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真实的玛丽莲·梦露





钡拿媲啊!   ?br />     丘克要求伯恩斯坦将剧本“逐字逐句地修改以使它具有《娇妻》的那种风格”。梦露知道后大惊失色,她觉得丘克在破坏她的艺术前途,因为这样,人们会把她和《娇妻》的女主角艾琳·邓恩相比较,而《娇妻》是专门为邓恩创作的。她不得已必须同丘克和伯恩斯坦进行针锋相对的斗争。    
    她甚至把伯恩斯坦请到她家中谈论剧本。但并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伯恩斯坦对梦露一向没有好感,他至今仍然对梦露的评价不高:“她的天赋其实非常有限,但权力对她来说却是至高无上的。她往摄影机前一站,便认为自己拥有了世界上最红影星的权力。我认为这是她最致命的缺点。”    
    1962年4月13日,温斯坦召开了一次讨论剧本的会议,这是梦露与丘克和伯恩斯坦惟一的一次同时会面。会议10点钟开始,与会者都按时到了,只有梦露一个人拖到中午才到达会议室。她一到,就开始发表自己对剧本的具体建议。最后,她接过伯恩斯坦写的新剧本,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让温斯坦吃惊的话:“我要去纽约和李·斯特拉斯伯格谈本子。”温斯坦请求梦露别走,因为梦露每一次突然旅行都会带来一场大病,耽误拍摄,给公司带来巨大损失。他回忆说:“我当时就知道只要气候稍有变化,她脆弱的呼吸系统就会出大毛病,所以我极其担心。”事情最后不幸被他言中,4月19日梦露回来时,患了感冒,病得不轻,而更要命的是,葆拉·斯特拉斯伯格这个大家眼中的“巫婆”又如影随形地跟她回到洛杉矶。而事实上,这次去斯特拉斯伯格家的造访,只是为她与肯尼迪的私情找一个借口而已。    
    


第五部分第十章 最后的情人(3)

    三、成为第一夫人的白日梦    
    梦露匆匆忙忙地赶到洛杉矶国际机场,搭上了去纽约的班机。她坐在头等舱中,身着粗花呢外衣,戴着墨镜,严严实实地裹着头巾。她此行的目的是要向斯特拉斯伯格诉苦,告诉他,他们正在毁掉一部“尽善尽美的剧本”,但更重要的是出席一场应肯尼迪总统之命而举行的特别演出。    
    梦露的宣传顾问鲁珀特·艾伦4月14日曾经和玛丽莲一起用餐。他回忆道:“曼哈顿的富商贵妇们常常举办一些只有圈中人士才参加的一只盘子售价1000美元的募捐会。梦露此次东部之行正是冲着这样一次活动而来的。总统答应与会者一定让梦露出席。而被邀请参加这次活动的梦露也可谓正中下怀,求之不得。”因为,梦露在这样一个私人政治社交晚会上出现,无疑标志着她与肯尼迪之间的恋情又迈出了新的一步。    
    这是一次由纽约社交界著名女士菲菲·费尔在她的公寓套房为总统举行的一次晚宴。肯尼迪责令他的亲信戴夫·鲍尔斯(肯尼迪的竞选伙伴)、彼得·劳福德和米尔特·埃宾斯(彼得·劳福德的经纪人)等确保梦露到场。    
    为了出席这个宴会,梦露花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进行准备。一大群化妆师忙进忙出:脸部美容专家、形体化妆师,还有纽约最负盛名的发型大师。不过直到米尔顿·埃宾斯和戴夫·鲍尔斯7点30分来接她的时候,她仍然在房间里不知道忙些什么。晚宴定于8点开始,鲍尔斯不愿意等她,就让埃宾斯留下,自己先去赴宴了。    
    8点15分,劳福德怒气冲冲地打来电话:“她必须在8点40分到场,晚宴已经因为她而推迟了。”8点30分,女仆向埃宾斯通报玛丽莲就要从房间里出来了,然而,9点钟,她仍然没有动静。劳福德再次打来电话,他咆哮道:“埃宾斯,你到底在哪里?总统已经暴跳如雷了。”    
    埃宾斯在会客室里急得团团转,9点30分,他忍无可忍地冲进了梦露的房间,发现她正一丝不挂地在镜子前面慢吞吞地试着几只耳环。他催促道:“梦露小姐,求求你,我们得马上出发。”她用一块头巾包住头,以免弄乱头发,埃宾斯则把她塞进那件珠宝镶嵌的外衣里。由于太紧身,他花了15分钟才帮她穿好。他们总算上路了。    
