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91-在北京生存的100个理由:解读北京的城市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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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 Drift、隙缝 Niche外来人的天堂

    北京越来越国际化与国内化(这是我发明的词)了,它的具体表现是,出现了很多以国外和国内其他省份外来的人为主的“村子”。最近十几年,常年都有三百万人左右的外来人口、非北京户口的人口在北京生活,加上中国人喜欢认老乡,于是很容易形成各个地区来的人的村落。像是“浙江村”、“新疆村”、“韩国一条街”等。比如浙江村,就是因为从80年代刚开始,有很多浙江做生意的人聚落在一起,逐渐形成的。浙江人早年在北京,主要是做服装的批发和零售的生意,所以浙江村的位置在南三环的几个服装批发市场附近,渐渐地扩展开来,到现在除了服装生意,浙江人还做其他各种各样的买卖,北京人的穿与用很大程度上都与浙江人有关,因为浙江人一向以会做买卖著称,浙江村周边居住的浙江人现在至少有十几万人,带着浓重的浙江口音的浙江村的特征,在那里,你可以买到最便宜的世界名牌服装,你想要什么样的服装,也就有人会给你裁剪出来。 新疆村现在已经消失了。前几年在魏公村地区,由于有很多新疆来的维吾尔族人开的餐厅,密密麻麻分布在几条街边上,附近居民的出租房大都出租给了这些从新疆来的维吾尔族人。那个时候,魏公村特别热闹,因为有维吾尔族人开的餐厅的街上,总是飘散着新疆烤羊肉串和新疆抓饭的香气,慕名前往吃饭的人,会在新疆村里的小街上,被热情的餐馆服务员拉住直往饭馆里面拽——一开始你不适应这样的热情和揽客方式,肯定还有些害怕,但是很快你就会习惯了,这里到处都是维吾尔族人热情和好听的吆喝声,是那种粗犷的带有卷舌音的中亚维吾尔语,很好听。人来人往,新疆人的饭菜也特别的豪爽,一个“大盘鸡”就够好几个人吃的,所以新疆村的气氛是特别的欢快。但是前几年,可能是由于拆迁和旧城改造的原因,还有一个说法是那里有少数吸毒贩毒人员,不好管理,地方政府就把新疆村给拆了,现在在北京的新疆人的居住就比较分散,餐馆也很分散,要找一家新疆餐馆特别不容易,新疆村就消失了。 韩国一条街原来在北京语言文化大学旁边的一条街上,因为北京语言文化大学招收了很多来自亚洲、特别是韩国的学生,所以就有善于经营的中国朝鲜族人,或者是韩国人、北京当地人经营韩国风格的餐馆、理发店、小超市和娱乐城。后来由于学院路的改造,这个过去特别热闹的韩国一条街,规模缩小了,而在北京东三环边上的亮马河和新源里地区,还有望京地区,渐渐地成了北京的韩国人和朝鲜族人聚集的地区,人数至少有好几万,而韩国大使馆的新馆,就将建在三环边希尔顿饭店的后面,所以,韩国人喜欢在望京地区租房子,把望京地区的房租一度抬得很高。而韩国人和国内朝鲜族人开的餐馆、娱乐城、小超市,更是特别集中,在这几个区域朝鲜语几乎是第一外语,我去这些地方找朋友,在电梯里经常可以碰到一电梯的人都讲朝鲜语,我自己倒成了少数民族。2002年世界杯足球赛,只要是韩国队赢了球,我就经常在这些地区看见一队队韩国人打着自己的国旗,骑着自行车飞快地招摇着。 北京最近十几年来有了这些外来人或者外族人的聚落地区,就是因为北京的开放,吸引了大量的中国其他省份的人,甚至一些亚洲国家的人来这里寻找机会,所谓的老北京人,渐渐地几乎不存在了。


