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大人
30几人扛着设备一股脑涌进酒店,老何也不和她臭贫了,拉住崔依依也跟了上去,但老何只在休息区的一个角落停住,没有跟大部队往里挤。
“我们丰阳电视台的,请问潘恒潘总在几楼用餐,我们想做个采访。”
“我们是丰阳日报的记者,想对潘总来丰阳投资一事做个简单采访。”
这时,可能见场面有些混乱,一个正装30岁男子站了出来,他压压手示意大家安静:“我们市政府的崔市长正在跟潘总洽谈投资计划,请各位少安毋躁。”看样子是政府官员。
呼啦,密密麻麻的记者群一轰而散,他们哪顾得上听他废话,大部分都向电梯涌去,酒店就这么几层,挨个翻也能给找出来。
一时间,场面有些难以控制了,叮,电梯门开,接到电话的警卫从楼上赶了下来,下得电梯就顺势将电梯门堵住,三个人高马大的手一拉,筑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墙,另一拨警卫从安全通道堵下,把爬楼梯的记者也拦住了。
场面暂时被压制住,这时官员男子再次高声道:“请各位耐心等待,会谈结束后会给大家采访的时间。”
上楼的通道都被封住了,记者不得不暂时休息,三三两两堆坐在休息区。
“咱们只能等了。”崔依依好似松了口气,若让她跟这群记者挣,小丫头还真有些害怕。
何远真是来气,狠狠瞪着她:“作为一个记者,就要懂得弃而不舍,你个苯丫头,就冲你这德行,一辈子也别想当记者。”也不理闷闷不乐的跟屁虫,何远飞快脱掉白色衬衫,而后将衣服翻了个,再次穿上。
让崔依依目瞪口呆的是,老何那件衬衫的反面,竟然是兰色条纹装,一转眼,一身正装打扮的老何成了个休闲装束,还不止如此,何远也不知用了什么魔法,双手飞快在整齐的头发上一阵乱揉,本不是很帅气的发型竟离奇变幻,变成了时尚头型,且其档次不亚于专业发型师的设计。
邋遢的老何在一阵捣鼓下不禁叫人眼前一亮,崔依依呆了呆,心底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这师傅,其实也挺帅的。
方才门口的他有些招摇,怕是政府警卫印象深刻,老何逐换了个造型,用他的话讲,这也是一个记者的基本素质。
“好了,该你了。”何远转向发愣的徒弟,嘿嘿淫笑起来。
“你,你要干什么?”崔依依被盯得毛骨悚然,挪动身子向后退去。
十分钟后,电梯前的警卫拦住了一对年轻夫妇:“对不起,酒店暂时停止营业,如果您已经定好房间,请出示您的房卡。”
丈夫搂着妻子,焦急道:“你们是什么人,没看我老婆怀孕了吗,还不让我们过去。”依偎在他身旁的妻子,此时满头大汗,呼吸紊乱,尤其是一双美眸,红红的好似随时都要滴出泪来,她腹部鼓鼓的,至少怀孕六个月以上了。
警卫显然也注意到了,可依旧小心翼翼不敢随意放行:“对不起,请您出示房卡,验证身份后我们马上放您进去。”
就在此时,异变突起,女人忽然痛苦地捂住肚子,瘫软下来,丈夫惊呼一声,忙扶住了她:“老婆你怎么了,不会要生了吧,可医生说还得过段时间呐,哎呀,这可怎么办啊。”
女人痛苦地眉头紧紧锁住,颤声道:“我没事,就是……有些乏了,休息……会儿就好。”
警卫有些慌了,但政府的训练显然谨记在脑,尤其对记者的小伎俩了熟于心,他洋装去扶女人,想借势探探她肚子的虚实,如果真是孕妇,哪怕不用房卡也得放行啊。
可没待他上去,丈夫便大喊起来:“都来看看啊,这是什么世道,酒店保安管得也太多了,我老婆需要休息,他们竟然不让进,都来评评理啊!”
嗖嗖嗖嗖(30多个嗖)……
休息区的都是些什么人?
是记者啊!
