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魁首
逵行牡拇笤?0个栏目中,《体育人间》的收视排名基本稳定在第5名左右。台里共有大概300个栏目,《体育人间》多数情况下排在45—55位,最好时排在第29位,当然也有排100位的时候。”
大师从希腊归来,张虹和王京宏去报道残奥会,大师接着发表自己的高论:
“这次残奥会,最后宣传的调子还是拿了多少金牌,但残疾运动员出国之后能感觉到落差,我们对待残疾人的态度和人家对待残疾人的态度不一样。那里真把他们当人看,贵宾室是残疾人的地方,你是体育官员也要外边呆着。什么叫人文奥运呀?我想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的运动员在回国的时候,头等舱是金牌选手,你上次是金牌,这次成绩不好也得往后捎。
“我们的一些做法太肤浅。体育是工具,是为国争光的工具,以这样的观念做节目,他们能做出符合体育最本质理念的东西吗?我是在做《世界体育报道》后逐步感受到这种观念上的矛盾和差异。与国外接触多了,发现他们的观念和我们截然不同。我原来心里头也都是金牌银牌,可后来发现金牌的数字没多大意义,下一届北京2008就让你拿金牌总数第一又能怎么样?能说明什么?说明你的实力超过美国?国力超过美国?国运兴体育兴,这就是我们的逻辑?中国女排17年没拿冠军,我们的国家不是照样快速发展吗?这次比赛第4局,就差两分,如果输掉了那还谈不谈拼搏精神?即使你还一模一样的拼搏着?我们在体育宣传上,功利的东西、惟利是图的东西还是太多太浓。你到美国问他们知道贝克汉姆吗,他们知道的很少。到英国你问他们知道不知道乔丹,也知道的不多,但你说人家有多少人锻炼?每个人花多长时间锻炼?在体育上自己的投资是多少?国家给每个人提供的运动器材和运动场地是多少?雅典奥运会,袁伟民说中国不是体育强国,你32块金牌不是体育强国,那美国35块才是体育强国?世界上就一个体育强国?但我觉得他说的对,你是金牌加工厂,是国家体制下的优势。
大师《走希腊》(2)
“马约翰1926年在美国上学的时候写出的论文中有这样一句话,体育是培养一个优秀公民最有趣最有效最适当的方法。这就是《体育人间》这个节目的宗旨。体育是塑造人的,不是争金牌的,不是为国争光的,那都是体育狭隘的一面。体育频道在误导大家理解体育内涵这方面做得非常厉害,在我们的体育宣传里,在传播体育的过程中,除了《体育人间》还告诉大家什么是真正的体育以外,其他说的那都不是真正的体育,是金牌体育,是锦标体育,是政治体育或者是英雄体育。”
大制作与小成本
2003年10月,赵邈、赵聪弟兄俩拍摄的《德建》在意大利“第21届米兰国际运动电影电视节”上获奖。这个片子曾在《体育人间》中播出,名叫《今风细语江湖》。德建是这个20集系列片中拍摄过的一位少林武僧,《德建》是重新剪辑之后的版本。20世纪30年代曾有一本武侠小说名叫《金风细语江湖》,而系列纪录故事片《今风细语江湖》讲述了陈家沟、四川青城、少林等武术圣地中一些人物的故事,连拍摄带编辑历时近两年才播出,而其中一些章节,时间跨度是3年。编导赵聪曾就职于北京有线电视台《第三只眼睛》纪录片工作室,1999加入中央电视台体育中心。他说,2001年在河南拍摄《今风细语江湖》时到少林寺见了德建大师,德建很快同意拍摄,就像一种缘分。这部片子想告诉观众的是人性中最基本的优秀品质,那就是善良。片子做出来后,师旭平鼓励他们去参加影视节的评奖。
所谓“系列纪录故事片”,是一种模糊叫法,而张虹也多次强调《体育人间》中多是人物专题片,不能算纯纪录片,“我们也拍不起纪录片。”
