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界
岑思远这回无法再躲,匆忙间立起双掌运起真元向那红光拍去,一红一白两团真元在空中相撞,轰隆一声,岑思远被气浪掀在空中,翻了两个空心跟头落在地上。
那长发人见一击无果,居然不知疼痛一般挥动着双臂冲向岑思远,生性多疑地岑思远见多方一臂受伤居然还来与自己近身,急忙侧身闪开,不住的躲闪,偶尔挑个机会和对方游斗。
长发人胳膊受伤血流不止,体力渐渐跟不上来,心知如此这样下去自己迟早要流干血而死,当下猛然停住,站在原地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
岑思远打到一半见对方停住不动,心下虽然奇怪但是也没敢乱动,忽然对方猛地一吼,全身肌肉隆起,渐渐长大了起来!岑思远这才知道对方是在酝酿一种功夫,急忙运出真元剑来,猛的窜过去,一剑刺向对方脖子。
真元剑堪堪够到对方身前一尺之时,那长发人忽然曲起右手五个指头猛地弹出,五道红影射向岑思远!
岑思远急忙弯腰,撤剑横这一摆,“叮叮”数声响过,那些红影悉数被挡在地下,低头看去,竟然是五个指甲盖!岑思远眉头一皱,对方的身体仍在继续长大之中,需要马上阻止,不然对方运功完成了还不知是什么样子,想到这里,岑思远甩手就把真元剑丢了过去,当作暗器一般扎向那长发人的小腹,随后双手合成指撞,真元急催!
那长发人睁开双目,见真元剑袭来,不得已向左边一让,谁料那真元剑居然在自己身前几寸消失了,长发人微微一楞,就这一楞的功夫,听得“嗨!”地一声,眼睛顺势看去,一道白光微微一闪,慌乱中身型怪异的一扭,本来射向胸口的那道白光只打在了左肩上。
长发人感觉左肩一凉,随后整个左手就失去了力气,一股鲜血从肩膀上喷涌了出来。岑思远见一击得手,脚下立刻丁字站稳,真元再次从双指间射出,那长发人齐德勒重伤后的反应显然跟不上这道光地速度,啪的一声,大腿又被打中,立足不稳跌倒在地。
岑思远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强运真元这次准备一击致命,忽然停的一声闷喝:“住手!”
岑思远回头望去,那蒙面的什么法师的慢慢站了起来道:“留下我徒弟性命,等下你们可以换一条命去。”
岑思远听得这话,哈哈一笑,转身下台。那卷黄毛特勒急忙上来将那长发的家伙抱了回去。
柳自行等那特勒一出校场范围就急忙跑了上去,站在场中指着那白脸人道:“你上来吧。”
哈里孜闻言站起就要上台,不料却被那黑衣蒙面之人叫住,耳语了一番。那哈里孜闻言连连点头,最后居然没上台,站在地下同刚才那长发人一样闭眼运起功来。
这下对方果然多了个心眼,要运好功再上台来,柳自行看着对方全身肌肉渐渐隆起,无奈的回头看了看岑思远,岑思远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时,一个家丁匆忙跑进校场,在卫成道耳边说了两句。
卫成道“哦?”了一声,站了起来,随后摇头道:“你且去带他进来吧,给他一碗饭,打发他走吧。”那家丁急忙点头答应,转身匆匆离去。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关键一战
丁走后,岑思远问卫成道,卫成道随口答道:“一叫来帮我们打擂台,但是需得先吃碗饭再说。我叫家仆人已经给他一碗饭打发了。”
岑思远微微点头,目光移到场内来。
那哈里孜此刻已经运功完毕,这下看去刚才那高瘦脸色惨白的人现在已经完全换了个人一般,面色红胀,全身青筋暴起,脖子几乎都变成平时两倍粗。
那哈里孜准备完成之后,黑衣蒙面之人在他背上拍了一拍,那哈里孜如同针戳一般猛的跳起,砰的一声,双脚稳稳当当的站在校场之上,眼神直钩钩的看着柳自行。
柳自行看了看那哈里孜的脚下,两大块青砖已经被踩碎,纹理如同蜘蛛网一般散开。柳自行咋匝了匝石头,摆开架势,等对方攻来。
哈里孜喉咙里咕咚了两声,晃了晃脑袋,快速的跨前两步,一拳击出。柳自行一哈腰,迎着对方的拳头跨了出去,双手上下交错准备卡住那人手肘;而哈里孜却不在意自己手肘如何,另外一只手曲起拳头猛的袭向柳自行腰眼。
柳自行急忙跳开,左手一张“雪里梅”刹那间出现在手上,白光掩映着红红的一点,十分妩媚。
“喀嚓”一声,柳自行侧眼看去,那黑衣蒙面人身边的一个小茶几被拍的粉碎,显然是心下甚是激动。
柳自行顾不得那蒙面之人了,因为那哈里孜已经扑了上来。
“看看你肉硬还是我刀快!”柳自行猛的喊道,一刀劈了下去。那哈里孜自然躲了开来,忽然一把扯下自己身上的短褂,再次冲了上来,柳自行冷笑,真元猛催,刀芒暴涨一尺多长,如同白色的火焰一般,斜斜迎向哈里孜。
哈里孜奔上一步。把那衣服一抛,衣服在空中打开朝柳自行盖了下来。
柳自行急忙就地一滚,横刀立住,眼前忽然间却失去了那里孜的身影。
柳自行四下环顾,忽然听见岑思远大叫:“上面!”
