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灵主
不绝的血力。他阻隔光让倾绝与夜哥无法幻化出更多妖狼,但倾绝与夜哥也在这种有限的地势里逼他耗血。
他们两个已经凭借敏感的嗅觉找到他地所在,但那里已经交织成密密的藤墙,将他挡在里面。他们突了几次都没有成功,现在空地已经快被藤条铺满。他们可移动的位置越来越小。但同样的,南宫修的血也继的差不多了,他是人,要将这里全布满带有他灵力的藤枝所需要的血量是极为巨大的。再耗下去,便是两败俱伤。
倾绝与夜哥交换了一下眼神,彼此间通达心语。差不多了,此时木灵之气太盛,他已经感觉不到罩外那只吞云兽的气息了,估计星言这会业已经应接不暇。小白还留在那里,不快点收拾掉这乱葵兽。木罩会挤迫掉星言地气罩,小白会有危险。他正想着,忽然身形一跃,高高团身而起,蹬着树身有限的空处向着上空直顶而去。那里是木罩略弱之地,之前被夜哥顶过一次。他要以力强突,逼对方驭血狂飚,将自身的防护罩撤掉一部份以填补这里。他将所有的力聚在颈背,四肢团起。喉间发出一声低吼,猛得硬顶而上。
四周的藤突然崩的一声尽断开来,原本纠缠在树身上的皆自行扯断,断裂出带出丝丝血渍,散在空气中。汇出浓浓的血腥之气。绞静瑶此时竟然自断藤臂,断扯之间,那些藤却有如千万只手一般向倾绝罩压而下。刚才她伸出两股藤臂,想追着勒死他们。但他们乱跑之间,等于让自己的藤臂不断地绕结,最后越来越长。现在倾绝突然上跃,意图明显,要以自身强力破她的木罩,她岂能让他得手。所以忍痛扯断连接,催力控断藤,让这些断开的藤枝一下纷纷有如八爪鱼,逼他向下。同时,地面的藤条开始绽放无数花朵,只等他一落地。便要将他碎裂。
倾绝根本不管不顾,生生直顶而上。藤条裹血,霎时将他全身勒住,刺芒深入其体,有如万刃穿身。但他余力不减,浑身带出强劲霸道的突力,生生与这些藤枝角力。一时之间,它们竟然无法更深地勒断他,不仅如此,竟然被他带着逆而向上!
更多的藤枝包裹而来,一兜住之下,岂会放松。藤条一根又一根的紧紧纠缠,倾绝地眼底微微泛红。他对自己的力量有绝对的自信,他之所以送上来就是让她勒。他对于自己身体的极限也相当的了解,他深刻的明白自己究竟可以忍耐到何等的程度。他浑身勃张出银灰的气罩,六脉法血突之欲暴,狂血引窜得他的力量达到最大限度。他身体咯咯作响,以血肉之躯作钢铁之用。他身体在空中扭转出一个极大的弧度,借着藤条地逼上令脚下有更多踏登之处,猛的一窜,竟带着无数藤枝疾疾向上而弹。
南宫修浑身一震,觉得六脉血顶乱荡。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藤刺如刀,入之分筋错骨,没有人可以疼痛之下依旧如此镇定。不是发狂便是本能缩躲,但是,他根本感觉不到倾绝有任何地溃散。他的力量依旧在他地掌控之下,恰到好处的让他分散到身体的各个位置。能做到这样,光凭意志的坚强是不能够的,不管他是否为半灵,都是活生生的血肉之躯。他究竟是如何这般忽略创痛,依旧可以精准的去计算自己的成功的概率。而且,是以自己的身体为代价!
他指尖拈放,驭血狂飞,双臂交错如花枝漫散。催逼静瑶更多藤枝向他包裹,拼到现在,他不能后退。一定要勒死他,为伯湘与碎蓝报仇。但是,就在他血力大顶之际,忽然眼间一花,一个灰影急弹而至。竟然已经到了藤墙之外,双爪交错之间,长爪的勾指竟然瞬间变得笔直,而且在不断的增长。是夜哥,倾绝在此时竟然还给灵物继血,让夜哥的爪指皆变得有如十把巨刃,他浑身皮毛直竖,灰眸之中掠出血的味道。隔着密密的藤条,竟然让修生出一身冷汗来。
哥急跃而至,双爪猛的一勾,生生的将藤枝齐刷刷的之而涌,夜哥气罩业已经崩裂,爪间崩出血丝来。他指尖不停,一切之下,身体一拱,生生挤了进来。不顾乱藤加身,利爪再度勾切,又是一下!几下之后。南宫修略恐的面容已经暴露在他的面前,夜哥微喘的探身而上,忽然引颈前突,向着他便张开血盆大口。
“修!”空中带出一声低呼,倾绝身上的藤条霎时开始回收,向着夜哥团罩而去。
“走的了吗?”终于出声了,根本就是暴露了主灵地位置。倾绝冷哼一声,前肢一探,猛的一绕。后腿一蹬,生生将两股藤条一下又裹拉了回来。一拉一拽之间。他的皮肉被撕开大半,他浑然不绝疼痛一般扭颈而上,向着藤枝中央一个拱起寸节便扯了过去,猛的兜身一拉。只听一声低低的闷哼,哗的一下,一大团血涌了出来。溅了他一身,他眼眸发红,一下之后,并不停顿。一脚踏上皆是密刺的藤条上,又是一扯!
