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 下部





剑小?br />
受。 

他的声音,低沈缓慢的声音持续响起在我的周围。 

“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麽吗?” 

什麽? 

我睁开眼睛费力的看清他明明就近在眼前,却仿佛遥远在天际的模糊脸庞。 

他一点一点抽出,再一点一点慢慢插进的动作撕毁我的尊严,空虚的,怎麽也得不到满足的身体叫嚣著被填满,快要爆发的欲望几乎灭顶我最 

後的意识。 

“逐野……”我发出哭泣的乞求──好难受啊,身体…… 

每一处一个角落都亟需被狠狠催残,好让那发麻发痒,又热又痛的地方好过些。 

“逐野……”我竭尽全力想抱紧面前的人,想让身体更深更深的纳入那个早已充满身体的物体。 

而,不管我怎麽哭求,那个邪恶的人都不为所动。 

“回答我,好麽?回答我,我就满足你,当然,也满足我自己……” 

回答,回答什麽? 

我费力的从浑浊的意识中挤出一片清明。 

“你答应过我的事情啊?” 

答应过你的事情?可是,好多啊……是哪一个…… 

“用这麽可怜的眼睛看著我呐……好吧,给你一个提醒……永远……” 

永远──永远── 

蓦然,一个闪光在我脑海飞逝…… 

“永远不离开你?”我不确定的回答。 

他笑了,在我迷蒙的视线下沈浸在欲海之中,他看起来格外愉悦满足的笑容。 

令人心荡神驰的美好笑容。 

“你要记得哦,要是你忘了或是违背了,我会惩罚你的。” 

压下我的头,他的唇贴上我的耳,声音坚决而沈重。 

我来不及思考,他猛然抽动了在我身体里的欲望── 

“啊啊啊──” 

他突然的激昂举动令我难耐的一阵呻吟。 

随波逐流的只能跟随他的律动,一次又一次承受他的狂妄激|情。 

他如海深沈,如潭内敛,如天浩瀚的情感。 

5 

第二天,当我醒来,逐野已经不在。 

看了下时间,已经接近中午十二点,我整整睡了大半天…… 

有些无奈的叹息,我欲翻身,身体上突然袭来的酸痛令我不禁痛鸣。 

“痛啊……”趴在床上,我紧紧抓住手边的床单,慢慢等待侵袭身体的痛楚缓解消去。 

这是我跟逐野整整做了一个晚上的後果。 

虽然逐野的强硬是让事情如此发展的主因,但没怎麽反对,并沈浴在欲望中主动配合的我也有错呐! 

所以,并不怎麽责怪他,反而,更多的是担心他昨夜异常的表现。 

昨天他的疯狂,激|情之中确定什麽一样不断的说爱我,让我一再重申永远不离开他的那个承诺。 

逐野,到底怎麽了? 

闭上眼,我回忆清晨他去上班前,在半梦半醒的我脸上温柔的轻吻,露出深情的笑脸,不断怜爱的低语。 

“好好休息,我知道昨夜辛苦你了……我帮你请了一天假,你不用担心工作的事……早餐我就放在床边,什麽时候想吃就什麽时候吃……我去 

上班了……云,我爱你……” 

啊── 

我的心因他宠爱的言行微微发烫,眼睛有些发酸──可恶的逐野,干嘛对我这麽好! 

想著想著,突然感觉,身体上因昨夜一夜的激狂造成今天必须承受的痛楚变成了件幸福的事,因为,这是我与逐野深深结合,证明彼此相爱的 

证据啊! 

