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之道

龙灵儿笑得两只大眼睛眯缝着；道：〃：你们学中文的都是些文学流氓；那些作贱咱们枣师女生的歪诗和流氓诗肯定都是出自你们之手。〃：

张凡知道龙灵儿指的的什么；他也听过一些象：枣师女生一回头；吓死田间一头牛；偶有鸳鸯一两对；也是野鸡配色狼等打油诗。他故意笑这道：〃：其实打油诗也是来自生活吗。〃：

龙灵儿生气的道：〃：枣师女生有你们形容的那么不堪吗？〃：

张凡最喜欢看龙灵儿娇嗔的样子；道：〃：你当然不是；其他人吗就不好说了。〃：

龙灵儿有些害羞；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忽然道：听说你要转会巴萨？〃：

〃：是的。〃：

龙灵儿道：〃：那你的学业怎么办？〃：

张凡沉吟了一下；道：〃：我还没有想好。

第二卷　人道　

第四章　旷日持久的转会　（4）

“我觉得你肯定会去巴赛罗那的，枣师算什么啊，一个三流大学而已，”龙灵儿双手支着下巴盯着黑板，其实胡大林讲的什么，她一点都没有听进去。

“也不能这么说，职业足球吃的是青春饭，任何球员都不可能踢一辈子球的。不过我不能放弃去巴萨的机会，去欧洲踢球是我一生最大的梦想。”张凡最近几天一直在考虑这个事，据邵华说转会巴萨已经是板上钉钉，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他只能选择放弃枣师的学业了。

龙灵儿沉默了，咬着嘴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张凡的目光扫过龙灵儿的螓首，被龙灵儿的耳垂吸引住了，龙灵儿的耳垂晶莹红润而且有些尖，颇象玄幻小说中的精灵，不知怎的让张凡一下想到了那个路灯下安纯的脚趾。张凡忽然发现他已经好些天没有想到安纯了，是最近的比赛太多太，还是已经习惯了没有安纯的日子，张凡默默的想。

这时张凡感到气氛有些异样，一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和龙灵儿的身上，故意远远离开自己坐着的孙雷王亮三人正使劲得对他挤眉弄眼，只有龙灵儿和自己一样正在发呆。

“张凡同学，今天我们有一个讨论题，说的是文化与民族性格，枣市刚刚获得足协杯冠军，大家都对中国足球的既关心又伤心，你是咱们枣市的大球星，也是中文系的大学生，听说你还在阿根廷学习过足球，你能不能给大家谈谈足球和文化的关系。”坐在讲台上的胡大林教授面带微笑很有涵养的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他虽然不怎么看足球，但是以张凡在枣师的名气，他不可能不认得，对张凡这种后门学生，体育特招生，他是没有多少好感的，也很不屑王校长为了学校的知名度和利益滥招学生的行为。他在讲课的时候发现张凡和那个女孩在窃窃私语，心里很不爽，一个多学期没有上过几堂课，现在又跑到自己的课上谈恋爱，所以把张凡叫起来出出丑。

张凡微微有些拘谨，自从上大学来，他还没有在课堂上回答过问题，更不要说在公开课上了。不过站起来之后，就像打第一场联赛一样，他的心就完全冷静下来了，

“把足球和文化扯在一起也许会被认为纯粹是附庸风雅，你可以说足球是战争，足球是游戏，足球是生意，但是11个大男人在场上对一个皮球你争我抢怎么会和文化有联系。

不过我们现在既然有饮食文化，有酒文化，甚至有性文化，那么拥有着千年传承的足球为什么不能自己的文化呢。

足球有自己的文化，不同的文化就有不同的足球风格，德国的哲学家最多，他的文化严谨大气，体现在足球上我们就看到了一只永远都是斗志激昂；作风严谨；坚强不屈的球队。不管怎么样；德国队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自乱阵脚；不管是落后还是领先；他们都会像一台运作良好的机器；各个部位都会按照既定的部署和各人与生俱来的位置感坚强战斗到最后一刻。

法国以浪漫而闻名于世。欧洲历史上；法国的文学家们以浪漫为题材造就了一批世界上最浪漫的诗歌。；大仲马的基督山伯爵；小仲马的茶花女等一些浪漫的作品直影响到现在。所以在足球上崇尚浪漫唯美的法国直到绝世天才齐丹的出现才获得世界杯冠军。

英国。。。。。

意大利。。。。。。。

幅源辽阔的潘帕斯草原，孕育了狂野自由的文化风格，孕育了博尔赫斯这样的天才，。。。。。。。。。看阿根廷队的比赛；如同水银泻地一般流畅；如潘帕斯摹上飞奔的骏马；无拘无束；像大自然风一样的感觉。“