“啊!”这一下,令她再是忍不住疼痛,藤条乱窜起来。嗖嗖的自倾绝身上缩了回去,不仅如此。地上的也开始回收。嗖嗖光影之间,已经收成一个大团,越收越快。到了最后,竟然在空中拱出一个兽形。竖立的小耳,尖嘴圆目,火红地皮毛,有如一只火狐一般,身后甩着毛绒绒的大尾巴。但后背,却有两个如小蛇一般的藤茎在微微的颤抖,而此时她的颈,被倾绝的爪牢牢的摁在一株桃树的树顶枝干上,这棵树。之前已经隐在藤气之中,根本看不到。
她的身体微微地抽搐了几下,血一滴滴顺着她的口在往外溢。周围的藤已经霎时消失无踪。顶上一下开阔了起来,诡异的巨树都变细变小。皆是普通的桃树。大部份已经横七竖八地歪倒,她的罩气一散,修这边顿时出了大空档。原本挡住他的密藤此时已经稀稀拉拉,夜哥解了束缚,一扑而上,一口就向他咬来。他急急地掠步一闪,微一侧颈,这一口,狠狠的咬在他的右肩之上。牙齿竟然在入肉之后开始生长,猛的一下,将他的肩戳出四个窟隆来。修一下翻倒在地,夜哥的前肢踏上他的胸口,自上而下睨视着他。
“胜负已分了。”倾绝拱着肩,人形在慢慢显露出来。他的遍体鳞伤此时皆尽化无,疼痛依旧存在,但已经被他完全忽略。这种程度的皮肉伤痛对他而言根本无法悍动他一丝一毫的神经。他盯着面前这只如狐一般地巨兽,手指在加力,随着他的力,她身后依顶的树开始裂断了开来。她现在是被倾绝整个竖提在手里:“乱葵兽,今天真是让我开了眼界。”他微微赞着,赞叹她地力量,但并不代表怜悯她的性命。
“别杀他们。”空中忽然传出一声低喝,倾绝微一抬头,看到血骊自空而下。他刚想开口,忽然眼瞳微一缩。因为他看到血背上地星言,还有他身后横趴着的金池公主。但是,没有小白!
星言不待血骊下落便直跃而下,一伸手将倾绝的衣服甩了过来:“小白上去了。”
倾绝心下微寒,一股怒气一下拱窜了上来。他一伸手就将绞静瑶一下甩了出去,啪嗒一声摔在星言的脚边。他一边穿上衣衫一边抬头向上,在这里根本看不到半点人影。他的动作并不快,他在竭力的控制着自己纷乱情绪,一点点调顺自己的呼吸。
南宫修听了星言的话,忽然轻声的笑出来,他一笑,身体便开始不受控的抽搐起来。血顺着他的口在流淌,总算没有白忙一场。这样,他就算下到地府,也有脸面去见他们了。
倾绝活动着手腕,突然低语:“带我上去。”他的声音低沉,根本听不出一丝情感,但星言知道他在极力压制。因为他的眼神变得燥乱起来了!
