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路狼王
洛凡知道他绝对没有这么老。因为他的步子很稳。如洛凡这种练过武技的人就知道,这种稳,可不是一个普通的老得不能再老的老头能够有的。
看来这个老头并不是这里的新客。从所有人对他无视的程度看来,还有那老头自动的寻找一个远比洛凡的角落更好的草堆,而那里原来卧着的汉子自动的让开来看,他在这里,说不定还有着一定的地位。
所有人对洛凡的注意力慢慢的都回收了。一是因为他成天躲在一个最阴暗最脏臭的地方,除了只在吃饭喝水的时候过来一下后,平时都看到他在睡觉。二来是就算有人踢他一下二下,他也就像个尸体一样一动不动的。实在是没趣。
而洛凡的伤势,除了第一天,那惊人的恢复速度后,后来都是那个样子:肿肿的猪头脸,到处渗着血的伤痕。
他们不知道,洛凡为了维持这个样子,每天暗地里给了自己多少下。有多少次把结了痂的伤口又血淋淋的撕开。
就这么时间过去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洛凡每天没日没夜的背着那口诀,可是没有任何作用。但是洛凡的意志力最是过人,这一个月算什么?何况这是他唯一的希望!洛凡在这里没日没夜的背着口诀,他准备花一年,十年的时间去让自己恢复一丁点。
仇恨和痛苦,成了他的动力。他经脉枯竭,但是毫不气馁。
呆在监狱中的洛凡不知道的是,这一天,是他和沃克两人的成年礼。
话说关于斯特各的四少爷洛凡,那个隔了五六年才认回来的废物少爷,因妒忌杀了沃克少爷的末婚妻的事,很快就传回了斯特各家。
最先知道的是高斯。他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后,便一声不吭。沃克坐在一旁,慢慢的品着他的饮料,也没有开口。
直到过了好一会,高斯才开口说道:“这件事,是真的吗?”沃克看了他的父亲一眼,说道:“父亲,你该不是对那个废物和贱种产生感情了吧。你儿子我,什么时候说过的话,不是真的?”
高斯低下头,叹口气道:“洛凡,救过我的命。“
沃克尖锐的说道:“但是,不处理他,斯特各家的命运都会因为有心人的算计,而导致严重后果。还有,我们必须给史密斯家一个交待。”
高斯的手抖动了一下,缓缓点头道:“那,就由你处理吧。我到南方行省去散散心。洛凡的母亲,也由你来说吧。”
说完,他站起来,慢慢的向外走去。沃克看着父亲的背影,微微的一笑。他听出来父亲话中的意思。他是在怀疑自己。是的,他虽然和洛凡相处得也不多,但是,洛凡的简单和无城府,作为过来人的高斯,是一清二楚的。
但是,不管怎么样,既然他最心爱,最依赖,在帝国有着巨大声誉的儿子沃克说了:人是洛凡杀的!那就不是也得是了。
什么也不能做的高斯,于是选择了逃避。
第二天,高斯的马车,就带着几位他心爱的美人,连同沃克的母亲九夫人在内,离开了庄园。
第三天,沃克叫下人告诉洛凡的母亲雅织:“你的儿子洛凡,因为奸杀了沃克少爷的末婚妻,现在被投入了死牢。已经被定了罪!”
