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盲





什麽蓝念空可以对他那麽冷淡,凭什麽!
  「不要用这种无所谓的语气和我说话!」双手抓住他的肩膀,男人力气几乎可以将他捏碎。
  蓝念空疼的皱眉,放下手中的东西终於肯正眼看他,「焰日,我们吃了饭再谈好吗?你已经很久没用餐了吧!」
  这一刻,男人竟然涌上一股难以自制的欣喜。
  「我吃不吃饭和你有什麽关系!」
  很了解澹台焰日,知道他说这种话已经是软化了一些,蓝念空接著道,「不要再任性了。」说完,他转过身准备继续晚餐。
  男人又迅速把他扭转过来强逼他看著自己,他喜欢让蓝念空那双眼睛看著他,「蓝念空,你还是关心我是不是?」
  被迫抬头看到男人脸上那种迫切的欣喜和期待,蓝念空心里咯!一下,可随後还是垂下眼帘,「是,我关心你,毕竟,你曾经是我……名义上的弟弟。」


  「……」
  整个空间明显变得安静,蓝念空清晰的感受著掐在自己肩膀和下巴上的手力道无限增大,到最後已经超过了自己可以承受的极限。
  「焰日,放手!」
  「你是故意的!」带著喷火的眸子,男人死盯著他红色的嘴唇,不一会,怒意却转化为痴狂的笑,男人面目狰狞,「蓝念空,你故意的是不是?看著我因为你的话变得欣喜然後再化为失落,你感到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听著澹台焰日低沈的声音,蓝念空已经明白自己激怒了他。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干什麽,快放开……」
  话还没说完,衬衫突然被撕开,然後整个人被脱去卧室。身体贴上柔软的床铺时,蓝念空心中知道糟了。
  「告诉你,没有人可以把我澹台焰日玩弄於鼓掌!任何人都不允许,包括你,蓝念空!」伸手轻轻抚过他的脸颊,男人痴迷的看著他的脸,有些怀念,有些兴奋。
  虽然是温柔的动作,可蓝念空却觉得男人如同掐上了他的脖子,几乎想掐死他。
  手指贴上他的嘴唇,男人眼中是赤‖裸裸的欲‖望。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如果敢再让我抓到你,我一定操的你下面那张嘴想合也上不上。」
  男人说完,一阵冷笑,蓝念空突然觉得阴森恐怖,澹台焰日的面孔如同地狱的撒旦一样张牙舞爪的想要把他活活撕碎。
  「焰日,别再对我做这种事!这样只会让我难堪!你就这麽恨我吗?」
  抬手抓上他的双肩,蓝念空抬眼看著男人,原本好看的眼睛现在更显璀璨动人。
  男人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麽,满脑子想的都是把他压在身下狠狠的贯穿,占为己有,看著他让人欲火焚身的美妙姿态,感受他让人销魂的地方。
  皮带被迅速解开,澹台焰日迅速拉下他的长裤,然後是内裤,动作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别这样,焰日!」用力挣扎著,蓝念空使劲全力推开男人跑下床,结果手刚贴上门把,门还没被打开就被男人从後面逮住又摔到了床上。
  「想逃,呵,哈哈……你逃得掉吗?逃得掉你现在也不会回来,逃了那麽久,现在还不是要被我压在床上,早知如此,从开始你就该乖乖留在我身边,也许那样,我还会对你温柔点!」
  「焰日,我们不能这样,别再这样对我,不要让我觉得难堪,拜托你!我知道你还是不能原谅我,你究竟要怎麽样才能觉得心里舒服?你究竟想得到什麽?你想我怎麽做才能原谅我?你说啊,直接告诉我,我不想我们之间一直这样下去!」
  「呵呵呵,哈哈哈,呵……」男人仰起头笑,好像听到多麽可笑的话,「怎麽样才能觉得舒服?折磨你的时候我就会心里爽快。你竟然问我想得到什麽?如果我说我就是想要你呢?我告诉你,我疯狂的想要你,我澹台焰日就是想要蓝念空!这样,你还能如我所愿吗?」
  蓝念空看著他,心被男人的话撕扯著,他很痛,男人这些类似告白的话只会让他痛不欲生。他自制力虽然强,可终究是有限的,总有坚持不住的一天。面对著澹台焰日,他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
  「不行是不是?」男人说的毫不在乎,除了难以掩饰的怒意昭示著他心里真正的波动。
  手指下滑抚上蓝念空的下巴,男人顺著他的脸缓缓上移一寸一寸抚过他的肌肤,然後来到眉眼轻捋他颤动的睫毛。
