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爱情往事 作者:赵小赵





筒慌略谕阉强阕邮庇腥枋Φ馈?br /> 我对林雅茹说:〃你以后不要再叫我’姚老师’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好为人师呢。〃
林雅茹笑着问:〃那我该叫你什么呢?〃
姚哥、伟哥、杰哥都可以。我笑着说;叫伟哥最嘹亮。
林雅茹的脸摹的红了;她细声细气地说;那我还是叫你姚哥吧。
华灯初上;夜武汉像个卖春的少妇一样浓妆艳抹、眉眼闪烁。那天买单后;我和林雅茹走出了新宜啤酒城;我提议到长江大桥下面走走;她点头答应了;说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吹吹风也好。
刚走到引桥下面的台阶处;一帮十四、五岁的少年呐喊着跑过;似乎在追前面的某个人;好几个手里还拿着砖头、棍棒什么的;惹得行人纷纷躲避。
林雅茹尖叫了一声;紧紧地拽住了我;丰满的胸部和我的胳膊有了一次亲密接触;让我一阵春心荡漾。
我要她别怕;说自己小时候也经常这样胡闹;懂事后就好了;不见得每个小混混长大成人后都会变成流氓。
林雅茹似乎对我这种耍笔杆子的文人小时候也有过这种打打杀杀的另类经历感到很惊讶;虽然那天晚上在吉庆街;我的表现像个黑道枭雄;但她认为我只是出于一时义愤而已。
她感叹地说;姚哥;真难想象你曾经跟他们一样。
我竖起高高的衣领;用很酷的样子;给林雅茹讲述我在司门口混的故事。我讲我和甘勇的革命友谊。
本来我和甘勇都很逞强好胜;彼此都有些不服气;从来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很少来往。让我们成为不分彼此的好朋友;是缘于语文老师布置我们写的一篇叫《我的理想》的命题作文。
因为我的外公是一个木匠;我从小就非常喜欢闻他刨出的刨木花那淡淡的清香;所以我在作文本里写道;我立志长大后要做一个木匠云云。
甘勇的理想则让人毛骨悚然;那时候已开始提倡计划生育;老师反复强调中国人口太多;甘勇于是在作文中写道:〃我的理想是将来要造一个威力巨大的原子弹;把它丢到所有的帝国主义国家去;等那些国家的人全部被炸死了;就可以把我们伟大的中华民族迁移过去繁衍生息…〃
而其他同学的理想不是要当科学家、文学家;就是要当工程师和将军;最没志气的也要当一个驾驶解放牌货车驰骋在社会主义光明大道上的司机。
我和甘勇这两篇惊世骇俗的作文自然成了语文老师重点批斗的对象;他甚至发动全班学生对我们口诛笔伐;让我和甘勇在半个学期里都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不过;我们两人从此同病相怜;成了一条壕沟里的亲密战友。
我和甘勇都不喜欢上数学课;因为那些应用题让我们头疼。比如有一个给漏水池灌水的题目;即池子有一个漏洞;水流速度云云;一人给池子灌水;水入速度云云;问池子几小时可以灌满?碰到这类题目;甘勇总是张口就骂;我操;池子漏了不去修理;还灌个什么鸟水?
林雅茹一会儿在我的故事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会儿被某个煽情的细节感动得泪光盈盈。不久;我们就走到了情侣双双的长江大桥下面。坐在江边爬满苔藓的台阶上听涛声呜咽;看汽笛长鸣的夜航船灯火阑珊。
风起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曾经和甘勇也是这样坐在武昌船厂的码头上看夜景;那时我们常常一边喝着啤酒骂娘;一边抽着香烟展望渺茫的未来。风吹起我们蓬乱的头发;我们像两匹青春岁月里受伤的狼;互相用冷冷的牙齿和温热的舌头;舔着对方血淋淋的伤口。
如今;甘勇在世界的另一端生活得还好吗?那里还有刀光剑影和无奈的叹息吗?

