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争锋
那书生说话的时候,将地下散落的那个桌子的碎片,一一捡起来,十分熟练的将那些碎片如同搭积木一样,又拼了起来,那书生“搭积木”的手法十分迅捷,一堆碎木,变成一个桌子,连一分钟都没到。看的孤辰目瞪口呆的。孤辰心说看来这桌子已经碎过不止一次了。
书生将桌子弄好后,从孤辰手里夺回茶壶茶碗,随手又放在那个桌子上。孤辰盯着那个茶壶,心里说,真的不会碎么。而就听书生道:“请便!莫要耽误在下读书!”说着对着孤辰伸手,做了一个请字。而后他坐在那木桌旁,继续看他的书。
主人不欢迎自己,孤辰自然不会厚着脸皮留下,他转身就走,而出了那书生画的那条线以后。孤辰转过身来,看看那个书生,心里说这个家伙脾气倒是挺倔的。想着刚才他说的话。孤辰心里说,这样读书人,或者说这样的书呆子,有的时候脾气可能最为执拗。那些武功高强,满嘴大话的人,在危险的时候,可能是最胆小的,而这种倔脾气的书生,在危险的时候,可能反而是最不怕死的。这种人,和他来硬的,他会比你还硬。
“嗯……”孤辰想了想,走到那线边上,对里面喊道:“主人在家么?”孤辰这样说,自己心里吐槽自己说的简直是废话,此处的主人,离自己不过就两丈的距离,脸都看的清清楚楚的。
“何人击户?”那书生随口应道。孤辰心道你刚才不是才见过我。但是他还是耐着性子道:“山野之人,路过此间,讨碗水喝!”孤辰的这句话,是百试不爽的万金油搭讪语,根据孤辰过去破解任务的经验,一旦一个陌生的N你到他房子周围来做什么,那就直接就说自己是路过的,想喝碗水。基本上九成以上的NPC都可以通过这句话,而后一步步的套磁。若是说别的,直接说任务的事情,比如说现在的孤辰直接问,你是罗三清么,是的话,我是来教你武功的。如此的直接,九成九会直接任务失败。
就听那书生道:“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请进!”书生说完这句话,将书合起,站起身来,走到孤辰的近前,又一次伸手做了一个请字,十分的恭敬有礼。孤辰心道这个人还真有趣。
“多谢!”孤辰道了一声谢,走进那书生的“院子”,而那书生则快孤辰几步,走到那木桌旁,又道:“请坐!”孤辰再次道谢,坐了下来,可是坐下的瞬间,就听咯吱一声。孤辰心道这凳子缺了一条腿,论质量,比那个桌子好不了多少。但孤辰好歹也是个武林高手,如此的事情还难不住他,他稳住身形,坐在那里。而偷眼看看那书生,就见那书生坐的凳子,也是三条腿,而那书生却坐的十分随意,屁股下面的凳子,虽然晃来晃去,却是不倒。而看那书生,也是十分轻松自如,似乎心思一点都没放在自己坐下的那个凳子上。
“这个书生莫非是个扮猪吃虎的,是个轻功绝顶的家伙?”孤辰心说奇怪。而就在这时,就见那书生站起身来,在孤辰面前摆上一个茶碗,而后将那茶壶中的水倒将出来。一边倒茶水,一边道:“此间倒是很久没有来过人了,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孤辰看着他倒茶水,眼睛盯着那桌子,心道刚才自己只是手指帖了下茶壶,那桌子便碎掉了,如今这书生倒茶水如此的动作,那桌子却屹立不摇,当真是奇事。而听那书生所问,孤辰道:“在下孤辰。偶过此地而已。”
“原来是孤兄。”
孤辰亦问道:“敢问公子高名。”孤辰这句话出口,就见那书生连忙摆手,道:“不敢不敢,在下不过是个普通的书生罢了,敝姓何,名唤三清。你也可以叫我听雨居士。”听他说出自己名姓,孤辰心说只要不弄错就好,只是这个书生看样子,轻功比自己还高的样子,若是自己教他武功,岂不是关公门前舞大刀么?