  「可惜,我从来没想过要问任何人行不行!」
  蓝念空突然睁大双眼,却只能看著男人低头离他越来越近,想说什麽,所有的言语却都被男人压在了喉咙里,除了感受柔软强势的舌头不停在嗓子深处搅弄翻滚,带著炙热的快要把自己融化的温度便什麽也感觉不到了。
  几年不见,男人身体又强壮许多,已经结实到让他推不动也逃不开的地步。身体被压在下面,完全陷入棉被中,所有的感官都消失了,除了意识里是那个叫澹台焰日的男人紧贴在自己肌肤上,大手肆意的抚摸著,用坚硬的火热顶著大腿,直到最後坚定的进入,不断不断的在身体里进进出出……
  季腾用了晚饭就已经离开了,夏经年给夏灼收拾好又听他兴奋的说完一整天的趣闻才哄著他睡著。
  一个人辗转反侧却怎麽也睡不著,其实这个结果是他早就预料到的。穿著睡衣,夏经年打开灯找出澹台焰日曾经给他戴上的戒指。如今再看著那枚戒指,他才明白,有棱角的幸福虽然折射的面比较广,但同时也是比较容易碎的,只是那个时候他被澹台焰日所给的幸福蒙蔽了双眼。
  取出盒子里的口琴,夏经年依著男人曾经教他的方法吹了起来,虽然不怎麽动听,可至少有了旋律。只是这旋律变得越来越泣不成声……
  站在路灯下,那辆车依旧停在那里没动,夏经年知道车的主人现在就在这栋高级公寓里,他怕是,今夜都不会出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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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自己这麽做很傻,明明可以躺在床上却偏偏要跑下来折磨自己。那一会的淡然现在又不知去了哪里,他知道自己从来不能那麽潇洒,说放弃就放弃,他这麽做只是想让自己更加能够死心。尽管这个过程,真的有些疼!
  夏经年抱著双臂,几个小时下来都没变过动作,只是怔怔看著那辆华丽的车发呆。直到看见有个人影出现在车旁,夏经年一惊才回神。很想迈开步子,即使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是希望可以看见那个男人,尤其是此时此刻,他真的很想看见澹台焰日,他真的很想念那个男人。可是刚走两步眼前却突然一黑……
第059章 色心又起?
  睁开眼的时候,夏经年过了一分锺才明白过来自己是在哪里。旁边有人拍了拍他的脸,好像还张口说了什麽,可是他一时间无法分辨,无论是人还是声音。
  「经年?你醒了吗?感觉怎麽样?」季腾说著又拍了拍他的脸颊。
  夏经年缓缓回神,终於看到身边的人是季腾还有夏灼。
  「爸爸?你怎麽了?」
  「没事,放心吧!」
  怎麽了?其实他也不知道,大概是由於烧还未退,他只觉得头痛。
  「你怎麽会昏倒在外面?还好早上被人发现了,从你昨晚回来就一直心情低落,经年,是发生什麽事了吗?」
  夏经年摇摇头,他现在什麽也不想说。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他能立刻回到C市,回到和夏灼一直住的那栋小小的房子里。
  「季医生,我想回去!」
  季腾只怔楞瞬间,随即明白过来,「你本就不该来。回去了,也好!」
  夏经年笑著点头,无尽苦涩。
  「等病好了我送你回去。」
  「这样太麻烦了,我和小灼一起回去就好。」
  季腾摇头,抚上他的肩,「送你回去,我就放心了。」
  夏经年看了看季腾,突然不知道该怎麽面对他。从自己有了小灼一直到现在,季医生照顾自己的已经太多了,多到他这辈子都还不起。眼睛又有些不争气的发酸,夏经年不想让旁边的两人看到自己懦弱的样子,只好一直别著头。
  是的,他想回去了,又像四年前一样带著低落离开这里。可是现在不同了,他身边多了一个小灼,是他四年前舍弃一切得到的珍宝。
  而那个男人,他想,他们也只能这样了。
  「澹台焰日,你究竟什麽时候能让我出去?我还要工作!」蓝念空大吼一声,刚起身却又被旁边的男人按压下去。
  「你哪也别想去!」目光定定的看著他,澹台焰日答得很坚定。
  蓝念空叹了口气,这段对话他们已经进行很久了,不管他怎麽说这个男人就是不肯放了他。
  「你打算就这样一直关著我?你还想像以前那样对我?」
  男人不说话,眼神几乎能吃了他。
  就在僵持之际,公寓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L!」刚喊了一声,卧房的门被推开,圣安迅速走了进来,看到澹台焰日撇了他一眼道,「我就知道你还在这里,待了一个夜晚都还不够吗?」
