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于九天
色舞起来。
子岩成了整个闲聊的中心,话题自然离不开容恬。他在众人追问下,把离开越重城的事情仔仔细细地叙述了一遍。
刚刚说完容恬担心凤鸣有什么闪失,容虎倒先笑了,“大王真的过于小心,就算我不中用,可萧家杀手团也不是空有虚名的,若让人在他们保护下伤了萧家少主,萧家的脸哪里搁去?”
秋蓝为他今天居然眼看凤鸣被迫答应和洛云练剑,仍有些微恼,抿唇道,“今天不是伤到了吗?腋下红了那么大一块。那个洛云真是……”
话音未落,门口一个人影钻了进来,居然又是洛云。
真是说神神到,说鬼鬼到。
顿时大家都闭了嘴。
洛云毫无所觉似的,进了门,声音平板地禀道,“又有探子回来了,少主要不要亲自见一见?”
凤鸣想了一会就摇头,“没什么新情报吧?如果没有就不要见了。”想起自己也许刚到同国就会被同国的大军围起来暴打,不禁把脸皱了起来。
希望见到同国庆离王子的时候,他可以给自己一个机会,向他说明自己并不是杀害他父王的凶手。
但愿这人讲道理……
洛云也不说什么,直接出去吩咐了。
子岩已经吃个大半饱,见凤鸣愁眉苦脸,放了筷,关切地道,“鸣王为了同国王子的敌视而烦恼吗?属下一路上也听到了同国的消息,这次途中,还碰巧遇见了负责打探各地情报的绵涯,他正要赶往繁佳呢。依属下看,同国的局势虽险,但危机并不大。” 他的谨慎比得上容虎,此言一出,顿时引得众人精神一振。
凤鸣赶紧把头凑了过来,不耻下问,“这怎么说?”
“同国现在正在分崩离析的边缘。鸣王不晓得吗?”
子岩略为惊讶地看凤鸣一眼,从容不迫地分析道,“同国大王庆鼎在时,王权当然在他手上,但他的亲弟,也就是同国太子的王叔庆彰,在国内也极有势力。大王庆鼎不在,王叔庆彰就掌握实权,俨然是另一个同王。”
凤鸣心里暗道,正确的名词应该是摄政王。 不过他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断子岩的话,继续乖乖地听。
“如今,庆鼎虽然死了,但同国太子却无法登基。”
“啊?为什么?”秋月和秋星用娇滴滴的诧异的语调,同时问了同一句问题。
“因为目前同国的大权几乎都在他的亲叔叔庆彰掌握中。而庆彰一直不肯承认自己的哥哥庆鼎已经死亡。大王既然没有死亡,太子当然不可能登基。只要太子无法登基,就无法从自己的叔叔手里取回王权。”
秋蓝脸色茫然,“可是庆鼎明明已经死了,各国都这么传言,他怎么可能不承认?”
子岩笑着反问,“传言只能是传言,同国太子庆离有什么确切的证明呢?”
凤鸣露出思索的表情,隔了一会,猛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大喝道,“我明白了!”
秋月忙问,“鸣王明白什么了?”
“我明白同国的王子为什么一直叫嚣要杀我为父报仇了。”凤鸣一边整理思路,一边用极快的速度把自己的见解公布出来,“只有确定庆鼎已死,庆离才可以继承他父王的王位。所以现在庆离最想做的,就是要所有人承认他的父王确实死了。庆鼎既然被害,那么一定有害他的凶手。他找不到真的凶手,就先认定是我啦,谁叫我名气大呢?而且比较好陷害。他口口声声对外说我是凶手,要杀我报仇,实际上就是摆出一个父亲确实被害的姿态。可恶!没人性!就算明知道我是冤枉的,他八成也会对我下手!他根本就是为了自己的王位!无耻!唉,本来还打算见到他可以好好解释我不是凶手呢……”
子岩见他愤愤不平,想起容恬说凤鸣哪个神态都那么可爱,倒忍不住扬了扬唇,安然道,“鸣王先不要气愤。庆离纵然是希望藉鸣王的性命来达成目的,有一个人却绝不会让他这样做的。”
凤鸣呆了一下,圆眼睛眨了眨,随即点点头表示明白。
不错,庆彰不会让他这样做。
首先,这样一来,同国会同时开罪容恬和萧家,其次,假如让庆离用为父报仇的理由害了凤鸣,那岂非公开承认庆鼎已死?庆彰将不得不立即把权力还给登基的侄子。
想到这里,凤鸣心内大定,双目亮闪闪地轻笑道,“嘻,同国国内现在应该庆彰势力比较大吧。”
子岩暗夸他领悟力不错,点头道,“所以这次同国之行,鸣王只需要利用他们叔侄之间的冲突,尽可以游刃有余。庆彰握着同国大部分兵权,只要庆彰肯保护鸣王,保管鸣王不会有任何危险。”
“好!”凤鸣用力鼓掌,眉飞色舞,“好!哈哈!我就知道事情有转机的!嘿嘿。”
三个侍女早听得眼睛放光,赶紧也一起凑合,努力鼓掌欢呼。外面守卫的侍卫们听见里面忽然喧闹得不堪,都无奈地摇头,这鸣王,不知又弄什么新鲜花样。
几人欢呼高兴了一会才安静下来。
这个时候,凤鸣和秋蓝等才发现容虎和子岩一直安坐如山。
容虎的脸色,居然还有几分凝重。
“容虎?”
