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大人
“跟我还说这话?”莫曼云白了他一眼,想了想,应声道:“这事儿你就别管了,交给我办。”莫曼云睁得不少,当然不在乎这点钱了。
嗖……
一道凛冽的视线瞬即打在何远脸上,接着就听到莫琪咕噜咕噜咽口水的声音。
倒霉丫头可怜巴巴地瞧着姐夫:“姐夫,我能不能也去呀。”瞧瞧,一提吃,这丫头就来精神了!
“哼,就知道吃,早晚撑死你!”何远弹了弹莫琪脑门。
这时,一条短信提示音响了下,何远掏出手机一看,立时汗毛倒竖!!
信息如下:
(咯咯,先恭喜你安全逃出莫家,接下来你会收到一份礼物,一份我在一个月前就准备好的礼物,咯咯,记得不要太惊讶哦!)
落款是――夜岚!
莫曼云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了?谁的短信?”
“哦,没事,一个朋友。”何远眉头舒展,随意地笑了笑,心中却是揣测起来,这夜岚是什么意思,本就行为古怪,这会儿为什么还要给自己礼物?
因为怕莫曼云担心,所以何远没有告诉她,怀着疑惑的心思,何远陪老婆、小姨子看起电视,目光却不时扫在门前,等待那夜岚的礼物。
老何已坐好打算,如果来人是快递公司的,那何远便不给他开门,万一那“礼物”是个炸弹,何远可消受不了。
然而这一等,已是黄昏之刻,天空被朦朦黑夜缓缓笼罩,时间,堪堪七点整。
吃过饭,何远依旧没有放松警惕,他甚至打电话让郝言守在别墅门前,寻找可疑人士。
七点三十分。
手机骤然响起……
嗯?是齐韵莹?
何远下意识地瞥了眼莫曼云,这才按下接听键:“喂,您找哪位?”夫妻关系刚刚缓和,何远可不想两人再陷入僵持之地,可老何不知道,方才那心虚地一瞥,已是引起了莫曼云的怀疑,小婆娘不动声色地接近了丈夫……
“是我,齐韵莹,嗯,你现在能出来么,就耽误你一点时间。”
何远蹙蹙眉头:“电话里说不行么?”
齐韵莹的语气很坚决:“不行,这件事很重要,必须当面谈。”
何远扫了眼神色警惕的莫曼云,心下叫苦不迭,以莫曼云的立场,是绝对不可能放自己出去的,再说,黑伞女人的礼物还没到,自己若是走了,说不准出点意外呢,于是乎,何远道:“现在恐怕不行,明天吧,明天我再联系你,先这样,我这儿还有点事,挂了。”不顾那头齐韵莹冰冷的声音,何远忙是挂断电话。
莫曼云不咸不淡道:“是你们组长吧,什么事需要晚上面谈啊?”
“呃,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报社改革的事吧。”何远汗都下来了。
铃铃铃……
谁想,手机又想了,何远用脚丫子也能猜到,一定是齐韵莹又拨回来了。
他干脆按下静音,把手机扔到沙发上。
莫曼云好似很满意丈夫的表现,微微一笑,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虽然心有醋意,可经过前几天的事情,莫曼云也懂得了些道理,不再像以前那般蛮不讲理了。
要说齐韵莹最近真是怪异的很,从水火不容到鼎力相助,期间只不过短短几天吧,态度变化确实快了一些。
手机虽是静音,然而从亮堂的液晶屏上可以看出,半个小时,齐韵莹整整打了半个小时!
难道真有事?