    就在汽车将要抵达晚会的举办地,帕克大街一幢摩天大楼的大门时,埃宾斯大惊失色。记者们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梦露将要出席晚会的消息,已经大约有50人在门厅里等着了。“我们怎么办?”他不知所措地问道。梦露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戴上墨镜,戴上红色的假发,然后挽起埃宾斯的胳膊,从容地走过记者群,丝毫没有露出破绽。    
    梦露一出现,整个晚会便停顿下来。鲁珀特·艾伦回忆道:“人们的眼睛都集中在梦露身上,忘了进餐,忘了乐队。梦露走上前与总统交谈了几句,我突然看到了她眼中的爱意。这使我颇感恐慌,因为我知道,梦露对于想做的事情从不半途而废。”    
    募捐活动于凌晨4点结束,总统的一辆专车将梦露送回第57街的寓所。上楼后,梦露脱去晚装,换上便服,乘出租车赶到卡莱尔大酒店。此时肯尼迪已经在酒店的屋顶花园恭候多时了。    
    这次与政界名流的交际颇为成功,这使得她在与总统发展私情方面更加大胆。过去她只敢在卧室里偷偷地给他打电话,而现在她已经公开地在熙熙攘攘的摄影棚里往白宫的椭圆形办公室挂电话了。她常常毫无顾忌地说:“我是玛丽莲·梦露,有事找杰克(约翰·肯尼迪的昵称。———编者注)。”    
    他们最大胆的一次冒险是在《濒于崩溃》一片试装前的前两周。当时肯尼迪前往棕榈泉巡视,“空军一号”放下总统的随行人员之后,直飞洛杉矶去接总统的妹夫劳福德和乔装打扮过的梦露。她之所以要改头换面是因为当时有特工处的人和几个年轻助手在场。    
    梦露戴着假发和墨镜,穿着一身灰色套装,手里拿着一个速记本和一大把削好的铅笔,一副秘书模样。梦露的朋友兼按摩师拉尔夫·罗伯茨说:“她第二天给我打电话,我们都觉得这事很滑稽。当谈到劳福德假戏真做,要她当秘书记笔记时,她听起来很恼火。”然而,后来她真的开始在这个速记本上记笔记,因此记录了很多机密的事情,她死后这个速记本的神秘消失,也让人们猜想她的死与白宫有关。    
    在棕榈泉,就在梦露与美国最有权力的人同床共枕时,她给按摩师罗伯茨打了个电话。她说:“拉尔夫,和我身边的这个人说两句吧。我们正在谈论我的走路姿势呢,你知道的,就是‘梦露步态’。他想知道我是靠锻炼哪块肌肉来达到那样的效果的。”罗伯茨虽然知道谁将要和他说话,但当肯尼迪那独一无二的波士顿口音传来时,他还是紧张得结结巴巴。    
    “罗伯茨先生,你好。你有什么高见,请讲。”罗伯茨详细讲述了梦露是怎样数年如一日的坚持锻炼骨盆周围的肌肉,最终走出了那种流畅而起伏的姿态,使许多其他女影星望尘莫及。使罗伯茨更加感到惊奇的是,肯尼迪接着兴致勃勃地向他问起如何通过按摩来治疗背痛。肯尼迪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背部受过伤,也许一直没有痊愈。最后,总统说:“非常感谢,罗伯茨先生。”梦露则在挂断电话之前偷偷地说:“我以后再和你细说。”    
    后来,梦露和肯尼迪开玩笑:“要是拉尔夫给你按摩一定比我好,他是专业的。”总统嬉笑着说:“那滋味可不一样。”    
    罗伯茨说:“据我所知,他们整个周末都在一起。”几天以后,梦露又向拉尔夫·罗伯茨谈起他们是如何掩人耳目以躲避特工们的。最后,梦露感叹道:“这变得越来越困难了。”    
    随着两人感情日益炽热,玛丽莲开始幻想有朝一日肯尼迪会与杰奎琳离婚,使她成为第一夫人。她曾向她的许多朋友诉说过这一梦想。    
    罗伯茨指出:“应该看到,玛丽莲生活在一个梦幻世界里,而她最新的一个梦想就是嫁给约翰·肯尼迪,代替杰奎琳。”玛丽莲曾经问他:“总统为什么会娶杰奎琳那样一座雕像呢?我敢肯定他触摸她时绝对没有触摸我时的那种感觉。”后来她又说:“我肯定他们是包办婚姻。他们真可怜,被这样一个不幸的婚姻牢牢拴住。我和总统在一起的时候,看得一清二楚,他一点都不爱她。”而事实上,肯尼迪一家是天主教家庭,同时也为了肯尼迪家族的利益,他们是不可能离婚的。    
    杰奎琳·肯尼迪1929年出生于纽约一个具有法国和爱尔兰血统的上流社会家庭,从小受到很好的教育。她天资聪颖,心高气傲而且从不循规蹈矩,学业总是名列前茅。她11岁时,父母结束了他们的婚姻,这事在当时传得沸沸扬扬,成为公众议论的中心。杰奎琳则一头扎进了书堆,她对浪漫主义文学情有独钟,读完了拜伦的全部著作,又学习古典舞蹈,听音乐,画画,写诗等等。    
