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博 我嫁谁
道,她的大度表现让自己在小钱、李言两位男士心中留下了极其美好的印象。那女孩得到这种友善的回答,大大出乎意料之外,还接着攻击了几句,但明显气势已经不足,但又有点不甘心。自卑和恐惧是世界上最让人有攻击性的两种情绪。自卑的人喜欢借寻找他人的缺点来获得自我心理的平衡。
第三部分:虚伪的知识分子容貌美丽的女博士
婚姻问题正是当人们面对容貌美丽的女博士的时候,惟一可以寻求到的心理平衡点。那女孩试着转换话题,开始谈论女博士婚嫁之难。小钱忍无可忍,站起身来,推说有事要先走。奇的是,那女孩马上也跟着告辞。两人一前一后消失在视线之后,程曦和韩默把两双亮晶晶的眸子转向李言,看得他打了个寒战。“这女孩喜欢小钱,所以今天听说小钱要来见女生,于是过来搅局是不是?”韩默对自己的生日宴居然能出现这种精彩镜头大感有趣。“也不完全是喜欢。毕竟小钱在我们公司干得不错,而且又是硕士,老板很重视他。所以这女孩觉得嫁他是个不错的选择吧。但是小钱一点都不喜欢她。她今天是自己非要跟来的。”李言的最后一句话有点画蛇添足。“这么巧,我们最近也碰到一个目的婚姻的案例,并且还执行成功了哦。”程曦很高兴,读到了博士,还为这种不懂事的小女孩生气实在不大可能。
李言意味深长地看了程曦一眼。韩默把老杨的故事告诉了李言,顺便问问从男性的角度会怎么看这件事。从世俗的眼光看来,这个女孩子是成功了,因为她本来连硕士研究生也考不上,如今直接跳到“博士后”——成了博士后面的女人。理想主义者韩默认为,她实际上是失败了,因为她输了一生中难得的选择人生和爱情的机会。理性主义者程曦分析道:“既然长这么大了,但婚姻大事都任母亲摆布,说明她是个不太有自己思想的人。对这种人来说,找一个思想能力强而经济稳定的男博士来依靠,应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从这点看来,这位妈妈做的并不错,还可以说得上是成功。”李言的看法没这么多弯弯绕绕。他觉得这件事的重点应该是两人到底有没有真的产生感情。只要两个人感情好,这件事就不存在对错。就算日后老杨知道内情了,也会原谅她的。两位随时充满了奇思妙想的女博问了他另一个怪问题,“为什么同是博士,男博的文凭就能让人赴汤蹈火地追,女博的文凭就会让人赴汤蹈火地逃?”李言愣了一下:“不会吧。没有这回事吧。那是报纸宣传的。我觉得一个男人见了一个女人逃不逃,主要还是看她的性格。就我接触下来,你们几个女博,除了老徐稍微强势了一点,其他人都很难把男人吓走吧?”“怎么没有?前不久不是还跟你说到有个女博士隐瞒学历去征婚,结果谈了一年之后,把学历告诉对方,对方就跟她分了手。”韩默说,“所以古人只说‘书中自有颜如玉’,可怎么没听说书中自有帅小伙啊。”“这还是不同吧,我觉得这个男人更多的是因为这种做法伤了心。
如果是另一个女人,瞒的是以前结过婚,估计男人还是会生气的。而且隐瞒学历似乎对对方有一定的侮辱性。” 李言从男性心理的角度理性地分析,“在还没接触之前,听说对方是个女博士,可能还是有一点在乎的;但是如果见面后,女方表现得还不错,应该还是不会介意的吧。”“可是还是有那种不喜欢老婆收入或者学历比自己高的男性啊,尤其中国男尊女卑思想这么浓厚,很多人一辈子连一个女博士都没见过,就跟着别人说女博士怎么怎么。所以婚介的时候,很多人听说是女博士,根本见都不肯见。不见面,他怎么知道女博士的可爱呢?”韩默为女博士冤得很。这半年相处下来,韩默觉得中国的未婚女博士实在是最不应该为婚姻困扰的一群:她们理性、幽默、可爱,能接受批评,但又比一般社会上的同龄女性单纯。程曦接过话来:“听说是博士,就连见一面的胆都没有,这种男人就是自卑,所以心理承受能力不够。他不能承受的恐怕还包括邻居家电视换背投了,自己家电视还二十一寸呢。这种人就算嫁给他也不会幸福,管他们干嘛?”她一声冷笑,“要是我就敞开了拿博士文凭去征婚就用我的文凭当筛选工具剩下来的肯定是金子要是没剩的我也不愿意为了结婚和一个孬男人凑合一辈子谁说女人非要结婚的嫁不出去就算失败吗那嫁出去但是婚姻不幸福的算不算失败两者相比较我宁可选嫁不出去至少不用每天在家里忍耐一个不爱的人走来走去还要帮他生孩子。”