“我们这个部门,台里发工资就4个人,剩下都是做片子才给钱,那自然就会想要多做片子同时降低成本,播出一集给13000块,那摄影、编导、撰稿等人的工钱都在这13000里。《体育人间》现在是靠题材取胜,偏重小人物,这样成本低、禁忌少。我们的片子在制作、表现手法上都有不成熟的地方,大概喜欢体育的观众对于粗糙和细致看得不是那么在意,但在拍摄纪录片的人看,他们会要求我们的手法有进步。”
按照王京宏的资历,他也该当个制片人了,但据说是因为“爱乱说话”,没能当领导。他说:“当领导也没意思,到老了一看,一辈子后半生没做什么片子,光当领导了。那还不如做几个好片子呢。”
2004年5月,王京宏去了一次贡嘎山,拍摄回来,到了12月还没有动手剪辑,他说:“这个片子叫‘重回贡嘎山’,是我真正意义的第一个记录片,没有解说词,全是同期声录音,我想把这个片子弄得好一些,所以舍不得下手剪,不断在脑子里过。”
1956年,新中国登山运动起步,登山队员从工厂选拔抽调而来,与苏联登山队联合攀登慕士塔格峰。1957年,中国人第一次独立组队攀登7500米以上高峰,那就是贡嘎山。19名队员参加登山,最后有6人冲击顶峰成功。但在下撤过程中,3名登山者遇难,他们的名字是师秀、彭仲穆和国德存,八宝山革命公墓为这3位烈士树碑。而3名成功登顶者是史占春、刘连满、刘大义,他们3个人为一结组,在下撤过程中首先发生滑坠,但在悬崖边稳住,而另一结组的3个人随后发生滑坠。在1958年史占春先生撰写的《我们登上了世界闻名的高峰》中,有这样一段记述:“悬崖相对高度有2000公尺,我们就这样束手无策地看着他们一声没有响地坠下了断崖,这种情形几乎使我们晕倒……为了把更大的责任担负起来,我们用极大的毅力忍受着内心的沉痛。”这是新中国登山史上第一次山难。
王京宏看到相关故事之后就提出设想,请史占春、刘连满、刘大义重回贡嘎山。但史占春先生的身体已不适宜长途奔波,刘连满和刘大义则从北京到了四川,从成都经雅安、泸定、康定,翻越二郎山和折多山口,最后回到当年的大本营贡嘎寺。1957年,他们就是这样坐着车、骑马进山的,2004年又把走过的路再走一遍。
《体育人间》去了3台摄像机,3个摄影师1个录音师,这是节目组少有的大制作。总共10个人的队伍中还有师秀的儿子杨建国,他已经49岁,两岁的时候就知道贡嘎山这个名字了,“因为我父亲就长眠在这里。小时候我总是被‘冷冻人复活’一类的科幻故事吸引,坚信父亲一定会出现在我的面前,而且他不会变老,永远年轻。”
当年一起去登山还有中央新闻电影制片厂的工作人员,携带了两台摄影机。摄影师张克松一组在登山过程中发生滑坠,摔坏了一台。而后的雪崩又使一位名叫丁行友的队员遇难。王京宏说:“这样一来,登顶的时候,中央新影的另一台机器就不敢上了,就在下面等着,用我们的话讲,就是没出片子。但他们还是留下七八分钟的素材,47年来一直没有公开过,我们从中央新影买了下来。”
“我的片子就是记述他们回到贡嘎山的过程,他们在途中回忆当初是怎么爬山的。我想,他们大概是一辈子最后一次去那里。到了那里为死去的战友扫墓,两个老人哇哇大哭。回北京后,当年参与登山的10多个人又到八宝山扫墓,我把他们拍摄下来,我希望片子结尾处是他们在墓碑前鞠躬的镜头,一个老人一鞠躬,我就闪现他当年的照片,同时用字幕把他后来从事的事业有所交代。”
第十三章 一场游戏一场梦
一场游戏一场梦
2004年夏天,NIKE公司与鲁尼签约之后,NIKE欧洲地区的业务主管、46岁的尤南·麦克劳林说,我们主打年轻人,NIKE必须记住,我们的竞争者不仅仅是那些运动品牌。
“我是玩着足球长大的,”他说,“动手垒球门,踢着球到处跑,这就是我们的童年。但今天,孩子们却坐在Play Station游戏机面前……因此我想,我们面临的挑战之一,是让孩子们喜爱足球,让他们受到鼓舞,产生兴趣。过去人们以为,我们仅仅和ADIDAS或PUMA竞争,但事实上,我们还在和电子游戏或移动电话竞争,这些是孩子们的主要支出项目。”
《连线》杂志1997年7月的一篇文章称:“两大并存趋势——根本的技术变革和开放的社会新风——将改变我们的世界,使之进入一种全球文明的初级阶段。”