对突发事件的敏锐那可不是常人能想的。
当即,警卫被三十多道如狼的目光看得发毛了,下意识的停下脚步。
只听“呼啦”一声,方才精神萎靡的记者们像打了兴奋剂的老虎,个个眼冒精光,就连一个打瞌睡的记者都徒然转醒,精神抖擞地冲了过来。
警卫恨啊,在他眼里,这些记者好似张牙舞爪地冲向自己,慌乱间也顾不得纪律了,忙示意同伴按开电梯,放这对夫妻进去。
众口烁烁,子虚乌有的事也能被记者丰富的想象力无限扩大,警卫深知厉害,可瞧那丈夫好似不急了,样子似要跟记者们聊聊的感觉,警卫都快哭了,心说您快走吧,求您了。
“刚才是误会,是误会。”
求爷爷告奶奶总算送走了两位大神,警卫看着电梯在5楼停下后,稍稍松了口气,因为5楼是标准间的住宿层,看来两人不是浑水摸鱼的记者啊。
抹了把额头的虚汗,看着悻悻退去的记者们,警卫心中悲叹一声:“记者真可怕,真的。”
第30章 中功告成
徐徐升起的电梯中,男人得意地笑了起来:“跟我斗,哼哼,也不瞧瞧我是谁,几个警卫就能拦住我吗?”此人正是何远,身边的“妻子加孕妇”自然是小跟屁虫崔依依。
崔依依泪眼蒙蒙从衣服下掏出记者包,心里这个委屈啊,连男朋友都没交过,却先体验了一下怀孕的滋味,不过对老何的手段她无比崇拜,隐隐约约间,心下已承认了这个流氓师傅。
老何赞许地拍拍她:“小丫头,戏演的不错啊,看来你还不是一无是处。”
崔依依闻得此言,立即羞愧的低下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她哪里是演戏的料,若不是老何在紧要关头狠狠掐了她一把,以让她流露出痛苦的神色,说不准就穿帮了。
揉揉腰间的小嫩肉,崔依依不满的嘀咕着:“你掐的也忒狠了,人家现在还疼呢。”
叮,电梯在5楼处停下了,老何边拉着崔依依出了电梯,边给她讲了讲玉陵门口采访的事,当闻得老何拍到了照片,小跟屁虫好一阵兴奋,虽不是她的成果,但请功时自己兴许能捞点便宜,被批准做记者呢。
5楼是标准客房,楼间通透,几名服务员穿梭在走廊,忙忙碌碌。
师徒俩挺直腰板,目不斜视地朝走廊尽头走去,一个安全通道就在那里,之前老何已在前厅了解了酒店布局,8楼,也就是潘恒很崔市长的所在地,是几间大型豪华包厢,之所以没有做电梯直达,只因8楼恐怕被封锁了,而封锁的主要地点就是电梯门,若是从正面前往,定然不行。
“师傅。”崔依依压低声音:“你干嘛去啊?”瞧见何远非但不上楼,反而往下走去,崔依依有些纳闷,那些人不是在8楼吗,下去干什么?
“哦对了。”平常独自一人惯了,何远这才想起还有个跟屁虫在后面呢,逐回头解释道:“你跟着我就好,多余的话不要问,还有,把记者包里的硬货拿出来,呆会有大用。”
硬货?
迷茫的崔依依直到下了一楼半,才明白了师傅说的意思,他竟然指指那两个守在安全通道的警卫,让自己把其中一人打晕,天啊,他疯了吗?
那耸样儿,何远真想揍她一顿,不就是打昏几个警卫吗,有什么希奇的,老何随意算了算,折在他手上的政府警卫,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了,这还算大事?
包里最硬的东西也就是一个无线话筒,老何估摸也差不多,于是将硬货塞到徒弟手中,教唆道:“现在你是我徒弟,所以一切行动都要听我指挥,呆会咱俩一起上去,你什么都不用想,就用这话筒照死了往警卫脑袋上砸,越恨越好,记住,这是一个记者必备的素质,你做不做的成记者,就看这一击了。”
这不是犯罪吗?天啊!
