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神的星空
发,不过他那时还在安慰自己,虽然没有预想中那么美好,却也未必是坏事,无论如何,讨伐异教徒都是能够取悦神灵的事情。
一切他都想的很周到,只不过漏算了一条,他没想到神恩岛上的防卫力量会这么强大,在他看来,刚刚建立的图腾之主教会根本没什么可怕的,一群亵渎神灵的异教徒罢了,如何能与身经百战的徊柯湎啾龋庖膊荒芄炙谜蕉分冈谏褛屠锼档谜饷茨:兀液盟共恢赖荷暇尤换褂幸晃徽频纳窳椋蝗坏幕埃峙滤衷诰鸵览A恕?br />
卡卡?鸦爪现在非常的愤怒,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敌人都是如此,作为鸦爪战士的首领,他一直为能够在自己的名字后面加上鸦爪这个姓氏而自豪,而他也从来没有让巴瑞萨斯失望过,可是就在今天,先是遇上一条能在海底航行的幽灵船,弄得部落里损兵折将不说,还被他们戏弄的够呛,而这群卑鄙无耻的异教徒还不罢休,又在岛上埋伏了大批的法师,屠杀自己的族人,最糟糕的是,在这个紧要关头,他与属下那些鸦爪战士们,竟然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不能否认,无论是作为斥候还是精锐的突袭小分队,鸦爪战士都无愧于王牌之名,可是遇上这种阵地战,他们可就起不了什么作用了,在这个时候升空,开什么玩笑,等着被人当靶子来打吗,他们毕竟不是真的鸟,更何况,就算能升空又怎么样,他们一共只有二十人,在这种上千人的战斗中能够发挥的作用并不大,正面战场原本就不是他们所擅长的领域。
“你的人怎么还在磨磨蹭蹭的,这时候再给他们来上几发火球术,那帮蛮子的士气立刻就会崩溃。”布莱妮望着战场上的局面,有些不慢的说道。
刘越淡然道:“要是这么简单就解决对手,那这场战斗就丝毫没有意义了,既然一样要死,倒不如让这些野蛮人最后发挥出一点作用,就当帮我训练手下好了。”
布莱妮有些诧异的望着刘越,似乎有些不认识的样子,在她的印象中,这个黑发金眼的男子从来都不是这样的人,从他在真理之门的所作所为就能看出来,难道这短短地几个月竟能把他变成这个样子,或者说,这才是一位神灵的本性?
她虽然很早就知道刘越的真实身份,却怎么也无法把他和传说中那些高高在上的神灵等同起来,他看上去很温和,也没什么架子,甚至比那些所谓的贵族还要平易近人一些,这和布莱妮从小所知道的神灵完全不同,所以在刘越的面前,她从来都是百无禁忌,尽管偶尔也会告诉自己,那是一位神灵,不能太放肆了,可是每当看到刘越惫懒的躺在摇椅上的模样,就让人生不出敬畏之心。
“是不是很奇怪,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刘越的声音有点低沉,看得出来,他的心情并没有看起来那么愉快。
“坦率地说,我并不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如果可以的话,我情愿找一个宁静的地方,带着家人,种种花,养养鱼,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那是多么美好的生活。”
他自嘲的一笑道:“听上去是不是很不可思议,其实我自己也知道,自从踏上了封神之路那一刻起,这种生活对我来说就只能是个奢望,我并不想伤害任何人,可是世上的事就是如此,我不杀人,人就杀我,要我束手待毙,我做不到,我还有许多的心愿未了,还有许多的抱负没有实现,我不想死……”
刘越的眼中蓦地闪过一缕寒光:“在很久以前,我曾经听到过这么一句话,在这个世界上,谁够狠,谁就能活下去!”
“我不想死,所以,只好请他们去死了!”
第六卷 神恩之海
第二十一章 短兵相接(上)
不过这样的牺牲并不是毫无意义的,很快,双方终于撞击在了一起,眼中布满血丝的野蛮人们此时早已丧失了理智,受到血腥的刺激后更是狂暴到了极点,而另一方,裁决武士们也毫不示弱,他们一边高呼着刘越的神名,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刀剑,隐隐可以看见在他们的身上有淡淡地光芒闪现,那是战意与斗气结合之后产生的力量,荆棘斗气差不多已经成为图腾之主教会中战士的必修技了,相比战意,它对等级的要求并不那么高,效果却并不比战意差,如何不让人趋之若鹜呢。
短兵相接,讲究的就是狭路相逢勇者胜,但是如果双方都是勇者呢?
