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哥哥的错(穿)





时候每每会有一种做作的感觉,现代的那些演员眼中缺乏的就是这种赤裸裸的感情啊……
正当我沉浸在为中国武侠剧找到了弊端可能会使之有一个全心的更广阔光明的未来而自得时,一个冰凉的东西贴上了我的脸颊。
顺着来物看去,它的尽头在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手中,我立刻意识到了那是一把刀。
不管其锋利程度如何,我的行动已经先替我作了主:
我把两只包裹放下解了开来,随便离那冰凉的刀刃远了一点:“其实大家都是同道,有什么话不如坐下来喝杯茶吃个包慢慢谈,犯不上伤了和气是不,看,这是兄弟刚才的收获,要不大家一起分了?五五对开?”
“……”围着我们的大汉们没有答话,而原本因为这些大汉的举动一脸不快就要爆发的阿红也没发作而是拧起眉头看着我。
我硬着头皮继续:“那么……你八我二?”
“……”众人依旧无语,阿红眼光开始四下游走。
我吞了泡口水,这帮人真贪心:“算了,小弟做个东道,这些全给大哥们发个利市如何,我们还有事,先就此告辞……”
这次终于有了回应,那把我原本离了一定距离的刀又贴了上来,阿红则是翻个白眼找了块干净的地方把锦被就地一铺,坐了下来。
“哇,大侠,我们身上真的只有这些了,你们可以全部拿走只要不杀我们。”我两眼一闭,双手抱头蹲了下去。
耳中清楚听到阿红状似不屑的轻哼,我丢了个白眼过去: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好不好?你再拽,过会惹怒了他们把你一刀砍了可别说我不救你!
呃,不对,怎么说阿红也算是我的人了,我还真是不敢想象他会被这群山贼一刀砍下的情况。
于是我准备示意一下叫他委曲求全,他那边的一个大汉真的看不顺眼他嚣张的神情,手一翻,一个巴掌甩了上去。
要真让他打着了,依红大少爷的脾气还了得?而且不管他会有怎样的反应,我发现就自己是第一个不能忍受的,那可是我的阿红!

“住手!”我完全忘了身旁还有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招呼着就“腾”地站了起来。
“叮”地一声脆响,一个东西随着我站起的身影从我怀中掉了出来。
“咳咳,我是想说,这位大哥你要打的话打我好了……”看见那位停手的老兄恶狠狠地朝我看来,我打了个哆嗦,不过还是立刻扯起了笑脸。
“小白……”阿红看向我,想说什么。
“你住嘴!”我连忙赶在他前面截住,我的大少爷,这可不是和花间他们闹闹的当儿,那刀的冰凉透心还在我脸上残留着呢,“乖乖地站那儿,别说话也别动!”
看看阿红有点不自然的神情,我连忙在眼神中加了一点哀求:红大少爷,就当我求你了,这次就安分点好吗?
不知道是我的哀兵政策起作用了还是阿红临时转性亦或吃错东西了,总之他还真的没再说话,只是低下头前狠狠瞟了我一眼。
真的只是瞟,不是瞪,看来他果然是吃错东西了,等有空一定要找个大夫给他看看。
当然,现在的情况何止不容许我找大夫,简直就是万分危急:
我眼睛刚从阿红那儿转过来,正看到先前那个拿刀指着我的络腮胡眼中凶光一闪,嘴角浮起一丝狞笑,几乎比我脸还大的手掌呼呼带风地直直向我落下。
哇,还真打?我只是说着玩玩的……
我再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闭上眼抱头蹲下,虽然这已经基本成了我的本能反应,我还是顾忌着瞄了眼阿红。
虽然这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这是的丈夫能屈能伸这是委曲求全,我还是不希望他会用不屑的目光看我。
当然他大少爷就算不是这种情况也是用不屑的傲慢眼光看人的。
“哈哈,小子,看你长得弱不禁风跟个娘们似得,能为兄弟挡刀,倒还挺讲义气嘛!”没瞄到阿红的神情,络腮胡的巨掌已经落到了我的肩上,同时又是几声大笑,“咱们帮里果然没孬种!”