程曦一口气说完,累得很,端起杯子喝下一大口饮料,得意地看着一双被自己不加标点的雄辩吓到的人。“但是,我觉得女方也要考虑到男性的自尊,比如不管两边地位有没有差距,都一定要在他的朋友面前给足他面子。如果女方地位比较高,就更要注意这方面。”李言叹一口气,耐心地解释男性心理给这个大女人,“男人是惟一肯为了自尊心上断头台的动物,如果伤到他的面子,恐怕就算再爱一个女人,也受不了的。”“嗯,”韩默反应很快,“上次‘崩溃’说的那两个博士离婚的新闻里,不是说那个女方老是在男方的朋友面前嘲笑他的学术观点?恐怕这才是他们离婚的致命伤吧?”“致命伤应该还是感情不够深。但是听老李这么说,恐怕那也是问题之一。看来做女人真是一门艺术,需要好好学习。”程曦沉思。李言回敬了两人一个问题:“那么,如果有人像小月一样,为了你的文凭追求你,你能接受吗?”“不能!”两人异口同声。韩默接着说:“把我简单地物化成一张文凭的目的婚姻,是我绝对不能忍受的。”“为什么男博士可以接受,而女博士不行?”李言多年和韩默相处下来,还是受了不少熏陶的,问得正在点上。“因为对女人来说,爱情是第一位的。我们又有这个能力追求没有那么多附加条件的爱情。还有,只有够聪明的女人才知道,所谓爱情是不能掺太多杂质的。”程曦狡诈地把两人偷偷归在聪明女一类。韩默会心一笑。“所以,我觉得女博士比一般人更懂得爱情。”李言笑,“还记得一个女硕士以家财为标准征婚的新闻吗?我相信她比小月幸福的几率要低得多。因为她毕竟读过那么多书,有一天会醒悟的可能性太大。”李言付了账,临走时他对程曦再次道歉:“今天那个女生太不懂事,你别介意。”程曦笑:“我发现李言你有时候还挺事儿妈的。”韩默捧哏:“他是男的,怎么他也只能算事儿爸呀。”程曦异想天开:“干脆以后李言你生个孩子就叫‘事儿’,你就是名正言顺的事儿爸了。”李言被这两个妖女弄得哭笑不得。从此,他就多了一个“事儿爸”的外号。在李言走后,程曦对韩默说,“我实在是很意外,像老李这种在外工作多年,红尘中打滚的人,对于人生和爱情还能抱有这么纯粹的坚持。这实在是一件让人羡慕的事情。”“也许很多时候头脑简单就自然具有一种力量吧!”韩默感慨。程曦不出声,笑嘻嘻地看着韩默。
第四部分:一树梨花压海棠让人静心的事情
韩默将这件事告诉妈妈,正为韩默的婚姻状况担心的妈妈有点郁闷。“唉,妈妈真是太笨了,怎么就没想到过用这种办法?”韩默哈哈大笑:“我拒绝过一个海归的男博士,不是更笨?”妈妈做五雷轰顶状:“你怎么都没说过?”“因为不值一提啊。”
韩默的那位同学没有考上硕士,对晴川书院不合理的考研题型深恶痛绝地鞭挞了一番。程曦则接到了一个很让她高兴的电话,那天来借资料的那个勤奋女人考上了,特地打电话来谢谢她。
只可惜那位机关算尽太聪明的小月妈妈因为对博士界不够了解,还是漏算了一件事——不是所有的博士都能钞票大把的。像老杨这种立下大愿为哲学事业而奋斗终身的书呆子,恐怕只会当一个清贫的大学老师,不食人间烟火地钻研一生吧。 老牛何妨吃嫩草知为什么,程曦这段时间买衣服买得勤得很,所以频繁来韩默寝室蹭“美人镜”照。今日她一进604,便闻得一室清香。她抽抽鼻子:“江荔不在?”“去杭州开会了。”受小时候看的古书影响,韩默一向认为檀香是一件非常风雅而且让人静心的事情。学校里面的宿舍楼往往以“尽一切可能给住户造成不方便”为设计宗旨,而以能让住户在住进去的头三个月骂设计者“猪头”超过一百次为合格标准。由于隔音效果太差,不在晚上十一点以后洗衣服已经变成这栋楼的潜规则,因为一家洗衣,万家水声,如同开了环绕立体声一样,效果惊人。