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庄四部全完结 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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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启亮跟着犰犰一起走进办公室,
“呵呵,犰犰幸亏你仔细看,要不这名字错了人家可有意见。”
“不是不是,人多了,难免有些小失误,———”她忙摇头,可不敢居功。死犰犰毕竟是在职的“政府里滴人”,这种官场“等级论”就算她“家世背景”一下已然顶到了天,还是不敢造次分毫。这点也挺难能可贵的,说明神经病起码没把她哪一路队伍的背景看得那样重,虚荣心肯定还是有的,不过也属“人之常情”的范畴,能做到自觉自律,不骄不躁,然后,不卑不亢。这跟从小的教养还是很有关的。
“方主任,您刚才提到一个‘端无’,是这样写的两个字吗,”她在手心里认真的划了划,
方启亮一听见她提到“端无”,先是谨慎了一下,后又见她这样认真,
“你认得她?”
犰犰微笑,酱个无心的孩子,“她是我妹妹的高中同学,我们小时候一块儿玩得不错,”
“啊?”方启亮似乎挺吃惊,微蹙起眉头,
“你不记得她的长相了吧,”
犰犰还是那样憨憨地笑,点点头,“是不大记得了,”
方启亮停了停,似乎想了想,还是开了口,
“看来你是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儿了,你那天见过她呀,在雍和宫,她就是那个在外殿坐着的女孩儿。”
啊?!!
犰犰的嘴巴微张,都能塞颗土鸡蛋进去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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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叫“端无”的姑娘取名来自“端午”,她是端午节被送到孤儿院的,故由此得名。
端居一院中,眼前无长物,窗下有清风。她是这样解释自己名字的。
高犰记得她平时沉默是金,说起话来却绝对伶牙俐齿,犀利而富有哲理。
“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有一次在安静的课堂上,我看见坐我前面的同学悄悄地用手兜一下屁股,然后悄悄把紧握的手伸出窗外,在风中悄悄地张开抖动———将近十年过去了,我再也没有见过这么有公德心的人了。”
这是有次几位姑娘谈到公共场合“放屁”时,她的言语。高犰记忆深刻。
所以,
要是她真作奸犯科惹了坏事,犰犰不得管这个闲事,可叫她得知这有趣的个姑娘就因为招小少“恶心”了,就要受“颠沛流离”之苦———至今,就算这位嗜奶的小少在她床地间生涩别扭怪癖异常,她依然坚信,二祖宗不决定心眼好坏,反而,屁事儿越多的,心眼越坏!端无落他手上,人生的几分之几只怕要毁。
衙内当机立断,小姑娘要保!
不过,要有策略。高犰也深知哪刨的根哪儿去挖,跟方启亮说再多也是白说,直接找白鹤筱!其实,方启亮几言几语里也是这么个意思,解铃还须系铃人。
“喂,我现在方便和你说话吗?”
方启亮走到一边去。这个时候,小少愿意接的电话也只有她的了。因为,刚才小少明确传过话下来,有事等他从中南海出来再说。意思就是,甭找他,烦着呢!可这位,再烦,她就是打过去说废话,也会接,听着。
“嗯,你说。”白鹤筱那边好像闹哄哄,有人生气大吼,还有女人哭的声音。明显吵闹的声音越来越小,估计他走到僻静处了。
高犰清了清喉咙,“你晓得我们家囡囡小时候成绩很好吧,她在我们武大附中读书的时候也是在最好的一个班,这个班呀,——”
急不急人!她要采取“迂回策略”向他提及这件事,可是,这“迂回”得太遥远鸟哇!—————也得亏小少超级有耐心,听神经病从“囡囡”过渡到“武大附中火箭班”,又过渡到“这个班奇葩朵朵”,再次过渡到“荷兰妹妹”,然后渡到“荷兰东东一排孩子跟她感情深似海”,渡渡渡,最后终于靠岸了,一句话,“端无是我年少最铁的革命战友”!
神经病说话不紧不慢,逻辑严密,严肃又时而富有感情。小少后来干脆靠在园子里一块山石边,听她在耳旁絮语,倒也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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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个端无你想怎么样。”
神经病脑子转半圈,小少脑子已经绕地球一周鸟。她铺陈那么多,显然“端无”是重点撒,所以,直切要点!
“端无就是雍和宫那个女孩儿。”到这里,神经病又改变策略鸟,直来直往!
明显他那边沉默了一会儿。
神经病有点等不及,“这姑娘你怎么就放不过?她上你了?”
