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鬼





伲悄鞘蔽颐侨疵挥邪旆ň人艿艹隼矗衷诳雌鹄矗艿芤丫切锥嗉倭恕?br />   在关兴的事件解决之后,掌管这一片的鬼差苟富贵和勿相忘曾经说可以给男人头找个好机会投胎,可是被他拒绝了。
  他不愿意离开的理由有两个:一个是对救关武还抱着一丝希望,另一个就是上次害我们卷入危险事件,男人头一直觉得很对不起我们。最近不知道从网上看了什么小说,说欧洲古堡喜欢弄个羊头牛头马头猪头挂在墙上以示气派,他就开始学着每天挂在我屋里墙上,美其名曰为装饰房屋尽一份力。
  他倒是好心,可是墙上挂着个人头我看着没虐。∑绞泵蝗艘簿桶樟耍抢锤鋈耍遣坏孟潘溃坎恍拍愠鋈ノ饰剩吹阶约仪缴瞎易鸥鋈送坊峋醯酶咝耍?br />   “咱下来成不?”我好言好语地劝男人头。
  “密斯特马,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男人头说,“不让我挂在这,我就得想其他方法来报恩了……要不然我每天给你做首诗吧?”
  “别!”我挥手说,“那你还是在这里挂着吧。”
  男人头惆怅地看着我:“虽然我只是个人头,but我很想为你们做点什么,我想当个有用处的人头。哈嗷——”
  他最后一个字的声音拉得很长,因为在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被人踢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线。
  “哈哈哈哈,球……”一边奔跑着追逐男人头一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的男人叫雷迪嘎嘎。他是个偷窃技能神乎其神的小偷,可是无论是为人处事还是性格特点都非常难以捉摸。如果用一句话来概括的话,他——雷迪嘎嘎,就是个疯子一样的男子。
  察觉到有视线在注视着我,我马上转过头,看到储物室的门“啪”的一声关上了。那储物室里住着一个小鬼,他性格孤僻,从来没和我们说过话,是这小二楼里最不合群的一个。
  如你所见,这楼里住着各种法力高强的妖魔鬼怪和怪人,而我身为一个年轻有为英俊潇洒的人类能在这里安全存活下来,除了不错的姿色和人见人爱的性格之外,还得凭借我的另一个身份。
  青年企业家只是我众多头衔中的一个,我的另一个拉风的头衔就是——道士!我师父是大名鼎鼎的张天师,应该属于天界干部,总而言之,是个相当有前途的男人,而我是他徒弟,显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我整了整领带,一挥手,沉稳而又威严地说道:“把我的车子开过来。”
  雷迪嘎嘎跑回来,把我的劳斯莱斯宝马红星牌自行车推过来。
  我伸了伸手,又道:“工具。”
  雷迪嘎嘎马上把我的工作用具递过来。
  一沓B5大小的小广告,一桶浆糊,一个毛刷。
  工作条件都已具备,要开始工作了。我踏上自行车,一边听着自行车“咯吱咯吱”的优美伴奏,一边费劲儿地骑向市里。
  骑到远处,我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二楼,那一栋破楼清清爽爽地矗立在阳光中,再想起之前小二楼被迷雾包围的情况,我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布下那个阵法的人法力超强,神出鬼没,我们称他为“改命人”。这个改命人和之前发生的很多事情都有联系,是个相当难缠的角色。
  我挂在胸口的貔貅玉佩随着骑自行车的动作从我领口掉了出来,在我胸前一晃一晃的。这玉佩是我师父送给我的见面礼,里面附着龙九子之一的貔貅。这生物性格有点扭曲,法力不是很强,外表十分凶恶,一天又有大半的时间都在睡觉,但在关键时刻还挺管用。
  “马力术。”貔貅通过心电感应和我说,“关于那个改命人,我有话跟你说。”我听他语气严肃,连忙低声问:“啥事?”
  貔貅道:“如果男人头的事件也是那改命人所为,那事情就不简单了。连同上次孔婷的事,那改命人几次三番改命的都是和这小二楼有牵连的人物,我觉得这不是巧合。”
  其实不用他说,之前听关武说到那改命人,我已经隐隐察觉到那人对我们有什么企图。
  貔貅说:“我们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可是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提前行动。”
  “对,敌强我弱,敌在暗我在明。”我点头,“事不宜迟,我现在马上回去收拾东西跑路。”
  “他神通广大,你跑了也躲不过他。”貔貅说,“马力术,你必须从现在开始学习道法来增强修为!”
