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于九天
没有说完,立即被容王再次捂住小嘴。
凤鸣被他吓个半死,眼泪全部涌了上来,不休地用拳头捶打容王。容王拉下自己的脸罩,露出凤鸣梦中想了无数遍的英俊容颜,改用自己的嘴堵住凤鸣的怒骂。
好久不曾尝到到甜蜜,在两人唇际蔓延开来。
疯狂的进攻和肆虐,占据口腔内每一处的强势,缓解了凤鸣的害怕和怒火。
吻到几乎窒息的时候,凤鸣的拳头才停止对容王的攻击,满足地倚在容王怀里。
夜深人静,容王把凤鸣拉到角落。
“你怎么忽然来了?”
“得知若言也秘密到了繁佳,此人厉害,我怎么可以把你扔给那个豺狼?”容王对凤鸣宠溺地笑笑,用双臂把凤鸣搂在怀里。
“那西雷怎么办?”
“没有人知道我来,只要我们尽快赶回去就没有问题。一回西雷,立即登基。”
“连瞳将军和夏管都不知道。”
“对,没有必要,不让任何人知道我到了繁佳,否则太过危险。”
凤鸣故意找茬地问:“那你怎么躲藏?我告诉你,我很笨的,不会掩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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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哪里笨了?太子的演算之术已经震惊世人呢。”容王嘿嘿笑着,亲昵地咬凤鸣的耳垂:“至于躲藏,那还不容易,我就藏在太子的被窝里好了。来,春宵一刻值千金,这可是太子殿下教我的呢。”他拉着凤鸣的手往凤鸣房中走去。
被窝?
凤鸣被忽见容王的喜悦冲得头脑发昏,等看见自己的房门,才赫然想起烈儿还在自己床上,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第三十九章
眼看容王即将推开房门,凤鸣象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猛然扑了上去,挡在前面。
“不要进去!”
容王奇怪地看他一眼:“为何?”
“因为……因为……”凤鸣对上容王深邃的眼睛,不住举手抹额头的冷汗:“因为我的床不够大,睡不下两个人。”
他紧张地看着容王,生怕容王怀疑。
容王朝房门别有深意地一瞅,露出一个迷惑苍生的温柔笑容:“原来如此。”他朝前一步,将凤鸣夹在自己和房门之中,轻轻抚摸凤鸣的红唇,溺爱地低头吻了片刻,将凤鸣抱在怀里。
“这样的天,你还站在外面,都冻成冰了。”容王充满磁性的声音消磨了凤鸣的警惕心虚:“床不够大怕什么,你睡在我身上好了。”脚一踢,房门立即开了。
容王索性将凤鸣打横抱起,跨进屋来。
一入房门,温暖的空气立即将两人包裹起来,秋篮天天为凤鸣点上的熏香一丝一丝荡在空中,对面正是那张躺了烈儿的大床。
“床挺大的。”容王低头看了横躺在臂弯的凤鸣一眼。
凤鸣心都快跳出来了,脸色煞白,苦笑道:“你觉得大就好。”不知道三个人睡,你会不会嫌挤……
床上流苏帘幔都垂了下来,将里面遮得严严实实。凤鸣看着容王抱着自己一步一步走向床边,知道暴风雨即将来临。
上天啊,希望烈儿够聪明,在房里听见我和容王的声音,已经逃之夭夭。请一定一定要床上是空的,不然我死定了。
正在不断闭目祈祷,一声娇媚酥骨的声音透过重叠的帘幔,从床里传了过来:“太子总算回来了,怎么去了这么些时候?”
声音一响,容王的脚步立即在床前停了下来。他朝帘幔冷冷一瞥,缓缓低头,居高临下看着凤鸣。
凤鸣被他一眼看得胆战心惊,这可是真正的抓奸在床,虽然他和烈儿绝对没有奸情,但容王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想到自古妒忌的男人做出的可怕事,凤鸣立即浑身大颤。
容王似笑非笑,轻问:“凤鸣,你很冷?怎么一直发抖?”
