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灵主
速度超极,云光两下让他远远的甩在身后。已经快看不到了。连罩气都感觉越来越淡!
凌破狂飞,突然见远方有山影,他心下一喜。此时他就是一只没头苍蝇,只辨大方向,哪里知道是到了什么地方。只觉越是近。风越大了起来,现在快到晚上,山谷之间便山风凛冽。一会就算他赶到这里。打将起来,他也能挡个一时半刻。他正想着,便倏然下坠,直往山中而去。这山并不高,但入山之后,发觉奇险无比。而且温度竟然下降,比外头还冷,他也不管,乱窜而入,直觉气流突涌,四周凛然,他才渐渐放慢速度。风越大越好,这样云光就算追来,也难找他。
“对不起啊。”凌破开口道:“带着你跑,他才能误会。”
“没什么,之前也是我愿意跟来。我早知是这样。”灿菊轻轻地开口,居然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不知是吓傻了,还是怎么的。
“一会我放下你,你就跑吧。别管我了!他追近发觉上当,也不会对付普通人的。”凌破找了个平缓的坡地,慢慢将她放到地上。
“那你呢?”灿菊刚一落地,嗵一下便坐了下去,脚软了,根本站不起来。她第一次这样跟空气讲话,突然也觉得十分有趣起来。
“我就跟他们藏呗,我只管小白,只要他不去找小白。我能拖多久是多久!”凌破绕在她身边,突然开口:“你好像并不怕我?”
“我早知道的,主子说过,你,你不是……”她实在没办法像小白那样张口就来,你不是人,怎么听着怎么像是骂人呢。
“早知道?”凌破怔了一下,突然又问:“那头狼是不是之前跟你说了什么了?你干什么这次非跟着?”
“也没说什么。不过是……”她话没说完,猛的听到凌破大骂的声音:“他妈地,我就知道这厮算计呢!他把我也裹进来了,早知道我急了会怎么干,这个王八蛋!”他骂着骂着,也愧了起来:“我,我……”
“我自己愿意的,我知道,你心里只是想着主子的。”灿菊忽然喃喃自语,一说完这话,突然觉得露骨了。一下臊了起来,好在之前坐在血身上,
风吹散了发,此时披头盖脸的。
凌破一怔,一下明白了,他差点稳不住灵。他就是再傻,也能听出这弦外之音,顿时有些呆不住了:“你,你在这吧。我,我走了!”他的声音结巴起来,这声音让灿菊更是臊了,虽然他此时只是空气。她还是觉得脸灼得发疼,一时间绞着手指,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听他说走,马上本能伸手乱挥:“别,你这样走,他寻来定要杀你的。我,我不怕死!”
两人话还未尽,忽然一股迫力急逼而来,凌破吓得嗖然卷起灿菊就要跑。直听空中低语:“小白呢?”凌破一听这声,夕月?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显然没有敌意,因为他故意在离近的时候开了罩气,他已经妖化,而且是吞风的妖兽,罩气已经可以隐压于体,他若想无声无息接近凌破,根本是轻而易举。他言语刚尽,人已经自他们所在地缓坡后面的山顶掠了下来,依旧是一袭白衣,一双蓝眼盯着灿菊:“你怎么带着她?不是小白有事来找我么?”
“你,你怎么在这?”凌破讨厌与他接近,裹着灿菊一个大后荡。
“你跑来雪影山,却问我为什么在这?”夕月背着手,微扬着眉,不紧不慢上前一步。明显感觉凌破罩气不稳:“你怕什么?”
“这里是雪影山?”凌破已经忽略了他后面一句,忽然一下聚全了灵,化出人形来了。这下,灿菊变成在他怀里抱着,有了这种真实感,让她更臊了起来。
“小白呢?”夕月接着问:“她出事了?不然,你裹着她跑什么?你想蒙谁?”他两下就瞧出意思来了,微眯着眼看着他。
“她去南边了,你快去帮她,有死人要杀她。”凌破突然低叫着:“她不能继血,不然死得更快。”
“你连话都不会说了?”夕月隐隐有些不快:“我让她有事来找我,干什么让人追得跳了脚了都不来?她脑瓜子里堆的是什么东西??”