游戏无疑有助于你了解这两种趋势。当人们用“好玩不好玩”来评价一个电脑游戏时,这种价值观就不仅仅存在于游戏当中了。事实上,我们更多地讨论的是一种创造力。
你可以不玩游戏,但你很难拒绝一切好玩的东西;你可以不承认“好玩不好玩”这种价值观,但你很难否定这种价值观给世界带来的影响;你可以不玩游戏,但你应该有一点游戏精神;你可以没有游戏精神,但你最好有那么一点儿对庸常生活的超越态度;你可以没有创造力,这不碍谁的事。
会玩游戏的猪和一个沙龙
哈姆雷特是一头会玩电子游戏的小猪,他和他的兄弟奥梅来特是美国动物科学教授斯坦莱·科提斯1998年进行的实验中的明星。他们虽然还无法掌握像《神秘岛》那样复杂的游戏,但已经能够熟练地用鼻子操纵游戏杆,对屏幕上变幻的场景做出相应的反应,持续地玩1个小时以上。
科提斯教授提供给他们的是适合于10岁儿童的游戏,而哈姆雷特和奥梅来特都很快地掌握了技巧。“当我第一次看到他们的确是在玩电子游戏时,”教授的助手回忆道,“我的下巴几乎掉到了地上。”
教授总是用巧克力豆和糖豆来鼓励他的那两头猪:“猪总是鬼头鬼脑的,总是在惦记下一口好吃的,所以他们从一开始就对游戏很好奇,他们的观察力也非常敏锐,在掌握这类初级电子游戏的能力方面,他们不逊于灵长类动物。”
这个实验的目的当然不是要用猪来检验游戏的好玩程度,而是借助电子游戏了解猪的内心世界。教授相信,总有一天人与猪之间能实现彼此沟通:“许多动物的内心世界远比人类想象的复杂,尤其是猪,它们最终会被承认是一种很聪明的动物。”很能说明问题的一点是,哈姆雷特和他的兄弟很快被另外3头小猪所代替,因为他们彻底地玩腻了那些游戏。
不过,这个实验对电子游戏迷也有一点儿警醒的意义:过多沉湎于电子游戏会使人们产生类似猪一样的行为,坐在电脑或电视前面像猪一样呼气,哼哼,每天往自己的肚里塞进若干方便食品,因缺乏运动而体重增加,就像哈姆雷特,玩电子游戏的6个月间体重长了140公斤。
美国诗人罗伯特·弗罗斯特的《两个在泥泞时代流浪的人》中有这样的句子:“我活着的目标就是让我的兴趣和职业相结合,就像我的双眼在视觉上只看到一样东西。”很长时间以来,这两句诗只表现出了人们在选择职业上的一种愿望,而很少有人看到它本身就提供了赚钱的机会。
精明、放纵、具有孩子般天才的理查德·斯尔·乌曼使之成为可能。他曾做过工程师,并不成功,做过大学教务长,但被解雇。而后他发现了许多自以为是的知识分子的内心冲动:才华的享乐。这是乌曼的词汇,但要比设计师、作家或出版人这样的词汇更有意思,因为他整天在做的就是放纵自己的兴趣,过分的放纵,而且鼓励别人放纵,同时又能从“索尼”、“迪斯尼”、“Intel”那里拿到相当丰厚的报酬。
上个世纪90年代后期的新经济浪潮让乌曼得到了机会,他组织了一个沙龙性的聚会,并以此收纳钱财。他曾经被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富尔教授所吸引,那位教授做了一个关于昆虫怎样爬行的电视节目。乌曼立刻给富尔教授打电话,邀请他在自己组织的一次会议上做一场无偿的讲座。乌曼说,这将成为评论的焦点,并改变富尔的生活。事实的确如此,富尔教授演讲之后得到了媒体的广泛关注和一大笔研究基金。
乌曼组织的讨论会名为TED,是技术、娱乐和设计这3个英语单词的首写字母,他搜罗的话题是技术、娱乐和设计的汇集。比如富尔教授演示了蟑螂如何直立两条后腿跑步,听他讲座的人工智能专家就会设想有没有可能造一种6条腿的昆虫机器人。
每年2月,TED会在加州召开为期3天的会议,大约有660名左右的公司高级董事愿意交纳2250美元以求参与会议的资格。麻省理工学院媒体实验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