张凡侃侃而谈，刚开始都流露出轻蔑之色的胡大林和研究生，非常担心张凡出丑的龙灵儿、师帅男等，听着听着都流露出了惊奇之色，而当张凡用西班牙语大声的朗诵博尔赫斯的短诗《我的一生》时，阶梯教室开始响起了掌声，掌声越来越热烈，渐渐盖过了张凡的朗诵声。这一刻，张凡有处于球场上的感觉。他的眼睛扫过全场的时候，发现身边的龙灵儿的眼神亮得象太阳。

最后张凡总结道：”中国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但是中国足球却没有文化，因为我们的球员根本就是文盲。他们更多的继承了老百姓性格中的实用和自私，既自卑又自大，既懦弱又易怒。所以领先时守不住，落后时又容易崩盘。要想提高中国足球的水平，当务之急是提高球员的文化和道德素质。“

教室里再次发出热烈的掌声。

掌声停歇后，胡大林激动的说：”说的太好了，如果中国球员都能象张凡一样，我想中国的球迷就不至于失望的移情别恋了。“

从阶梯教室出来，龙灵儿和张凡、孙雷、王亮、师帅男并排走在校园的林荫小道上，龙灵儿忍不住道：”张凡，没有见你上过几天课，你怎么会懂得那么多？“

孙雷笑道：”经理大人，你没有看你哥哥的文章啊，龙大记者都给老大下过定义了：如果说有一种人生来就是让人羞愧的，张凡就是这种人。“

王亮接口道：”别听孙雷瞎说，老大在宿舍的时候，每天都看书看到很晚的。“

师帅男懒洋洋的道：”貌似老大很少回来啊，那叫天才懂不懂，不信，你给我用西班牙语朗诵一段。“

这时忽然张凡的手机响了，他的手机铃声现在换成了巴萨的队歌，不过有点模糊。

张凡拿起电话，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他接通电话，却没有人说话。张凡有些奇怪，难道是骚扰电话吗？

第二卷　人道　

第四章　旷日持久的转会　（5）

这时从路边爬满紫藤的凉亭边走出一个人挡在他们的面前，

这是个女人。一个到哪里都可以成为焦点的女人。

女人一手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拎着一个小巧FION女包，波浪式的长发，贴身的黑色针织上衣，配上强烈对比色相的灰白色铅笔裙，显得简洁又优雅，不过走动时摇曳的腰肢又给人一种狐媚的感觉。这个女人给人的感觉应该有二十五六岁以上，但是皮肤白嫩的堪比花季少女，似乎能掐出水来，

“你好，你是张凡吧？刚刚电话是我打的。”狐媚女人直视着张凡，很优雅的伸出手来，她长着一双会说话的眼睛，面部表情很丰富。

张凡还是第一次和这样年龄的女人打交道，他略一犹疑，伸出手去和女人握了一下。手肉嘟嘟的温暖而柔软，而安纯龙灵儿这样的少女手则有些凉。

女人看出了张凡的犹疑，道：“我叫单闵，是赵栋的朋友，你的手机号就是他告诉我的，能借一步说话吗？”

成熟女人的风韵和优雅是龙灵儿这样尚还青涩的少女比不了，单闵的一举一动都让几个少男眼珠子跟着乱转，龙灵儿有些妒忌了，碰了一下张凡的胳膊道：“再不去食堂就打不上饭了。”

单闵微笑着道：“就几分钟的时间，如果耽误了你们吃饭，我请客。”

师帅男色欲攻心，连忙上前献媚道：“怎么能让美女请客，老大这次发了那么多奖金，是个小富翁了，肯定是他请。”

张凡点头道：“好，就到这个凉亭一坐吧。”

几个人坐下后，单闵道：“我是一个经纪人，老家是东北的，现在住在济南，其实我也能算上赵栋的半个经纪人，“

”半个经纪人？“孙雷好奇的插了一嘴。

”是的，中国的足球经纪人是个新兴的职业，2003年中国才有7个人获得经纪人资格证书，现在足球经纪人虽然多了起来，不过因为国内实行的是NBA式的倒摘牌制度，足协不允许经纪人涉足国内的球员转会。虽然是我是赵栋的经纪人，但是因为赵栋没有出国踢球的可能性，我也就无事课做，所以之能算上半个经纪人。“单闵很耐心的解释道，

