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大人





  咚……
  录制室的大门被推开了。
  “听说您这儿少人啊,嘿,您看我行不?”来人正是何远。
  “这是录制室,你怎么进来的?”编导古怪看了他一眼:“算了,我们赶时间,你有这方面的经验么?”
  何远拍了拍胸脯,非常专业道:“嗨,这还不简单,言语不能涉及政治、宗教、色情等一系列敏感问题,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能怯场。”
  “啧啧,你倒是专业啊。”编导一拍桌子:“就是你了!嗯,赶紧去化妆室,画好妆就可以录制了。”
  何远走后不久,化妆室那边传来消息,女一号也已经到位,十分钟后开始拍摄。
  ……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收看今天的因缘对对碰。”男主持脸上挂着职业的笑容。
  哗哗哗……
  在相关人员的煽动下,掌声响起了。
  臭贫了一会儿,女主持笑呵呵地将手指向后幕:“好,现在有请我们的嘉宾。”
  帘幕分开两旁,一个个男女缓缓走到了台上,一共八人,出来一个,主持人便介绍一个。
  1号至4号是女,5号至8号是男。
  “今天的一号可是个大美女,大家注意保持镇定,保持冷静!”男主持以调侃的语气道:“有请一号,何惜……”
  散发,眼镜,淑女裙,一号正是变装过后的莫曼云!
  如果说刚才的掌声用震耳欲聋来形容,那么莫曼云登场后的声响,只能用惊天动地来描述了。
  莫曼云一脸冷漠地走到标有一号字样的椅子边,坐了下,期间,一句自我介绍的话也没说。
  场面一时间有些冷了,不过本应是“咔”掉重拍的片段,却被主持人巧妙的话语掩饰了过去:“呃,一号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各位男士要小心了,如果你们有不怕牺牲的勇气,那么就向她发动进攻吧。”
  “哈哈哈……”台下一阵大笑。
  观众席的莫琪捂着肚子都快笑抽筋了,她拽了把身旁的夏雨荷:“哈哈,妈你看姐,这哪是征婚啊?明显一副寻仇的表情,哈哈,逗死我啦!看来姐夫今天可要在劫难逃了!”
  夏雨荷白她一眼:“还不是你这妮子搞的鬼!”
  “下面有请八号,何远。”
  悠闲地迈着大步,何远笑呵呵地和观众打了下招呼:“大家好,我叫何远,年龄十八岁。”
  “噗……”莫琪、夏雨荷、莫曼云直接喷了!
  十八岁?
  这家伙太不要脸了!
  听着下面一阵阵的嘘声,何远干咳两声:“我的特长有很多,估摸一时半会也数不过来,嗯,说说我最喜欢的吧,那就是……唱歌,希望我的歌声能给大家带来动力,谢谢,谢谢你们。”
  后台。
  编导毫不犹豫地指了指何远的画面:“这段掐了!”
  主持人一阵叨叨后,进入正题。
  下个环节是挑人,由女方选择中意的男性坐到自己身边,每人只能选择一个。
  “让我们拭目以待,看看何小姐到底会选谁呢?”
  莫曼云冷笑着看了何远一眼,素臂轻抬,指向何远:“我选八号。”可是那眼神明显不是看中意之人的样子,倒有些深仇大恨的味道。
  何远没想到她会选自己,一呆之后,下意识地走了过去,心中已是舒服多了,挨着她坐下,老何哼哼一声:“来这儿之前干嘛不和我打声招呼?”
  莫曼云厌恶地撇了下嘴,没有说话。她心道,你不也没和我说么?
  “喂,待会儿好像有个才艺表演环节,嗯,除了我,谁叫你你也不许去,听见没有?”
  莫曼云翻了个白眼,没吱声。
  果然如何远所料,几个男士才艺展示的对象,全都选了莫曼云,有唱歌的,有跳舞的,可邀请到莫曼云时,她都冷脸摇摇头,一动不动。
  何远笑了:“你还挺听话。”
  莫曼云霍然变色,怒视他一眼,说着就要起身上台。
  老何吓了一跳,赶紧拦住她:“别,别,我错了还不行么。”
  莫曼云侧目看了看他,鼻尖里发出一声轻哼,她还记得自己曾说过的,在何远没有解释清楚前,不和他说一句话。
  “云云,待会儿我叫你上台,你可不能拒绝,不然我面子可就没了。”
  这时,论到老何上场了。
  “今天给大家带来一首我最拿手最熟练的,且脍炙人口的歌曲,嗯,这首歌我想请莫,呃,请何惜小姐陪我一起唱。”
  莫曼云冷笑,浑然不动。
  何远耸耸肩:“既然这样,我就唱到何惜小姐上台为止。”清了清嗓子,何远眼神一凝,一股歌神的气质油然而生,蓦然,他大吼一声:“带孩子的都抱稳喽!”