而他身边的另一人比我更快地低下身,从我底下捡起了什么,他抬头的时候正好对上抱头下蹲的我,于是他咧了嘴:“我来捡就行了,自家兄弟客气什么。”
原来这和刚才络腮胡的狞笑同属于“他们的和蔼”,我承认我只顾着安抚打颤的腿肚子而忽略了话语中的“自家兄弟“一词。
我平静地缓缓把视线投向了阿红那边:相比起这些人的“和蔼”来,我还是宁愿面对阿红的蛮横嘴脸。
何况,我现在半蹲不起的姿势还是托络腮胡方才那一掌的福……
“大家把家伙收起来,自己人。”
络腮胡好象还是个头,他一吆喝,围着我们的众人都把刀收了起来,除了个别人嘀咕了一下“白忙了”之外,其他人都朝我们露出了一脸“和蔼”的微笑:
“我们也是期限快到了才急了一点,你们也知道帮主的脾气,啊,没吓到两位小兄弟吧?”
“不过小兄弟们很眼生啊,是新来的?”
“啧,看你们长这么俊俏的模样,一定是跟着帮主的,平时没见过我们这些大老粗吧?”
……
我和阿红还是被围在中间,不过气氛已经是天差地别,那些刚才还凶狠狠的活像我欠了他们五百万的大汉们这当儿都热情得好象我中了六盒彩,还是累积了好几期奖金的那种!
不过就算他们现在都灿烂得开了花一般,在那样的脸上,开的也是狗尾巴花……
虽然先前我就有过想让他们认我们是同伴而放过我们的行动,不过以利刃贴脸和阿红的鄙视完败,怎么现在他们却自发自主地把我们当同伴了啊?
阿红微皱了眉头看向我,眼里明明写着:小白,你以前也在哪里当过山贼?

金钱黑帮
是坚定立场不同流合污保持高贵气节但要丢掉小命还是忍辱偷生假意迎合委曲求全不过要面对某人鄙视?
相信只要有江湖常识的人,都会明白“只要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于是我理所当然地选择了顺应这个时代特色的答案。
当然,我朝那些大汉扯开灿烂笑容并点头附和的同时,耳朵自动忽略了阿红那带着浓浓鼻音的怒哼。
阿红啊,你以后会明白我的苦心的,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保全我们俩的小命?唉,紫上先生也是,明知道阿红的脾气还宠得他越发无法无天,而且就算他不能练武也该给他留一样保命的法宝啊,要不是我在,阿红不就小命呜呼了么?
日后见到紫上一定要他教我几招,在古代还是武功最重要,而且成为武林高手可是我仅次于魔法师的第二志愿。
“来,兄弟快把它收好,下次可别这么轻易掉了,到时帮主怪罪事小,弟兄们认不出可就不好了。你说方才你要早拿出来不就不用白白受那惊吓了?”
络腮胡从身边那人手中拿过他捡起的东西递了过来,大概是看我和阿红顺眼——这也是想当然的,看看他身边的人就能知道这是正常反应——倒像是把我们当成了小辈,语气责怪中带了三分叮咛。
不过他这样带着关怀的语调神情配上那样的尊容……呃,我还是先看看助我和阿红逃过一劫的宝物到底是什么吧:
居然是下山前发财千不舍万不愿忍痛给我的那枚铜钱……
在短暂的神游之后,我只能得出如下结论:
若不是红月山庄果然藏龙卧虎尽是能人异士,连一个小小的看门人都大有来头,就是发财是某位厌倦红尘俗事大隐于市的不世出高人!
那他给我的这枚看似普通的铜钱没准是他在江湖扬名时的信物,怪不得络腮胡他们的态度一下子变了,不过他们说的好像把我们当成他们一伙的,那也许发财以前是他们门派中的大人物来着。
我终于也交到这样的好运道了么?果然不该小看自己,再怎么说我也是穿越时空而来的异端,想想我可是一来就结上了天下第一的紫上和或许更为厉害的花间,那其他隐藏的奇人能士也应该少不了才对!
呃,这样的话,那个旺财也应该不是泛泛之辈,还有我和唐小姑奶奶住的那客栈的小二,怪不得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双眼精光内蕴,还有秦淮那帮搭花架的民工,隐藏得也太好了,还有……
哈哈,这么算起来还真是数不胜数,按照惯例他们肯定站在我一边的,明里暗里都会罩我。
我的腰一下子挺了起来,原来我有这么多坚强的后盾啊!
现在不用怕当然不能在阿红面前灭自己威风了,此时不长长气势好让他坚信跟了我是个明智的选择更待何时?
