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权倾天下
情可能也败露了”皇后半眯着眼。“怎么会?我们做得可谓天衣无缝,她怎么能发现?”紫俏不敢置信。“哼!如果不是这样,那依我们给她下毒的量,她早该死了,怎么现在还天天缠着皇上?”皇后一拍桌子,眼露凶光,紫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你也是”皇后转过脸来斜睨着她:“本宫当初还以为你或者可以和她抗衡,看来,哼哼!”紫俏低下头不敢和她对视,喃喃的说:“臣妾有孕在身,不能好好的侍侯万岁,所以……”“那淑妃不也怀孕了吗?怎么万岁就常去出云宫?”皇后气愤至极,一想到淑妃就要临产了,她就恨不打一处来。自从淑妃进宫,她就没有睡过一天安稳觉,如今旧创未去又添新恨,自己选的人又不争气。“哼,本宫一向不喜欢没用的人”皇后阴冷的看着紫俏,那狠毒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紫俏下意识的往椅子里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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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一箭双雕]
深秋的太阳被薄云缠绕着,露出苍白无力的光芒。满园的景色一派萧瑟,除了几簇凌寒开放的傲菊之外,秋风扫过,鹅卵石漫的花径上铺满青翠或枯黄的树叶。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害怕这样的季节,因为它让人感觉冷到骨子里,一颗心也凉凉的。
太监小常子从外急急跑进,跪在地上说:“主子,皇后那来人请您去鸾仪宫一趟!”
我坐在妆台前,斜斜抹了一把发髻,望着跪在地上的小常子。心下转了几番,问道:“来的人有没有说清楚是为什么事?”
“这个,奴才不知道。”小常子微微抬起头,头上密密麻麻一层汗。
“哦,你起来吧!”我看一眼亚兰,暗暗使了一个眼色给她,“皇后说要去咱们就去吧!”
亚兰急忙上前来搀扶住我,回头对跪在地上的小常子说:“你把这儿的事去告诉杨公公一声。”
踏出东暖阁,看见外面的大厅里站着两个太监,见我出来急忙请安下跪。
我满脸是笑,说道:“起来吧,不用这么客气。二位公公贵姓?”赶着上前扶起两人。
那两位公公一时反应不过来,怔怔地看着我,半晌之后,两人才回过神来,身子高高的说他姓戴,脸瘦瘦的那个说姓陈,两个人连连说着“娘娘太客气了。”
我轻言软语道:“戴公公,陈公公,看二位的岁数也算是宫里的老人了,说起来我入宫时间最短,您二位也算得上我的前辈了。”我看着二人的眼睛,盈盈一笑,“说起来,我是个主子,其实只不过靠着万岁爷的宠爱才坐在这里拿乔,要有对二位不恭敬的地方您二位可别介意啊!”
两位太监一迭声地说:“不敢,不敢,娘娘这不是折杀奴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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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兰笑着走过来,往两人手中一人放了一锭银子,我笑,“嗨,说什么折杀不折杀的,要是二位公公不嫌弃,今后倒是多来我这永和宫走动走动,多提点提点我这小辈也好。”
那戴公公和陈公公这才笑着直起身子,看着二人我又说,“咱们快走吧,可别让皇后等急了!”
戴公公拍了一下脑门,说道:“看这记性,娘娘,这边请!”
走到鸾仪宫,戴公公进去通报。不一会儿戴公公缩着身子出来了,说:“娘娘,皇后娘娘请您一人进去。”
“主子!”月珍担忧地看着我。
我回给她一个不要担心的眼神,挺直了身子,不紧不慢地走进了鸾仪宫。大门在身后缓缓关上,光线一下子暗淡了下来,我眨眨眼睛才适应了眼前的环境。慢慢看清楚殿中的一切,皇后坐在正面的披着银鼠椅褡的凤椅上,满目阴郁,旁边左首坐着淑妃,她双手轻抚着隆起的腹部,眼中略带不快,却抿着嘴没说话。刘宝林跪在地下,哭哭啼啼的,看我进来猛地抬起了头,眼中露出喜悦的神色,几乎叫出声来:“丽妃姐姐,你要替我做主啊!”
我先向皇后和淑妃行了一个礼,这才看向皇后,恭恭敬敬地问:“不知道皇后娘娘今天叫臣妾来有什么事情?”
皇后看着我,蹙紧了眉头,说道:“丽妃先坐下说话。”她身边的贴身宫女锦霞搬来椅子,我道谢坐下,有宫女又砌上茶来。
皇后这才叹了一口气说:“不知道妹妹听没听说妍修容的孩子没了!”