他的浅笑此刻看在凤鸣眼里,比若离更危险百倍。
惨了惨了,暴风雨前的宁静。凤鸣干脆闭上眼睛,鸵鸟一样缩在容王臂弯。容王嘿嘿一笑,将凤鸣放到床边,伸手把帘幔一撩。
只身着里衣的烈儿,正斜斜躺在床内,白玉般的手臂侧撑着头,乌黑的瞳子赫然碰上容王凌厉的视线。
凤鸣屏住呼吸,心中不断挣扎:我救不救烈儿?救他,更加洗不清误会;但是如果不救……
“你怎么会在这里?”容王冷冽的声音响了起来。
受不了巨大的压力,凤鸣几乎快哭出来,闭着眼睛,反射性地甩头,大叫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烈儿却最镇定,把被子掀开下了床,居然温驯地跪在容王脚下,小声道:“烈儿参见主人。今天是太子在繁佳境内的最后一天,烈儿放心不下,所以彻夜陪着呢。”他小心地抬头看一眼容王,见容王脸色还算好,嘻嘻一笑。“烈儿可什么也没有做,太子是主人的人,烈儿绝不敢逾越的。”
“谅你也不敢。你也大了,总是嬉皮笑脸,没有你哥哥一分老成。”容王冷哼一声:“永殷那边的事情都办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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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儿接到主人指示,立即暗中布置离开事宜,消失后并没有人生疑。永殷王只当我真的病死了。”
“嗯,在永殷刺探多年,也该叫你回来了。”容王缓缓点头,转头对坐在床边一脸痴呆的凤鸣说:“凤鸣,该让你知道了,我把两个最得力的手下都派到你身边保护。容虎你是见过的,这个烈儿,虽然顽皮了点,倒也机灵善于应变。有他们在你身边,我稍能安心。”
…………
………………
砰!
房中忽然传来容王微惊的低沉声音:“凤鸣?凤鸣?”
“启禀主人,太子吓晕了……”
次日,西雷使者团携了三公主,浩浩荡荡离开繁佳。
西雷太子偶感不适,一直窝在马车里,带病上路。据说太子病中脾气大坏,在马车中不时有怒骂声和各种器皿砸坏的声音传来,偶尔还有手掌打在肉上的声音。
众人都暗道和太子同车的侍从烈儿一定倒霉,可每次烈儿下车,脸上没有丝毫淤伤,不由大奇。
如此过了三四天,怒骂声和摔东西声渐少,马车里却不时传来一点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冬日车帘厚重,呻吟模模糊糊,并不清晰,只听得马车外的人心里痒痒。
“秋篮,你听,又……”
“又什么?烈儿那么漂亮,太子动心才是应该的。”
“我倒没什么,只怕有人……”
秋星一拳擂在秋月肩膀上,咬唇道:“不要拿我开玩笑,太子和烈儿怎么样了,与我何干?”
秋月忙笑着讨饶:“对对,与我们秋星大小姐无关。唉,只是回到西雷,不知道容王会如何处置。”
这一边,瞳将军忍不住去找夏管。
“夏管先生,上路四天了,太子简直没有露脸,这……”
夏管摇摇扇子,把胡子朝天一翘:“路途寂寞,烈儿确实是个少见的标致人,瞳将军何必扫太子的雅兴?”
“可这样连续……只怕太子的身体。”
“呵呵,太子的身体,有夏管在此呢,瞳将军放心好了。”
继续日夜兼程走了两天,使者团总算出了繁佳边界,进入永殷。再走七天,就可以回到西雷了。
第四十章
刚入永殷境内,已经传来消息,繁佳王果然重病不治。
众人得了消息,都惊叹夏管料事如神。三公主闻知悲痛不已,在马车中几回哭得昏死过去,凤鸣好不容易摆脱容王的纠缠,下车到三公主车上安慰一番。
“王婶请不要过度悲伤,繁佳王病了也有些日子了,这个……这个……”凤鸣看着满面泪痕的三公主,说不出什么话。
一来他对繁佳王没有什么印象,二来,大家都知道繁佳王死得蹊跷,但无论是他还是三公主,都知道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
无论什么时代,都是阴谋诡计不断,人人耗尽心计。
何其悲哀。
凤鸣劝了三公主半晌,想起自己处境,如果没有容王,早不知被人生吞活剥多少回,居然一时触动肝肠,长长叹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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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主嘤嘤泣泣哭了半天,见凤鸣伤感,收拾情绪,抹着泪对凤鸣道:“父王已经去了,哭也无用。我只是想到父王去的时候,我居然没在身边,当真不孝,生在王家,无奈的事太多,流多少泪儿也是不够的。唉,太子也该保重,听说这些天太子着了凉,都呆在马车里没有出来。”
凤鸣脸上一红,低头闷闷道:“是是,下次一定穿多点衣服,不要着凉。”心里自然把贪得无厌,一天到晚精神饱满的容王骂上几回。
又安慰三公主一番,忙溜下三公主的马车。
一下马车,夏管和瞳将军已经迎了上来。
“再走一个时辰,就可以见到永殷的边境官张乾;他已经在那里准备迎接招待太子。”
“对啊,总算离开繁佳地盘。”凤鸣想起上次被张乾好好招待的后果,紧张地对夏管说:“夏管先生,这次张乾再拉我喝酒,你可一定要拦着,不然又多一个烈儿出来。”
“多一个烈儿有什么不好?太子路上更不寂寞了。”瞳将军豪爽地哈哈大笑,而后压低声音,认真道:“不过还是请太子保重身体,欢爱过度,不是为君之道。”
凤鸣愣了一下,立即醒悟过来,苦笑道:“对对,不是为君之道。”你这话应该对容王那混蛋说。
几人说了一会话,各自上了马车,继续赶路。
一上马车,立即被人腾空抱了起来,一只粗糙的手掌摸到细嫩的脖子里向下滑去。凤鸣咬牙,狠狠道:“你烦不烦?一天到晚不停,现在已经出了繁佳,没有危险,小心我随时踢你下去。”
懒洋洋的低沉男音贴着耳朵传了过来:“若我有一日烦了,那你会哭死去。”
“我现在就想哭,看你把我的脖子咬成什么样子?”忍不住给身后那高大的躯体一记后肘。
攻击显然一点效果也没有,只换来几声一听就知道虚假的呻吟。
“哎哟轻点,小心手疼。”
“哼。”
烈儿这几天看惯了这些戏码,安心地在角落里捧着书看。
容王的大手,又熟练地下滑几尺。
“不要摸!”