那边还是沉默,
神经病更急了,不过压低了声音,“瞧你在床上那三贞四洁的样儿,又嘎巴子又二百五的,她肯定没上成你是不是,你就是恶心她叫你见到她没穿衣服的样儿了,就为这你就要把她关局子里?一点不像个国家干部。”
神经病是不知道,那边,小少笑得心口疼,语气却依然平淡,
“嗯,你倒挺了解我。不过——”
这个“不过”彻底把神经病撩烦鸟,她才想大点声音可一看那边的方启亮又按了下去,嘴巴抿成一条线,
“我是不会求人滴,你要不答应,我就把你心里那点小变态都说出去!”
“犰犰,”小少突然喊她一声儿,
这一声儿哇,犰犰不晓得怎么回事,听了骨头像一软,咋样这性感咧?
可,骨头软只一瞬间滴事情,下面,听了他依然懒洋洋口气滴话,———衙内脸红耳燥,要是他在跟前呐,恨不得上去咬死他!
“我在床上三贞四洁,又嘎巴子又二百五,心里小变态,可还是被你上了吧。现在咱们家户口上怎么写的,你是我闺女,这叫不叫乱LUN?你说,我也会说,我跟你亲爹去说。咱们还真是,不是一路人不进一家门儿。”
坏透了!!真是坏得天崩地裂鸟!!
犰犰气得只呼气!
他把电话挂了,那边,小少突然心情无比好无比好,慢慢再次走进那座权力核心。
这边咧,犰犰气得要哭,
却,过不了一会儿,
方启亮在门口喊她,
“犰犰,走啊,小少说你去接那个女孩儿是不是,”
犰犰扭头过去看方启亮,晓得那个坏犊子还是放了端无,可是,就是气!
这次,犰犰算是知道鸟,这个白鹤筱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嘎巴子,这以后啊,就算宠她,也绝不把她宠“舒服”鸟。这就是小少特有的“养儿方针”。高犰他这唯一的儿,只有“独享”这一方针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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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宠貉,王八宠龟,小少之所以敢这么“宠”她,主要是吃透了这是个出了门就会忘事的主儿。
果然,一上车,神经病的注意力已经不在“气不气”上面了。
“我能带个人去接她吗?”
方启亮笑,她想带谁去不成?
犰犰立即给荷兰打电话,荷兰也颇为兴奋,车又绕道去接荷兰,硬是将这次“出狱”搞成了个“金兰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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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兰妹妹上车后,犰犰也坐到了后座,两个女人嘀嘀咕咕,
“到底上了没有?”
“没有,他看见她都吐了。”
“那就好,要不关系那好却睡了同一个人,蛮尴尬滴。”
神经病直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真不可能,他有蛮重的洁癖,——”
方启亮是不知道她们嘀咕些什么,可要小少听见了,———估计要吐血!
甭说方启亮出面,就是小少的一个司机领上去,犰犰她们都能顺利见到人。于是,畅通无阻,市局书记亲自把人带出来,引到了贵宾室。
场景有些好笑。
来提“犯人”的,来放“犯人”的,都是国家大员,却,——
“犯人”愣那儿。———端无估摸着自己这次难逃牢狱之灾了,完全被坑了!碰上这么个拎不清又厉害的角色!
哗啦啦一些穿警服的黑狗子走进来,端无还以为提审她后就要“转战”监狱了,没想!————高犰?荷兰?
在雍和宫端无就觉得她面熟了,盯着她瞧,可不就是高犰?可惜,她还跟年少时一样,不记人的,———
“端无!”
荷兰已经快步走过去,多年未见的战友哇!有如韩朝亲友在三八线终于相见———
犰犰也有点激动,上前几步,“端无。”她喊得明显有些羞愧,这么好的朋友,她第一眼没认出来咩。
“荷兰,犰犰,你想起来我是谁了?”这话明显是对高犰说的,
犰犰直点头,指着自己的脑子,“你知道我这儿——”蛮不好意思,
端无笑,拍了拍她的肩头,“都没变多少,我那天就认出你了。”
“呵呵,”犰犰憨笑,牵着她,却是看向方启亮,“我们能走了吗?”
方启亮笑着点头,把车钥匙递给她,“走吧走吧。”
看吧,这就叫“揣摩圣意”揣得精油了,一看这阵势,就晓得犰犰要“单独行动”,车钥匙识相地立即“奉上”。
“谢谢。”犰犰还是识大体地朝方启亮、市局书记微笑着点了点头,稳重地牵着端无出来了。这一出来,三个女人就兴奋了,
“找个地方坐着说坐着说,”
“喝王八汤去?”