我正在慢慢喝茶,忽然手就一顿,茶水险险溅到身上,抬起头,带一点不能置信的神气看着皇后:“什么时候的事?这怎么会呢,前几日我去看妍修容不还好好的吗?”
皇后没有说话,到是淑妃开口:“刚没的!所以才把妹妹你叫过来问问清楚。”
我一下站了起来,面向淑妃正色道:“请问淑妃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妍修容的孩子没了跟臣妾还有关系不成?”淑妃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娇笑着:“本宫可没这个意思。“
皇后说道:“妹妹别多心,淑妃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太医去看了说妍修容服了一帖药,那药里有易小产的麝香。”
我看着皇后道:“臣妾可没给妍修容送过什么药,这事与臣妾没有关系!”
皇后看着跪在地上的刘宝林说:“可是刘宝林说那凝香丸是从妹妹这知道的!”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刘宝林,面色颇为不豫:“琬儿妹妹,我可从来没跟你说过什么凝香丸的事情啊!”
刘宝林看着我,眼睛红红地:“姐姐,你告诉皇后,那凝香丸真的只是美容的密药,我不知道还会有这样的成分啊!”刘宝林又向皇后、淑妃磕头,“皇后娘娘,淑妃娘娘,丽姐姐没跟臣妾说过凝香丸的事,是臣妾自己那天在丽姐姐的宫里听见的,后来臣妾就去找安太医要了。后来——”刘宝林看着我和皇后,又瞥了瞥淑妃,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后来皇上经常……经常撩臣妾的牌子……还夸臣妾身上香。”刘宝林的声音低了下去,头也垂了下去,“妍修容来问臣妾……臣妾……臣妾……不敢瞒她,就告诉了她凝香丸的事!”
我看看皇后和淑妃,只见皇后抿着嘴,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愤恨。而淑妃恨恨的瞪了刘宝林一眼,一副恨铁不成刚的样子。
刘宝林在地上磕着头:“臣妾真不知道那药里有易小产的麝香,要是知道臣妾便有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告诉妍修容了!”
我看着皇后,不紧不慢地:“皇后娘娘,这凝香丸臣妾可没跟任一个人说过,也没推荐给别人用过。想来是妍修容自己想邀圣宠,这才偷偷用药,这事跟臣妾没关系。”淑妃轻哼了一声,狭长的凤目斜了我一眼。我看一眼跪在地上的刘宝林,“琬儿妹子虽然鲁莽,不过也是一番好心,说来说去只不过是妍修容自己,怀了龙胎还不好好保重,这个可怨不了别人!”
刘宝林听我这番话,从地上抬起头来,感激地看着我。
正说话,外面的太监通报:“皇上驾到!“
我们四人赶紧离座行礼:“臣妾恭迎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各位爱妃平身,赐座!”李君宇修长的身影匆匆进来,旁边的宫女早搬来一张椅子放在皇后身边。
李君宇落座后,我们三人才纷纷坐下,刘宝林依旧跪在地下。
李君宇看看刘宝林,又看看我,才转向皇后,问道:“是什么事这样劳师动众的?”皇后长叹了一口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又掏出锈帕在眼角揩了揩:“说来这事也怪不了妹妹和刘宝林,可是万岁爷的孩子就这么没了,我这做皇后的又不能不管!”李君宇慢慢地看了我们一阵,说道:“依朕看那个孩子只是一个意外”皇后似乎没有料到皇帝对这事如此轻描淡写,急了:“那,妍修容她……”李君宇回头吩咐杨文简,“文简,回头你给妍修容送一串明珠和一些补身子的药材去。就说朕的话,叫她无须太过伤心,好生将养,朕明日再去看她。”“皇上!”皇后低低的喊了一声,李君宇看了她一眼,又扫了地下的刘宝林,冷冷的开口:“今后这宫里任何妃嫔用药必须经过太医查明许可!刘宝林卤莽行事,降为采女,就退下吧!”
淑妃不满的看了我一眼,向李君宇说道:“刘宝林卤莽,那丽妃她就没错吗?”李君宇淡淡的说道:“淑妃,你没有听见刘宝林都说此事与丽妃无关吗?”
李君宇离座携了我的手,向皇后'道:“这事就这么定了!”又看了淑妃一眼:“你也该回宫歇息了。”说完,就和我一起出来。
亚兰急急忙忙拥过来,关切地看着我:“主子,你没有事吧?”
