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星
“不要。”帝武樱尖叫一声,猛地向那个巨大的紫莲花苞扑去。早有准备的迦摩罗在她刚要动作的时候,就挡在了她的身前,“你很清楚,那是终极的火莲业火,碰一下就会坠入最低道中,难道你不想要命了吗?”
在那些紫莲花瓣刚刚包裹住破军的时候,帝武雄风愣了一下,但犹豫了一刹之后,他却毫不迟疑的举起了手中的雷枪,怒喝一声,向那朵仍然漂浮着的紫莲扎去。
“见鬼。”帝武雄风的这一下,倒是出乎迦摩罗的意料之外。只是,这个老家伙现在还不能死,迦摩罗只有拼着手臂骨折的代价。堪堪将帝武雄风的雷枪碰撞地偏离了方向。
“你们都疯了吗?”彻骨的疼痛让迦摩罗慈悲的面孔有些扭曲。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这个半路跑出来的小子打扰了他的计划。天地元气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废物,本身是火灵的帝武鹰才是他保命的根本。而发生了这种事情后,想要威胁引诱帝武樱继续修炼火莲业火。帝武雄风就是不可缺少的肉票。可是,这帝武一家似乎都对那小子有着无比强烈的感情,竟然都争着要跟他一起去死?
此刻,帝武雄风的心中,承载的却是慢慢的愧疚。明知道将破军引来,他会是死路一条,可是为了自己最后的儿子帝武鹰,这位君王却不得不做出违心的事情。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看到帝武鹰伤心欲绝的样子,他大致可以猜出这一路上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另一个人。在他的心中比帝武鹰还要重的话,那么,这个人,非帝武樱莫属。
儿子的性命。与女儿的幸福同样重要。帝武雄风在最后关头下定决心,他要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回破军的性命,将女儿的幸福与生命,一同押在破军身上。对这个一直在创造奇迹的年轻人,帝武雄风充满着无穷无尽的信心。
只要紫莲还没有坠地。那就证明破军还在里面苦苦挣扎未曾死去。身后的本命守护鹰仰天一声长啸,帝武雄风再次奋起精神,将手中的雷枪一破为二,想要利用他地级武士的肉体力量与毅力,硬生生的在紫莲上撬出一条缝隙。
这样的雷霆一击,迦摩罗自认绝对接不住。不过,他还有另外一个杀手锏,在帝武雄风动作的同时,他悄悄的在帝武樱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父亲?”
一声娇柔的呼唤。将帝武雄风原本不可违抗的气势打断。帝武樱不可思议的眼光望向了帝武雄风,迦摩罗那简短的几句话。将她本就混乱的心思搅成了一锅热粥。
二十多年来,这是第一次听到女儿叫自己父亲……帝武雄风向帝武樱投过一抹安慰的笑容。这一下,连这一生最后的一丝遗憾后已经烟消云散,帝武雄风所凝聚起的力量,分明已经超越了地级青铜阶的标准,达到了白银阶的水平。
虽然相认得极为仓皇,但是血脉间紧紧相连的感觉,让帝武樱毫不犹豫的扑过去抓住了帝武雄风的脉搏,“不,你不能去……”
帝武雄风轻轻的拨开了帝武樱的小手,“相信我,我会把你的驸马完完整整的还给你,我的小公主。”
一面是自己的爱人,一面是自己刚刚相认的父王,帝武樱痛苦的握紧了双拳。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坠落下来。如果可以的话,她宁可陷落在那朵紫莲中的是自己……
“我说,我还没有死呢,你们哭什么哭?”在帝武雄风与帝武樱相对落泪的同时,破军的声音,从那朵不断旋转的紫莲中透了出来。
三个人的眼神,不约而同的望向在御书房中央仍旧旋转不已的紫莲。那朵已经有一人多高的莲花,一边旋转,一边缓缓绽开着,破军身影,从那绽放的莲花中显现出来,他的手上,拿着一枚红黑相间的奇异轮盘……
御书房外的侍卫们,依旧目不斜视的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可是,每个人的内心虽然不是很清楚,但都隐约猜到了一些。现在,听着御书房里传来的噼里啪啦的重物倒地的声音,还有清脆的铁器击打在皮肉上的声音,每个人的眼睛都微微抽搐着。如果不是帝武雄风下令,无论发生任何情况都不许进入的话,这些侍卫恐怕早就一窝蜂的冲进去了。
