的全貌。无花架的木床是上等木材做成的。四方桌上的一盏油灯座子和墨砚是当年的Ô物。一把木椅摆放桌前,让人联想带兵打仗的毛泽东挑灯查看地图、听指战员汇报的情景,也许就是在这张桌前,产生出了一个天才般的军事指挥灵感:挥师夹击直逼泸定。    
    磨西会议的地点就是今天的教堂。岳天明老人打开侧门的铁锁,教堂挂有多幅»像,他细细地介绍着,从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到“最后晚餐”,一直讲到印尼海啸教会捐款。说到这里时,他指着教堂中央的功德箱说,多少钱不限,是个心意!在这样的情景下,参观的游客都会主动捐些小钱。    
    靠门的边上有一个大黑板,上面用粉笔写着一些时事动态的东西,角落上有一段文字写着:“毛主席的家人邵华来过毛主席开会的地方,邵华说感谢老乡们好好地保护革命文物。”    
    老乡们感到自己所做的事是神圣的有意义的。岳天明全家5口人,有儿子和儿媳,孙儿已在乡上上初中,家住磨西镇扎地村一组。他的家离教堂50公里远,每天要走几个小时,吃饭是家里人送来。要干好这一份十多年如一日的守护工作,心中没有信仰是无法想象的。    
    磨西古镇是逢单赶集,不是逢场天的磨西清µ恬静,杂货店、修表摊、录像点、药店、铁匠铺、理发店、饭店、面馆、卫生院一间接一间地清闲着。店主们懒懒地忙着自己手里的事情,在行人稀疏的街边玩着麻将、纸牌。走过这段老街之后,便进入了水泥大路,光整的路面高大的路灯,新修房屋已在磨西古镇的边缘。    
    当地人说应该去上场口的观音庙看看,于是大家去了而且无不惊讶,因为被守庙人称为“定海神针”的古杉树高大而美丽,像阳刚的战士守卫着磨西一带的河山。


《红军长征的民间记忆》 命运的转折绝妙的两岸夹击

    另一岸的冷碛镇    
    从磨西至泸定之间的大渡河对岸,有一个叫冷碛的场镇。提到冷碛许多人都想起镇子中央的那棵杉树,大树早已枯死,但树形风骨依然,它是冷碛镇的标志和中心。    
    20多年前去过冷碛镇旁的冷碛沟写生,从沟口顺着清澈无比的小河上行30公里左右便是É林地带,冷碛沟深处是二郎山的一部分,每年冬季来临前都有车队进去装运木料。林场工人熟练地使用架板滚木和缠绑钢绳,把浑圆的木料非常稳固地塞满车厢。之后,还要在木料的顶端装上从沟里老乡那里购买的苹果、核桃,这才把高耸耸的汽车缓悠悠地开出沟来。    
    在那个年代里,汽车运不及的木料还要实施水运,夏日发大水的季节也正是放木料下水的时候,满河的木料一根根紧挨着,几乎把河面都覆盖了。今天想来简直是不可理喻的浪费。冬天枯水季节,河岸边浅水滩上,那些没能被水冲走的圆木无奈地漂浮着,人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圆木被河水浸泡得如尸骨般惨白,最后风化为无用的腐材。    
    71年前抢渡大渡河的红军先头部队抵达冷碛时曾与敌军遭遇。5月27日,敌二十四军第四旅将杨开诚的第十一团部署于泸定海子山、冷碛一带防守。而磨西这岸驻有敌西康屯殖总司令部特务营的李国俊连,他们与红军一交火,就溃散四逃,其残部¾雅家埂向康定逃遁。至此,几路红军前面的敌防被全部突破。28日晚,红四团已行进到冷碛对面的杵泥坝。这时大雨滂沱,伸手不见五指,部队无法行军。恰在此时,见对岸有敌军增援部队打着火把向泸定疾进,情况十分紧急,团领导当机立断,命令部队也同样打起火把前进。对岸敌李全山团见状,立即吹号联络,询问部队番号。红军也按从敌人俘虏口中得到的信号联络,吹号回答是自家人,并要川籍战士和俘虏向对岸喊话回答。就这样,Æ过了敌人。    
    29日凌晨,红四团先头部队不顾饥饿和疲劳,兵分两路。一路爬上海子山,抢占制高点;另一路直奔泸定桥,占领了西桥头。红军在冷碛的大胆行动为胜利夺取泸定桥取得了宝贵的时间。    
    如今的冷碛房屋已增加了许多,场头还有几间冒烟的工厂,汽车在镇外绕个圈,从宽阔的路上¾过时,仍能见到那棵杉树在镇子中央站立着,簇拥在它周围的是新修的漂亮建筑。