何远踌躇了一下,方拿起手机准备接听,万一误了大事,可就得不偿失了。
叮咚……
何远按下接听的那一刻,齐韵莹恰好挂下电话,与此同时,别墅的门铃响了一声。
何远愣住了,他看向莫曼云,只瞧得老婆神色极其古怪,沉吟了一下,她快速整了整褶皱的衣衫,将领口往上提了下,这才过去开门……
门开。
果然不出所料,门口站的是齐韵莹,她与莫曼云对视一眼,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请问何远在家么,我找他有点事儿。”
莫曼云虽然心中打鼓,但还是拿出了女主人的样子,以柔和的笑容说道:“阿远方才出去了,也是才进门,来,请进吧。”身子一让,莫曼云表现出很是友好的模样。
“不好意思,打扰了。”一身职业装的齐韵莹左手拉着一个旅行箱,慢慢走进别墅,当看到沙发上的何远时,瞳孔深处掠过一抹深深的哀怨。
“呃,我刚才有事出去了,呵呵,才回来,坐啊,别站着了。”
招呼齐韵莹坐下,何远逐打发走了神色狐疑的莫琪,挨着莫曼云坐到齐韵莹对面。
瞧得气氛很是不对,何远讪笑一声:“这个,齐组,是不是报社出事了?”除此之外,何远想不出齐韵莹找自己的动机。
余光扫了眼莫曼云,齐韵莹淡淡点头:“你即为组长,也可算是报社的高层了,这次,嗯,是社长叫我来的,跟你商讨一下报社的后期发展,虽然报社暂时停业,可我们也不能松懈下来,早作准备的好。”
“既然这样,那齐组对今后发展有什么看法?”
齐韵莹强自微笑:“事情重大,社长交代我要注意保密,所以……”小妖精继而歉意地看了看莫曼云,意思不言而喻了。
何远会意点点头:“那咱们找个咖啡厅出去谈吧。”
“好。”齐韵莹正有此意。
然而就在两人站起身时,莫曼云却发话了:“既然是公事,那就去阿远房间吧,何必出去花那冤枉钱呢,齐组你说是吧?”报社停业,组长间的交流,保密,这些都属正常,莫曼云挑不出什么,可女人的直觉却让她阵阵不安,所以干脆让他们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活动,就不怕这女人搞鬼了。
“也对。”何远当下领着齐韵莹上到二楼,从表情上看,很明显,齐韵莹不是很乐意,不过她也没说什么。
关好门,何远示意齐韵莹坐下后,神色徒然一变,异常严肃:“齐组,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商讨报社发展?
鬼才信!
你见过谁探讨工作事宜时提着旅行箱的?
齐韵莹听他这么一说,反倒沉默了下去,静静看着他。
没了别人,何远也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齐组,最近一段时间,您对我是不是太好点了,我想您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您的态度发生如此之大的变化,能请您告诉我么?”何远用上了敬语“您”,显然是和她拉开些距离,其实老何心中却有不悦,在报社也就罢了,可莫名其妙地跑到自己家来,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齐韵莹勾起一抹很难看的笑容,转而轻叹一声:“那个旅行箱你也看到了,嗯,今天早上,我和爸妈闹翻,之后便离家出走了。”
何远一怔:“您的意思是,要住在我这里?”何远脑子有些发懵。
“那倒不是。”齐韵莹哑然失笑,不过那笑容很是苦涩:“我只想找你聊聊天,谈谈心,诉诉苦,嗯,我的男性朋友不多,或是说根本没有吧,能想到的,只有你了。”
“您说,我听着。”
何远一时没闹清楚齐韵莹的来意,干脆不再多说,轻轻弹出只烟,点了上。
何远的温柔,只对自己的家人,他不会在莫曼云身旁抽烟,但齐韵莹嘛,他可顾不着。
谁知这一举动却招来齐韵莹的叱喝:“请你把烟掐灭!”声音异常严厉。
待不明所以的何远掐灭烟头,齐韵莹飞快打开窗子,把烟味放出屋去,期间,她一直以手遮鼻。
味道散尽,齐韵莹才放下手臂,神色又恢复了往常,一股迷茫的神色充斥在瞳孔深处。
齐韵莹抬起眼皮,看着何远:“最近我脑子很乱,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问了很多朋友,她们也帮不了我,所以我想你帮我分析一下,我,今后该怎么办。”
“是感情方面的吧?”何远还记得曾经齐韵莹那无助哭泣的模样,所以才有此一问。
第174章 齐韵莹的过去
“感情方面?嗯,算是吧。”
齐韵莹的回答很是含糊,她退后两步,轻轻坐在床边,用一种很凄然的语气对何远道:“几年前,我大学没毕业的时候,曾经交过一个男朋友,他很帅,很聪明,很成熟,很有钱,总之吧,一个优秀男人应该有的东西,他都具备,交往没多久,我便彻底爱上了他,我甚至有一个念头,如果他离开我,那我一定活不下去的感觉,呵呵,很可笑吧,不过当初我就是这么想的。”