“你少废话,再骂她老子对你不客气!”凌破这下怒将起来,指着他地鼻子。
“你还是先顾自己吧!”夕月忽然微仰着头,一下轻跳起来:“散了灵跟我来。”说着,人已经倏然荡了起来,直向刚来的方向而去。
“你去帮她一把,我怕那狼罩不住。”凌破贴着他的身侧,此时也顾不得心理阴影了:“那两个死人活了,一个比一个狠,要把驭者跟灵物全杀光呢。”
“你拱谁的火呢?”夕月微微展眉,在山峰谷道之间横掠:“我现在去找她,到了也得快天亮了。既然那两个全活了,我帮你把这个收拾了,再去找她不迟。我看倾绝比你靠的住。”
“他靠地住就不会搞出这些事来,弄两个僵尸横在家里。现在让孕妇跟着跑路,真是个混蛋!”凌破骂着。
“孕妇才好隐气呢,不然,你拉这个来也没用。”夕月几下掠至最北峰夹道,沿断崖急坠,凌破紧贴而旋。直到崖腰,看到有一处山洞:“你把她藏在这。”洞口极小,只容一人伏地而入,但隐隐觉得内里极深,黑麻麻的,从外面根本看不到深底是什么样子。
“我,我……。”灿菊还没等开口,凌破已经把她一横,直给顺进去了。
“我从不招待客人,你也算是头一遭了。”夕月说着,手臂一挽,动作虽然轻缓,却径自崖底深渊汲上一块巨石来。这下凌破发怔,这家伙汲风控风之力真是好强,这崖底极深,吸一块石头上来并不算多厉害,主要是这石头逆上的时候竟然在慢慢变小,似是有刀在切割一般,夕月看也不看,直到石头快到手边,指尖一翻,啪地一下堵上洞口,严丝合缝,就跟专门量过一样。
“她不会憋死吧?”凌破顿了半晌,忽然低语。
“里头大着呢,让她逛会吧。”夕月哼着,身体直直向上,依旧是那否万年不变死鱼脸。
“现在怎么办?”凌破跟着他向上,夕月回过头来,忽然轻轻扬眉:“让我吃了吧?”说着,他猛的双臂一展,口一下张圆了开来,双眼蓝光大盛。凌破吓得倏然一散,再不傻了巴几让他一吞下腹,身体乱散,骂声不绝:“你个死妖怪,吃老子不怕肠穿肚烂。”
“有进宜了。”夕月笑起来,但身体极快,双臂慢旋:“我要你的风力,你乖乖配合我。不然,你主子犯起浑来,白坑了她!”
凌破一怔,他已经侵身而来,兜身一旋一吸,凌破只觉灵力一紧一缩,倏一下又让夕月给活吞了!
最终卷
—第九章 … 星言命可危—
绝在长城山道外与夜哥等人汇合,此时已经是深夜。马上感觉到制驭的火灼之气自西漫散而来。这里距余平还有一段距离,但此时感觉不到任何陌生灵罩之气,看来云光已经远离此地,不知去向何方了。他们不再耽搁,急急向西,在两国交界的山峡之间,看到遍地尸体。这里显然经过大战,山峡两壁皆是血迹斑斑,乱石横飞,裂缝交错。残月之下,有些地方居然还折射出出碧色的光茫。
倾绝没有落地,只是旋在半空睨了一眼。他们在这里跟制驭的动过手,而且刚离开不久。火阵的烟灼之气他们依旧感觉清晰,血气还很浓郁。从这里再往西,有一道隐隐的碧气,是宁扬留下的记号。他们又往西去了!
小白看着下面,透过月光,尸身扭曲诡怖,有些已经是残缺不全。有些甚至是穿在峡壁峭石上的,她才吃过东西不久,这场景看得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但是她没有呕出来,因为她已经忽略了强烈的不适感,她的注意力在峡底的一大摊血上。鬼目灼已经降得非常低,此时光影一照,那里像是大团的黑。但是浓浓的味道告诉她,那是一大摊血。而血里所蕴出的法血气息,更清晰的告诉她这血的主人是星言。
“星言受了重伤了。”小白轻声说着。
“制驭用地火阵对付他,他与之强拼,必然会是如此。”倾绝兜紧她的袍襟。催鬼目灼向西而去。这里地情景已经让他在脑中重现刚才的场景,上面的死人大部份是被毒死的,血里泛碧,肢体发胀。而下面的,则是血骊用血雨梅花,翅凌乱刃杀掉的,所以肢体皆是残缺。但星言流了这样多的血,两败俱伤了。对方以火岩珑对付他,他必是以自身御罩与之相抗。催逼血暴招。他早知道墨虚星言是个硬种,别看他平日里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
“去找他们。”倾绝低语,下一句他没说出来。但愿,路上不要看到他的尸体。
他们沿着宁扬所留下地气息又向西行了百多里,远远已经看到山廓。但在山凹深处,西北的位置,突然看到红光满天。这种诡异的红光似如火云,此时长夜浓黑。这片红影格外明显。刚刚还没有,突然腾红而起,一下耀在众人眼前。鬼目灼凌在空中,看得格外分明。不仅有红光,在那片红影更北的远处,还有一股极强的浓云团成巨旋,笼在山峰四周。黑夜之下,已经将天空旋成一个倒漏斗。让他一下子便想起去年底在聚云岭所看到的场景。凌破掀起冲天的巨旋,凌绝万物一般的巨大地力量。
夜哥与南宫修在下,无法像他们那样看得分明。但气罩的迫力已经有所感应。修微微凝目:“前面是雪影山了。夕月在跟人动手!”