    18岁时,她母亲为她专门办了一个晚会,从此,她开始进入上流社会的社交活动,并被誉为“本年度最出众的初入社交界的女孩”。然后,她进入东海岸最负盛名的女子大学学习。    
    1951年,杰奎琳进入《华盛顿时代先驱报》担任记者。不久她遇到了比她大12岁的约翰·肯尼迪,当时他正在进行马里兰州参议员的竞选。尽管她的朋友告诫她说,肯尼迪是个朝秦暮楚、难以相处、自私自利的人,但她还是深深地爱上了这个与她父亲十分相像的男人。而肯尼迪家族也十分需要一个身世清白的上流社会女孩来当约翰的新娘。他们的婚礼长达两个多小时,三千多位来宾赶来为这对新人祝福。    
    但婚后不久的杰奎琳就发现,自己憧憬已久的家庭生活对肯尼迪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丈夫生活上的不检点,使她备受精神折磨。这种长时间的精神紧张,造成她多次小产。但强烈的自尊心又使她不愿意面对现实,在公开的场合努力粉饰两人的关系,扮演着相濡以沫、举案齐眉的贤妻角色。肯尼迪犯背痛住院时,她事无巨细,亲自料理,帮他渡过了难关,还帮助他写成了《勇敢者形象》一书,并获得了普利策奖。然而,这一切并没有换来丈夫的真心。在不久后,她生下一个死胎十分沮丧的时候,肯尼迪却只顾自己寻欢作乐,而把她撇在一边。她忍无可忍,提出了离婚,在约瑟夫·肯尼迪的调停下,两人才重归于好。    
    1960年,肯尼迪竞选总统成功,杰奎琳也成为了第一夫人。但她对于这种新的地位感到尴尬,她厌恶政治。但她还是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全力支持丈夫的事业,肯尼迪也日益发现了她的政治才能,在很多重要的政治、外交和社会问题上,都认真地征求她的意见,这使得两人的感情一度比较融洽。然而,在这位多情的总统治下,白宫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性乱、酗酒和滥用麻醉品的现象。肯尼迪与几十个有名无名、美丑混杂、老少相间的女子保持着各种各样不正常的关系。杰奎琳对婚姻已经绝望了,然而顾及肯尼迪的政治前途和形象以及肯尼迪家族的压力,她却不能离婚。    
    但梦露仍然做着第一夫人的美梦。当有消息说,肯尼迪的父亲约瑟夫·肯尼迪花了100万美元才使杰奎琳继续保持与肯尼迪的婚姻时,梦露非常兴奋。在好莱坞这个梦幻世界里,梦露的白日梦并不是显得很过分。《濒于崩溃》的副制片人吉恩·艾伦说:“当梦露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她凭什么能嫁给当代最伟大的运动员乔·迪马吉奥?可她做到了。她又有何德何能能够高攀当代最伟大的剧作家阿瑟·米勒呢?可她都做到了。现在功成名就,只要事情顺利,她又为什么不能成为第一夫人呢?”    
    但恐怕,肯尼迪根本没有认真对待和她的关系。就在他们打得火热的同时,他和黑社会大佬山姆·詹卡纳的女友朱迪斯·坎贝尔·埃克斯纳搞得不清不楚,又和女明星安吉·迪金森关系暧昧。    
    帕特·劳福德对梦露的这段私情的评价是:“她与总统的这种关系是她一生中最严酷可怕的关系。梦露没有搞清楚肯尼迪和她同床共枕不是出于爱慕,而是出于虚荣,他想拥有当今最性感的电影明星,她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性象征。”而肯尼迪对梦露如此重要是因为他赋予了梦露一个比好莱坞更广阔的舞台去进行表演,肯尼迪家族是她头顶上新的一个光环。    
    在梦露结束这次纽约之行之前,她与斯特拉斯伯格对剧本进行了几次讨论。他们逐一分析了情节和人物,临别之际,梦露剧本的页边和每段的开头都注满了一行行小字。同时,她说服了葆拉和她一同回到好莱坞。此时,葆拉的身价也已经从《公共汽车站》时的每周1500美元涨到《濒于崩溃》时的3000美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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