听到这个消息的雅织,先是不可置信,然后,在一再确认自己的耳朵没有出错,这个消息是正确的后。她疯狂的冲到了高斯所住的地方,这时才得知,男主人早在一天前就离开了。
然后,雅织来找沃克。下人告诉她:“沃克少爷伤心过度,不愿意见她。”深信儿子没有杀人的雅织,先是在院子外面一声声的哀求。然而,见哀求无用,她跪在地上不停的瞌头。一直到了第二天,下人才发现,躲在院子外面,额头鲜血淋淋,地板上血迹斑斑,已经昏迷过去的雅织。
洛凡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交待了一声:“不要理她,由着她去吧。”便离开了。
后来清醒过来的雅织,不管自己越来越虚弱的身体,在院外一面瞌头,一面苦苦的求着沃克。她的声音嘶哑难听,却闻之断肠。沃克静静的躲在椅子上,一面品着手里的香茗。自始至终,他的脸上,都带着他那迷人的淡淡的笑容,仿佛在享受雅织那哀求给他带来的乐趣。
这天晚上,一个佝偻的身影来到了雅织的身边。这时,雅织已经什么也看不清,也说不出话来。她只是机械的持续着她的动作。几天几夜的不停的磕头求饶,已经让她的神智都处于迷糊状态。
老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想要止住雅织,却没有半点办法。现在的雅织,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沃克少爷可以救洛凡。我要求他。
老人没有注意,他的动作,都被院内的沃克看到了。当他再一次蹲在地下准备强行拖起雅织时。只觉得眼前一暗,一个人影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老人抬起头,是沃克。
雅织现在已经神识迷糊了,她压根就没有看到沃克出来了。她还是继续着她的动作,一下又一下的瞌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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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克看着老人,过了半晌,他才叹口气:“没有想到,我的家里,还藏着一个人物。”
老人,也就是布特还是那副佝偻的样子,他含含糊糊的说道:“少爷,你说什么?老奴听不清楚。”
沃克淡淡的说道:“老东西,不要在我面前装糊涂。你以前教洛凡读书识字,我没有在意。不过,你看来也不聪明啊。既然一直暗暗藏身在我家,又何必在这个时候强出头。而且,”他斜着头看着老人,说道:“你的斗气好象不怎么行啊。与你的文化完全不成比例,看来,你是没有这个天赋吧。”
布特嘶哑缓慢的说道:“少爷,放过她吧。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至于布特,早就老了,也早就该死了,也就随便少爷了。”
沃克看了一眼雅织,说道:“你看她现在这个样子,还活得了吗?再说,她的儿子救不了,她死了不是更好?”
说罢,他轻轻的对着不停的磕头救饶中的雅织说道:“真是烦人啊。”轻轻一掌,拍了下去。雅织本来不停瞌动着头,就此伏倒在地上,再也无法动弹了。
布特看着他的眼睛,他没有倒退。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少爷,神是有眼的。”
沃克轻笑着:“哦?有这种说法?那我倒想看看神是什么样子。”他的手一挥,几道残光向布特射来。布特没有躲,因为他知道这样做没有用。
接住布特的身子,沃克叹道:“真是麻烦,这么老了,还要少爷我送你回家。”说罢拖着他的尸体一个晃身,就消失在夜空中。直到把布特的尸体放在他的床上。
沃克不知道,刚才这一幕,还有一个人也看到了。
这个人就是冰丽。冰丽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让自己冷静下来。她一直是个聪明绝顶的人,她小心的伏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直到他抱着布特的尸体送回老人的住所时,她才慢慢的回到自己的居所。无声无息,没有惊动任何人。
在床上翻转了好久之后,她自言自语道:“看来,要让他不怀疑我,我得躲远些了。”就在第二天,冰丽骑着马到南方行省去找他的父亲去了。
而沃克一夜末归,第二天也没有看到人影,并不知道冰丽的离开。只是下人们发现,一夜过去,庄园里死了两个人。一个是雅织,也就是罪大恶极的洛凡的母亲,她倒死得活该!另外一个是个老仆人,他是老死的。
没有主人在家,死的两人又太不重要。于是下人们自作主张的草草安埋了后,这件事便终结了。
再过一个月,便传出天才沃克和九公主萝丝定亲的消息。皇室传来消息说,他们将在三个月后举行婚礼。这将是一场浩大的豪华至极的婚礼。
从那天起,洛凡和丽莎的事,便正式宣布消失在众人的记忆中。帝国,包括大陆的人,都在为这场举世盛大的婚礼关注着。他们的关注强度极大,仔细到了每一个细节。