  “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能力强,我要把那新房子,刷的很漂亮……”何远扯着嗓子,投入到这曲撕心裂肺的表演中。
  场下,哀嚎声不绝于耳。
  “我的老天爷呀,太可怕啦。”
  “神,请拯救您虔诚的子民,让这个疯子停下吧。”
  一个小女孩呜呜大哭:“妈妈,大灰狼来啦!”
  何远为大家演绎了一场人间悲剧。
  主持人终于受不了了,哭丧着脸恳求道:“何惜小姐,求你上去吧。”
  众意难违,莫曼云咬牙切齿地冲了过去,抢下话筒,这才结束了何远的演唱。
  当然了,这场节目以悲剧的形式收幕。
  出了演播室,何远意犹未尽地感概道:“唉,我还没唱过瘾呐。”瞧了眼渐渐远去的莫曼云,何远叫了她一声,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云云,我说咱俩就和好吧,难道我刚才的歌声没有打动你么?”
  打动?你差点打死我!莫曼云没理他,径自回家。
  二楼卧室。
  “怎么这么早就睡觉?累了么?”
  半坐在床头的莫曼云皱皱眉,用下巴努努,示意让何远出去,她要谁会儿午觉。
  老何嘿嘿一笑,舔着脸坐上了床:“什么什么?你是让我跟你一起睡?唉,那好吧。”
  莫曼云脸色微变,看他没有要走的意思,逐冷哼一声,闭上眼,平躺在床上。
  何远眼巴巴地看着莫曼云白花花的大腿,咽了咽吐沫,手上已经开始行动了。淑女裙比职业装宽松的多,何远还没用力呢,裙摆已被褪到了大腿根,露出内裤的边缘。身子下压,朝莫曼云性感的嘴唇吻了过去。
  莫曼云挣了两下,旋即眉头一蹙,没再说什么。
  “宝贝,你倒是说话呀,不然叫两声也行呀。”何远苦笑地看着一动不动的莫曼云:“你原先不是挺主动的么?咿咿呀呀的叫唤!怎么,忘了?”
  莫曼云脸一红,还是没作声。
  “好,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何远将一系列的手段用在莫曼云的敏感部位上,不断折磨着她的忍耐力。
  终于,莫曼云睁开了眼,淡淡的欲火在眼中燃烧起来,她喘息地将指甲埋在男人的后背,紧紧搂住他,口齿不清地呢喃着:“快……爱我……”
  “你不生我气了?”
  莫曼云的红唇一下下吻在男人的身上,动情道:“求你……快……”
  第227章 一张图片
  云雨一番,莫曼云脱力地跌落在何远怀中,一下下喘息起来,眉宇间已掠上一抹淡淡的疲惫。
  何远笑了笑,似哄小孩般在她脑袋上抚摸着:“终于跟我说话了吧。”
  莫曼云闻言,一个翻身离开他的身体,卷起被子躺到了一旁:“哼!”
  “唉,你说你这是何必呢,嗯?等我接个电话……喂,我何远。”
  这个号码不认识,只听那头先是传来一阵嘤嘤的哭泣声,随后便是柳琴琴呜咽的话语:“何远……呜呜……你快来人民医院……卓军他……他……呜呜……”
  何远嘴角骤然凝固:“你等我!”连外套都没来得及穿,何远就抄起桌上的钥匙,飞奔出卧室:“云云,我出去一趟,宝马借我用一下。”
  待莫曼云想要叫住他时,何远早没了影子。
  ……
  手术室外,柳琴琴无助地蹲在地上,眼神迷茫地望着对面,本是青春靓丽的脸蛋儿,此时写满了疲惫与憔悴,好像一个不好,就有随时晕倒的可能。
  咚咚咚……
  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琴琴,老卓怎么样了?”何远焦急地盯着柳琴琴,看她半天不说话,急得老何赶紧将她扶到椅子上:“快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老卓怎么受伤了?”