当下不及抬头,急忙举起刀来顶向头上,身子跳向一边。不过为时已晚,那哈里孜趁柳自行被衣服遮住视线之时飞在了空中,横飞到柳自行的脑袋上。一拳击了下来,柳自行又适时举刀一戳,哈里孜不得收回拳头一个翻身,一脚踢在了柳自行背上。
柳自行身子直被踢到一丈以外,背后真元被踢散,骨头断了两根,努力挣了起来。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这下围观众人心中一慌,都道“完了”。眼看着柳自行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表情凝重。心中又升起一线希望来。
柳自行站了起来,再次召出“雪里梅”来,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的哈里孜,哈里孜也盯着柳自行。身子悬在空中一前一后地摇晃着,甚是得意的样子。
其实这场比赛一开始就在那黑衣蒙面之人的算计中,从如何上台到如何站得先机伤敌,一切都被他料中。哈里孜上台前。这黑衣蒙面的护国大法师只说了两句话:“先行好功再上台,上台后趁他不注意空中伤敌!”
这些柳自行自然不知道,此刻柳自行表面上看起来是从容镇定,可实际上,背后剧烈的疼痛带动着肌肉的抽搐和身体里反涌的气血一直被他勉强压制着。
哈里孜慢慢的双手举起,身子向上窜了几丈,目的就是使尚不会飞行地柳自行根本无法触碰到。随后双手合十,手心开始发出淡淡的白光,显然是在运齐真元,准备攻击柳自行。
柳自行眼见劣势已成,无奈,想起聂龙牙教授给自己的“羲和斩”决定奋力一搏。不然这样下去,自己迟早要被他在空中给磨死。
想到这里,柳自行伸手在自己胸口拍了一掌,暂时止住翻腾的气血,口中一字一句的喊道:“羲——和——斩!”
“斩”字一出,众人只见到柳自行全身红光一闪,手中的刀白光也是一盛,一道白色的刀影子带着几个红色地亮点忽然出现在哈里孜脚下。
柳自行这着其实是真正的“羲和斩”而聂龙牙之前使用地是自己通过“羲和斩”的招式演变出地剑招,虽然也是凌厉,不过却不大适合这霸道的刀法。所以柳自行得了小寒玉送给他的“雪里梅”之后,聂龙牙就将纯正的刀法传授给了柳自行,因此此刻柳自行使出来地这招其实更纯粹更霸道。
那哈里孜见大刀势来的如此之快,心下骇然,急忙将手中刚刚运起的真元球迎上,轰的一声,如同闷雷一般,那白色刀影身边地几个红点光芒一盛,然后连同那刀影猛的爆裂开来,哈里孜如被巨物撞中身子,在空中倒翻了几个跟头,摔落下来,啪嗒一声落在地上,手足连用,楞是试了四五次才勉强爬了起来,一条胳膊耷拉着,眼里闪着凶狠的光,一步步的向柳自行走来。
柳自行见一刀无法打倒对方,心下一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刚刚压制住的血气又反涌了上来,这次确是再也没有憋住,“哇”的一声又吐出一口血来。
那哈里孜可不管这些,随手一招,一把真元刀出现在手中,走到了柳自行身前。
柳自行眼角余光见那家伙走了过来,急
抓住手里的“雪里梅”急速着搜寻着自己身体里残存
哈里孜猛的举起刀来一刀砍下。柳自行急忙双手挺刀一迎,金铁交鸣一声之后,柳自行手中的刀已然消失不见,而那哈里孜却再次扬起刀准备劈下。
“住手!”卫成道忍不住大叫道。
哈里孜停住手,转头看了看那蒙面之人。
“你们可是要换着人的一条性命?”蒙面人慢慢说道。
“不错,刚刚欠我们一命,现在我们就用掉。”卫成道表情坚决的说道,身边数百豪杰都黯然低头,谁都知道,这下卫成道几乎就是死定了。
岑思远急忙站起跑上前去,把柳自行抱下台来,柳自行断断续续道:“这下坏了,可都毁在我手里了。岳父大人还舍命相救……”
“说这些做什么。你若能不死,用心待睿儿便是!”卫成道放下柳自行,站起身来望着身后的园子和房屋,眼中已微微带泪。
柳自行奋力一把抓住身边卫成道的袖子,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那边哈里孜走回那蒙面人身前弯腰行了一礼,蒙面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己站起身来,慢慢的走到校场中间来,闷声道:“还有谁来与我一战!”