高斯作为沃克的父亲,也频繁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他早就忘了洛凡母子,忘了那一段如风一般的往事。他每天兴高采烈的出现在贵族圈里,骄傲着,也做作的谦逊着。
第七十章 最恐怖的事
更新时间2007…6…7 19:07:00 字数:3357
而这些,洛凡自是不知道的。他在这一个月里,把周围的环境观察了一个遍。他发现,每到一个月,就会有一批人出去。听人说,那些人给带到矿区挖矿去了。
这里的黑暗和没有空间动弹,比起挖矿的辛苦,是两种差不多的痛苦。不时有人出去,进入矿区,也不时有人进来,重新决定这个监狱里地盘的归宿。
在这个时候,整个监狱,只有洛凡和那老人是最稳定的。洛凡所处的地方太差太臭,那些人不屑于争,而那老人则不知怎么地,没有人惹他。他也不惹任何人。
洛凡还发现,监狱的角落里,还长了不少的野草,不过。其中有一种草,矮小叶圆,极不起眼,却是一样治伤的灵药。同时,还有一种草,根茎粗大,它的汁液可以治疗咳嗽。
洛凡不动声色的注意着,他不想引起任何人的关注。只有对那个老头,两人都会时不时的向对方看上两眼,马上又把眼睛移开。
洛凡对那老人没有一点畏惧之心,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是个不一般的人,而且对他没有危害。
又过了一个月了,洛凡慢慢的隐藏在角落里,他和老人的目光接触越来越频繁。这一晚,睡到中途,一阵阵强烈的咳嗽声传来,把洛凡从梦里清醒过来。
洛凡一看,咳嗽的是那个老人,只见他本来就瘦小得老弱得风一吹就跑的身子缩成一团。如往常一样,没有人理会。在这里,生死都是自己的事,不会有别的人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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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凡耐不住了,他那异于常人的直觉支配了他的行动。使他把那种能治咳嗽的草茎挖出来好些,然后慢慢的走到老人的面前。
那人咳嗽得很厉害,一手捂胸,脸涨得通红,红中带着一点灰败。洛凡走到他的面前,把那草汁用口咬碎,一口口吐到碗里,然后,就着老头的嘴强行的喂了下去。
洛凡反复的进行着他的动作。周围有人醒过来了,奇怪的看着这一幕,不过没有人做声。也没有人在意。
过了一会,老头的咳嗽止住了。他慢慢的平息了呼吸,睁开了眼睛。
看着洛凡,他开口道:“你认识特布?你是他的弟子?”洛凡摇摇头,说道:“我不认识,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老人说道:“那你怎么知道用这草来治我的咳嗽?”洛凡说道:“我以前在家里的时候,一个老花匠教我的?”
老人问:“他长得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洛凡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对一味如此普通的草药如此在意,而且对懂这药的人穷追不舍。便一五一十的把布特的长相和教自己的事情告诉了他。
过了好久好久,那老人说了洛凡说了布特的事后,一直都没有再说话。只是眼睛看着远处,似乎在回忆些什么。
洛凡也不急,他最不少就是耐心。便在一旁,慢慢的默念着口诀。也不知过了多久,老人清醒了过来。他看着洛凡,口里喃喃念道:“布特,特布。原来这二三十年来,你都躲起来做一个普通的花匠!”
见洛凡诧异的看过来,他伸手摸上洛凡的脸,说道:“孩子,没有想到我和他躲了一辈子,到今天都认识了你。既然你叫他爷爷,那也这样叫我吧,从今往后,你就住在我这里。”
洛凡点了点头,他很想知道曾经发生了什么事,让这个神秘的老人如此感怀。他更想知道那个在自己家里默默的当了二十年花匠的爷爷布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居然让这个神秘的老头如此挂怀。
但老人显然心不在焉,无数次走神,一转过神来也只是问洛凡有关布特的往事。洛凡一说,他便无限伤感和失落的在那里发呆,那写满岁月风霜的脸上,更是一脸的愁苦。
老人这里明显比洛凡所在的地方好得太多,他这一觉睡得很沉很香。清楚后,才发现老人仿佛根本就没有入睡过,还是如昨晚最开始一样的姿态,坐在那里出神。眼睛里,脸上满是伤感和痛楚,明显的沉醉在往事当中。
天一亮,随着送早餐的狱卒,老人一步一步的出去了。众人对他的来去显得很平常的样子,没有人在意。似乎他经常这样做一般。
洛凡也没有在意,便只是一遍遍的背着口诀,他维持着打坐的姿态,又开始了他的恢复计划。也不知过了多久,等他睁开眼睛,已经快到晚间了。
期间,有几双眼睛灼灼的望着他,洛凡没有在意。他注意到了,只是想着,呆会我就回到自己所在的角落吧。他以为那些人是因为这块地盘而在意。
吃完晚饭,洛凡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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