那书生斟了半杯茶,递与孤辰,孤辰小心接过,在接茶的瞬间,孤辰小心试探,只用了一点点的无妄心剑的真气,接着触碰那书生左手手腕的瞬间,将其生经脉当中。而就在孤辰的无妄心剑真气刚刚输送过去的时候,就见那书生瞬间便摔倒在地上,坐下的那个凳子,也碎掉了,就见书生面目扭曲,汗如雨下,似是十分痛苦的样子。
“居士,你怎么了?”孤辰一把将他扶了起来,让他坐在地上。见他的反应,孤辰心里确定这书生是一个一点武功都不会的人,如果他会一点武功,也不会痛苦到这种地步,起码内功可以抵挡一下无妄心剑的真气。而那被无妄心剑侵袭后的痛苦样子,是很难装出来的,而最让孤辰有几分钦佩的是,这书生方才如此的痛苦,却没有叫出声来,坚毅之志,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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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臂膀刚才好像抽筋了,让孤兄见笑了。”那书生并不知道自己刚才那样痛苦,始作俑者是他对面的这个人。
正文 256 品香茗一论武道
256品香茗一论武道
知道书生并不会武,再看他拼接凳子,而后轻松的坐上去,孤辰想了想,只有四个字,能解释这个怪现象,那便是熟能生巧四字。他猜测这书生在这里一定呆了很久,而这破桌子破凳子应该是一直陪着他的,他坐的久了,自然也就知道如何做,那凳子桌子不会散架了。
“山下有无尽的好居住,居士为何住在这山上?”孤辰试探着问道,他虽已经差不多确定,这罗三清是因为乌鸦嘴而被“发配”到这山上的,但他还想听听罗三清如何说。
“唉,此事一言难尽,不提也罢!”那罗三清摇摇头,却是不想提这件事,而后就听他又道:“敢问孤兄是哪里人士?”
孤辰道:“在下云州人士。”
那书生想了想,道:“云州……满目的黄沙,周围皆是那些不服教化的蛮人……嗯,如此看来,兄台你真的是出淤泥而不染啊。”
“我靠,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孤辰心中只道这个书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说话有的时候真的是很难听。孤辰道:“罗兄是哪里人士?”刨根问底,多问多跑,是解决各种任务的必要法门,孤辰虽然此行的目的,只是为了教罗三清一些防身的武功,但孤辰隐隐的觉得,这个任务似乎没那么简单。所以他打定主意,心道自己把这个罗三清的底细搞清楚,最起码,也要弄明白,他和罗千军到底是什么关系,至少也搞清楚,为什么那个罗千军不自己来传授罗三清武功,而偏偏让自己来。
就见罗三清泯了口茶,道:“实不相瞒,在下并不清楚。”
“哦?为何?”
那罗三清道:“小可年幼之时,便是孑然一身,随浪浮沉,不知父母为谁,更不知家乡何处。十余年前,飘零至此。”
“哦……”孤辰亦喝了口茶,他并不是真的口渴,只是趁着喝茶的空隙,盘算着自己该如何问下去。可那茶刚一入口,孤辰便觉口齿当中,有一股清香之气,沁人心脾。不消说,这是上等的好茶。孤辰喝了如此的茶,左右看看,心里说,你这个书生,喝这样的茶,却把自己的家弄的如此的破破烂烂,真的是有些说不过去。
“这个茶不错,嗯……居士说自己从小便是孤独一人。可我观居士似是精通诗文之人……”孤辰想问的,无外乎就是,你说你自己是一个孤儿,可是你的诗文又是和谁学的呢,毕竟一个孤儿的话,莫说学写,就是如何活下去,都是个大问题。
就听那书生道:“小可年幼之时,便被那贩奴之人拐卖,卖与一大户人家做了书童,是不幸也是万幸。不幸者,为人拐卖,锱铢论价。万幸者,只为书童,非是苦役,让三清得窥孔孟之道,明世间之道理,通古今之传奇,晓万物之造化。”
“原来如此……”听他说话文绉绉,一套一套的,孤辰心里叹,这真是个书呆子。
“居士懂武功么?”他明知故问。
书生摇头,道:“不懂。”而后又补充道:“世间万事,皆逃不过一个理字,人生在天地之间,当谦卑恭敬,有礼有节。是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所谓的武功,不过是多余的东西。侠以武犯禁,人一旦会了武功,胆子便会打起来,便会违反这世间原本的规律,而一旦暴力能够满足人的,那拥有武功的人,便会慢慢的习惯了用暴力去解决所有自己遇见的问题,如此,久而久之,人也会变的暴虐起来,此非圣贤之道。”
“靠!”孤辰心道这个书呆子还真能说,听他这么说,是把会武功的人给贬低到底了。他想了想,又对那书生道:“山野当中,狼虫虎豹甚多,居士居住在如此之地,又是一点武功都不会,难道不怕被那些野兽给吃了么?”