想著想著,我的嘴角咧开,最高限度的向上扬起── 

或许是习惯了吧,继续躺在床上一个多锺头後,我已经能够勉强下床。 

毕竟在与逐野同居的两年,我们不Zuo爱的次数屈指可数。 

几乎每个晚上,逐野都会深深进入我的体内,享受与我结合在一起的无上快感。 

他说,与我Zuo爱一次比一次更令他激狂,令他更为贪婪,深深沈迷,完全逃脱不出,不,根本不想逃── 

如果能这样Zuo爱做到死去,是件幸福到做梦都会偷笑的事。 

每次他这麽一说,我总会羞愤的给他一拳,尽管每次挥去的拳头都被他截住,然後拉至他唇边,印下一个又一个深浅不一的吻。 

不禁想起与逐野单独呆在一块总会遇上的咸湿话题,已经坐在床边的我脸颊发烫地挥了一拳打在柔软的床上。 

扯过逐野特地为我叠好放到床边的浴袍穿上,双脚颤巍巍的走向放在柜子上的加著盖的餐盘前。揭开一看,|乳白色的磁碟上放著几块三明治, 

牛奶则放在保温杯里。 

倒出保温杯里的牛奶到逐野一起放在餐盘上的玻璃杯里,喝了一口,拿起三明治刚刚咬了一口,电话铃声响了。 

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尽管身体不适,我还是尽快赶去接电话。 

会在这种时候打电话过来的人,除了逐野别无他人,更何况他上班之前说过他会打电话回家的。 

分机就在卧室门外,并不需要我多花力气走到客厅里。 

接起电话,我还未来得及说话,逐野便已说道:“云,身体好些了没?” 

“好多了,至少已经可以下床了。”我的声音含著几丝怨怪的口气,听出来的他低声一笑。 

“那就好,早餐吃了吗?” 

“正在吃。” 

“已经中午了……” 

“所以早餐中餐一块吃,更能省事呢!”我笑道。 

“……算了,你不要饿了自己就好。云,你在家好好休息,我还在厨房里煮了一些排骨粥,饿了就去吃。”声音停顿了下,他才接道,“今天 

晚上没什麽事,我会赶回去的。身体不舒服就不要乱跑。” 

“是是是,知道了。”我满口答应。 

听他这麽一句句叮咛,不说还真不知道谁才是大对方四岁的兄长。 

“那,你去吃东西吧,我也去吃中餐了。”逐野最後说道。 

一听,我说了声:“再见。”便挂上电话了。 

习惯了他总会等我挂电话才挂电话,所以已经不用他吩咐,我主动挂断电话。 

转过身,望了一眼宽敞明亮的屋子,我感到一阵空虚。 

逐野在了觉得他黏人,不在了,却怎麽也不能习惯这种空虚。 

回卧室端出逐野为我准备的早餐,我慢悠悠的踱步走上旋梯,打算到屋顶一边看风景,一边吃早餐──啊,中餐。 

那天晚上,逐野的确回来得很早,并包办了晚餐。 

啊,说起来,只要逐野下班的早,晚餐就是他做的呢。 

呵,算了,反正逐野的手艺不知道比我好几百倍,更何况曾到国外求学的他还学到了不少国外名吃名菜的做法。 

每一次他下厨,总是变戏法似的做出从不会相同的菜色,并且道道美味可口。 

但是他却不会对来来去去只会做几样菜,并时常炒咸了、煮糊了、调错味了的我说什麽,我一但下厨,做出什麽菜他都会吃下去。 

真是个体贴温柔的爱人,不管哪一处都完美到令人妒恨的人! 

知道自己前晚对我做了过分的事情,那一晚的他格外温柔,对我百求必应。 

我说身体酸痛,他便让我趴在床上,细心温柔的为我按摩身体。 

适度的力道游走在我酸痛僵硬的身上,抹了香精的手略施力,滑腻的抚上我的身体,一遍又一遍,细心的不放过任何一个我身体上酸痛的地方 

,一次又一次,耐心的揉搓,直至那个地方发热发烫…… 

而我,就在他如此温柔体贴的按摩下,不禁沈沈睡去。 

第二天,我们跟往常一样上班,然後在公司的停车场里分开。 

已经恢复了元气的我心情舒畅的一路哼歌走向自己的工作地方。 

走进我工作的部门,我精神气爽的模样引来同事的一阵调侃,说我如此精神焕发哪像是病了一场的样子,反倒像偷腥了的猫。 

他们嬉闹著“严刑”逼问是不是假借生病之名,实却与女朋友共渡欢乐春宵。 

他们说对了,不过,不是女朋友哦! 

我以笑代过,并不回答他们。他们也只是闹闹,到了上班时间,又恢复了正经八百的样子。 

工作时,我偶尔会抬起头望著窗外明媚的景色,会想在楼上的逐野是不是也会看到这麽美好的阳光。 

想起逐野,我不禁一笑,为这麽幸福的时光。 

* 
6 

“原来副董事长会从新加坡回来的原因,是因为我们‘浩天’筹备了三年後终於决定了正式扩大在欧美市场的投资,他回来便是与董事长召回 

来集聚董事会所有成员决定投资的详细方案的。” 

与卫舒一块去取回信件的路上,他突然提起了我几乎忘记了的事情。 

与此同时,我想起了另一个人,莫名其妙的想起,我随口问他:“卫舒,那副董事长的千金呢?她回来干什麽?” 

