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魁首





的一个事。”   
  2007:第二个CCTV体育频道诞生(1)   
  1997年第一届春兰杯,中国围棋那一阵成绩不好,中央台也没有转播,但最终中国选手拿了世界冠军。《体育报》发表文章责难——难道为了20万的转播费就不让观众看到这样精彩的比赛?那时候,人们正逐渐习惯在中央台看到尽可能多的比赛,但随着体育节目的增多、互相撞车的情况发生,一个体育频道似乎已经不能满足观众的要求了。 
  2004年6月13日凌晨,CCTV5为转播F1加拿大站的排位赛,而延播了欧锦赛第2场——西班牙VS俄罗斯。而2004年5月,他们也没有播出汤尤杯和男排奥运落选赛。这一届的汤尤杯转播权是内地地方台向ESPN购买的。 
  各地方台转播汤尤杯时,央视体育频道同期主要的赛事转播是2004年BMW亚洲高尔夫公开赛和2004男子职业网球大师系列赛。《中国新闻周刊》评论说,从中央电视台体育频道对各个赛事的转播密度看,央视正越来越多地倾向转播高尔夫、网球、F1等针对精英收视群的比赛。甚至有球迷认为,CCTV5正在成为精英体育频道。 
  “以前国家有个规定,凡是有中国队参加的国际比赛的版权,中央台优先买,除非他不要,你才能买。”广东电视台体育频道主任周纯告诉《中国新闻周刊》。而方钢说:“情况越来越不这样,现在没有这种死条款来卡着了。” 
  对于央视在转播时放弃欧锦赛而选择F1的做法,ESPN中国首席代表甘达维表示:“ESPN可能会在两个平台分别播。生意是需要有很特别的考虑,伯尼·埃克莱斯(F1的老板)在签合同时可能要求不管有什么冲突你都要播;央视F1节目转播赞助商肯定也这么要求了,所以央视可能没有很多的选择余地。” 
  中央电视台是否不满足于只有一个体育频道?两套数字电视节目能否让体育频道进一步扩张和发展?马国力说:“体育频道从2001年就开始做数字付费频道,当时我们就想再有一个开路频道,但做不到,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数字电视上。做了三四年,我发现数字电视有很大问题,主要是在政策上。广电总局一方面在推广数字电视,另一方面,2005年有广播电视卫星上天,新增加了40多个卫星频道。如果在北京地区多40个卫星频道可以看,观众会看什么呢?每个省多一个频道,他们会做什么呢?绝不可能再做一个关于本省的综合频道。一定会细分,钓鱼呀、时装呀,而这样的细分会侵占现在数字电视的内容。这些频道通过有线网就能播出,你家里再多30到40个专业的、窄众的频道,那谁还非要选择数字电视呢?又不比人家多什么。数字电视发展缓慢就是因为政策上的不确定性,现在北京地区不过3万到4万用户,我们不可能把重要赛事放到那里去播出。从盈利模式上来说,3万4万用户是赚不回钱来的,数字付费要用相当长的时间让观众接受。美国是一个比较成熟的电视体育市场,其中ESPN占有6000多万户,他们还有ESPN2和ESPN经典,另一家全国性的体育电视网是TNT。中央台从2007年开始会有另一个体育频道,我和台里商量过,到时候很可能就叫‘奥林匹克频道’。” 
  多年前,马国力说过,我们头上的天空快被外国电视频道占满了,我们的电视台有可能沦为人家的转播台。10余年过去,CCTV5逐渐做大。“体育频道目前确实感觉不到竞争的危机,一是由于政策保护,国外电视网不能大规模进入;另一方面,国外电视网也没有在中国市场上形成很明确的策略,他们已经满足于老模式——向地方台卖一些节目,搭配一些广告,并没有把中国当成一个认真对待的市场。这给我们很大空间。现在CCTV5已经形成独大的局面,外国人再来竞争,一是要更大的投入,二是要更加本土化,这两点其实正是ESPN等网络的弱项。英超是他们孤注一掷,如果他们不拿到英超,他们在国内的落地就会淡出,他们没有别的资源。英超他可以一笔重金砸下去,但在每个项目上你能不能都这样做?亚运会、奥运会你做不到。跨国公司的节目覆盖面比较大,但相应的一个问题是他很难本土化。