这栋楼的最大败笔正是每户均有的厕所:它不仅按照风水学的大忌修在西南方向①;而且,因为设计者幻想可以通过一个从楼顶直通一楼的通风管道去除所有楼层厕所的异味。但是,因为这个管道神奇地没有任何能与外界沟通的窗口——造成的直接结果,是无论哪层的任何味道,都能“上穷碧落下黄泉”地通过通风口自由流窜。所以刚住进来的时候,韩默和江荔常常在一阵阵异味的悄然来袭中狐疑地互看(当然也没人敢质问是不是对方在污染空气)。直到某天,不知来自几楼的糖醋鱼香气蔓延整个楼的X04,两人才明白错怪了对方,相对大笑。韩默这人有点轻微洁癖,而且时常爱弄一点常被程曦嘲笑的布尔乔亚小情调,故此喜欢在寝室点香。但甲之熊掌,往往为乙之砒霜——有一天,江荔郑重其事地对韩默说,檀香让她想起公共厕所。韩默吓了一跳,愧疚得很,也不敢辩解说她点的乃是昂贵的檀香,与公共厕所那种劣质的香味有所不同。从此只有在江荔不在的时候,她才敢悄悄点一支。
“老了!”程曦“花容惨淡”地对着镜子惊呼,“从前本科青春还在的时候,熬个整夜,第二天还有精神去逛街,到了晚上还能去唱歌,黑眼圈痘痘统统都没有。现在为写论文熬个小夜,怎么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哪里,”韩默优雅而冷酷地雪上加霜,“像鬼呀!”程曦咬牙切齿地扑过来掐她的脖子,“你这个恶毒的女巫。”韩默看也不看,随手举起一张碟,挡住程曦的禄山之爪。程曦定睛一看,乃是赫赫有名的名片《洛丽塔》,该片改编自近代美国著名作家纳波科夫的同名作品,讲述的是一个惊世骇俗的爱情故事,一个老男人爱上了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这本小说被改编成电影多次,其中的1962年版更是以独特的黑色幽默成为毋庸置疑的人性探讨之经典——韩默手中的正是这部电影大师斯坦利·库布里克所拍,最经典也最难找的版本。富有人文素养的博士生程曦自然下不去手。“对了,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这个片子的中文译名叫《一树梨花压海棠》?真不明白。” 韩默放下碟,曼声吟道:“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这个翻译是很有点古文功底的。”看看程曦一脸纯真的问号,她继续解释:“ ‘一树梨花压海棠’典自苏东坡嘲笑他好友的调侃之作。喏,就是那个写‘云破月来花弄影’的张先。据说张先在八十岁时还娶了一个十八岁的小妾。东坡就写了上面这首诗开他“老夫少妻”的玩笑。从此之后,‘一树梨花压海棠’就成了‘老牛吃嫩草’的委婉说法。”“哦。”程曦恍然大悟,沉思片刻,突然大乐,“苏东坡这老小子还挺色的嘛!以前看他的词,总觉得要么是个一天到晚板着脸,忧国忧民的白胡子糟老头儿;要么是不食人间烟火上天揽月的大才子。这一下,突然觉得他可爱可亲了不少。”“是啊,我觉得老李比杜甫可爱也是因为他会拿杨贵妃、李林甫来恶作剧,不像杜甫一天到晚装样,其实气量小的很。”韩默向来喜欢扬李白而贬杜甫。“就是。”程曦惟恐天下不乱,“自己家的屋顶没有搭好,被吹坏了,小孩子不懂事拿来玩,居然没有气量到要写首诗来诅咒小孩。最后自己不好意思了,还要往上拉到‘忧天下’的高度。”“而且,他可算是中国历史上死的最不优雅最丢份的诗人了。”“什么?什么?”程曦还不知道,“我只知道传说李白是喝醉了,想揽水中的月亮,蹈水而死。到底是诗仙,死得也这么唯美,这么传奇。”她一脸心向往之的神情。“唉,传说老杜他是碰到了天灾,全家人一起饿了很多天。结果碰到一个县的县令,是他的崇拜者,就请他吃了卤牛肉和酒什么的。他没留给家人,一个人吃独食,结果因为饿得太久,清淡惯了的肠胃突然碰到大油受不了,连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