“不让我摸,那就让我进去吧。”诱惑的语气弥漫在容王的华丽音线中。
凤鸣立即摇头,露出怯色:“不要,好疼。”
“总说疼。”容王皱眉:“你总不能一直不让我碰吧?”
“反正只要我觉得疼,你就要忍。”
“一直窝在马车里,又对着你,谁能忍住?”
“你看烈儿就好好的。”
“呵呵。”容王瞥一眼完全身在其外的烈儿:“他敢?”
烈儿神色似全神贯注看书,耳朵却没有闲着,立即放下书卷,恭恭敬敬低头道:“不敢。”偷笑了一下。
凤鸣脸色更红,给了容王腰眼一拳:“你再乱来,我就大声喊叫,把你扔下西雷独自跑出来的事公诸于众。”
“啧啧,我为了谁才这样千里迢迢秘密到繁佳?”容王和凤鸣闹了半天,才安静下来,谈起正事:“离开繁佳,我们要多加小心。如果若言要对付你,也许会在永殷境内动手。”
“我才不怕。”凤鸣大义凛然回了一句,嘿嘿地狡猾一笑:“有你在,又有瞳将军的精兵在,我才不怕呢。天大的事你给我挡着。”
“身为太子,应该身先士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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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西雷就不是了。”凤鸣轻松地耸肩:“咦,繁佳王大丧,繁佳现在一定上演激烈的王位争夺战,你认为谁可以得到繁佳王位?”
“你想是谁?”
“谁登基对我而言都无所谓。”凤鸣抓住容王在衣裳下又开始移动的手,责怪地瞪他一眼,接着往下说:“不过最好不要是归森,他和若言勾结对付我,哼哼,全靠我英明果断才躲过他的诡计。”
容王这次难得地同意凤鸣观点,点头道:“我想不会是归森。”
“为什么?”凤鸣奇怪地回头:“归森不是大王夫吗?而且有若言撑腰,不成为繁佳王才怪。除非……你在里面捣鬼。”
容王脸上闪过得意之色,低头咬上凤鸣的耳垂:“谁要他对我的人动歪脑筋?”
凤鸣冷哼一声,一脸不屑:“不要诱骗我,你这家伙,会这么为我着想?”
“我还不为你着想?”可怜兮兮的表情根本不适合容王,反而显得滑稽。开了一会玩笑,容王方正色道:“归森虽然厉害,但据我所知,二王夫龙天更厉害。”
“哦?这位王夫我倒没有见过。”凤鸣津津有味问:“繁佳王夫有两个都是美男子,不知道这个龙天长得如何?”
“英俊无比,只差我一点。”容王厚颜答道。
腋下又挨了凤鸣一拳。
他摇头道:“啧啧,你越来越不象话,到了西雷看我如何收拾你。”自从上次把凤鸣吓昏,又每天不厌其烦骚扰轻薄,容王就少不了受这些甜蜜大于痛苦的拳打脚踢。
凤鸣现在哪里怕他,鼻子一翘:“自从我出使繁佳,发现自己魅力无比,学识无双,比你厉害多了。”他挣脱容王双臂,转身望着容王笑道:“你快点求我教你天下只有我一人懂的演算之术,免得三公主见到你时出丑。”
马车中温暖如春,熏得凤鸣脸上微微泛红,身上服饰被容王毛手毛脚扯开少许,凌乱地露出白皙的脖子,上面还留着被容王亲口啃出来的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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