飘 Drift、隙缝 Niche来自他乡的胡同串子

    在北京的外国人数目之多,可能会超出大家的想象。这些外国人普通话的素质之高,可能更超出大家的想象。简单举两个例子大家就可以充分体会我的惊讶。第一个例子来自北京的出租车司机。在北京如果你要成为出租车司机,当然必须取得相关的执照。为了要显示出首都司机的国际水平,他们的执照考中有一项就是“出租车司机英语一百句”。但是,根据我跟北京大部分出租车司机交谈的经验,他们开口说英语的机会几乎是微乎其微,为什么呢? “这里的老外啊,普通话一个讲得比一个好,说什么英语?有的还会跟我们讲价钱呢。” 这就是北京的出租车司机的答案。 第二个例子,是发生在我自己身上。我有一个好朋友R,服务于美国一家知名的日用品公司,在北京已经待了将近两年。在这之前,他已经在台湾学了四年的中文。因为我一个台湾朋友刚好认识他,所以便要我到北京后去拜拜码头。我心想自己的英文还行,一到北京便给他打了个电话,几次交谈下来,不但我的英文毫无用武之地,他老兄还会跟我比较台湾与北京普通话说法的差异。更夸张的是,我的第一句北京谚语,还是他教给我的。 北京的老外着实让我惊讶。我在台湾的外国朋友也算不少,但是普通话的水准真是乏善可陈。而且他们普遍有一个特色,就是把台湾当作一个暂时停泊的码头或是学中文的跳板,没有人真正关心台湾社会或文化长什么样子。在北京的外国人,却有许多标准的东方文化狂热者,他们勤练中文,宁愿住在胡同里也不愿意住在光亮气派的涉外公寓;住宅中的家具大部分来自潘家园……还有,他们通常会有一个中国男朋友或是女朋友。有趣的是,男老外的女朋友通常是大学生或是外企工作的上班族;女老外则大部分跟中国艺术家或是摇滚歌手在一起。这群China…phile通常是学生、学者或是摄影师、艺术工作者什么的。不过,我要事先声明,这些并没有经过严格的数据统计,完全是根据我个人的交友经验与观察归纳的结果。 最近我认识的北京老外,除了流利的中文之外,有许多人连“阅读”都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大家都知道,中国字对于母语是拼音文字的外国人而言,简直是一幅一幅“图画”。但是,从鲁迅到现代大陆作家,还有不少外国人可以跟你侃侃而谈。昨天我和一个美国朋友吃饭,毕业于美国哈佛大学的她现在服务于一家跨国管理顾问公司,我们聊的主题是大陆女作家虹影所写的《K》这本书。中、英文译本她都有,她不但可以告诉我英文译本的对错好坏,对于这本书的文学评价也让我刮目相看。问她中文怎么学的,她也说不出所以然,只是表达了她对中国还有中国文化的强烈兴趣。“我想我应该会继续在中国待下去吧,至少五年之内我不打算离开。”她说。 除了这一群China…phile,另外一群老外的构成分子则是来自各国的外企精英。拜中国这十年经济改革开放之赐,中国市场在短短几年主宰了世界经济的眼光,成为各国企业的兵家必争之地。以往大家可能认为中国是蛮荒之地,再加上计划经济体制,各国企业都是以一种尝试的心态在这里设立办事处,外派中国几乎等于流放或是磨炼经验,所以各国企业外派中国的商务代表往往都还支领企业所发放的“艰苦”补助。但是这几年,中国逐渐变成世界最大的处女市场之后,各国外派中国的人才明显不同以往的稚嫩与缺乏经验,而是把一流的人才派驻于此开发这个市场,甚至许多外企都已经把亚洲总部移至北京。所以,北京的CBD,已经不亚于香港中环的热络,金钱的游戏每日一样在国贸、嘉里中心、盈科中心这些所谓“甲级”写字楼上演着。而这些外国人莫不拿出各自最厉害的本事逐鹿中原。 对于这些商务精英而言,工作绝对是忙碌的,但是生活的精彩度与感情的依归可就不一定了。不同于China…phile,他们对于东方文化并没有多大的热爱。他们的普通话或许也不错,但是为了市场需要;他们也喜欢中国式的家具或装修,不过大部分是为了门面、流行或是自我标榜的一部分;因为他们眼中只有“市场”与“金钱”,而且他们也知道他们有一天是要回到自己的国家,所以,在感情上他们是飘荡的,男老外有外国女朋友,但通常是为了排解寂寞之用,并没有所谓的“承诺”或是“天长地久”,但是因为他们通常慷慨多金,游戏人间还是可以一个女朋友一个女朋友的换。 我在北京有许多外国朋友,有一些是生意场上认识的,有一些则是朋友的朋友,另一小部分则是在酒吧或街上“被搭讪”认识的,我不得不承认,在追求异性这方面,外国男性的确要积极主动许多。通常,你只要认识一个外国朋友,大概因为他的原因你至少会再认识十个外国朋友。周末时间一到,三里屯或是朝阳公园或是工人体育馆周边的酒吧区,一路走过你至少都得停下来打过三次招呼。我有一次带一个从L。A。来的朋友去三里屯南街,他一路走来直跟我说:他以为他回到了L。A。。 一般的北京百姓还是喜欢称外国人为“鬼佬”。这反映出他们对于外国人又爱又恨的心结。对我而言,我和这些外国朋友交往心态则是要稳定平和多了。不过,我也曾经试着与几个外国男生交往过,但是,不是外国精英式的无法承诺就是China…phile的不安漂泊。我想,我应该不会再与北京的外国人交往了吧…… 我也不知道。