“这虽然是同国王族内的私事,但应该也不属于绝密。绵涯即然可以侦知,为什么我们却一直不知道?”容虎沉声道:“如果早些知道,以何必鸣王优愁了这么些天?”
子岩道,“属下对此也很奇怪。”
这个倒是一个不会忽略的大问题。对诡计不敏感的待女们,也立即集中了精神。“自从上了船后派出的都是萧家的探子,我们的消息,都通过萧家才知道。”容虎绶绶到,
绵涯被丞相烈中流派出去收集情报,没有绵涯这个容适派系的探子头目在凤鸣身边情报等倚靠萧家提供,原本无可厚非。
但是很难相信萧家的情报网会如此的无能。
要知道做杀手买卖,首先需要精确无误的情报,否则怎能细致地安排刺杀一击即中,
秋星惊道,“难道是洛云故事隐瞒情报?”
“不应该。”真没想到,为洛云说话的居然是秋月这个大对头,秋月沉思到“我记得说庆离要将鸣王碎尸万段这个消息的不是洛云,是洛宁。“看见各人都古怪的盯着她打量秋月脸颊微红,嘟起小嘴,“你们干嘛这个看我?人家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可没有打算帮那个死小子说好话”
“他们父子都喜欢欺负鸣王,不是一样的嘛?”秋星嘀咕了一句。
“无论是洛云还是洛宁,都是萧家的重要人物,如果他们真的暗中对鸣王弄鬼,后果也许会很可怕”容虎沉默了一会,皱眉道,“可这种习惯杀人的高手通常最不屑的就是背后的险谋,这实在不像他们父子会做的事,”
子岩没想到刚刚到达就遇到这样重大的事,仔细琢磨了一会,沉声道“先不要自疑,如果是他们要害鸣王,恐怕鸣王早就没命了,现在倒是要仔细查一查萧家负责情报的人。”
“这个我会去查。”容虎接道。
子岩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
两人合作已久,一个眼神往往已足以沟通。
子岩站起来,伸个懒腰道,“萧家情报状况,容虎你去查,如今看我要立即往同国去一趟。”
凤鸣一惊,站起来,不舍到,“你才刚来怎么立即要走?”
子岩眯起双眼精光炯然,“绵涯已经去了繁佳,我们这里还缺乏确切真实的情报,这样下去,启不危险?属下必须先行一步,在鸣王到达同国之前,为鸣王做一个好探子,事情似乎并不简单,鸣王在船上要小心了。”
秋月急迫道,“你留在船上万一真有什么事,也好照应一下啊。”
子岩笑道,“如果萧家杀手团的指挥洛宁真要在大船上取鸣王性命,以他们的人数和功夫,多我一个也阻止不了,我在这里也只是陪葬而已,何况我认为隐瞒情报的并非是他,此人成名多年,他的为人我也听说过,不该如此,而且他又为什么要杀鸣王呢?一切都只是猜测,放心好了,照现在看来,就算有危险也应该在同国境内,毕竟鸣王是萧圣师公开承认的亲儿,谁 敢随便动他?想动他,也只敢借刀杀人,不会自己动手。”
凤鸣听他语气淡然坚定,知道他已下定决心,凝视他道,“子岩,同国情况这么混乱,你可千万要小,你和我不同,我身边有很多待卫,你可只有一人。”
子岩露齿一笑,皓齿如雪,“鸣王放心吧,属下对同国很熟,常年大王就将我们这些人藏在同国海边,我们这常在单林海峡附近水战呢,如果在同国真出了状况,属下就朝海边逃,包管他们捞不着属下一根发,”
他这般从容自若,将紧张的气氛大为缓和,凤鸣被他说的笑起来,道,“喔,说起单林海峡,又想起一件头痛事,我还要开拓双亮沙的航线,那里不是很多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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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海盗的事,属下到了同国之后也会为鸣王打听,”子岩截住他的话头,属下这就出发,属下会尽量在鸣王的大船进入同国国境前赶回。“