于是我探手入怀准备把那枚铜钱亮出来显摆显摆,顺便想些事情差使一下这帮大汉,络腮胡却先叹了一口气,拍拍我肩膀:“还好小兄弟你们只是铜钱旗下,还很有闲吧,要像老哥我一样升到金钱旗就惨了,明天就是结算日,可还差一百两缺呢……”
随着他手腕的挥动,袖口迎风展起,亮亮地招人。
那是个和我的铜钱一般大小的金钱,还真的是金钱,金光四射,丝丝地晃眼。
我的手一下僵在怀里,搞什么,原来那个铜钱只是普通的信物啊?而且看来代表的还是最低的那个级别,这种东西发财也好意思拿出来送人……
我立刻装作抓了两下痒,不动声色地又把手拿了出来:万幸络腮胡抢在我前面说了,不然我要真颐指气使地命令他们的话,天知道这帮一脸杀人相的家伙还会不会挂念我“是”他们的同伙啊?

“……也别被老哥的话吓到了,年轻人就是要上进才有出息,你们现在就跟着帮主了,日后没准还得你们提携一下我呢!” 络腮胡最后以爽朗一笑和在我肩头的重重一击做为了结束陈辞。
既然身份上压不过人,也没了生命之忧,还是趁现在闪人的好,阿红到现在都没吭过声已经很不寻常了,要是他大少爷脾气又上来,对了,阿红怎么到现在都没吭过声呢?
我可不敢奢望他是突然懂事了,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感觉,连忙回身。
那位让我忧心不已的大少爷正在不远处和一个华衣玉袍的男子狠狠对视,而他们中间,是那条华丽得过头的锦被。
和阿红对视的男子那个占地面积……叫他胖子都算恭维,我从来不知道人类吸收营养可以不浪费到这个地步的,就那身华衣改做两三个成年男子的全套衣裤都绰绰有余,这活生生一个世界饥荒的罪魁祸首。
我和络腮胡对望一眼,同时摇了摇头:刚才我妄想妄得太厉害,他陈辞陈得太过头,都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而四周的大汉也都不清楚华衣胖子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不知道他是怎么和阿红对上的,果然还是只有我把阿红放在心上啊。
可惜阿红不知道,我叹了口气,注意力转向了那个死胖子,他是哪里冒出来的?居然能让阿红抛下孤军奋战中的我跑去和他对眼?
我突然发现,哪怕阿红会用不屑的眼光看我,我也情愿他看着我,只看着我,那要比他去注意别人好太多了。
看来恋爱真的会让人盲目,而且还盲目得有点变态,变态得我竟然会以为阿红会在意那么一个死胖子。
由于不明白华衣胖子的来头和用意,我和络腮胡都不敢轻举妄动,只有直直地看着那两人对视。
不过看过他们真的只是单纯的瞪视后,我松了一口气,放下了心。
别的不说,就阿红瞪人的功力我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果然,阿红和华衣胖子间的气氛渐渐凝重到快化为实质时,华衣胖子败下阵来首先开口:
“你……”
“我的!”阿红在华衣胖子开口的同时飞快抛出俩字,截断了他的话头,其时间掌握的巧妙和用字的简洁适度让我不由再度赞叹了一声。
看来情人眼里出西施也在我身上得到了一一明证,估计再过不久,就算阿红说地球是方的,我也要对不起祖国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对不起父母对不起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教导我的老师们了……
“我……”
“我的!”华衣胖子刚改换口型,又被阿红那集用时巧妙用词简洁及用意不明于一身的两字把后面的话打死腹中。
“其实在下只是见小公子在对待自己财物方面的执着精神和本帮宗旨极为相近故斗胆想问小公子一句有没有兴趣加入本帮而已当然在下决没有看轻小公子的意思您在本帮绝对是享受贵宾级的待遇当然在下更是绝对不会打小兄弟的锦被主意!”
大概是怕再被打断,华衣胖子发挥了他身宽气庞的优势把一长串并不顺口的话以快得惊人的速度一气说出,并且用了数个绝对来强调他的用意,只是在最后一句时颇没说服力地看着那光华绚烂的锦被流了几滴口水。
阿红一时呆呆地没什么回应,大概是正在从刚才他的一长番话里提取有用的信息,华衣胖子又摆出了循循善诱的架势:“我金钱帮别说在整个扬州是财力势力实力最大的帮派,就在整个景国也算数一数二,从这直至兰州地界,谁要没听过金钱帮那绝对不是聋子就是瞎子!啊,这个林子也只是我金钱帮一个小小的收费据点……”
虽然我不知道听不听和瞎子有什么关系,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