“那红光是怎么回事?云光难不成会驭双灵?”鬼目灼低语,这两处离的不近。要先去哪里才好?
倾绝看着两处诡景,夕月与凌破估计在与云光动手,宁扬八成也在,虽然罩气很乱。但此时还是可以感觉得到。红光那里有星言的罩气,而且只有他的。他八成是不中用了,虽然不知道发出这样的光是怎么回事。但他感觉不到那红云漫处有任何打斗的乱气溢处,思虑之间,他们已经又近了不少。他看了一眼小白,此时不能让她太近凌破。他让老鬼降下来,抱起小白说:“你和修去西北凹谷,悄悄看看那红云是怎么回事?然后再来找我如何?”
小白可以目化气罩,她刚才已经看到。红云之内有红罩,是星言所发出来的。而那大团烟聚之力有青蓝地光罩,汇了碧罩,也就是说,是宁扬和夕月发出来的。星言受了重伤,她的确不放心。但她同样也不放心让倾绝自己过去,虽然她此时也帮不上什么忙。但至少可以帮着看看对方地弱点。况且到现在为止,她根本没看到那个云光的气罩,可能是他此时被宁扬与夕月下压到极低洼的地方的缘故。
她正犹豫之间,倾绝已经将她放了下来,他虽是跟小白讲话,但眼睛却看着修:“你们过去瞧瞧,不必着急往北赶。”修心下明了,伸手接过她。此时静瑶已经化成兽形,如一只巨大火狐一般。与此同时,夜哥纵身一跃,上了鬼目灼的后背,老鬼不曾停留,身形一纵便上了半空。小白急声叫着:“相公,你可记得等我啊!”
“放心。”倾绝轻轻一笑:“你也一样,记得等我。”他应着,身影已经上了夜空,继而向西拉出一道淡淡地火线。小白感觉他的气罩越来越远,静瑶已经向着星言的气罩方向而去。南宫修知道,他们所去地方向暂时是安全的,除了星言的气罩。他感觉不到任何敌对的气息,而且星言的气罩虽然盛,但气息却溃乱不已,向四周发散,根本是难以控制,法血乱溢的表现。他们很快钻进山谷,这里面根本无路,静瑶于山壁急跃,几下攀上山崖,然后沿崖窜跃。这里林密,空气却是凝冷起来。她于丛中根本如鱼得水,穿闪之间丝毫不乱。翻过最初几个山头,气息便更盛起来。这里群峰环拱,成了一个凹盆之界,刚到这里半腰,忽然静瑶一个倒纵,身体哗的一下张开一个绿罩,引得周围林木乱纵起来。纷纷展枝,叶片霎时变得巨大,一下笼在她的身侧!
小白分明的感觉有股强气在乱顶,若不是南宫修,她两下就要被掀下去。那股气无向无依一般,将四周封严,外来之力猛然贴近,就让它乱震开来!
她闻到浓郁的血味,这血的味道冲得她浑身汗毛都倒竖了起来。感觉眼前红光大溢,层层的自内而外散。形成一个发散形地大罩。她微微眯了眼,手指微绕,她并没有动法血。只
体内汲风丹的动向,以吞云兽汲风的方法,将四周的来:“这里,从这里进去!”小白手肘一折,继而前推,一股绵风薄如细刃,顺着她的手势向着最弱的罩横割而去。修顺着她手动。催静瑶纵身而起。顿时感觉风向逆推,助着他们一下穿罩而过,几下攀顶,顿时眼前一切让他们目瞪口呆。
血骊此时盘在凹底,身形足足暴增了数倍,通体鲜红如血,尾翼此时已经化成蛇形,翠绿如数条大蟒。乱窜飞摇。所动之地,乱石四碎飞溅。她双翅此时铺张于地,巨大的头颅歪倚着,但身体上居然灼着大火!她烧着了,但竟然没有一丝热度,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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