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后
倾晨点头,又摇头。其实她说不清,但心里总还是有期盼。她不觉得自己是真的死了,她只是跌倒后不小心吻了经理,她也没感觉到跌倒时有什么利器击中过她的要害。她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还是希望能回去。
她不喜欢现在使用的身体,她更喜欢单纯点的东西。可是在这具身体上似乎发生过很多事情,谜团让她烦,好像总有一块儿不定时炸弹在对她狞笑。对于自己无法掌控的东西,她心里不安。
叶冷风松开倾晨,靠着身后的床柱闭眼不语,倾晨低头不去看他。原来拒绝一个人,也会心痛。过了好半晌,气氛越来越冷。倾晨以为他都不会再说话了,便站起身。叶冷风却一把拉住她的手臂。
“倾晨……”他忍着心里地不安,将她又拉回床上。他将倾晨抱在怀里,脸埋在她背后,手臂越收越紧。
倾晨再次开口:“叶冷风,我反正不是属于这里的人。如果我有离开的可能性,我们就最好不要有任何发展。免得突然分离。谁都受伤害。”
叶冷风没说话,抱着她的手却不放。
“你该比我懂,我知道你是个重感情的人,武媚离开的时候,你到底有多痛苦,我虽然没亲见,但……所以现在,趁我们都还没跨出那一步,把感情通通扼杀在摇篮里。对我们都好。”倾晨继续。
他真想捂住她地口,让她不要再说这种话……
“你快点把永智救出来吧,然后我就走。”倾晨叹口气,“永远都不来打扰你的生活。我虽然是女人,但是这阵子也攒了些钱,总不至于太早饿死。”说着她轻笑了声,“你就当这阵子做了个梦,我也不是什么好鸟。为了出尼姑庵,还欺骗你。”
叶冷风仍旧不说话。倾晨想站起来,他却硬按着她的腰,不让她动。倾晨不敢强起身。怕他不松手会牵动他腿上的伤口,便去掰他的手指。
“你就那么想立刻离开?”叶冷风的语调冰冷,他脸埋在倾晨背部,声音有些不清。听起来,竟觉得像是一个孩子的声音。她心里也难受。但还是去掰他手指。叶冷风突然挺直了腰板儿,他伸手捏住倾晨下巴。扭着她看向自己。
“你并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回去。能不能回去,也不是你说了算,对不对?”他瞪着她,眼底蕴藏着火焰,仿佛倾晨摇头的话,他就会焚了她。
倾晨点了点头。
“那就好。”叶冷风淡淡送出三个字,又靠向床柱,“你之前所说的一切,我都能做到。”
“可是万一”倾晨急急开口,却被叶冷风打断。
“冉倾晨!”他大喝。声音大到吓地倾晨身子一颤,她怔愕的看着他。叶冷风瞪大的眼闭上,脸上便露了疲态,“倾晨,别说了。”
倾晨心下不忍。然后……她没忍住,她其实该忍住的……
很多年后,她回想,如果那时候她忍住了,硬起心肠拒绝,她和叶冷风是不是就会慢慢疏远,是不是就不会有接下来所有的一切……
那一刻,她看着叶冷风脸上的疲倦和深锁的眉心,心底感情泛滥至沸腾,她突然涨红脸,荷尔蒙冲了大脑,她一探身,吻了他。
叶冷风睁开眼,倾晨望进他眸底,幽黑的暗眸闪烁着朦胧地光晕,倾晨被他的眼睛催眠了。她闭上眼,侧着身子伸展双臂,轻轻抱住他。叶冷风迟疑下,终于坐直身子,双手从倾晨腋下插过,环住她,随即化背动为主动,撬开了她地贝齿……
一吻倾情。
当倾晨有些气喘吁吁,叶冷风离开了她的唇,他眯着眼睛凝着她的唇,倾晨有些软,便顺势靠在他怀里。叶冷风拥着她,仍是静默,空气却带了温度。扫开寂寞,他们第一次觉得互相之间没有了障碍,他们相拥,体会这片刻地暖。
倾晨心里很惬意,这种感觉被她敏感的捕捉到,她满足的听着叶冷风的心跳。这个男人的胸膛多么宽阔温暖、多么有力……
倾晨屈服了,创造一片记忆也好,就靠着他吧。
吃他喝他,既然他都义无反顾了,她又怕什么地。曾经身边地同学朋友们都恋爱过,她难道还会畏惧?谁没失恋过?如果突然回去了,她虽然可能失恋,但总还是回到了文明时代,也是利弊都有;如果回不去,虽然要忍受这里的落后,却总还是有个可以依靠地男人在身边。倾晨觉得自己怎么都不吃亏,却不敢真的去想从心里刮去一段感情,到底是不是她说的那般轻描淡写。而如果那人对她极好、爱的极深,割舍失去后,又到底有多痛……