“这很正常,没什么可笑的。”何远很理解齐韵莹的心态。
“别看咱们发生过关系,其实我原来是个很保守的人,和你那次,也是我的第一次。”齐韵莹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平静若水。
然而闻得此言,何远却是徒然而楞:“不可能吧,那次我记得很清楚,连血都没有吧。”何远当然不信。
“我原来练过舞蹈。”齐韵莹淡淡回答道。
何远恍然,在经期剧烈运动或做伸展性很大的腿部活动时,有很大几率导致处女膜提前脱落,何远相信齐韵莹不会骗自己,她虽没了那层膜,可却是实实在在的处女,想到此处,何远不禁后悔万分,他本以为齐韵莹是个放荡或开放的成年女性,可事实……
“不说这个了,我继续刚才的话。”齐韵莹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她轻轻吸了口气,好似只有鼓起勇气才敢回忆起那不堪回首的过去:“我很保守,除了拉手以外,没有让她碰过我身体的任何部位,甚至连接吻都没有过,其实这倒不是我古板,耳濡目染多了,男人的那些风流事,多少知道一些,我也只是想考验他一番,那时我心中想着,再过一个月,我就把什么都给他,呵呵,很快地,一个月过去了,他的态度跟原来一样,对我很尊重,只要我不肯,他便不做过分的举动,那时我很满足,已经幻想起以后的日子,结婚,生子,过着那幸福而平淡的生活,然而……”
齐韵莹的声音嘎然而止,顿了顿,她痛苦地闭上眼睛,睫毛颤抖不已,情绪波动极大,何远清楚的看见,那睫毛前端已有些晶莹的泪珠轻轻晃动,沉吟片刻,齐韵莹费力地张开眼睛,下唇被咬得发紫:“二月十四日,情人节,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约了他,可他却借口公司有事,推脱了,大学的室友都叫我注意,很多男人都是脚踩两条船,情人节往往会抽不开身,所以找到种种借口,我只是一笑置之,没在意,对他,我可以说是很了解,我知道他爱我爱得要死,怎么可能还有其它女人呢?”
“哈哈……”齐韵莹忽然发疯似的大笑起来,弯下腰枝,她捂着肚子笑得抽筋,好似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然而何远却笑不出来,齐韵莹那看似开心的笑声,却凄凉无比。
“既然他没空,呵呵,我只好陪几个室友出去逛商场,说来也巧,在一个商厦内,恰好遇到了借口公司有事的他,在他身边,呵呵,还跟了一个女人,女人紧紧挽着他的手臂,煞是亲密,那个镜头犹如晴天霹雳,我一下子就傻了。
呵呵,当时我就已经知道了,他一定是想室友说得那样,脚踩两条船,远远地,室友就开始劝我,让我别伤心,让我离开他,可,可我真的做不到,我太爱他了,我不能没有他,呵呵,我齐韵莹也不是好欺负的,下一刻,我就气势汹汹地冲了上去,质问那个女人,你凭什么跟我抢男人,说完,我就看到他呆了一下,继而神色尴尬,那个他身旁的女人也警惕起来,不断喝问他,最后,他回答了我,呵呵,何远,你猜他说什么?“
何远同情地看她一眼,没有作声。
齐韵莹的笑声骤然停下,眼眸中闪过一丝恶毒:“他说那女人是他老婆,我那时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
咔……咔……
齐韵莹右手死死攥着床位的被褥,长长的指甲已应声折断,可见她有多么用力:“当知道他是个有妇之夫那一刻,我发现我一点儿也不恨他,即便他脚踩两条船,即便他已经结婚,可我还是不很他,我恨的,只有我自己,虽然知道了他的丑陋面孔,可我却依然爱着他,我离不开他,那种感觉很难受,说实话,那时我真的快疯了。”
长叹一声,齐韵莹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一些,她抬眼看着何远:“几天以后,他又找到了我,花言巧语,海誓山盟,总之吧,他给了我一个保证,近期一定会与妻子离婚,继而和我在一起,我信他了,我等他,唉,这一等,就是一年啊,一个人有几个一年?但我无怨无悔,就这么等了下去,一年以后,他跟我打起了太极,推脱了很多,总之意思就是让我再等一年,呵呵,亏他说得出口,那时,我总算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于是,我毅然决然地离开他,虽然我还爱着他,可我必须离开,我不想做那笼中之鸟,我不想做一只供他观赏的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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