走到容虎身旁,低声和他商议了几句,又转头深深凝视了凤鸣一眼,刚毅的轮廓泛起一丝信心十足的微笑,“大王嘱咐,要鸣王千万好好等他回来,鸣王保重了。“转身,人一闪,背影消失在房门边。
室内只剩五人。
容虎也不闲着,筹谋片刻抬头道,“属下去问问萧家的情报由何人负责。”不等凤鸣点头,自行雷厉风行的去了。
秋蓝看着容虎离开,转头瞧瞧秋月秋星,娇嫩的脸比平日肃清了十二分,低声道,“从今日开始,鸣王入睡的时候不能在让洛云一人守着了,”
秋月秋星一脸毅然地点头,都是一副拼死也要保护鸣王的俏丽模样。
只是秋月又认真地门口“但我仍不信洛云会想谋害鸣王,他那人”
“别说你不信,我也不信,而且我看洛云也不像这样的恶人,虽然样子凶巴巴的”“不过还是要防范,小心一点总是好的,但原子岩和容虎没有看错他们,”“我们三个仍像住常那样轮夜,但不是在外间守着,要和洛云一样守在鸣王床前才行。”
凤鸣孤疑地看看他三个仔细商议正事的待女,过于认真的三人凑在一起,连头都几乎挤一块去了。
天啊
不过一顿欢迎子岩的温馨晚饭,结果他身边的待从和待女忽然就佝上紧了发条一样行动起来了,如临大敌的气氛好压抑,丞相啊,果然如你所言这次出游状况多多,日日新鲜。可是,我真的会在重重保护中成长为梦想中顶天立地的大树吗?目前好像还是被保护的小草的成分偏多…凤鸣喟然长安。桌上,此刻,秋蓝亲手烹饪的菜储尚有余温。萧家名扬天下的奢侈大船,仍在温柔月下,缓缓朝同国的方向前进。
繁佳,境内。
同一轮明月下,庞大华丽的车队,在冗长的离国精锐重重护卫下,也正缓缓朝繁佳都城方向进发,
其中最大的一辆马车,由十六匹神骏无比的高头大马牵引,蹄步一致地踏着均匀的节秦。
马车用镏金装饰,华丽慑人,黑色的垂幔上铺着金线,将马车四周层叠包裹,迎凤飘着同样也属黑色的流藓
数不清的脚步,默默踏在黄土上。
车前,车后数不清的护卫。
数不尽的盔甲,磨利的剑和枪,在月光下闪耀阴寒。
黑夜的感觉如此浓重,大军行进中,竟无人敢随意喧哗或者交谈。
沉默的大军缓慢地推移,黑金交错,华丽而阴沉的马车是这一行中妖异诡秘的焦点,它本身似乎就拥有邪恶的霸王般的冰冷各残忍,能让任何第一眼看见它的人心惊,手脚发麻。
彷佛里面藏着一位魔王。
也许,确实藏着一位魔王。这辆马车,从来儀出发,已经快到达繁佳的都城。
在它这段短占的旅途中,隔着黑色的垂幔,已经有不少屠杀的命令,传达下来,并且被撤底执行。
在失去了繁佳王族的最后一点血脉三公主,失去了繁佳所谓的大王龙天后,繁佳这一个国家史无前例的虚弱。热血飞溅在黄土上,片刻就会失去温度,所有敢于公开反对离国军队进驻都城的繁佳大臣和贵族,绝大部分已经永远闭上了他们的嘴。
“大………大王…”泫然若泣的求铙声,从黑色的垂幔里逸出一丝,也是片刻,就消散在风中。
那是思蔷的哭声如被剥干净的羔羊一样仰躺著张开双腿,思蔷的眼里倒映着神一样不可违逆的强悍男人。
又一下毫无怜惜的挺身,几乎把他的身内部惯穿了。
娇小的身子颤抖了一下,思蔷哭叫着,用冰冷的白哲的手腕抚摸着让他痛不欲生的王者,“大王…”
他摸到了大王的脖子,不可思议,坚硬如铁,长期练习剑术的男人,肌肉线条优美强韧,思蔷哭叫抱住他,他知道,他是自己一生中见过最强的男人,足令所有男宠神魂巅倒的强,
对比于思蔷的呻吟哭叫不能自己,若言的眼神清醒异常。
“放开。”若言摔开思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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