飘 Drift、隙缝 Niche朝阳公园地雷区

    本来,我只认得夜晚的朝阳公园。尽管夜晚的朝阳公园被霓虹灯渲染得有如白昼。刚来到北京,陌生的城市让我总想尽快找一个安身立命的所在。白天寄情于工作,夜晚的归宿便要开始找寻。于是,有人带我来到朝阳公园。我的北京朋友笑着说,如果我是男生,那么就是滚石吧。 朝阳公园南门,继三里屯之后成为北京最著名的酒吧集散地。各式各样的酒吧,以滚石为中心,沿着南门向两边伸展。酒吧的名称,从韩国风味的“充电吧”到直白如“漂亮女孩”都有。说实话,南门内的酒吧,是十分本土风情的酒吧,沿路走过,还会有几个小哥儿们对你吆喝着:来我们的酒吧吧,我们有最好的乐队,最佳的气氛;如果你身边是位男士,小厮自动会把话语改成:我们这里有最浪漫的座位,还有蜡烛喔;如果你们是一群女孩儿,小厮便会说:我们这里帅哥最多了,为你们安排几个英俊的帅哥吧。这真的是台湾酒吧或外国的酒吧所体会不到的“热情”。刚开始你会觉得有些厌烦,久而久之,你却会开始觉得熟悉与好笑起来。 然后,每间酒吧都有乐队,大部分都是一男一女的主唱搭配。女的紧身上衣加短裙唱王菲唱张惠妹,男的T恤牛仔裤唱王杰唱动力火车。压轴一定是迪克牛仔的《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此时你只看到台下所有的客人跟着台上一起嘶吼: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值得等待…… 北京酒吧聚集地的特有文化啊。 跟着本地企业的白领或年轻的“成功人士”去过几次朝阳公园南门里的酒吧,情绪从开始时的新鲜逐渐转为一股甜腻的厌烦。我可以充分体会这样的酒吧存在的价值。在北京生活,不管本地人与外地人,总是免不了感觉到一股压抑的气氛,具体的如工作的、生活的,不具体的如历史的、改革开放的,这样的酒吧提供某些族群一个发泄的空间,跟着台上主唱的嘶吼,吼出来的不是歌声,而是情绪。 但是,这些是一个从台湾来的姑娘无法体会的。嘶吼的歌声有时只让人感觉吵杂与厌烦。 所以,我最爱的只是朝阳公园南门门口的两家酒吧——Big Easy和Latino。 南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