“此间并无任何野兽。孤兄多虑了,且纵然有野兽想要吃我……”
听书生说此间没有任何野兽,孤辰一愣,他心道自己在上山之前,还是看到过一些狼虫虎豹的,但那些狼虫虎豹,都不敢靠近他。而这个书生却说一个野兽都没有,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么。孤辰耐着性子,继续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居士如何敢断言,此地就无一只野兽,倘若有一天,有那么一只野兽窜将出来,居士岂不是猝不及防?”话说到这里,孤辰自己也觉得纳闷,心里说,以这里的环境来说,就是那本事不差的猎人,若是不小心的话,恐怕也已经被野兽给吃了,而眼前的这个家伙,根本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他竟然能在这里一住就是好几年,想也知道,他不可能有粮食吃,吃的东西一定是去山间采集而来的野果,也就是说他要经常去树林当中转悠的,几年下来了,竟然说没碰到一只野兽,这尼玛也太奇怪了。
那书生道:“在下相信,人有善良之心,那野兽也是如此。小可生平自问,对得起天地良心。且人与野兽之间,亦当可和平共处。”
听到这里,孤辰有点听不下去了,心道这个书生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如此的大脑回路自己生平从未见过啊。他带着三分怒气,道:“人和野兽和平共处,那它要是有一天饿了,想要吃你,你也给他吃么?”
“如果它真的饿了,被它吃了,也是无妨!”那书生一本正经的说道。
“卧槽!”孤辰算是彻底服了,心说自己之前见过雨霁天晴,也见过燕歌行,以为那些家伙已经疯的够意思了,而今天见识到这个书生,才是真的明白,什么叫到人都傻掉了。看着那书生的面容,孤辰真的很想跳过去,一脚把他踹翻在地,揍他一顿。但孤辰还是忍住了,将拳头压下。耐着性子,想要问那书生些什么,但是那书生刚才说的话,真的是太气人了,孤辰之前想的措辞,一时间,竟然都想不起来了。
正文 257 铁口断风云有测
257铁口断风云有测
孤辰稳定心神,将自己的逻辑重了一下,而后陈述着武功的重要性,可是他只说了几句,便引得那书生啰嗦起个没完,他说的都是些之乎者也的大道理。孤辰听了,只是觉得头疼。
两个人这样谈了一会儿,倏然之间,就觉冷风袭来,天空中乌云翻滚,黑漆漆的铺天盖地而来。孤辰抬头看看天,自言自语道:“看起来马上就要下雨了。”
“这云彩是没有雨的。”那书生淡定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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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孤辰心里说,如果你说天上下雨,会把这里淹没,我倒是可能相信,因为你是乌鸦嘴。可是你说这云彩没雨,我如何会信,故而他对那书生道:“居士如何知道没有雨?”
那书生道:“雨是有的,不过不在此云之上。”
“真的假的?”孤辰看了看那书生,见他的模样不像是在开玩笑。而刚才和他聊天之时,也知道他这个人,死板迂腐的很。
“我且看来!”孤辰没有说话,之时静静的看着,而那书生,也拿出书本来,继续看书了。就这样,二人都是无言。
那天上的乌云黑的吓人,风也是越来越大,而云中也已经开始有了电闪雷鸣,可是奇怪的是,这么大的阵势,愣是一点雨都没有。
“干打雷不下雨,龙王不会是翘班了吧?”孤辰看着天空的那云,又侧目看看身边的书生,心说难道真的让他给猜中了?
没过多久,满天的乌云都散了,从始至终,却是一滴雨都没落下来。最为吃惊的莫过于孤辰,他看着那书生,心里说莫非这家伙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因为他刚才预测的这个事情,算不得乌鸦嘴。
“也许他真的能预测未来,他预测的事情或许很多,但人们只记住了那些坏的,所以才叫他乌鸦嘴。”孤辰如此的想着,正打算问那书生些问题,而就见那书生,收起书本,抢先对孤辰道:“孤兄,你且随我来。”而后,就见那书生打开木屋的门,走了进去。
“哦?”孤辰纳闷,心说你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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