  「滚出去!」
  「呵……」圣安一笑,竟有些妩媚,「出去?这里是我和L的住所,你觉得你有权利让我出去?我可以告你擅闯民宅,并且企图非礼L!」
  澹台焰日一听怒火顿生,眼角还抽搐两下,旁边的蓝念空头痛的揉了揉脑袋,圣安都说了什麽话!再说,和这个男人谈道理,那不是自讨没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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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礼?哼……我还用得著非礼他吗?他昨晚在我身下最後不知道有多淫‖荡!」
  「无礼的混蛋!」
  听他说的极具侮辱性,圣安想也不想冲上前就是一拳,谁知男人反应迅速的避过,在他还没回神的时候迅速反击。
  打人没打著,反被揍了一拳,圣安心疼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不服气的又想再战。
  「不要打了,圣安!」
  「这家夥实在太没风度。」圣安义正言辞的指控男人。
  暂时先不理会那两个人,还好昨晚澹台焰日事後又给他洗了澡,蓝念空忍痛迅速换下睡衣找出衣服穿上,男人原本想阻止却被圣安拦截,於是两人又打了起来。
  「澹台焰日你还没闹够吗?你还想怎麽样!」
  眼看圣安又要被揍上一拳,蓝念空急忙从後面用力一推推开男人,然後跑到圣安前方将他护在後面。
  「你竟然帮著他对付我?」
  怒意到这里已经变了性质,男人不明白为什麽蓝念空可以为了任何人和他作对。
  「因为你无理取闹!」
  严厉的看著澹台焰日,蓝念空气的同时又感到很无奈。
  男人张口正要发火,圣安却拉过蓝念空抢在前面提前开口了。
  「L,我们走,不要理会他!」
  看了男人一眼,蓝念空转头和圣安一起离开了公寓。澹台焰日有些受打击,反应两秒迅速跟去,圣安一看他跟来拉著蓝念空跑进电梯直接关了电梯门。
  如同後面被狼追一样,圣安推著蓝念空跑的跟快,急速上了车就立刻开动。
  「圣安,这样会不会不好?他万一追到事务所怎麽办?」
  「上次接的那件案子还有很多资料需要整理,所以你这几天可以和当事人多进行沟通,不来事务所也没关系,如果你不在,他即使去事务所也不会怎麽样吧!」
  想到自己还有公事在身,蓝念空有些自责,自从接下那件案子,这几天一直都是圣安在帮著他搜集证据,因为他被澹台焰日的事搞的心绪不宁。
  从倒车镜看了看发现男人似乎没有追上,蓝念空松了口气。
  圣安见状狡猾的笑了笑,「你放心,他现在绝对追不上我!」
  蓝念空疑惑的看了看他。
  圣安继续笑,「我昨夜把他的车胎放了气。」
  「……」
  打开车门上了车,男人正准备立刻去追蓝念空却发现车子动不了了,下车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车胎竟然全被……
  「Shit!」
  一声咒骂,男人气的抬腿踢向车身。
  突然被顾羁野叫去,二七心里还真是忐忑加忐忑。少主的心思一向不好琢磨,不知道找自己过去会是什麽事,纯音少爷交代自己的事到现在都还没办成呢,现在就死实在太有损他光辉形象,没想到回了Z市他连见焰日少爷一面都见不著。
  「嗯?」见他到了自己身边还心不在焉,顾羁野兴味的挑起眉冷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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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七吓的回神,「少主!不知您找我来有什麽吩咐?」
  「夏经年的住处是你安排的?」
  是纯音少爷安排的,二七在心中想,可这话打死他也不会说。
  「是的,有什麽不妥?」
  「哦?」男人阴险的笑笑,二七看他的脸色,也著实看不出他究竟是信了自己的话还是没信。
  「夏经年是吧?我见过一次,我记得他的皮肤好像格外的好,那种触感……」顾羁野说著看了看二七,心里不知道又在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