  “对!”我嘿嘿笑道,“我还是个道士呢,要是真和那改命人对上,我收了他。”
  “暂且不说现在我们不知道他是不是妖魔。”貔貅叹道,“就算他是妖魔鬼怪你也没办法。不要说收他了,你身为道士,连个鬼魂都超度不了。”
  我说:“这道士我光拿了个职称,还没时间学技术,没学过的东西你总不能指望我一下就会了吧?”
  “这只能怪你不够勤奋。”貔貅道,“张天师就在楼上神台,可是你从来没去请教。”
  我说:“你不是说那张天师云游四方,一般都不在吗?”
  貔貅道:“他是你师父,只要你诚心求他,他定然不会不管你。”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不多讲,全速结束了工作回到小二楼,然后来到神台前,跪下对着大胡子道士道:“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现在徒儿有难,有人挑事找徒弟麻烦,请师父助我一臂之力。”
  说完又磕了三个头。
  磕完以后在那里等着,结果等了半天啥反应没有。我站起来,到雕像前挥了挥手,问:“师父,在吗?有人来挑场子了!”
  那雕像没动静。我又在他眼睛前挥了挥:“嘿,醒着呢吗?”
  还是没动静,我对貔貅说:“老头不在,咱下次再来吧。”
  说实在,我对那大胡子雕像还真没啥特别感觉,要不是貔貅提起来我可能就真把这位给忘了。我自己觉得要是真要指望,三娘云美都比这雕像靠得住。
  所以我也没多失望,拜完那大胡子我就跑去和三娘云美联系感情了,三人打了一晚上的争上游。
  谁知道这天晚上睡觉,我竟然做了个奇怪的梦。
  虽说是梦,可感觉脑子特别地清楚,我站在一片草地上,然后见一个白发白眉白袍的老道从天上飘然而至。
  我细细一瞅,这道士和小二楼里供奉的那雕像一模一样,就是那个张天师,不由得脱口而出:“师父!”
  那道士对我说:“你的事情我从貔貅那里也听到了一些,据说你到现在虽然经历了不少,但在道法方面丝毫没有进步。”
  嘿,皮卡丘竟然还跑去告状。
  “师父,我真心觉得这事不能赖我。”我说,“道士当到现在没有我这么倒霉的,你说我也治了几个鬼几个妖,经验值再怎么少也能够升到二级了吧?你不让我level up就算了,至少也要给个过关奖励高级装备美女助手什么的吧?得,除了生子符和一波一波的妖怪,别的都没见过。再说了,别人有特殊职业的,那幸运值都是无限接近于百分之百,外挂开得跟不要钱一样,有人送装备有人送银子有美女倒贴,动都不用动天上就掉金子掉馅饼。我呢?好不容易得了个小二楼还天天闹鬼,家里一个天天琢磨着想吃我的狐狸精,一个裸奔起来吓死人的女画皮,一个把自己当装饰画的男人头,一个不说话除了吓人没别的爱好的小鬼,我在水生火热中好不容易捡到一个活人,还是个雷迪嘎嘎。”
  张天师点点头,望向我的眼光充满了同情:“确实,你也不容易。”
  我长嘘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其实吧,这阵子听到男人头跟我说三克油我就心酸。”我越说是越伤心,抹了一把辛酸泪道,“你看看人家零零七,再不济韦小宝,哪个不是处理一件事身边就多一个美女投怀送抱。再看看老子,拼死拼活死里逃生,结局就一个男人跟我说闹太套,还是个人头!真是没经历过风雨就踩不到泥巴,没遇见过妖魔就不知道这世界有多残酷,这差的也忒多了吧。”
  张天师说:“那都是虚拟人物,身为一个道士你不能好高骛远,你要活在当下,活在现实中,分得清哪是虚幻,哪是实际。”这不废话么,你跑到我梦里跟我说现实,现在我看着你就觉得我活得特别不实际!