我做了一回太监

我认识了林雅茹两个多月;她才第一次到我住的地方来。那是一个星期天的上午;金灿灿的阳光透过花格子窗棂射到我的床铺上面;我还赖在那里睡懒觉。我的睡姿极难看;没有女人与我共眠的时候;我就喜欢抱着枕头趴着睡;好象我天生对温软的物体有一种强烈的占有欲。
半梦半醒之间;一阵急骤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姚哥;在做什么;写稿子么?〃林雅茹的声音。
我一听;就像打了针兴奋剂;立即抖擞精神地撒谎说:〃是啊;我很早就起床了;正在写稿子呢?怎么;你找我有事吗?〃
〃姚哥;你那么忙;我不好意思打扰你。〃林雅茹的声音怯怯的。
〃没关系;没关系;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我也不是那么忙;有时候还是要注意劳逸结合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再说;我的稿子马上就可以写完了。〃我想打消她的顾虑。
〃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只是;只是我想找你借1000块钱。我刚给老爸请了位老中医;他开了一大堆药;有点贵;我钱不够;等我这个月发了工资就还你好么?姚哥;如果你手头不宽裕;就千万别勉强;我还可以找别人。〃林雅茹小心翼翼地说。
〃这点钱没问题;你到我这里来拿吧;中午我们一块吃饭。〃我很高兴自己找到了个又可以和林雅茹见面的堂而皇之的理由;借钱给美女;我一向很大方。
〃去你家?不太方便吧?要不;我们另外约个地方?〃林雅茹有些犹豫。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还真把我当成了狼;怕我吃了你啊?〃我故意装出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林雅茹着急地分辩道;〃我是怕冒昧地上你家打扰了你;既然你这样说;那好吧;姚哥;我现在就过来好吗?〃林雅茹似乎听出了我语气中的不高兴;马上改变主意说。
我告诉了林雅茹我住的具体方位;又详细介绍了我那幢小阁楼的外貌特征;然后挂掉了电话;一跃而起;开始清理房间。扫地、拖地板;将桌椅放归原位…
我把楼板弄得嘭嘭响;惹得朵朵在楼下一个劲地喊:〃姚哥;又是什么美女要大驾光临啊;你轻点好不好;我还在睡觉呢!〃朵朵比我还喜欢睡懒觉;不到吃午饭的时候绝不起床。她摸到了我的规律;每次我开始疯狂地清理房间;就意味着不久就有美女光临。
足足等了一个小时;我才听见林雅茹在楼下〃姚哥姚哥〃的叫我;她穿着牛仔裤和薄薄的蓝黄相间的印花毛衣;很青春的样子。我〃噔噔噔〃地跑下楼;把她迎接上去。走到楼梯中央;我看见朵朵从卧室里探出头来;朝我很诡秘地眨着眼睛。
在卧室门口;林雅茹犹豫着是否该进去;我说没事啊;我的卧室既是睡觉的地方又兼做办公室。她听了这才浅笑着走进去。
卧室里有一张宽大的席梦思床;床头上方悬挂着一把镶嵌着绿松石的藏刀。平时晚上我就坐在床头;把笔记本电脑搁在腿上写作、看电视;或者跟女人做爱。卧室的天花板很低;我踮起脚尖就可以摸到。我喜欢这种空间压抑的感觉;它让我的思维集中和精神亢奋。只要不下雨;我一般都会打开那扇雕花格子窗户;让城市的灯火流泻进来;如果有适合的对象;就会在霓虹闪烁的光芒里跟女人一起持续尖叫和制造高潮。
我将装有1000元现金的信封递给了林雅茹;她脸微微红了一下;接了过来;说了声谢谢;然后坐在床头的凳子上看贴有我作品的剪报。她很认真地看着;不时点点头;随着她的每一次点头;柔黑的长发就会轻轻垂下来遮掩住半边脸庞;尔后她就会用嫩如葱白的手指将长发温柔地撩到耳根后面;那娇憨无限的姿态让我顿生怜爱。
快到中午了;我跟林雅茹说请她去吃饭。她说;姚哥;应该是我请你吃饭才对;你帮了我好几次忙;我欠你的人情;怎么好意思还要你请我吃饭?
我说我姚伟杰从不要女人请吃饭;何况你是到我的地盘来了;我理应尽地主之谊啊。林雅茹拗不过我;只好答应了。
我住的阁楼对面有一座叫蒙娜莉莎的茶楼;我常常光顾那里;会见我的女网友和女作者;然后想方设法把她们哄骗上床;我喜欢听她们在迪克牛仔的摇滚乐中甜蜜地尖叫。我很少失手;这是因为女人们大都喜欢我沉静斯文的假象;这让她们有安全感。事实上;做爱的时候我经常处于女上位的被动地位。而且我的皮肤白皙细腻;可以清晰地看见下面蛛网状的静脉;尤其是在白炽灯光下;会闪烁着一种神秘的金属光泽;这让女人们觉得非常性感。
茶楼里有各种套餐;我问林雅茹要吃哪一种;她很小心地看了看菜单;从首页翻到最后一页;斟酌再三;然后点了最便宜的扬州炒饭。我心里一动;这位大美女还挺为别人着想的;如今这样纯朴的女孩子真不多见了;打着探照灯都难找啊。现在很多女孩子;只要逮着机会让男人请客;总是恨不得把男人宰出血;再挤出奶和油;一副不宰白不宰的蛮横架势;特别让人鄙视。我再三跟林雅茹说;不要考虑价格的问题;随便点;牛扒猪扒甚至人扒都可以;但她就是不改;还笑着说吃什么山珍海味都不如吃粗茶淡饭来得舒服。
吃饭的时候;林雅茹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问到我的家人;她说刚才怎么没有看见你的爸妈啊?
我说我的爸妈都随我姐姐移民到加拿大去了。
她〃哦〃了一声;原来你上面还有个姐姐啊;可惜我是独生女;没有兄弟姐妹;孤孤单单的;不好玩。喝了一口汤后;她又问;姚哥;那你下面还有小弟弟吗?
一听此言;正在吃炸酱面的我差点没噎着;好半天才缓过气来。想着她的那句话;我就忍俊不禁。
我笑得林雅茹莫名其妙;她睁大了眼睛看着我;问:〃姚哥;你笑什么啊?我哪里有什么不对吗?〃看我依旧不做声;她从包包里掏出小镜子;反反复复地照着脸;好象在找是自己出了什么状况让我如此发笑。
我当然不能告诉她;我是笑她问我下面有没有小弟弟;哪个男人下面没有小弟弟呢?除非他是太监。林雅茹能将这样的问题毫不忌讳地提出来;正说明她的清纯如水;还没有沾染上什么世俗的尘埃;不像我们编辑部的那些丫头;一个个敏感得不得了;总是能将一些无关的事情往男女问题上扯;有时我还没意识到;她们就一个个捂着嘴笑开了。
看见林雅茹依然不得其解;我只好哭笑不得地告诉她;我下面没有小弟弟。
靠;我居然于做了一回太监。