中国是个大国,有大国的尊严,对节目本土化的要求会更强,认同感更强。小一点的国家没关系,他看惯了泛国家的体育节目。跨国公司要办出中国观众爱看的节目,恐怕要更多的中国特色的东西,比赛、消息、包装,这对他们是短处,而这样做又会失去马来西亚、泰国的观众,ESPN又不可能专为泰国观众制作节目,这是一种两难境地。如果政策容许,他们也许会考虑和中央台合作建立更多的频道。利用中央台的力量,把他的节目本土化,或许他们也会利用一个强大的地方台来做。这在未来都有可能,但从目前来讲,我这里感受不到太多竞争的危机。10多年前,我以为竞争会非常厉害,对手会非常强大,现在来看竞争压力比我想象的要小了很多。”   
  2007:第二个CCTV体育频道诞生(2)   
  2004年2月2日上午,中央台转播超级碗美国橄榄球决赛,这又是一个送上门来的资源。以往人们偶尔能从ESPN的节目中看到橄榄球比赛,这一次,NFL联盟将精彩的比赛送货上门,除决赛外还有4期特别节目,马国力说:“超级碗是世界上最好看的橄榄球,那边急于推广,我们一分钱不花,还有广告收入,何乐而不为?决赛是在白天,不耽误我们的节目播出。这样好的资源,如果没有出转播事故,中央台一定会接着做。”马国力所说的转播事故是指中场休息时,外国电视台制作的片花中有政治敏感镜头,这个镜头导致中场演出转播被取消,我们没机会看到珍尼·杰克逊“露乳”,没看到U2乐队的演出,而2005年的超级碗也挪到上海东方台播出。 
  1984年,苹果公司推出“麦金托什个人电脑”,选择在超级碗决赛时推出广告,这促成了“超级碗广告”概念。超级碗决赛当天,可以说是美国的另一个“国庆日”,当晚的转播就像咱们的春节晚会一样万人空巷,决赛当晚一条30秒的广告,价格在200万美元左右。高水平的比赛、优秀的直播与制作、发达的商业,使得超级碗成为体育电视中的巅峰之作。     
  附录 脚印   
  附录 脚印   
  体育频道10年了。在这个快餐时代,10年恍如隔世,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还有多少人记得体育频道这过去10年的历史?所以我一直犹豫着是否要写这篇东西,写了它给谁看? 
  然而我却是无法忘记的,我记得这10年来每一件事情甚至每一个细节。每每回头看看就像在数自己的脚印。 
  而且这些脚印够大够深,有一些数字可以说明:1982年:中央电视台体育部员工9人,每周节目总量15分钟;1995年:中央电视台体育频道开播,当时员工27人,每天首播节目4小时;2003年:中央电视台体育中心下辖4个部,400多人,每天首播节目14小时。 
  1995年:体育频道只在北京地区播出,全年广告收入450万元;2003年:体育频道全国平均覆盖率达到60%,代表着7。3亿人;广告收入4。4亿元,2004年则超过10亿元。 
  这些数字是我和我的同伴们共同写出来的,我相信和我一起书写的人们不会忘记这些由自己创造的历史,一些伴着体育频道长大变老的观众也希望在体育频道10周年之际,听听我这个“道长”的纪念。恐怕不能不写点什么,于是就开始了。   
  第一章:我自己(1)   
  我1969年当兵,1989年开始主管体育部。我很在意从事的这份工作,可能这与我的出身有关。 
  我的老家是距离北京两百多公里的河北省无极县。我第一次出北京的旅程就是回老家。 
  提起河北省无极县,许多在我这个岁数的人大概记得上个世纪90年代初的那部电视专题片《无极之路》,记得那里边的县委书记刘日。我不认识这个人,但从节目中看得出来他是一个“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式的“七品”官。节目播出不久,虽然他没有回家种红薯,却也不再是无极县的父母官了,或许是那名害了他,不过无极县的不少百姓还在念叨他在时的一些事情。 