我笑着摇摇头,柔柔地笑着,为她抹去额前细细的汗珠,心里说不出的高兴与宁静。
外面的风越吹越大,吹得李君宇身上的那明黄大氅飘飘欲飞,他低下头来,一伸手解下了自己身上的大氅,轻轻为我披上。那氅衣尚有他身上的余温似的,隐约浮动着熟悉的龙涎香气。李君宇又伸出手,携了我缓缓向前走着。我看着皇上一字一句地问:“难道三郎真的对臣妾一点都不怀疑……”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捂住了我的嘴,深深看着我,眸子变得深黑:“月华,不要这么说!那个孩子……只是跟朕无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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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云宫里,淑妃躺在贵妃榻上,厌烦的看了跪在地上啜泣的刘琬儿一眼,原本那美丽的脸蛋现在看来只让人觉得蠢钝,秀眉紧蹙:这丫头是不中用了,被人利用都不知道。一想到这儿,就忍不住恨恨的捶了身后的靠垫一下,皇上如此偏袒丽妃,不送自己回宫,反而和她一起走了。愤恨之后,她唇边又浮上一丝笑容,笑意渐渐扩大:虽然失去了一颗棋子,不过能把皇后那边的大将拉下马来也未尝不是好事,一想到皇后那气得五官扭曲的脸她就开心。淑妃轻抚着肚子,喃喃道:“皇儿,娘一定会保护你,绝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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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昔日情断,今日新逢]
皇帝在永和宫和我一起用过午膳后,小睡了一会,就到祥麒宫批阅折子去了。
我伸了个懒腰,亚兰替我梳了个简单大方的流云髻,就在首饰盒子里挑起簪子来,我扫了满盒的翡翠宝石,淡淡的说:“等会去探望妍修容,还是别打扮得太艳丽了。”我伸手挑出星星点点几粒水晶串花别在鬓边,仔细看了看,浅蓝暗纹罗衣配上剔透的水晶显得素雅恬淡,回头吩咐亚兰:“把那盒金丝黄燕盏拿来,去启祥宫。”挽翠边帮我整理衣衫,边笑着说:“主子可真会替别人着想!”我拿起罗黛在眉上描了描,似笑非笑:“总算姐妹一场,如今她有难,我做姐姐的怎么能不关心呢?”
进了启祥宫,院子里的宫女太监们看见我来,都上前来请安,我不加理睬径直对着紫俏的卧室走了进去。这卧室的屋子门窗闭得紧紧的,不见一丝阳光,更有一股刺鼻的药气扑面而来。过得片刻我才适应了房内的光线,这才看见珍儿站在放着青纱幔子的床前,见我进来急急跪下身去。我也不理她,径直站在几重纱帐之前,也没有伸出手去揭那帐子。见我不说话,一屋子的人也不敢说话。
帐子里的人觉察到了我的到来,缓缓说了一声:“珍儿,怎么啦?”
珍儿抬起头来,脸色苍白地看着我,这才答道:“回……回主子的……话,是丽妃娘娘来看望你了。”
我看着身前的纱帐,朗朗说道:“妹妹今儿身体可好?”
只听得纱帐中传来尖利的叫声:“叫她出去!叫她出去!我不要见她!”
我轻轻地笑起来,对珍儿说:“妹妹身体不好,你们做奴才的也不好好伺候!还呆在这干吗?看着让人闹心,都退下吧!”珍儿看着我,眼光闪了闪,终究退出去了。
我收住笑,目光冷然地四下一扫,闲闲地,一字一句地:“妹妹何必惊慌呢,想当初姐姐滑胎之时也不是这样熬过来的?”我听到纱帐内的呼吸声变得急促和沉重了起来。
我大踏步上前,一把掀开了纱帐,紫俏措不及手,喘着大气急促地呼吸着,怔怔地看着我。
我笑着,看着躺在纱帐之中的紫俏,容色枯槁,厚厚的锦被下面压着她落叶似的手,她睁大眼睛,眼中闪烁着与苍白的肤色截然相反的灼灼的光芒,直射向我。
我站在她床前,浑然不觉地看着她,嘴中发出“啧啧”的声音:“妹妹真是憔悴了啊!”我伸手斜斜掠过自己乌黑的发髻,“其实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掉了一个孩子吗,妹妹还年轻,应该好好调养身体,这种机会今后还有得是,干吗如此折磨自己呢!”
听得此话,紫俏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的光,大叫着:“你这贱人,还我的孩儿来!”说着就猫着腰扑了过来。
我侧过身子避开,看着紫俏摔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