似乎是过了一年那么久,又似乎是只过了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御书房的大门终于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启了。帝武雄风从那开了一条缝的门内挤了出来,召过自己的贴身侍卫,急匆匆的往御书房后议事国教的领域内走去。
眼尖的侍卫从那门缝中看到一个人,一个看不清面目的,身穿红色外衣的人。他面朝下趴在一滩红色的血泊中,在他的身边,站着满脸的怒气还没有消褪的破军,而他的另一边。则蹲着没有戴面纱的帝武樱。
一直闻说议事国教的圣女貌若天仙。这猛的一眼,虽然只看到了侧面,但也够那个侍卫惊艳不已了。那近乎完美的曲线额头,微微蹙起的娥眉,还有那因为大喜大悲而红了的眼眶,无一不让人想要将她捧在手里,好好爱恋。
坐在十六匹迅龙拉成的奔雷云盖辇上,享受着万千帝武王国民众的欢呼与爱戴,破军心中更多的不是风光。而是一丝丝的垂怜与无奈。
一直都觉得帝武樱是一个任性得有些过头的女孩子,却没有想到,她还有如此善良而执拗的一面。大概女人都是这样,一旦认定了一个人,就会用记忆中他的好,来抵消他现在所犯下的过错。破军安然无恙,而迦摩罗一来是自己的就命恩人,二来是自己的授业恩师,帝武樱踌躇良久。还是决定放过他,即使他先前就下自己的动机并不纯洁。
相对于帝武樱的仁慈,破军对迦摩罗,可没有丝毫的妇人之仁。迦摩罗的那朵终极紫莲,差点儿要了破军的命。还好,在关键时刻,破军元神中的侧地尺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他精确地测量出那些紫色花瓣还有金色花蕊来势的先后急缓。那些近乎瞬间的空隙,给了破军转化吸收终极紫莲能量的机会。
只不过,那一夺紫莲,几乎就要将无法立即产生质变的阴阳轮给撑破。还好。已经完全被惊呆的迦摩罗肉体强度并不是很强横,将他爆揍一顿的破军,也算是解了心中的郁气。
迦摩罗那有如孕妇一般的肚子并不是天生的,让破军有些讶异的是,这个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年轻的僧侣,竟然是个活了数万年的老妖怪。他来自第四位面的一个名叫异禅宗的组织,而那个组织,也是在万年前针对巨灵一族阴谋的参与者。
但是,也许是他们那种赶尽杀绝的行为引起了空间法则的愤怒,在一千多年前,第二位面里所有的天地元气在很短的一段时间内消失了个干干净净。失去了目标的各界强者们纷纷失望的回到了自己原先所属的下层位面,而陷落在蛮神平原中的迦摩罗一众,也就被他的教派遗忘在了第二位面。
蛮神平原中的蛮荒兽人,是第二位面的原居民中,罕见的愿意无偿帮助巨灵一族的异类。迦摩罗在激战中,被八级冰霜巨灵长老莫拉阁透支本命元气的冰魄弹打中,靠着炙红之披风的隐身隔绝功能,才从那满山遍野的兽人中脱围而出。
受了内伤的迦摩罗承受不了回去自己位面的天劫,只好在火系巨灵和帝武王国拼的两败俱伤之际施以援手,从而得到了议事国教教主这样神圣的地位。
几千年来,他一直在帝武王国里挑选那些在圣战中沾染到火系巨灵体制的小孩,培养他们修炼红莲业火,在修成之后吸干他们所有的能量,以中和自己被压制在腹中的冰魄寒气。知道二十多年前,他发现了帝武樱。有了帝武樱这样天生的火灵体制,只要她能修炼到终极红莲业火,迦摩罗就有了痊愈的希望。
当然,让迦摩罗痊愈好友另外一种方法,就是破军现在要去办的事情,在蛮荒兽人的领地里,找到当年受了重伤的莫拉阁,从他手中得到冰霜系巨灵的圣物冰魄银针,将迦摩罗身体内的寒气吸取出来。
这任务说难不难,说简单不简单。以人类的身份进入兽人的领地,必然会遭受到重重阻碍。但是以破军的速度,和他身体内源的力量,想要在一堆兽人和一个身受重伤的冰霜巨灵的手里抢东西,也并不是毫无可能的事情。
当然,破军是绝对不可能专门为了迦摩罗跑这一趟的。那个莫拉阁应该是现在还生活在破军体内世界里的冰霜巨灵绝、壁、悬、壑的长辈,帮他们走走亲戚也是破军分内的事。而破军的最终目的,则是越过满身平原后的南部丛林。