  到目前为止我回过3次老家,第1次是三四岁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印象。第3次是1995年,回来以后再去卡拉OK的时候,我只点一首《弯弯的月亮》。并不是觉得自己唱得好,我只是被里边的一句歌词感动:只为那儿时的村庄,还唱着往日的歌谣。我的故乡和我第2次回去的时候没有多大变化,最大的改变是土坯房变成了砖房,但整个住宅里的家产按照北京的标准,全加起来也卖不出200块钱。而我那些堂表兄弟姐妹还是那么知足,那种神态我在第2次回老家时就深有体会了。 
  那是1967年。那时候城乡差距不像今天这么巨大,起码在我家是这样。父母二人的工资加起来不过120多元,养活两个老人和3个孩子,没有任何一件可以称得上奢侈品的东西。在那个时代,我家的情景应该属于中等水平,除了高级干部(文化大革命时他们在普通民众中受到冲击不排除群众的嫉妒情绪)和独生子女家庭(如凤毛麟角)之外大都如此,所以“路不拾遗,夜不闭户”除了治安好之外,大概还因为没什么好偷的。 
  1967年春节前,父亲让我一个到北京“串联”的堂哥把我领回了老家。下了火车,下了汽车,还得走30里地才能到达我的老家西宋村。那是第一次长途跋涉,长得仿佛没有尽头。堂哥只比我大两岁,当然不能背着我走。当走到中途一个姨家还是舅舅家时,只记得累得说不出话,直到一碗挂面下肚才觉得活了过来。 
  大概由于这碗挂面,老家在我脑子里留下的第一个印象就是吃。挂面是我的第一餐,比北京的黑得多,是村里人自己晒的,由于风沙的缘故,还有些牙碜。酱油在老家是奢侈品,大多数家庭没有那玩艺,但香油和鸡蛋是土产。我就任凭牙齿嘎吱嘎吱地响着,吞下了放了三个鸡蛋、一大滴香油的一碗挂面。 
  第二天在大伯家吃饺子,老家的人们一年吃不上几顿饺子,父母这两直系里边只有我们家进了城,因此是贵客,所以我的堂兄妹也跟着我打牙祭。但是他们与我吃的不一样。我吃的是白面包的肉馅的,他们吃的是棒子面包的白菜疙瘩馅的。第一口下去我差一点吐出来,虽然当时在北京吃肉也不多,但没尝过这种味道。一问才知道老家一年只杀两次猪,一次在八月十五,另一次在春节前。我回去的时候距离春节还有二十来天,春节的猪还在圈里养着,伯母从井里取出从八月十五就存放的肉来款待我。为什么从井里拿肉?农村里没有冰箱,中秋节杀的猪舍不得吃,拿根绳子把肉放到深井里距水面三四十公分的地方,利用井水的温度来保存生猪肉。虽然不至于腐烂,但在井里吊上半年再吃的肉你说会是什么味道?但那时我已经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不愿伤伯母的心,所以我抢着吃棒子面的,堂兄妹们还以为我懂事。 
  农村的这些人们,当我懂事以后知道他们其实是社会的最底层,在年复一年的劳作后只有春节的这几天是他们可以尽情娱乐的日子,所以虽然一切简单、贫困,却欢乐、温暖。他们的要求并不高,过年有头猪可杀足矣。他们知道自己在支撑着这个国家吗?恐怕只有在交公粮的时候才想起来,国家却不能只在收公粮的时候才想起他们。 
  那一个多月的生活为我的今后留下了很深的印迹,1990年亚运会之前我对全部同事讲:中国人的收入不高,一台彩色电视机要一个中等家庭攒一年,我们有什么理由来糊弄这些观众?当时我脑子中浮现出的就是1967年时在老家的所见所闻。 
  做了10多年电视,走到哪里都免不了先看电视。1995年回老家时可以说是衣锦还乡,爸爸早就想带我这个已经有了点名气的儿子回故里炫耀一番。无耐我总腾不出时间,直到那年的国庆节。在那之前的一个月,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欠了父亲许多,所以当他提出回老家看看时,我一口就答应了。谁想到那是我最后一次尽孝道。 
  从北京开车到无极才用了3个小时,但是我的感觉却像倒退了20年。坐在村子里的土炕上,端着盛满了白酒的花边粗碗,啃着刚出锅的玉米棒子,城里人听起来似乎很舒坦。但是看着桌子上北京人70年代初吃的带色儿的粉肠,看着糊着过期报纸的四壁,看着我的堂兄妹们知足的笑容,我无论如何也感受不到儿时感受到的那种浪漫。电视机倒是在每个家庭中都可以看到,不过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