《红军长征的民间记忆》 命运的转折大渡桥横铁索寒

    在2005年3月28日这一天到达泸定县时,整个县城是一派繁忙的景象。人们在为泸定县将要举办的空前庆典而忙碌。2005年四川省决定把大渡河铁索桥建桥300年的大庆与“五二九”红军长征纪念活动合在一起搞。70年前的5月29日,英勇的红军成功飞夺泸定桥创造了历史奇迹。    
    为了搞好红军长征胜利70周年纪念活动,泸定县正繁忙而有序地进行着相关的前期工作。泸定桥的维护·修正在进行,纪念广场周边的房屋已¾拆迁。    
    从县城方向走过桥去,当地人过桥不收费,而游客的游览费从5元涨至10元,外地人很容易被守桥人认出,因为游客多半带有相机,服饰和神情与当地人也不同。    
    泸定桥对外来游客的概念只是照片和文字。当你第一次走上真正的泸定桥时,总会被它的气势所震撼。那份真实感觉,没有踏上铁索桥前是没法感受到的。横跨于大渡河上的泸定桥,桥身长101米,宽2。8米,桥底有9根铁索,每根相距约1尺,上铺木板以通行人。桥两侧各有2根铁索组成扶手,桥面距枯水位14。5米,汹涌的波涛从桥下掠过,人行桥上左右晃动,令人毛骨悚然。泸定桥始建于清康熙四十四年(1705),成于次年,碑记用铁2万斤。泸定桥是四川通康藏之咽喉,当然它也是红军北上的必¾之地。    
    当年红军决定在二营二连挑选22人组成夺桥突击队,每人配备短枪、手榴弹及马刀。1935年的5月29日晨,红军突击队手攀铁索向前冲锋,冲进对岸桥头,冲过火海进入城内与敌军展开巷战。    
    据传,刘伯承和聂荣臻当夜就提着马灯上了泸定桥。刘伯承上桥后,连跺三脚,感慨万千地说:“泸定桥啊!泸定桥!我们为你花了多少精力,费了多少心血。现在我们胜利了,我们胜利了!”    
    游人在桥上穿上红军服装,戴上八角帽,佩戴腰带和手枪,威武地站在桥头留张影,让英雄故事在自己的身上演绎。桥头有几间出租红军服装的小摊,大人、小孩穿上服装照相每次3元钱,看到许多小孩穿上军装,小脸被领口的红领章映得通红,除了可爱,还有一种心酸。当年真实的故事里不知有多少参加红军的少年跟随红军主力走过这座铁索桥后,再也没有回来,也许他们长眠在雪山或是沼泽¡¡


《红军长征的民间记忆》 命运的转折那座有力量的雕塑

        
    纪念雕塑选定的地点很好,在大渡河的对岸。当地人说选择在对岸是因为那边有稍大面积的广场。纪念雕塑的设计者有四川美院的叶毓山教授。他有很多类似作品,但大渡河纪念雕塑是最具特色的,除了它的造型,就是艺术家的用心,它让参观者能够从象征力量的雕塑上,感受到震天动地的呐喊之声。    
    在与纪念雕塑相对不远处有一个精巧的建筑,里面有一座独特的黑色大理石“碑文”,石碑上雕刻有《横渡大渡河》、《二郎山之歌》和《康定情歌》三首具有浓郁地方色彩的著名歌曲。一群来自康定的退休老人围绕在石碑边,对着碑上的歌词唱了起来,老人们唱得投入,歌声嘹亮旋律也很美。在他们留下岁月之痕的脸上,仍可看到昨日的青春阳光。激情演唱《康定情歌》时,他们还依照各自的嗓音很自然地演唱成了多声部,好听极了。当动情的歌声在回廊里荡漾,当康定溜溜的城成为这群老人的青春怀想,他们被自己陶醉,被自己感动了。


《红军长征的民间记忆》 雄关漫道紫石关残迹(图)