“好啊好啊,哪儿王八汤做的不错?”
“高老庄。新开的一家。”
端无一说,犰犰跟荷兰都一愣,互望一眼,
“高老庄?哪儿的?”
“工体西门那儿啊,怎么了?”
“咳,你不晓得吧,”荷兰框上端无的肩头,“还记得黄东东不,他现在就是开餐馆的,在咱武大附近就开了家店,也叫‘高老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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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说不定北京这店真也是他开的,我是听朋友说‘高老庄’这店是个武汉人开的。呵呵,黄东东现在这有‘蛮灵’了?工体西门这么正的位置都被他捞到了。”
荷兰呵呵笑着却是直望衙内,眼神交流,心知肚明,衙内也只干笑,放在荷包里的手已经捏紧手机,暗暗咬牙,先去探探这间“高老庄”什么底,如果真是东东搞的,———你看衙内怎么跟他发飙!这么大的事儿都不向组织汇报?!
(中午赶着写点儿,呵呵,手好多了,谢谢大人们的垂爱关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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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老—庄!
一进去,真把衙内跟荷兰妹妹震撼到鸟!
且不谈中厅开阔的水面;也不说仰望那间间包厢用射灯做出的“床前明月光”,玻璃天幕落下的淅淅沥沥江南小雨;还不说每一层可以晒着太阳发呆的露台,——这等奢华布局且在次要。只说落座后,这各个眉清目秀的妹纸弟弟们,训练有素,笑容真挚,只怕热气腾腾的菜上了桌,眼镜布都会悉心双手奉上,以免客人对这“色香味俱全”滴感官冲击被眼镜上的雾气所遮掩。
“烧钱哇烧钱。”荷兰妹妹感叹。衙内坐下来后只想尝尝这里的菜看是不是虚有其表。
“神仙鸡、菠萝饭、弥渡腌菜、青椒炒干巴菌、山寨嫩鸭、苦菜摊蛋、魂归王八汤,”端无熟练地点着菜,“哦,对了,一瓶牛的。”牛栏山二锅头是也。
“这里的菜品偏云南咧。”衙内只听了菜名儿就摸着道儿,咳,吃遍天下了呗。端无点头,笑,“它这里有样招牌就是云南特色的各类野菜、菌类,材料听说都是从云南那边当天空运过来的。”
“呵呵,我们原来去云南玩儿我就跟东东说过,不久这里的野菜菌子要抢手,我还跟他说趁早在他店里推出云南菜———”说着说着,衙内笑不出来了,荷兰也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哪儿这巧!名字一样,还都是云南菜?———
一时,衙内有点心思出轨,正开小差时,那边一阵儿动静,进来六七个军装,看肩头,全是杠星林立,十分熟识般,直接走上楼而去,人人嘴里一口地道京腔。
“这地方一看就是‘事权贵’之处,啧啧,八旗蛋子们横行哇。”荷兰扭回头说,
“嗯,听说‘高老庄’的背景挺硬,开张没一个月吧,听说京城一半太子党都来光顾过。”端无也扭过头来说。
荷兰抬手拍了拍端无的肩头,“妹子,这烧钱的地儿看来你也常来,混的不错哦。”
端无递给荷兰一支烟,荷兰摆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我现在靠这吃饭。”没要,倒是又指了指衙内,“她现在烟瘾大。”
端无惊诧,“犰犰以前绝不好这的。”
犰犰愧笑,“现在五毒俱全鸟,五毒俱全鸟,”说着,接过来一支烟点上,动作十分之熟练。
端无也笑,接着刚才的话题,点燃烟后摆了摆手,“哪混的好撒,咳,一言难尽,”两指夹着烟,小指甲豪爽不羁地挠了挠脑袋,脸色却略显窘迫,“不怕你们笑话,现在就是鬼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说起来又有些凄凉般。
犰犰过去拍了拍她的手,“总有转运的时候,总有转运的时候,”
端无又扬起脸来,笑得很坦荡,“是的,总有时来运转的时候,你瞧,这次不是遇见你们了?要不,这牢坐定了。”
“到底怎么回事儿?——”荷兰刚想问明白,门口又进来一拨军装,同样各个京腔京调,说说笑笑上楼去了。
这下,别说荷兰,就算死犰犰自己都有点坐不住鸟!
仔细瞧清楚没?咱衙内可是人民解放军“最正宗”“最纯正”的军属咧!
好像冥冥之中,命运真跟高教授对着干哩。高教授不曾说过,咱家高犰绝不跟部队的扯上任何关系!
可你瞧现下这灼灼事实,完全截然相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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