人当活在当下,乐观的享受此刻欢娱。
过把瘾就死。
倾晨想,他们这是不是也算订婚呢?她该跟他要个最昂贵的订婚戒指,再逼他弄束花(假的也比没有强),然后要他求婚……
如果真的走到成亲那一步,是穿白色的婚纱呢?还是红色的喜袍……
桌上的烛泪滴尽,烛光暗淡至消失。叶冷风仍是将她抱在怀里,静静的,他们相拥而眠。幸福的泡泡钻进她的梦里。
明天又是新气象,昨天便让它过去。
今朝有酒今朝醉……
(56)纪王亲自下帖邀宴
早晨曙光透过朦胧的窗纸射进卧房的石地板上,倾晨懒洋洋的还是不想起床,靠在叶冷风怀里,头顶有规律的呼吸吹拂,身心都是暖的。
她将手罩在自己小腹上的大手,身后的人呻吟了几下,似乎在和周公拉锯。过了一会儿,他扣在倾晨腹上的手挠了挠她的肚子,倾晨知道他醒了。
“早上好”倾晨声音虽然有些哑,却掩不住欢快。
叶冷风吻了下她头顶,突然拉着她的手拽到了他身前,随即便控制着她的手按在了他下面。倾晨立刻便感觉到了手心下的勃起和滚烫,她吓的一收手坐了起来,叶冷风仰躺着笑望倾晨,'4020电子书 txtsk'双眼迷蒙,一脸坏笑。
倾晨呸了一声,便到门边倒了水洗簌。
叶冷风半支起上身,看着倾晨,脸上挂着微笑,眼底却总是带点儿忧郁。
上午饭后,突然从纪王府来了位仆人,叶冷风本以为是纪王派来送镖银的,却没想是送来了个请帖。说是晚上在王府内宴请亲朋,邀请叶冷风携夫人同往。
叶冷风大笑,他别有深意的瞄了倾晨一眼,对送信的家仆道:“叶某多谢王爷盛情,傍晚自当到府上叨扰。”说罢便朝唐青使了眼色,唐青掏出一些碎银打发了王府家仆。
“大哥,这纪王跑来请你去参加晚宴,还让携带家眷?这可太奇怪了。”连周义这没脑子的都发觉了奇怪,这事儿呀。果然不是一般地古怪。
叶冷风摇了摇头,“我一个镖头,纪王总不可能兴师动众的给我摆鸿门宴。这世界上奇怪的事儿还少吗?兵来将挡罢了。”
周义摇头,青羽开口道:“大哥,我们陪你一起去吧,你现在有伤在身。”
叶冷风一摆手。“你们别瞎操心了,都准备下,过两日可能就要出发去长安,到时候看谁有心情,就跑了这趟镖。去王府里吃顿饭,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去。再说也不是没人陪我。”
“就她陪着才危险呢。”周义很三八的再次在不当的时候说不当的话。
倾晨狠狠瞪了他一眼,“怎么?我怎么危险了?”
“人不都说红颜祸水嘛。”周义哼了一声。
“谢谢你夸我漂亮。”倾晨唾了一句,便不再看他。
单独和叶冷风一起地时候,倾晨扭头看他。“被王爷叫到府里吃饭,一定是他有什么阴谋吧?”
“人家是皇亲国戚,按理说,我就是想请他来府里吃饭,人家都不会来。”叶冷风叹口气,“你既不是武媚,自不知道纪王是谁了。”
“难不成武媚还认识纪王?”倾晨诧异,这具身体莫非还和王爷们有关系?可是看第一次与纪王见面时的样子。纪王也不像是认识她啊。
“……”叶冷风欲言又止,还是决定不让倾晨知道这些的好。他拉过倾晨,吻了吻她,便将话题转了开去。
…………………我是转眼到了晚上分界线………………………
叶冷风腿上的伤这日已经好了不少。至少不用人搀扶,也能跛着脚走很远了。倾晨换好衣服出来后,便看见了一身青灰色长袍的叶冷风。长袍有银色滚边儿,一双黑色镶金线花纹的马靴,整个人看起来清爽俊美。
她有点儿骄傲。他比她现代那些朋友的男友都帅。跑过去狠狠一拍叶冷风的胸口。笑道:“人模狗样的嘛”
叶冷风被倾晨这一拍和一句话搞地愣住,随即摇头苦笑。伸手捏起倾晨的脸颊,道:“你也不错。”
两人收拾妥当,便出了门,雇辆马车,风风光光的去赴皇亲国戚的约了。进府门时,叶冷风拿出请帖,家仆看了眼被倾晨搀扶着才能走顺当的叶冷风,眼中满是诧异,似乎难以相信这是几省内都闻名、且分镖局也不少的寒武镖局总镖头。