 
 
 
 
 


短兵相接

纯洁无瑕地交往了三个多月;我和林雅茹才正式好上;但我跟她最亲密的接触也就是舌头和舌头打架。有一次我试探着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面去攀登高峰;结果她吓得尖叫;一脸恐惧地问我;姚哥;你;你要干什么?搞得我像个流氓一样特尴尬;只好半途偃旗息鼓;原路返回。
林雅茹家住在汉阳钟家村;那里尽是些低矮破旧的房子;家家门口摆着大排挡;到处污水横流;卫生环境极糟糕;原来住在此地的武汉市民大都搬迁出去了;空出来的老房子出租给外来人员;所以在那里可以听到各种不同的方言。
每次我送林雅茹回家的时候;她只要我把她送到钟家村的公交车站;然后死活要下车;不让我往前开一尺;也不让我送她到家门口。我问她为什么;她解释说她从小在这里长大;熟人太多;看到了不好意思。
我说谈恋爱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别人看见就看见呗;有什么好怕的。
林雅茹说;如果别人都看见我们经常成双成对地出入我家;而你以后又不要我了怎么办;那我不是嫁不出去了?她这一问还真把我给问住了;我真的能保证跟这个女孩子一生一世吗?真能让她的头在我的肩膀上靠一辈子吗?
看见我愣住了;林雅茹笑着说;我知道男人是善变的动物;所以在我对他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我觉得双方应该保持适当的距离。我可不想自己受到伤害。
沈小眉和林雅茹有过一次短兵相接。
那天下午林雅茹没有课;她约我去逛中北路的花鸟市场。我们兴致勃勃地把花鸟市场来回走了好几遍;跟那些猫啊狗啊鸟啊的调了会情;还买了一大篮子的花;回去时又在司门口的过街天桥上买了七八个仿古的陶罐和一些竹编的瓶子。
林雅茹说她略懂一些插花艺术;到我家后;她就开始动手用这些花来营造出种种奇妙的风景。她正在忙碌时;沈小眉来了;一进卧室;她就看见有个大美女抱着鲜花在里面帮我搞装饰;不由有些吃醋;她酸溜溜地说;姚哥;找了女朋友也不告诉我一声啊;发展得还挺快啊;是不是现在就开始布置新房要结婚了?
我赶紧说;小眉;哪有的事啊;她是我和建新都认识的一个朋友。来;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我给她们互相介绍了;林雅茹很大度地朝沈小眉伸出了友好的手;沈小眉却只是矜持地点了点头;没有跟她握手的意思;让林雅茹有点尴尬。
沈小眉在我卧室内这里翻翻那里看看;好象是为了故意在林雅茹面前表现出跟我关系很不一般的样子。看见我换下的一根皮带搁在沙发上;她拿起来一看;大声说;姚哥;我上次送你的这条皮带上面裂了一些小口子;好难看哟;过几天我再买一条新的送给你。林雅茹听了;有些不快;但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只是插花的动作明显地变得有些心不在焉。
为了缓和气氛;我打开电脑;想播放周杰伦的几首歌曲;没想到音响出了点问题;放出来的歌声音都变了味。
〃姚哥;算了吧;别听这个了;如果你想听歌;我给你拉一首。〃林雅茹停下了手里插花的动作;转身去拿我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