双重狂化状态下的野蛮人,即使面对龙与恶魔,也会毫不犹豫的挥出手中的武器,而本身就是亡命之徒出身的裁决武士也是毫不逊色,他们很清楚,上了图腾之主这条船,便没有回头之路了,背叛一位真神可不是好玩的事情,更何况,那些红着眼睛的野蛮人会和他们讲理吗,所以,他们也只有拼死一搏这条路了。
随后与野蛮人对上的便是那些手持刀盾的士兵,这些士兵大多是兽人以及食人魔之类体形高大的种族,全副武装之后看上去更是凶悍无匹,他们手中的大刀与普通的制式武器不同,都是刘越命人仿效昔年唐朝的陌刀打造出来的,只是在规格上稍稍缩小了一些,方便他们单手使用,单个看起来还没什么,上百人同时推进还真有那么点如墙而进的味道。
与野蛮人简陋的藤盾不同,他们使用的盾牌也是特制的,精钢打造的盾牌边缘有一排锯齿,不但可以护身,还有伤敌的功能,当然,如果换了普通的人类士兵,光是这一套装备的重量就能把人压死,也只有这些怪物能够使用。
如果说这群刀盾手是最坚实的盾牌,那么裁决武士便是最锋利的长矛,他们的武器并不统一,或刀或剑,偶尔还能看到一些极具个人色彩的独门兵器,不过他们的杀伤力却不容小觑,他们就像是一把尖刀,几乎在碰撞的瞬间便把野蛮人那密集的阵型给冲散了,而那些刀盾手则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们的身后,像是一面铜墙铁壁,把野蛮人撞得头破血流。
野蛮人也是毫不示弱,他们用尽一切能够使用的手段来战斗,武器被砍断了就用拳头,用自己的身体,甚至用牙齿咬,就算是死了也要拖着自己的敌人一起下地狱。
短短几分钟,双方都付出了巨大的伤亡,相比之下,刘越这方要好一些,毕竟他们的装备要比对手优良许多,不过即使如此,也让凯尼心疼的直咬牙,这些人可都是最精锐的战士啊,别说在东土,就算是在主大陆那些小公国里,也找不出几个比他们还要强的战士,与这些人相比,自己过去那个飓风盗团简直就像是一群童子军,随便死了哪个都像是在挖凯尼的心头肉。
震天的战鼓声再次响起,气急败坏的巴瑞萨斯有些惊诧的回头一看,原来是被他勒令不许出战的卡卡与其他的鸦爪战士,他们将船上的战鼓搬了下来,一个个泪流满面地奋力击鼓,为前方的战士助威。
“你还真是大方呢,这么厉害的战士也舍得牺牲。”布莱妮在一旁看得都有些心疼,如今她的心思全在刘越这边,一心都为他打算,所谓关心则乱,不然的话,区区几个战士的死活,又怎么会被她放在心上。
刘越淡淡一笑道:“没有经过血与火考验的士兵,就算个人武力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莽夫罢了,战场与单打独斗不一样,讲究的是互相之间的配合与默契,不过这些靠着平日里的训练是无法体会的,不经过一次惨痛的教训,这些人还不知要多久才能开窍。”
其实他还漏了半截话没说,事实上,这场战斗也是一个筛选的过程,在这个世界里,战斗之前呼喊神灵的名字祈求保佑并不是无意义的举动,不过相对其他的神灵,刘越要慷慨的多,只要是真正实心实意向他祈求的,他都会给予回应,而那些三心二意或者虚应故事的人可就没这么好运了,在激烈的战斗中,这么一点区别,就足以判定生死了。
这种差别,在以后的战斗中会越来越明显,他要让所有人都明白,只有虔诚的信奉自己,才能更好的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软弱的人,动摇的人,都会被无情的剔除出去,他们的灵魂还是会进入神域成为祈并者,不过他们没有资格获得不朽,等待他们的最终命运,就是被神域同化,虽然也能有数百年的寿命,不过在神的眼中,这不过是弹指一挥间而已,与蝼蚁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布莱妮白了他一眼道:“随你折腾去吧,反正又不是我的手下,我懒得管那么多。”
刘越哈哈一笑,宠溺的将她拥入怀中道:“你想不操心可不成,别忘了,你可是我图腾神教堂堂地寒星圣女,地位尊崇啊。”
“嘿,就别提什么圣女了,根本就是个虚衔而已,手底下连半个人都没有,少拿这个来糊弄我。”布莱妮扭动了一下身子,有些不满地说道。
刘越心中一动,点头道:“这倒也是,寒星总不能老是这么荒废下去,不过暂时你的身份还不宜曝光,对了,我手底下刚好有一批年轻人,就交给你来调教好了。”
