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灵主
白精神状态出奇的紧张!
今天就更过份了,他让她在他腿上坐着练字,来了人也不让她下去,弄得她浑身都紧崩的像一根棍子!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把她脑子里以前所记得那些规矩颠倒了无数!让她完全的不知所措!
“写了多少了?”他在她身后发问,弄得她浑身一个激零,她哪写得下去啊。总要竖着耳朵听是不是有人来了,一上午,也没写出十个大字来!
“没,没写完呢!”她诺诺的应着,强行把注意力移到面前的纸张上。她手边是她以前写给他的信,上面好多字她不会写,都打了圈让他猜。他今天把那些字全给列出来了,让她照着认。
“今天上午已经见了三茬了,昨天也有好几拨人。你还不习惯吗?”他看着她写的字,轻声说。
“这样总是不好吧?”她因他宁静的气息而有了勇气,提出自己的意见:“让人见了,让人……”
“你是怕有损我的尊严?还是怕底下人上行下效?”他把下巴放在她的肩上,一说话,弄得她痒痒的。她微抖了一下,却又不敢伸手去推开他的脸。她也不敢回头,因为一回头,嘴就要碰到他的脸上了!
她说不出那种很有道理的话去跟他辩驳,所有的规矩条款对他而言都是不成立的废话。他自己就是规矩,她没办法说服他。
“这里是我家,府里也是。你在自己家里行走,有什么不行的?更何况,有你在身边,我也能安心做事!我没耽误公事,不是吗?我的效率还提高了呢!”他抱紧她。他喜欢她的气息无处不在,这样令他觉得很舒服,象是被一种绵软的宁静包裹着一样。让他也不由自主的温软起来!
“那不坐这里行不行?”她憋红了脸,向他提议着。
“没正当理由,不行!”他笑着:“接着写!”
他正在逗她,忽然门外又响起声音:“王爷,刘总管来了!”他一听刘波来了,每日晌午他得闲时刘波都会来一趟。前几天,凌破拿了他的玉佩出去,打正门进来。他故意在众人面前小破长小破短的叫了一通,把他给气个急头白脸!加上他把小白看得死紧,弄得生人勿近!所以这两天不安生,老要生出些事来让刘波头大如斗!他这边想着,那边扬了声让刘波进来!
“王爷,王妃!”刘波对此早已经见怪不怪,面不改色。行了礼之后就径直说事:“王爷前儿个让打的东西已经得了,摆聚墨斋了!”
“哦!”他应着:“晚上我回去瞧!”
“还有,那位小破大爷!”刘波顿了一下,讪讪说着。
“拆房子了?”倾绝一听提他就脑门子起火,偏是没办法发作出来!弄个丧门星在家里,让他一日也安生不得!
“那倒也不是,只是不见人了!不见他出来,各园子也找了,真真是不知道他……。”刘波看着倾绝的表情,小心的说着。王爷那天说他是救命恩人,亲自迎进府里的贵客!虽然名字叫的怪,但也是个一表人材的人物!他哪敢怠慢!但那位贵客着实怪啊,倏的一下不见,倏的一下出来。不是把厨房闹得跟遭了劫,就是把园子树给挑了根!今天一早又不知跑哪去了,打发人找了一大圈,连个影也没有!吓得他不敢有迟,急急的就过来报!
“不用管他!”倾绝低哼着,垂头看小白一脸听住的模样:“随便他吧,爱去哪去哪!以后你们也不用找他!”
“噢,是!”刘波一听王爷不记较,倒宽了心。接着说:“药奴才熬得了,刚给凌统领了,一会子热热王妃就能喝了!”衙府毕竟不是王府里头,使唤的人不够,炉眼子也少。所以小白每日的汤羹药剂都是刘波在府里弄好了送来。有时灿菊会做些点心一并让刘波送来给她吃。
“中秋快到了,王爷今年不上京了,不如就在府里宴了可好?”刘波接着说着。
“行!”倾绝点头,忽然说着:“刘波,你今年把你兄弟接府里来。好些年没见了,也该趁着中秋团圆!”
刘波一听微怔,他兄弟一直在京里给王府看府,顺便传报!算起来,也真是好多年没见了!他微微有些哽然:“王爷,让他回来干什么。他走了,京里宅子少了人了!”
“随便打发人看着就是了,最近也无事!”倾绝说着:“你打发人给接回来,在府里住几日!”是因为小白,他也变得温软起来。他自己以前是没家的,他没家,也自然不会考虑到别人。他从来不会关心到别人情感上的需求!但是,现在他有了,有她的地方就是家了。籍由她的目光,他也看到自己柔软的部份。'奇Qisuu。com书'并且很自然,将这份柔软带给了别人!