卫成道刚要答话。“我来看看!”一清脆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出。
众人急忙回头看去,院门口的小路上,一个衣杉褴褛的十四五岁地小叫花子一边慢慢着一般喊道,不时的还把手里的破碗拿起来喝一下,发出“啊~”的声音,显然喝的甚是鲜美。
小叫花子走到众人跟前,却把众人吓了一跳。你道为何?原来这小叫花子不但衣杉褴褛,身上颇有臭味之外。最难看的是那左边半张脸上黑黑的一片,上面还布满了红色的斑斑点点。如同庙里画的夜叉一般。
小叫花子有端起那豁了几个口地破碗喝了口汤,众人又注意到这叫花子的手上也是奇怪的很,手掌比别人手掌厚的多,而且全是黑黑的什么东西。远远看去就如同乌龟爪子一般。
小叫花喝完了碗里的汤,笑道:“卫大侠,下次吩咐你家厨房里炒菜烧汤多放些盐,鲜是够鲜了。就是味道还淡了那么点。”
“哪里来的小叫花子,这里是你来地地方吗?还不快出去!”卫成道身后一侠客说道。
“小兄弟,快出去,叫管家给你些铜钱,说是我说的,这里不是你能来地地方。”卫成道真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了。
“师兄?”小叫花子看见了在椅子上闭眼的柳自行和正在给他把脉地孙思邈,急忙钻了过去,拉住柳自行的手。
“小寒玉?”柳自行闻言急忙睁开眼。
“小寒玉?”孙思邈也抬头细细打量起这个小叫花子来。
不错,这个小叫花正是小寒玉。孙思邈和柳自行毕竟和小寒玉相处的时间长久,仔细一看立刻认出这小叫化正是小寒玉。
“小寒玉,你的脸……”柳自行急忙问到。
“这个啊,脸毁了就毁了,没什么大不了地,能活命就是万幸了。”小寒玉大大咧咧的一挥手。
孙思邈不乐意了:“来,我来给你看看。”
“——喂!你们到底谁上来!”那边猛蒙面人夯德尔早就等的不耐烦了。
“我来!”小寒玉急忙跳了过去,顺手把手里的破碗朝那蒙面人一丢,众人想要拉住已是来不急了。破碗带着呼呼地风声旋转着朝夯德尔射去,夯德尔一动不动的任由破碗打在身上“喀嚓”一声摔在地下。
小寒玉此刻也刚好跑上了校场上,二话不说,一拳击出,平淡无奇。那夯德尔却疑心有鬼,急忙跳开,小寒玉追上一步,继续一拳击出,夯德尔再次闪开,小寒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仍是一拳击出,这下夯德尔才运起真元尝试着接了一拳,两拳将碰未碰只际,小寒玉却猛的把拳头一缩,跳后一步站在原地哈哈大笑起来。
夯德尔莫名其妙,沉声问道:“你个小叫花,笑些什么?”
小寒玉哪里理他,笑了一会,夯德尔不耐起来,拳起手指,五指陆续弹出,每弹一下,就有道淡淡的透明的真元从指尖射出,奔向小寒玉身上五处要害。
小寒玉急忙左手一伸,五道真元均一一打在小寒玉的水元罩上随后消失不见。
“水玲珑?”夯德尔再次叫道,随后眼珠一转:“五妹死在你手上的吧,看来五妹死的确实有些冤了。”
小寒玉微微一想便明白,道:“哦,你是那狐狸精的哥哥?你就是老狐狸精了?”
夯德尔也不生气,冷笑一声:“来吧,我看你有些什么本事!”
小寒玉反说道:“你来吧,我看看你有些什么本事,在这里大言不惭!”
夯德尔不与小寒玉做口舌之争,身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