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番外
靖王继续点头,名份先认下来再说。
“那么,没我同意,不许开口!”宝亲王觉得自己早就该下这个决定了。
靖王啊了声,欲言又止,却当真不再开口说话。
轩辕在旁瞧得眼红,想他往日百般设计,皆无法让靖叔安静下来。如今小云只用三句就搞定,心态实在难以平衡,当下打着扇凉凉道:“小云,不可只强调靖叔的义务和你的权利,还得说一下你如何尽人夫之职……”
“不劳皇上操心!皇上如对闺房之事有兴趣,臣愿上万言书供皇上参考。”
轩辕闭嘴,煌接口道:“那么宝亲王对我家暗羽又有什么表示?”
“本王不记得对暗羽做过什么必须负责的事!”宝亲王斩钉截铁说完,再次转身欲走,却见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个黑衣贵公子,怀里抱着把琴,笑得优雅。
“唉唉,好友,你怎么能说没有呢?你往年送我的那些订情信物,还有之前发乎于情,止之于理的情难自禁……我还记得你冰冷皮相下,激烈火热的体温……”
一旁靖王‘乒’地一声,打断一根柱子。众人抬头,确定少了根柱子雅房也暂时不会解体后,目标都集中到火热的三角关系去。
互瞪的眼里,熊熊烈火在燃烧。新欢对上旧爱,刚出炉的元配面临未进门的小妾,刀光剑影不足形其险恶,冰山火海不足容其激昂。宝亲王冷眼旁观,面沉若水。
轩辕瞧瞧左方,又瞧瞧右方,笑不绝口。“朕想,小云一定也希望有个知情知趣,嘘寒问暖的良侣。煌兄,既然你我之间谈不出个结论来,就让当事人来比划个高下吧。”
煌哼了声,不想与轩辕说话。独孤代问:“要比什么?”
“要比自得比个公正,所以暗羽擅长的琴棋书画及靖叔擅长的武略将材之类,是比不得了。朕想,不如比些女红易牙之类,两人各为小云缝件衣裳,煮顿美食,一较高下吧。”
此语一出,宝亲王冰山之容出现裂缝,眼睛略微瞪大三毫,死瞪着狐狸皇帝——你就这么想看我死?这两人做的衣服煮的东西能穿能吃么?!
为了公平啊,你也不希望朕被人说是仗势欺人吧。轩辕眨了个眼,笑嘻嘻只做没看到宝亲王的冷眼。
“好象挺有趣的样子,我没意见。”暗羽微一沉吟,放下琴挑眉笑语,接下挑战。
靖王哼了声,拉拉宝亲王的袖子想说话,被宝亲王否决了。
“那就如此决定。对日不如撞日,现在就开始吧。两位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朕马上令人去办……哦,靖叔不能说话,那好办。来人啊,备纸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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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忙得兴致勃勃的一群人,宝亲王只问一件事。“祈在哪里?!”
话语里第一次明白表现出来的愠怒,让人不敢不回答,暗羽马上代忙得没空回答的众人回话道:“你该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武圣庄的惊雁阁!
深吸口气,宝亲王已有所觉悟,显然这场闹剧会以最快的速度传遍三家了。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靖王与暗羽的超上对决,将会燃起怎么样的火花?他们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还是名符其实的家事白痴?两人的比试会让宝亲王面临怎么样的挑战?面对二人的咄咄逼婚,他又将会使出什么手段?这一场三角关系,三人最后会情归何处?祈世子背叛了宝亲王,他将会受到怎么样的下场?这一切幕后是不是另有隐情?主使者又将是谁?一切的答案,都在某年某月的某另一天里得到解答。请大家锁定2006年愚人节晚上八点。明年此刻,让我们相约在八点栏见面~——END——
两处闲愁之天下第一篇
武林中人事起代,潮来潮往,每年都有新星升起,每年都有新星坠落。但自十年前惊鸿照影离奇失踪,五年前无帝夜语昊星坠天成崖,江湖中,曾经风流一代的人物们都渐渐退隐下了,那一段热血充盈,生死相许的时代也已成了江湖的掌故,史书中的传说了。 江山依然代代新人辈出,却再难寻像当年那批如慧星经天的骄子们,他们的姓名,都代表了一段段传奇;他们的举手投足,天下皆动;他们是,纵横一世的——绝、代、人、物。
名列其中的惊鸿照影一直是江湖上最大的迷团。这两人到底是死?是活?天下纷纷纭纭,没个定论。霹雳弹下,生机尽绝,这死已是无可置疑,但又有人不断在各处盛传两人的侠踪,金陵,吴山,雁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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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草团标正对山凹,山竹炊粳,山水煎茶。山芋山薯,山葱山韭,山果山花。山溜响冰敲月牙,扫山云惊散林鸦。山色元佳,山景堪夸,山外晴霞……”豪迈的歌声在山间回绕,惹起两个人的皱眉。
这是一间山间小店,错落于房山之北,因偏离了上景区的主干道,生意甚是冷清。除了一位常来打野食的村夫之外,门可罗雀。
正挟菜的村夫也听到了那歌声,他见着两位主人同时皱起了眉,心下奇怪。前一位时常说说笑笑,会皱眉是正常,后一位冰雕着一般的脸,居然也会皱了起来,倒是少见,实属奇景,只惜身边没人同赏。
两位主人互看一眼,再看看村夫,一个用眼问着:没关系吧?另一个用眼答着:会没关系吗!