张凡有点明白单闵的来意了，因为张凡没有在足球学校和各个级别青年队比赛的经历，所以他很少有球探注意到他，这半年他火箭般的蹿升，一下子进入了媒体和球迷的视野，立刻引来了许多经纪人，这些人有的是有证的良民，有点是标准的人贩子，出于保护张凡，也出于一种私心，邵华和杨猛把这些经纪人都拒之门外。邵华经常告诉张凡找经纪人一定要精挑细选，最好是用自己的亲人，因为中国的经纪人大都是骗子。张凡对此也深以为然，他在报纸和网络上经常看到有些足球巨星因为经纪人而和俱乐部闹僵，结果不欢而散，最后影响了竞技状态的事。不过他实在不能把眼前的这个美女和骗子联系到一起去。

”我听赵栋说你现在还没有经纪人，关于转会巴萨的事都是俱乐部帮你一手操办的是吗？“单闵问道。

”是的，俱乐部的两个老总都是我的老乡，对我很好，我现在不需要经纪人。“张凡觉得拒绝这样一个美女是需要很厚的脸皮和勇气的，他自问很难做到，所以提前把单闵要说的话堵死了。

一个女人能出来做足球经纪人，绝对不是等闲之辈，单闵微微一笑，露出雪白整齐的贝齿，道：”我不是想毛遂自荐做你的经纪人的，赵栋打电话告诉我你要转会巴萨了，让我帮你参谋参谋，反正我也没有事，所以就来看看了。放心，我不收你任何费用，如果你要是觉得我对你有帮助，你就请我吃顿饭，或者送我个小礼物也行。“

赵栋和张凡关系也就一般般，他会不会特地找个经纪人来帮助自己，张凡不敢确定，但是人家一大美女，话又说到这个份上了，再拒绝有点太不近人情了。何况张凡也想过找一个精通转会规则的人帮自己参谋一下。

”那我就先谢谢单小姐了。“张凡站起来道。

单闵笑了，心道你个毛头小子还想逃过我的手心吗？”不用谢我，我也许帮不上什么忙？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这样吧，我们不如找个地方边吃边聊。“

知道他们两个人有事情谈，龙灵儿、孙雷、王亮和师帅男不能再跟着，他们谢绝了张凡和单闵的虚情假意去餐厅了。临走的时候，龙灵儿海狠狠得瞪了单闵一眼。

张凡的四个朋友走后，单闵微笑着道：”那个女孩子真可爱，是你的女朋友吧？我看她对我敌意颇深的。是不是怕我把你吃了。“

张凡还不太适应和陌生人开这种玩笑，有些狼狈的道：”不是，只是同学。“

单闵越看张凡越觉得好奇，她见过不少中超的所谓少年天才，少年球星，象上海的王大磊，大连的朱凯等，一个个牛气冲天，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眼睛恨不能长到天上去。但是面前这个即将转会西甲豪门巴萨的男孩，给她的感觉，就像一个邻家小男生，很纯真，很安静。

”你的车呢？“单闵问道。

张凡摇头苦笑道：”我哪里有钱买车啊。“

单闵诧异的道：”象你这样的中甲核心，一个赛季少说也得赚一二百万吧，今年你们又夺取了足协杯，光是奖金就够你买辆帕萨特或者本田的了。“单闵忍不住又打趣张凡。”难道想存钱娶媳妇。“

张凡苦笑一声，他现在还拿着二队的工资，足协杯的二十万奖金都交给家里了，哪里有钱买车。不过这些事情，他不想给外人说。

”那坐我的车吧。“单闵道。

两个人到校门口取了单闵的车，那是一辆白色POLO；价格不高，很受女白领的欢迎。

第二卷　人道　

第四章　旷日持久的转会　（6）

在张凡的指引下，两个人驱车来到枣师大附近一个野味餐馆，找了一个雅间，要了一个餐馆拿手的辣子野鸡，一个红烧黄鳝，两听青岛啤酒。

两个人边吃边聊，张凡把自己知道的转会情况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单闵。单闵边吃东西，边认真的听着，她吃的很斯文，一块不大的野鸡肉，她也总是用牙齿撕成一条一条的吃。

“从你说得情况来看，俱乐部的操作是违规的，一项转会合同的签订必须由转出方俱乐部，转入方俱乐部，以及球员三方面的同意，而你们俱乐部和巴萨签订合同的时候并没有通知你。”单闵轻抿着啤酒道。

“后来邵哥跟我说了，这只是草签合同，具体的转会细节和条件还没有正式谈判。”张凡替俱乐部辩解道。

“不经过球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