星言还没回应,忽然一股强气一下自上而下兜压了过来,血骊身体一旋,将金池抖了下来,随之便旋在他们上空,挡住那突下的强力。
但是,那股气一压而下,却是停在半空。并未向下发招,星言一抬头,正看到那个吞云兽正挟着小白旋在他们空中。
“一个换一个。”倾绝向夜哥走了几步,一把揪起地上的南宫修。他扼着修的喉咙,并未抬头向上看,只是扬声说着。
“换两个,换两个!”小白一看到他们,长长的松了口气。听了倾绝的话,忽然大叫出声,她声音一出,夕月竟带出一丝笑意来。
倾绝强忍着想破口大骂的冲动,这才抬头看着他们。听到小白生龙活虎的声音,他微微松了口气:“换两个。”他改口向着夕月。
“杀了他们。”修忽然张开眼低吼出声,身体开始挣扎起来。他浑身暴出一股强劲的力道在跟倾绝角力:“杀了他们,夕月!”他嘶叫着,倾绝手指一紧,让他的声音闷闷的压了回去。倾绝想卸了他的下巴,扭断他的四肢。但是,现在小白在人家手里。他若一时难控,保不齐让对方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他微微抖着手,精神状况已经临近界点,额前的筋一直崩跳,却是一直忍着没有动手。
“他们不是凶手,碎蓝自杀的。”夕月忽然开口,这话不仅修目瞪口呆,连倾绝与星言都有些微微发怔。之前他们在上面究竟发什么了什么?怎么这家伙一下变得明白而且宽宏大量起来了?
第六卷
—第十七章 … 小白的驭师—
蓝是自杀的!夕月的话让南宫修心头突跳不止,他目着夕月:“别相信那个女人的话,夕月……杀……”他的话还没说完,夕月已经看向倾绝:“她的驭术你教的?”
倾绝略宁定了神思,看着他,对方虽然气色和顺,但根本没有放人的意思。他把小白抰在肘间,他的白衣上有斑斑血渍,但不像是他自己的。他根本不像是受伤的样子,倒像是小白呕出的血。一看之下,又令倾绝有些燥狂难舒起来。他周身气罩缓移不定,而且正好在安全距离之外,让倾绝无法感知到他薄弱的地方。他旋在半空,在肋下行风,分明还在防着血骊。这个时候,稳住他才是第一位的。所以,尽管倾绝并不认为有回答他这个问题的必要,依旧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我放了南宫修,汲风丹也可以还你。”倾绝补充了一句,他摸不清对方此时的意图。既然已经搞清楚了,再打下去根本就是两败俱伤。南宫修已经不能再战,凭他一个,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走脱。反正他只要小白安全回来,就算他还想拿走碎蓝的遗物也无妨。反正那东西小白不愿意再吞回到肚子里,他瞧着也碍眼。
“我要她拜我为师。”夕月忽然微微一笑,垂眼看着犹自还想击打他腹部的小白。因为她知道凌破就被困在里面。
“什么?”倾绝与星言的眼同时瞪大了,不仅是他们,连还在挣扎不休的小白都吓了一跳,抬头看着他:“你,你,我才不要……。”
“好。我答应。把她放下来,这件事好说。”倾绝忍着眉间突跳,觉得头开始发痛。这个人的古怪程度简直不亚于碎蓝。但不管他打什么主意,先让小白下来再说。
“别当我是傻子,放到你手里。你翻脸马上就跟翻书一样快!”夕月周身的风罩瞬间开始加强:“人我带回去教,南宫修先在你手里。到时再换,他少一根头发,就别再想见她!”
“休想!”倾绝指尖错力,捏得南宫修的骨节咯咯作响:“今天你走不了。”他言语刚落,这边血已经连开六分身。将他团团包围于中,星言盯着他:“把人放了!”
小白双手乱挣,从罩内跟他抢风:“我不跟你学,你快点放开我。我把汲风丹和耳环全都还你,你放了我跟小破!”
夕月感觉她双手在聚风生拉,分明又在用吞云兽地招式:“你明明都学了。既然他想教,我就替他教到底!你不是说我不管他吗?”他根本不看身边团飞的大鸟,只顾挟紧小白。那句你当的什么舅舅,让他有些心荡。她怎么会知道他与碎蓝的关系?知道这些的。除了修与崔源不会再有别人。
但她那一副声色俱厉,振振有词的样子,她那眼中的带出的光芒。让他没来由的就觉得,碎蓝真的不是他们杀地。或者真如她所说,是碎蓝自己要与别人同归于尽。他想知道更多。他甚至觉得,这个丫头,知道一些连修都不了解的事。
“你管他就管他。你管我干什么?”小白叫着,双手猛然要击向他的腹部,她被他打横挟着,所以让她很顺手便可以推击出去。他空着的右手指尖一绕,忽然一股风力抵破小白所聚的风,然后一下缠上她的双手。简直就像一股无形的绳索一样,一下将她的手并拢勒了个结实。让她根本没办法打开。
“管你也一样,这叫风缚,你会吗?”夕月轻笑着:“要想用我们吞云兽的招式,就得能登得上台面。不然我丢不起这个人!”他说着。看着倾绝:“你刚才跟修打,差不多了吧。你们两个加起来,能困地住我。我就服你。”
“放开我。”小白乱叫着:“我不要跟你学,你就算把我带走。我也不跟你学!”她这一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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