两人只不过顾目一盼,方才那听起来还是远远的歌声转瞬间已来到了门外。“……山上人家。哈,好一处山下人家。两位主人请了,在下冒昧前来,还请贤主人恕罪一二。”
门内久久没有回应,门外之人又等片刻,懒懒地耸耸肩,径自掀开门帘。门内除了一位正拿着酒杯发呆的村夫之外,后门洞开,店主人显然已经弃店而走了。
“唉,真是好心没好报啊。”宝蓝色的衣襟拂了拂长凳,青年坐了下来,向村夫露齿一笑。“在下不远万里,自天涯海角赶来,两位主人却闻声远去,实教人遗憾。唉,在下又非他们的债主,他们何苦跑得如此之急。”
村夫哑口无言,想他何曾见得如此风姿标致高贵之人,且对方虽是看向自己,却又不像是在与自己说话,当下更是不敢答话。
“好生无聊呢……”青年再叹口气,一笑。“不过今天贵客临门,在下还是先准备一下。”说完,人就从后门走了出去。
见青年走了出去,村夫一直屏着的呼吸才能缓缓松开。这样一个人,就算是带笑说话,也让人有喘不过气来的威仪感,在他面前,生怕连呼吸大了点都是种冒犯,刚才真是憋得有够难过的。真不知两位店主怎么会有这样一个……朋友?债主?
还没等他顺过气,门帘突然又被人掀开,一个身着鹅黄公子衫的青年笑眯眯地走了进来,“啊,两位主人不在吗?”
没想到这人为什么会知道小店有两位主人,村夫呆呆地摇头。眼前这人就是有这种教人不敢不答话的气质,若是不马上回答……他突然觉是背后凉凉的,十足不好的预感。
“真是惋惜啊。”公子衫的青年叹了口气,语气中却听不出一丝惋惜来。转目四顾一下小店布局,好奇地拿起柜台上的杯碟,有些嫌恶那油烟之气,又放了下来。
“可怜啊可怜,曾是坐不垂堂的千金之子啊。”他说着,以袖拂了拂方才蓝衣人拂过的坐位,也坐了下来,漫不经心地看着村夫。“方才谁来过了?”
啊?村夫张大了嘴,环顾左右,确定他是在与自己说话后,吞口口水,一时不知该不该回答。不过还没等他想好答案,门帘再次掀开。
冷香盈遍了两人的鼻端,小店顷刻间芳若胜境,超尘脱俗。来人一身白衣胜雪,手持一把白羽扇,纱巾半掩秀靥,只一双明波眸,转盼间,冷是冷到了极点,艳也艳到了极致。
村夫呆呆地看着这不知是天仙下凡还是妖精转世的美人,一阵阵天眩地转,方才那心中大叹倒霉,直想逃离这瘟地的心情飞也似地飘起,漫荡荡没个着处。能见着这样的人,就算是死了也心甘情愿的。决定了,只要这仙子向他问话,无论她问什么他都会老老实实地说出来,就算要背他祖宗十八代的族谱他也会榨了脑汁想出来的。
女子却是看也不看两人,在墙边俏生生站着,决不肯坐下,也不肯靠墙,默然不语,只当眼前两个都是死人。
不问吗?村夫有些失望,却见青年也当这女子不在一般,看也不看她一眼,继续问。“你还没答我,刚才谁来过了?”