他抬了抬手中的信箱,因为这次的信件不是很多,所以我们用抬的。卫舒回答:“她当然要回来,因为这个公司,她也有自己股份啊!她也算 

是董事会的一员呢!” 

我有些惊讶:“她这麽年轻就有自己的股份了?” 

“这有什麽奇怪的,这位千金大小姐也算是个人才呢,在新加坡,她为‘浩天’赚了不少钱。再说,她是副董事长唯一的孩子,也就是董事长 

唯一的孙子,给一些股份给她根本是理所当然嘛,往後,整个公司指不定还是她的!” 

“原来这样。”我恍然大悟。 

“不过,这也正说明了‘人的出身决定人的一生’这句话是非常有道理的。”卫舒感慨的耸耸肩,“像我们平凡人家的子女,要想多挣些钱, 

就一定要付出艰辛的努力,且未必能得偿所愿。” 

不知道该说什麽,於是我沈默。 

我们就这样无言的走了几步,突然,卫舒喊道:“小丰,快走,电梯门快开了,正好给我们赶上。” 

“哦哦!”一听,我立刻抱紧怀中的信箱,跟上已经跑在前面的卫舒。 

我们算是很及时,一路到电梯前门,气都还未喘上一口,电梯门“叮”的一响,缓缓开启了…… 

我们顿时傻眼,原来迎接我们的并不是空荡荡的电梯,而是几乎密不透风挤满了电梯的人群。 

头一次在上班时间见到电梯塞满这麽多人的我一时反应不及的呆住,当电梯里的人一见电梯门开二话不说就冲出来时,我被人群推到一边,怀 

抱著颇重的纸箱的我顿时失去稳定,怀中的纸箱不慎被我丢到地上,我的身体则直直向後栽。 

“小丰!”一直站在我身边,原本脚快的闪向一边没被波及的卫舒眼见我就要迎头倒地,倏地空出一只手抓住我。 

就像是一连串的闹剧,卫舒抓住我的同时,我的脚跟磕上了我失手掉在地上的纸箱,其结果…… 

“哎哟!”我跟卫舒两个人同时发出痛鸣。 

我倒在地上,他压在我的身上,原本他抱在怀中的箱子正巧砸在我的手上,“哎哎──”痛死我了! 

我痛的几乎喊不出声,卫舒那个大块头不仅整个人压在我身上,我脆弱的手指还被重重倒下的纸箱砸到……天啊,我怀疑我不但被压得受了内 

伤,连手指都被砸断了…… 

听到我的痛呼,卫舒立刻从我身上爬起来:“小丰,小丰你没事吧?” 

我没理会他,慢慢坐起来,脸色发白的抬起一直抽痛的手,想看看我的手指都被砸成什麽样了。一时之间,我们两人都没注意到原本喧闹的大 

厅突然变得寂静无声。 

“小丰,你的手好肿──”我一抬起手,就听到卫舒一阵惊呼,正想拿起我的手看仔细的他突地被人扯到一边。 

我一惊,抬头一看,全身顿时寒毛直竖──是逐野,脸色铁青的逐野── 

我吓得正想说自己不要紧,耳边传来清晰的高跟鞋的踢踏声令我不自觉的把视线移到一边,正好看到由另一边的电梯走出来的,方才我跟卫舒 

正在讨论的“浩天”的天之娇女,谢笑然。 

不仅如此,紧接著从贵宾电梯走出来的还有副董事长,各个我见过的没见过的副事会成员,最後踏著稳健的脚步出来的是已经年近七旬的董事 

长谢之易。 

而他们,走出来後目光都盯向坐在地上的我这边,然後,已经陆陆续续从员工电梯出来的其他人见高层领导们的目光都看著我这边,自然也全 

盯住了我,顿时,我成了倍受注目的焦点。 

我想笑,却变成了脸部抽搐。 

被人这麽盯著,我感觉非常恐怖,不由得把目光移向了站在我面前的逐野。 

接到我求救的目光,一脸森寒的逐野目光一闪,转过头,朝不远处站成一群的大领导们走去。 

“没事。”对著那些领导们说话的逐野的声音像是什麽事都没发生一样,平静如昔,“只是一个员工不小心摔倒而已。” 

“那我们就走吧,不要担误了去考察的时间,我已经吩咐那边的人出来接我们了。”说话的是副董事长千金谢笑然,她这话是对表情一直肃然 

的董事长说的。 

只再瞄了我一眼便收回目光的董事长哼了声:“嗯。”後,便带头走在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