在阁的叙述中,在圣战中战败的各系巨灵都聚集在那片最南部的丛林里,那么,在他们其中,总有人了解一些关于第二位面天地元气消失的原因。将火焰北极熊的魔核交给帝武鹰的同时,破军就确定了自己的下一个目的——找到那片自己曾擦肩而过的天地元气石构成的空间的秘密,尽快吸收到足够的天地元气,解开暗魔城的禁制,与自己的女人与兄弟们团聚。
至于在这过程中,他将遇到怎样能力的强者,那已经不在破军的考虑范围之内了。在他看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但凡是有胆子挡在自己前面的人,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第二十二卷 扑朔迷离第373章 月神湖传说
蛮神平原位于帝武王国南侧,中间相隔着月神湖泊,是第二位面原著居民所占据的最大的一块领地。
蛮神平原的主人蛮荒兽人,同样也是第二位面原著居民中最为蛮横愚昧的种族。除去因为兽人不习水性,使位于正北方的帝武王国免于连年战火之外,接壤于蛮神平原东西南三面的国家,无一不受到这些天生勇猛好战的野蛮人的侵略。
走出帝武王国国都外后,破军恢复了常人的打扮,骑了一匹常见的软骨马,行走在通向月神湖泊的道路上。
当然,软骨马并不是说那匹马瘫软如泥,连行走的能力都没有。这软骨,只是相对于军用的专业马匹骨马而言。骨马的皮肤于它的骨骼一样坚硬,即使是直接用兵刃去砍,也只能在上面留下一道道白痕。再者,骨马的长相及狰狑,一张长长的马脸上满是骨片,怎样也不会给人以温顺之感。
现对来说,作为民众日常所有的软骨马就要温顺得多了,除去防御负重和奔跑能力不及骨马之外,也算是第二位位面里的第一大交通运输工具了。
一路上草长莺飞,温润的阳光酥散的照在破军身上,蒸腾起一股融融的暖意。第二位面里的四季区别非常明显,此刻,和熙的春风就像是少女的柔柔的手,悄然抚摩着破军鬓边散落下的碎发。
这种触感让破军想起了帝武樱,那个异常生涩却可爱的女孩子。这次。在离开帝武王国皇宫时。帝武樱几乎完全模仿了那只巨型章鱼软啪啪的功能,不用吸盘也牢牢粘附在破军身上。最后,还是破军将她一直垂埏的朱雀铠送给他,才暂时转移了她的注意力。朱雀铠送给天生火灵体的帝武樱,也是再合适不过。
帝武樱肯乖乖的留在帝都,还有一大部分原因是为了她曾经的师傅迦摩罗。被破军一顿毒打后,迦摩罗此时的身体状况,足以用病入膏肓来形容。怕他不死心还要暗害帝武樱。破军干脆用源的力量,在他的身体内又下了一道禁制。这道禁制让迦摩罗原先的伤势雪上加霜,每天都得依靠帝武樱向他的体内输入不多不少的那一点点火灵气息,才能维持住他的生命。
“前面那个骑马的,赶紧下马趴在地上,把你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没有金银珠宝,最差铜币也可以。那些破衣褴褛的我们不要,发霉的干粮你也可以自己留着……”
一阵颇有气势的吆喝声打断了破军的思路。自马背上抬起头来。破军的眼帘中印入了十来个身材魁梧的大汉。第二位面的强盗们似乎生活都不错,个个膘肥体壮。手上拿的开山刀也是白银吞口的。
“说你呢,看什么看?没有值钱的东西,把你那匹马留下来也行……”为首的强盗越说越小声。面前的这个男人,在抬起头的那一刹那,身上所潜伏的汹涌霸气毫无阻隔的澎湃而出,压得他几乎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见鬼,自己可是人级青铜阶的武士啊。他不信邪地用力抬起脑袋,只听见“喀吧”一声,支撑着头颅的颈椎骨断了……
风还是那样轻柔。只是微微清暮的天边,淅淅沥沥的下去小雨来,带起了破军头颅上的一片彩虹。
破军依旧骑着那匹软骨马。按照原有的速度向前行进着,在他身后。那十几个强盗一个也不少的躺在地上,身上的每一处骨骼,都以奇怪的角度扭曲着。
破军并不是一无所获,在他的手上,多出了一枚菱形的青铜令牌。与帝武王国的紫晶令牌相比,这青铜打造的令牌,从质地到做工,只能说是民间一般的粗陋之作。只不过,它其中所包含的特殊意义,倒是引起了破军的一丝兴趣。
月神盗?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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