这批人其实就是当初被绑架的那些贵族子弟,这些人的家族大多都在那次动乱中被清洗,如今已是无家可归,这些人虽然良莠不齐,不过毕竟生于豪门,综合素质要比平民子弟优秀的多,调教好了,未必不能成为人才。
此时战况进入了白热化的境地,双方的伤亡开始急剧的增加,这种小规模的战斗其实并没有太多的谋略可言,彼此回旋的余地都很小,几乎是硬碰硬的架势,刘越见火候差不多了,便打出了手上的王牌。
一阵古朴雄浑的号角声响起,上百名噩梦枪骑兵如同幽灵般出现在了惨淡的月光下,与此同时,数十个鬼魅般的身影从灯塔顶端一跃而下,片刻间没入了夜色之中。
第六卷 神恩之海
第二十二章 短兵相接(下)
巴瑞萨斯发现敌人似乎在收缩兵力,难道他们顶不住了,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过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对方属下的施法者虽然众多,可是法术位总是有限的,经过这么多次的袭扰与战斗,还能剩下几个,没有施法者的支援,他才不信徊柯涞挠率炕岫凡还庑┤砣醯牡偷厝恕?br />
(注:北地事实上就是北部高地的略称,北地一带属于高原地貌,平均海拔在三千米以上,所以他们通常把东土人蔑称为低地人。)不幸的是,他的美梦并没有能够持续多久,很快他就看出,对方并不是溃退,而是在有次序的收缩防线,当他还在为这件事感到疑惑的时候,突然出现的骑兵以及那些鬼魅般正在大肆屠戮自己属下的黑影让他明白了一切,不过为时已晚,他很清楚,陷入缠斗的这些人恐怕是回不来了。
巴瑞萨斯只觉眼前一黑,猛地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上,苏拉文好心上前扶住他,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苏拉文大师,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你可千万别怪我。”巴瑞萨斯脸上泛起一丝疯狂的狞笑。
苏拉文被他扣住手腕,仿佛手上多个一圈钢箍,心中暗叫不妙,再一看巴瑞萨斯的脸色,顿时大惊,刚想反抗,小腹传来一阵剧痛,却是挨了巴瑞萨斯一记膝撞,男人的要害受创,几乎痛晕过去,便是有千般手段都来不及使用了,转眼被捆成了个粽子,嘴里还被堵上一团破布,动弹不得。
“来人,把先祖之魂给我请出来。”
听到这句话,苏拉文的身体突然剧烈的颤抖起来,一时间似乎连下体的痛楚都顾不得了,拼命想要挣脱绳索,只是捆他的人都是老手,别说是他,就是只老虎被捆上了也只能徒呼奈何,他费力的转首四顾,试图寻找帮手,却发现自己的心腹已经全被抓了起来,和自己同样遭遇,心头顿时沉了下去。
十余个大汉小心翼翼的将一根硕大的图腾柱抬到了巴瑞萨斯的面前,片刻后,那根图腾柱被竖了起来,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萨满围着图腾柱不停的喃喃自语,不时还往边上的一个大火堆里投入一些粉末之类的东西。
巴瑞萨斯冷冷地看了苏拉文一眼,对着旁边的几个野蛮人点了点头,苏拉文等人便被拖到了图腾柱的边上。
眼看厄运就要降落在自己身上,苏拉文心胆俱裂,他怎么也没想到,巴瑞萨斯竟会在这个时候向自己发难,他更想不到,自己的得意门徒,那个年轻的萨满,居然会出卖自己,而此时,不远处的战场上也渐渐地安静了下来,显然敌军已经把那些冲出去的战士杀戮殆尽,眼看便要发动总攻了。
“苏拉文大师,我知道你现在非常的恨我,不过没关系,事实上,我现在比你还要生气,如果不是因为你的怂恿,我怎么会跑到这个鬼地方来,你看看,上千人的队伍现在只剩下几个了,这些都是我的心血啊,你看看!”
巴瑞萨斯愤怒的拽着苏拉文的头发,苏拉文惊惶的发现,周围的战士望向他的眼神仿佛带着熊熊怒火。
“其实我早就想干掉你了。只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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