  柳琴琴止不住涌出泪滴,她抽泣道:“两个小时前,医院给我打电话,说我丈夫受了重伤,要我赶快过来,呜呜……我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手术室了,医生告诉我,他腹部被人用利器捅伤,很可能有生命危险,呜呜……”
  “别担心,老卓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何远安慰了一下她,继而起身去医院打听细节。
  医生告诉何远,卓军是自己打的120急救电话,叫来救护车把他拉走的,他的出事地点是郊区,人迹罕至,听了医生的描述,何远心中一动,那个地方老何曾经去过,离宋玉珍的庄园不算很远。
  卓军的手机没丢,证明抢劫事件的可能性很小。
  寻仇?也不太合理,为什么老卓要孤身一人前往郊区呢?
  从种种迹象上看,难道卓军的受伤和宋玉珍有关?
  回到手术室,老何给姜庆荣打了电话:“胖子,老卓受伤了,地点时北边的郊区,你帮我调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凶手的线索,还有,马上派几个警察来人民医院,24小时保护老卓的安全。”
  “……好,我马上办。”
  何远又接通了朵朵的手机:“大姐,老卓出事了!”把事情的大概经过和自己的分析告诉了朵朵后,朵朵立刻凝重起来:“我宁愿相信这件事跟宋玉珍有关,阿远,你不是跟胖子很熟么?赶紧给他打电话,让他保护好老卓的安全,我怕事情还没有结束。”
  “我已经打过了。”
  “……那好,你在医院等我吧。”
  何远深深叹了口气:“大姐你就先别过来了,这有我看着就行,嗯,你能不能把老卓的父母接去你家住几天,我怕他们也有危险。”
  朵朵一愣,旋即点头:“这没问题,倒是我没考虑周到,唉,阿远,你比以前成熟多了,若是两年前的你,听到小卓受伤,一定会喊打喊杀。”
  何远笑了:“你知道么?我现在也有喊,只不过……是在心里!好了,记得别把老卓受伤的事告诉他父母。”
  “我知道该怎么办。”朵朵顿了顿,沉吟了一句:“你说小卓这次能不能挺过去?”
  “你问了一句废话。”
  朵朵失笑一声:“也是。”
  ……
  一个小时后。手术室的大门“吱呀”一声,分开两旁。
  “医生,老卓怎么样?”
  “先让开,别挡道。”
  何远一听这话,心中实实松下口气,他和柳琴琴对视一眼,均小跑地跟上了他们。
  待医生安顿好卓军,才解释道:“病人腹部遭利器所伤,失血过多,时间过长,现在手术过后,命是抱住了,只不过需要时间调整恢复,恐怕暂时没有苏醒的可能。”
  柳琴琴急急道:“那就是说,他没有危险了?”
  “危险还是有,但我们会尽全力治疗的。”
  听到医生的话,本是松口气的柳琴琴又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医生,那就麻烦您了。”
  和他一起办好手续后,四名刑警奉命找到了何远,打了声招呼,何远嘱咐柳琴琴道:“琴琴,这里有医生看着,老卓一定会没事的,我建议你回家等消息,你看?”
  柳琴琴坚决地摇着头:“不可能!我要看着他醒过来!”
  “唉,那好吧,这几位警官是来保护老卓的,有什么情况就跟他们说,嗯,我要去调查一下老卓受伤的原因,就不跟这儿陪你了,如果他醒过来,一定先打电话告诉我。”
  柳琴琴忧虑地看着何远:“卓军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瞧着连连摇头的何远,柳琴琴叹息一声:“你去忙吧,有情况我一定给你打电话,谢谢你了。”
  “倒是我该谢谢你,看来老卓娶了个好老婆啊。”
  走在宽阔的马路上,何远一时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了个阴凉地儿,何远往墙上一靠,旋即从口袋中掏出卓军的手机,这是老卓身上唯一的东西,方才从柳琴琴那要来的。
  来电、拨出、未接电话,老何挨个翻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接下来就是存储卡了,找了很久,再一个隐蔽的文件夹中,何远翻出一张图片。
  他左右看了看,不禁有些疑惑,图片上是一个没有见过的青年男子,不到三十岁的样子,从相貌上看,瞧不出什么特别的东西,背景是一间普通的卧室,除此之外,就没有其它线索了。
  正想给朵朵打电话,看她认不认识此人呢,谁知,朵朵却先给何远打了过来:“阿远,事情果然没有那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