  “我的对手太厉害了,我肯定斗不过。”我问,“师父你能不能想个办法,让我一下子增进几百年的修为,我也好为民除害。”
  张天师说:“要是早几百年这事还好办,但是最近几百年很多修仙者开始抗议人情关系得道的例子太多对他们不公平。所以天庭开始严打这方面的后门,对修行方面一年管得比一年严,获得这个名额比被你们人间海关公务员考试录取还要难几万倍。不好办啊……”
  他连这个世上最残忍最血腥竞争最激烈的公务员考试都搬出来举例子,那我也不好多说了,问:“那师父,你送我几个法宝怎么样?”
  张天师说:“任何法宝都有灵性,你法力不够,拿这些东西对你有百害而无一益。”
  我说:“要不然这样吧,师父你道术高强,干脆帮我打他。”
  张天师说:“我手头有要事,真身无法赶到,否则也不会千里托梦给你。”
  我一听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不是让我等死嘛。于是拉着师父的衣袍叫道:“师父啊!敌人凶猛,徒儿招架不住,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我二舅老爷的七外甥女。”
  张天师说:“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这样吧,我给你指条明路,你去找一个人,那是我给你找的帮手。”
  我一听,精神了,连忙问道:“谁?”
  话刚出口,我眼睛一睁,却醒了。
  坐起来一看,我手上竟然握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行毛笔字——“明日午时三刻,向东三十里,所遇有红有绿之人即是。”
  等到第二天午时三刻,我拿了个指南针,骑上自行车往东骑,一路上严格按照指南针所指的东面走,约莫着差不多到地方了,就开始留意左右的行人。
  这正好是村里,大中午的,顶着太阳出来的村民也不多,但都说红配绿赛狗屁,要从芸芸众生中找出这么一个审美观特殊的人还真不是件容易事。
  我找了半天也没见一个人身上有红又有绿,心灰意冷地把自行车停在一棵树下,蹲在树下边抽烟边看人。
  这块是村里的市场,来往的人最多。我刚蹲下就看见一个女人抱着个小孩走过来,女的挑菜时手空不出,就把小孩放在地上。小孩看样子不过两岁左右,戴着个红色的帽子,穿着件红色上衣绿色背带裤,打扮得像混合版的超级玛丽。
  我一见那小孩的穿着就乐了,心里哎呦一声,心想这不就是有红有绿的人吗!
  那小孩见我看他,也伸着头望了过来,嘴里裹着自己的大手指头,眼神高深莫测。
  我心道师父应该不会诳我,妖魔鬼怪见得多了,什么奇怪的没有。这小孩肯定也不普通,别看表面上是小孩,实际说不定是什么东海龙王齐天大圣哮天犬化的。
  于是我把头凑过去,神秘地看着他,低声问:“高人?”
  那小孩用手抹了把鼻涕。
  我继续低声说:“我就是马力术。”
  “术……”那小孩伸手拉我衣服,口齿不清地叫道,“叔。”
  “不用叫我叔,你叫我哥吧。”我顾不得恶心那鼻涕和口水,扯那小孩脸蛋,“咱都知道彼此底细,你也就不用装了,赶紧的,露出原形大家坦诚相待。”
  谁知道那小孩哇的一声哭出来,他妈吓了一跳,赶快把小孩抱起来哄,冲我骂道,“神经病!”然后气呼呼地走了。
  “高人!高人!”我看见他们走,连忙站起来追,刚迈开步子,忽然听见有人假咳道:“咳咳。”
  扭头一看,旁边坐着一个老头,光着膀子,穿着个跨栏大背心蹲在一旁,手里拿了半片西瓜正在啃西瓜,头发梳成了一个髻,下巴上黑色的胡子编成了一个麻花辫,看起来有些面熟。
  怪老头,我看了他一眼,转身继续喊:“高人,等等我。”
  那老头举起手上的西瓜,叫道:“你看这个。”
  我说:“一个西瓜,有什么好看的!”
  “有红有绿,我就是你所找之人。”那老头说,“马力术,你还不叫我二师父。”
  “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我问。
  那老头云淡风轻地一笑,解开下巴上胡子的皮筋,对我解释说:“胡子散着容易沾上西瓜汁。”
  然后又从一旁捡起一件道袍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沾上西瓜汁就洗不掉了。”
  他想的还挺周到。
  接着那老头拍拍衣服,对我点点头,用一副超凡脱俗的表情对我说:“马力术,又见面了。”
  我一看就晕菜了,这不是之前想骗我钱的那个黑胡子道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