“那个……”村夫舔了舔唇,眼角偷偷瞄向女子,不知她在听到自己回答时,会不会看向自己呢?
青年哪会瞧不见,大笑出声。“不用看了,除了一个人,她是谁都看不入眼的。连我这相公她都不看一眼,你还指望着什么。”
“相公?!”村夫瞪大了眼,在两人间来来回回地看。“你……”
“着啊,我正是她相公。”青年笑嘻嘻地眨眨眼。“不过,是下堂相公。”
“下堂?!”
“被休的妻子叫下堂妻,被休的相公当然就叫下堂相公了……唔,或许叫下堂公比较押韵,不过难听了点。” 喃喃自语。 “被……被休……”村夫完全成了学舌鹦鹉。
“你还没回答我啊。”青年说了到突然又转回原题,把村夫的脑袋搅得更加混乱。
“被你这般颠三倒四地问,这人还回答得出来,倒是奇迹了。”一道淡淡的声音不知自何而来,村夫确信不是自己的声音,也不可能是青年的声音,心下一喜,看向白衣女子,却见她依然冷漠地看向窗外。
青年却还是笑嘻嘻的,显然已知是谁人。“原来暗羽也来了,瞧来今天要来的人还真是不少。”
丁丁冬冬两三弦琴声,听来似是从屋顶上传来的。方才说话的人再也不开口。
青年却是不死心。“你既然早就来了,该知先来的是何人吧。”
门外轻悠悠一声长叹。“人蠢到这种地步真是没药医了。”
声音与刚才的优雅淡然又是不同,柔软沙哑,却又吐字清晰,带着柔媚入骨的销魂之气,村夫差点骨头软了一半。看向门外,佳人红袖翩翩,倚门而笑。这一笑,村夫只觉是下半身蠢蠢欲动,血液都往脑海里冲了。慌忙一把捂住鼻子。
“红袖,一父同出,一母同生,你这样说你大哥,不觉自己也脸上无光。”青年嘿声嗤气。
“直视事实才不会一错再错。与你生为兄妹已是我最大的错误了,再不面对事实,我也只有将自己归类到蠢人的范围去。”红袖媚笑着走了进来,款款娇姿,步步生莲。村夫赶紧捏住了鼻子。
眼看着红袖便要接近村夫了,一直声色不动的白衣女子突然手上羽扇一拂,一缕劲风扬起。
红袖后退一步,颦眉一笑。“月后,你是在吃醋吗?”
吃,吃醋?原来她叫月后啊,好名字。喜闻佳人芳名的村夫心下又惊又喜,再次偷眼看着月后。
月后淡淡扫了红袖一眼。“本后今日心情很好,希望能保持到底,暂时不想见到死人。”
红袖吃吃一笑。“妾身倒是恶名昭彰了。可惜狐媚魅主的也不知是谁家子。”
月后明眸中暗芒一闪,垂眉不语,又回到了先前静默的状态。红袖的话似是完全激不起她半点火性。但红袖自知说错了话,见她这神色,更加凝神以待,不敢疏忽。
村夫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说着话,为什么空气突然会变得这么凝窒。青年原来还在笑嘻嘻的,现在也笑不动了,眼睛来来回回地瞧着一红一白两位女子,唉声叹气。似在嘀咕着什么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的话。
屋顶上再次传来三两弦琴韵,声音喜乐无限,竟是一曲迎宾曲。此曲一出,在场三人脸色微变,月后扬起了眉,红袖掩唇轻笑,青年耸耸肩,也不知是松口气还是失望没有打起来。
门帘第四次掀开,进来了两位人,见到在场三人,微微一怔。“你们这般看我做甚?”
“暗羽!!”月后冷冰冰地哼了一声,羽扇向着屋顶一扇。也不见如何威势,屋内人却全都向外逃去,包括刚刚进来的两位少年。青年见村夫还是呆呆地坐着,好心地踢了他一把,将他送出了危地。
被人踢了一脚,却是好端端地坐在屋外的土地上,村夫实在搞不清这是怎么一回事,却见小店轰地一声,屋顶破碎,茅草散地满天都是,纷纷扬扬,然后便是大堆的石灰土墙倒下,轰隆声响不绝,烟雾萦绕。
目瞪口呆咋舌不已地村夫眼一翻,受不住种种剌激,险险直接倒下。耳边听得后来那两少年中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