“谢王爷!”刘波跪倒了下来,面容怆然!似喜,又似感慨。这么些年,王爷待他是不错的。别说是他,还有平海,包括府里一应的奴才。哪个外头不是深宅大院的?哪个不是自己蓄养仆役成群的?哪个出个门,不都跟个有头脸的主子一样前呼后拥?
没有王爷头上罩着,哪有他们今天!就算王爷喜怒无常,但这府里只要是招奴才进,照样人疯涌着往里削着脑袋想钻!只要不招着王爷恼,他们哪一个不是借着王爷风光体面,日子过得锦衣玉食?!王爷是脾气燥,但他不会无端端的发怒。他为人是狠,但并不是随意发狠。再说了,王爷进退官场,管理这么多人,他不狠,怕是早让人骑在脖子上了。
而现在,他更懂得体恤下人了。待人和顺了,更得人心了!他的王爷,拥有并吞四海的雄心。加上这份宽容,更可以图霸天下了!他不仅是感激啊,更有些感动!
“去吧!”倾绝放小白下来,发现她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他轻轻笑着,抚着她的脸颊:“瞧什么呢?我脸上也没字!”刘波帮他们带上门,淡笑着退出去了!
小白脸微是一红,垂了眼来,他浅笑低语的模样,竟然令她的心一阵乱跳,失了正常的节拍!他站起身来:“去吃饭吧,吃了饭,你也好吃药!”他勾过她的颈子:“下午我过那边去!你在屋里把字写完了,我回来要看的!”那边是指狼舍,她现在虽然不是那么怕那些狼。但那里依旧是完全挫败她精神意志的地方!他当着她的面,连狼舍两个字都不提。就是不想让她再想起那些!他上午半天处理府衙军要,下午半天要入狼舍行气练法。
如今日子虽然平静,但他知道,聚灵咒的诱惑力有多么的巨大。他不能懈怠,不然,他如何保护小白的周全?
他希望宁扬早日养好伤回来,早日去拿那龙禁海的鱼龙之血!他希望早日参透聚灵咒的秘密,可以驾驭夜哥以发挥最大力量!同时,他也希望可以早日与小白日渐情深,让她可以分担他的过往!他并不希望她能有多么超群的智慧谋略,只是希望,她不会离开他!
第三卷
—第十五章 … 心与心(2)—
星言恍恍惚惚间,看到光,白炽的强光,令他有种刺痛的感觉!痛!有疼痛的感觉,那么他还活着呀!是啊,他还得活着。他还不能死!他得保护家人,父亲已经不能驭灵了。这个家,得靠他支撑下去!但是,好累啊!他每天都过得如此疲惫,他在哪里也不能休息。在皇上面前不行,在爹娘面前也不行,就算在自己的娘子面前,同样不行!
他软弱了,他们就是一脸的担忧,他倦了,金池便是一脸的疑惑。他行差踏错,皇上稍有疑心,便是举家不保的大祸临头!小白,他在小白身边可以不用演戏。他可在伏在她的身边安睡!但是,但是她也离他而去了!她嫁人了奇 …書∧ 網,她有了相公。她投向了另外一个怀抱,她把她的安静带给另一个人了!
他听到有人唤他,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声音似有若无,却是嘈杂不休!他有如被无数条绳索捆绑,无论他有多么的疲惫,总要被那些丝丝缕缕勒得要醒过来!他想抬起手来,他想开口说话。他想说,不要叫了,不要再叫我了!但是他浑身都有如骨断,气若游丝。他动不了,也开不得口!他所有力量,只能勉强的睁开眼睛,迎着那刺目的光。无论,他有多么的不情愿!
“醒了,醒了!”金池一下子噎呼出声,泪水止不住的流淌!她忘情的抓着身边的轻晚,看着她还有身后的清芜跟静桐,又哭又笑的说:“他,他醒了呀!”
“梁公,快,快瞧瞧言儿!”轻晚叫着去抓身边的梁清,急慌而有些失仪的将他向星言的床前推着:“言儿,言儿!”她的眼肿得如同两个桃,这十来天,她快哭瞎了!她就这一个儿子,她所有希望,都系在他的身上!看着他如此惨白消瘦,有如一刀一刀在割她的心头之肉一般!让她,时时刻刻都在崩溃的边缘!