崔依依颤颤巍巍地接过话筒,小手哆哆嗦嗦,一副怕怕的模样。
何远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赶鸭子上架吧,若分身有术,他自己就能解决那两人,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虽没有记者在前,但两名警卫依旧监守岗位,目视前方,严阵以待的模样,根本没发觉身后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老何拽着崔依依,悄声悄步的缓缓朝两人挪动。
一步……
两步……
三步……
直到6米距离,何远轻捅捅徒弟,而后指了指左边那警卫,意思是那人交给你。
崔依依恨啊,悔啊,怕啊,一时间,竟想到远在异地的父母,小丫头心说:“爸爸,妈妈,你们保佑女儿成功吧。”她知道,若不能得手,被警卫抓住,那自己这一辈子就完了,这是要坐牢的,而且警卫应该有枪,这要是……
打了个哆嗦,崔依依不敢想下去了,几次深呼吸后,跟着流氓师傅缓缓移动过去,手中话筒也已高高举起,准备致命一击。
在有生之年,崔依依都没有这般紧张过,她懦弱的活了21年,做事从未出过圈圈框框,中规中矩地过了上半辈子,可如今做记者的信念支撑着她挥起了武器,在流氓师傅的引导下,压抑了21年的叛逆之心,终于爆发了……
“咚”
“咔”
“嗯”的一声,警卫双双闷哼倒下,晕了过去。
何远收回手刀,愕然地看向崔依依,这丫头也太狠了吧,连话筒都“咔”的一声碎成两半,老何估摸女人的力气,尽全力也就刚好能打晕他,可这丫头竟如此厉害,不由对她刮目相看了。
呼……呼……呼……
崔依依娇喘连连,手中的半截话筒瑟瑟抖动,此时的她心中没有害怕,反倒有些……兴奋,对,就是兴奋,一时间,她竟有想再打一次的冲动,柔柔的眼神此刻闪烁着噬血的光芒,她望向老何,希望有再来一次的机会。
何远一个激灵忙敲了她那么一下:“小丫头你疯啦,醒醒。”老何自然捕捉到了那缕煞气,他估摸再不点醒她,这妮子会往自己脑袋上,来那么一下。
崔依依脑中“轰”的一声,她楞了,机械地看向倒地的警卫,蓦然,水灵的大眼恢复清澈,雾气迅速凝结成水滴,“哇”地哭了起来,呜呜,太可怕啦,这是我干的吗?
“我的乖乖,别把人招来啊。”何远捂住她的小嘴,飞快将她拖到二楼,过得片刻,崔依依才停止哭泣,也让老何松了口气,旋而看着崔依依啧啧称道:“好,好,人才啊,有潜力啊。”真是人不可貌相,看来这徒弟也没白收,培养一下,绝对能成材。
耽误了半天已是下午2点了,老何抄起手机拨了114:“喂,帮我查下玉陵酒店的电话……好,谢谢。”
随即又将查到的号码拨了过去:“喂,我想咨询一下,你们酒店有没有中型会客室啊……哦,就是开记者招待会用……对对,大概有几间,在几楼呢……哦,我就是随便问问,看你们的条件跟其他酒店比怎么样……好,9楼是吧,多谢你了。”
何远露出一个胜券在握的微笑,缓过劲儿来的崔依依奇怪道:“师傅,你问什么会议室的事啊,你要租吗?”
“笨蛋,我租它干嘛?”老何白了她一眼,这徒弟,就是脑子差点,不灵活啊。
懒得跟她解释,老何当下掏出纸笔,在A4纸上写道:潘恒在8楼包房,记者同志们,向着目标前进吧!!!
在小跟屁虫惊愕的视线下,何远在背面啐了几口吐沫,“啪”的一声贴在一楼墙壁上很显眼的位置,逐满意的点点头后,大声咳嗽起来,最后才拉着徒弟朝楼上跑去。
一口气跑到7楼后,老何却没有再上,而是从7楼横穿过去,来到另一侧的安全通道。
止住身型,何远凑到崔依依耳畔压低了声音:“呆会儿8楼保镖一走,咱们就往9楼跑,记住,徒中决不能停。”
崔依依心里一百个大问号,全然不理解师傅要干嘛:“只有咱们知道潘恒在8楼,你干嘛告诉别人啊,还有,8楼咱们还没去,你怎么知道有保镖守着,还有还有,咱们上9楼干什么呀?”
何远被问得脑袋发晕,直直翻了个白眼,干脆不理她了,气得崔依依嘟起嘴来,挺郁闷。
话说一楼休息区,在猛烈的咳嗽声下,一个记者抱着闲着也是闲着的心态,过去这么一看,呵,警卫倒地,还有纸条指路,这……
兴奋之下,记者忙回去拉上同伴,悄悄上得楼去。
几人的鬼鬼祟祟立刻引起敏感的记者群注意,纷纷前去一看,呵,意外的收获啊。
还没有一分钟,前厅的警卫就惊愕的发现,记者群怎么消失了?难道都回去了?不能吧?
虽然纸条比较离奇,可信度不高,然而,抱着试试看的心理,记者们全部冲向8楼。
“准备好。”何远忽然躬身,崔依依也学着他的样子矮下身来,虽然间隔百米有余,但走廊另端的稀拉声还是落入崔依依的耳朵,接着就听上面楼道里两人的对话。
“咦,那边有动静啊。”
“是啊,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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