古道与背夫  紫石关残迹  紫石关是二郎山上的重要驿站,在雅安市天全县川藏公路旁,历史上曾是要塞,从秦朝末年开始就是屯兵的地方。红军长征来到时,有一支敌军驻守。红军对紫石关的占领基本上不能算是攻打,因为红军的大部队还没有到,守城的国民党军队和民团就早已闻风而散。  当地的民间收藏家陈寿康今年54岁,他是一名林业员。他用了10年时间对自己感兴趣的有关红军的故事进行了全面了解。1935年南下的红四方面军曾从紫石关¾过,红军首长朱德和徐向前都在紫石关住过一周时间。  几十年过去了,紫石关从前的景象已被岁月的风尘淹没。关楼城墙、烽火台等建筑上的石块已在20世纪50年代修筑川藏公路时拆用了。¾陈寿康的指点,我们在紫石关镇场口的一条小路边寻找到了背夫们当年留在石头上的凹坑。Ñ着小路的足迹能看见一堵石块砌成的墙,墙很高,要仰起头才能看到它的顶端,一排不算粗壮的树木毫不规则地在墙上面生长着。  陈寿康说,眼前的石墙便是当年紫石关的旧城墙。由于旧城墙已¾变得残缺,所以被人看成了田坎。  川藏公路修在了老街的背后,人们把房屋的正门由背街转向新马路,几十年后,关内的旧墙地基渐渐地被遗忘了。如今搞红色文化宣传,上面拨了一笔款子对紫石关进行了重新修补,也就是给老房子表面抹上一层灰浆再用白灰勾勒出砖隙的线条,同时把背街的石板也作了一些修复。乡上整理出了一些当年红军长征路过时的文字用于宣传。从修缮一新的紫石关正城门望见一条并列于公路的小道,老乡说那就是茶马古道,过去这条道上每天都有背夫们背着茶叶包往返于雅安与康定之间。从前,紫石关内有一牌坊,上面有顺治皇帝书写的 “蜀中无二”四个大字。  陈寿康的客厅里挂着一幅毛主席»像,他收藏了100余枚各色毛主席像章,客厅简直成了一个展览室。喝过茶,老陈还拿出了几样“镇家之宝”,那是他用了十年时间绘制的红军¾过红灵山的全部文图资料。捧在手中·阅,字里行间的故事里包含了陈寿康老人的全部心血。文图资料就是一本书,每一片都用工整的正楷毛笔字³写。照片虽然谈不上是最好的,但也完全把红灵山的山水风貌作了一个整体的描绘,每一张照片有注明的拍摄地点、时间和作者姓名,厚厚的一叠,像匹汉砖一样沉。  陈寿康说红四方面军在通南巴建立苏区以后,也建立了自己的金融体系,红军在巴中和旺苍建了造币厂。苏区发行的货币除了在红军控制的区域内流通,到了1934年红四方面军开始长征之后,在国民党控制区也使用过一段时间。而在当时民间最“值钱”、最流行的要数能吹出悦耳声响的大洋了。事实上红军的钱币离开苏区后几乎失去了功效,或者说价值不如其他币种,但红军队伍在长征之初坚持吃粮付钱,直到战事恶劣到最后弹尽粮绝,长征的路途中才出现打条子的情况。据说红军在到达敌占目标之前百姓们受反动宣传的影响,纷纷离家躲避,红军搜到百姓们藏匿的粮食,煮饭充饥,有钱也不知付给Ë,或是付了钱主人回家时已被外人拿走。后来部队已没钱付账只好打便条。便条上面写着红军征用粮食多少,等到革命成功后一定加倍偿还之类字样。红军走过的地方,建国初期确有一些老乡拿着欠条到人民政府兑换人民币。  作为红色文物收藏爱好者陈寿康来说,如果自己家祖上有红军留下的欠条,他绝对不会去兑换,因为红军欠条可以作为祖上支援红军的证据而成为镇家之宝。他已收藏了许多枚红军时期的Í质钱币,钱币正面是苏维埃字样,按当时的条件,钱币上的图案可称得上精美细腻。  相距紫石关不远的陈家坡作为当年茶马古道上天全段的一个驿站,至今仍有许多当年背夫们艰辛的痕迹。它是当年背夫聚集最多的地方之一。村头村尾几乎家家都有人从事背夫的活。在陈寿康所收藏的红军文物中,有一件很特别的工具是当地人用于扎草鞋的支架。他说过去的背夫们背着茶叶包·山越岭,一年下来不知要磨坏多少双草鞋。所以男人在外挣背茶叶的钱,女人们在家扎草鞋卖钱贴补家用。红军来时有不少背夫参了军,紫石关就有50多人参加了红军。而老乡们除捐出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