叶冷风安然接受所有人的诧异视线,在倾晨的搀扶和王府家仆地引领下进了正厅,正厅里围坐了一圈全是穿的金灿灿直晃眼地富贵人。王爷见了叶冷风和倾晨进门,哈哈笑道:“叶镖头来了,我们的贵客这回到齐了,哈哈哈……”
叶冷风见纪王没有下座,心下也无所谓,反正他也没指望纪王能下座迎接,朝着纪王一抱拳,便被家仆引的入了座竟是离纪王最近地上宾位。
倾晨坐在叶冷风身后,朝纪王看了眼,今晚他穿了一身月白长袍,倾晨一向不喜男人穿一身偏白色,老觉得容易显得臃肿又很娘,但纪王穿着一身的白竟还蛮玉树临风的。配上脚下一双灰白色半月履、头顶的淡蓝色纱帽,看起来高贵风雅。
倾晨扭头看看叶冷风,当下一比,这家伙就没如此庄重的打扮自己。头戴头扎发,后带装饰飘逸潇洒,却总不如纪王庄重儒雅。整个人随性简单,倒也有几分江湖男子地豪迈和不拘小节,倾晨想,还是这样好点儿。想罢,再看纪王时,就觉得纪王这样仔细打扮,有点儿衣冠禽兽地嫌疑了。
她眼睛滴溜溜的转向屋内其他客人,这才发现自己近日虽然是出了尼姑庵,但其实仍是这时代地井底之蛙。瞧瞧这些人,穿的花里胡哨,而且穿法各异,倾晨算开了眼界。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朝代的衣服,她总是把清朝以前的衣服搞混。这些人的服饰,穿在身上比古欧洲的贵妇裙和燕尾服还有看头,女的衣裙繁琐、颜色张扬、鬓发更是奇形怪状;男的穿戴也是七七八八,身材好的,穿着那些缺胯袍、袍,腰间的配饰也都很讲究。倾晨赞叹,无论是什么时代,有钱人的穿着打扮都是很有看头的啊。
倾晨见叶冷风谈笑间自信淡然,笑起来豪爽,魅力张扬丝毫不会因自己一介武夫进了王府而自惭形秽。瞧瞧自己,浅紫色衣衫开胸很低,双乳微露,却被一条保暖小巾和白色披帛挡去大片春光。心想,她这样草草戴个假发,穿一身浅紫色窄袖衫襦装,会不会给他丢脸了啊?
倾晨心里好奇这古代衣服怎么也如此裸露,但却也佩服衫襦的确烘衬出了女子身材曲线的美。倾晨本来觉得自己挺漂亮,挺洋洋得意,但此刻见了其他男客带来的女眷,就觉得自己真是素到不像是来参加大型晚宴了。
而且虽是冬季,但人家可不戴小巾挡胸。有一个妇人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裙袍,手臂一抬,宽袖内圆润的手臂整条都暴露在别人眼前,上襦很短,鸡心领口开的极低,丰满的胸乳露出大半。倾晨都不免目瞪口呆,眼睛时不时的瞄人家那大胸。大胸啊,很大很大的那种啊,这不是公然勾引男人嘛,吓人了太吓人了!
倾晨内心无限唏嘘,果然是越有钱越高贵的人家里,男女越是糜烂开放啊。倾晨暗自吐舌慨叹,一转头间,便望进了一双盈满笑意的凤眸,倾晨心里一凛,脸上的调皮表情却已回收不及。
窄袖衫襦装:上着短襦服,下着长裙,佩披帛,加半臂,足蹬凤头丝履。是很漂亮的唐装哦。
(57)穿月白色长袍的好色王爷
倾晨内心无限唏嘘,果然是越有钱越高贵的人家里,男女越是糜烂开发啊。倾晨暗自吐舌慨叹,一转头间,便望进了一双盈满笑意的凤眸,倾晨心里一凛,脸上的调皮表情却已回收不及。
纪王伸手摸了摸鼻子,指关节在嘴唇上一划,眼神暧昧,倾晨忙低头,心下已是砰砰乱跳。叶冷风虽和另一边的一个富豪聊天,但竟似察觉了倾晨的异样,微微向后伸手握住了倾晨的手。
大家聊了一会儿,寒暄着夸耀对方的家产事业,甚至还有公然夸对方家眷美艳动人的。没一会儿功夫,一屋子人几乎连自己的生辰八字都要聊出来了,纪王才拍了拍手,他唤来家仆低声交代几句,就站起身坐到了叶冷风和倾晨身侧的小桌边,他的家仆搬离他刚刚坐的椅子,把正位处的所有东西搬空,忙碌了一会儿竟又将那面墙上的帘帐拉开,折起帘后的通顶屏风,后面别有洞天。
倾晨吃惊的张大了口,只见屏风后又是一个更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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