“夫人莫急,大公子能睁眼就是好事!”梁清低声劝着,抬眼看着一屋子的人。坚一直站在后面,面容枯焦,指尖不停的抖着。萧亮撑着拐不停的跺着地,床前围了一帮女人,他也凑不上前去,只顾跳着脚干急着!他看着这些,不由的叹息。星言,他想必也难以承负了,这么多这么多的,爱!
他如同一只垂死的鸟儿,一直在黄金笼里看着外面的天地!他空长一对翅膀,却无法成翔。他有一颗自由的心,却禁固在一个无法改变的身份里!
星言微微睁了眼,恍惚看着那无数的泪眼婆娑!他听到一叠连声的呼唤,“儿啊!”“相公”“少爷”“公子”……。。他被这些身份包了一层又层,以至于连他自己,都快忘记了,自己,究竟是谁!
“我睡了几天?”他挣扎了半晌,喑哑的开了口。声音一如,有如撕扯,令他浑身血气逆翻,疼痛不休!
“十三天了!”萧亮凑了过来,有些哽咽:“子勋,你好生养着!”
十三天了?!倾绝肯定已经回了凌佩了,他肯定有法子,一点不动声色的回去!小白,也定是跟他回去了!
“皇上那边……”他不想问,但既然已经醒了,他的身份又重重包裹而来。他,不得不问!
“皇上派了天星去了龙禁海,我什么都没说!你不用管了!”萧亮静默了半晌,终是开口道:“子勋,别想那些了,养病重要啊!”
“是啊,相公!你好好养着,别再挂心其它了!皇兄那边,我自会跟他说,让他放你假。别再操劳了!”金池趴在他的身边,泣不成声的说着。
是啊,他娶的是当今圣上的妹妹!皇上最宠爱的金池!总会给她面子,总会的!他听了,微牵了唇角,似是笑,又似哭般!他阖了眼,不再说话,任由神思飘飞。飞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坚握紧了手指,听着满屋的声音。他的眼,不由自主的掠向院子!这里是东府的西跨院园,外头有个小小的花厅,与这满屋悲音不同的是,外面传来轻轻的笑声!孩子的笑声!一个小小的白色身影,在巨大的桂花树下,尽情的欢笑!细碎香浓的秋桂,落地无声,唯有浓郁的芬芳袭人心脾。他逗弄着一只花翎鹦鹉,在听到它发出叽咕不清的人言的时候便开心的笑着,一脸的无邪!
在他的身边,倚着大树坐着一个同样白衣的男子。他手中竖着萧,低语呜咽般的声音,伴随着孩子的笑声,兜兜转转,旋而不散!他的眼深沉如海,眼神宁静似潭,他一身白衣,桂香飘满园,萧声如泣诉,却与那孩子的笑声,如此合协!俊则,伯宜的孙子,有如谜样般的男孩子!他,真是可以,帮助星言吗?
小白一路被倾绝拉着进了聚墨斋的院子。今天晚上回来的早,酉时不到便吃完了饭,她看着他一脸笑意。一时也被他感染,不由的跟着他小跑着,院里一排梧桐,此时金黄的叶子有如小孩的手掌。在细风中沙沙作响!打他们一进门,凌破就跟鬼一样跟了过来,倾绝又是跟他一番纠缠,给他关到聚墨斋的外头!他来了对倾绝而言只有一个好处,就是气罩开的奇快无比。对无影无形的自然之灵也有了预防之感,无时无刻都在提防他!凌破被他用气罩隔着进不来,就在外面跳着脚破口大骂!倾绝也不理他。外头奴才更是不敢过问,只是觉得这位大爷实在谱大的要命,动不动就村话伺候。来了这几日,他们也习惯了,权当他不存在。各忙各的,就让他在外头鬼哭狼嚎!
“为什么你现在也不生他的气了?”小白听着外头混话百出,听得她忍不住问。
“更该生气的是他吧!”倾绝气得半死,不过是不表现出来罢了。他尽量不去听那些村话,跟这个臭小子在一起,实在是可以培养他的定力!不仅是定力,还是对他耐心的极大考验!他一手推开屋门,扬着眉:“我今天心情好,被他扫了兴就没意思了!”
屋里还是如常,案台,书壁,高梯!只是左手一侧让幕布给挡了一半去。两边灯架上各燃着十八支烛,将这里照得通明。地上的熏炉还袅着烟,一看就是早预备下等他们来的!
“你晚上还要念书吗?”她看着这四面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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