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途

　　李向东说：“你可能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只是希望这个短片能制作得更好些，至少，拿出去能代表市里的水平。现在，我觉得太粗糙，有许多问题还没说清楚。”
　　陈坚笑了，说：“我也没想要求得太高，只要能把事情说清楚就行了，什么艺术之类的东西太虚了，那些董事不愿意看，毕竟，这不是电视节目，只是一种如实发映情况的材料。我只要实实在在的东西。这个片子我就觉得实在。只是还缺了点市政府的态度。你给说几句，把它插进去就行了。”
　　李向东笑着说：“你对自己要求也太低了吧？”
　　小倩对陈坚说：“李市助是想让杨晓丽来负责这事。只要是她负责的事，他才会放心。”
　　陈坚问：“杨晓丽是谁？”
　　小倩说：“我们的副台长，李市助最信得过的人。”
　　陈坚不露声色地看了李向东一眼，说：“我可是要免费制作。”
　　李向东笑了起来，说：“我会找你要钱吗？”
　　陈坚说：“那好！重新制作这个短片要多长时间？下个星期，我就要用。”
　　李向东问：“星期几？”
　　陈坚说：“星期三。”
　　李向东说：“时间是急了一点，不过，我们会尽量赶。在现在这个基础上修改，工夫应该不会才太大。”
　　说着，他就拨打杨晓丽的电话。陈坚看了看小倩，却见她一脸的不愉快，嘟着嘴儿在一边生气儿。他心里想，她是因为李向东否定了他们的制作生气吗？似乎还不尽然，似乎还有别的什么。他想，这李向东搞什么鬼？看似这小倩对他有一种很特别的东西，看似这小倩在吃醋呢！他想，难道他和小倩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关系？应该不会，或许只是小倩自己的事。那么，小倩怎么又把一个叫杨晓丽的拉进来呢？他们这三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向东这个招蜂引蝶的家伙，怎么又和这两个女人扯上了？
　　陈坚看着李向东打电话的表情，想这个男人，好像还挺有魅力的，挺受女人欢迎的。现在，竟然还有一个这么漂亮，仅有二十来岁的女孩子吃他的醋！
　　他想，他这艳遇是福是祸？
　　他想，这个不贪钱财的家伙，说不定哪一天栽倒在情色上！
　　第二四一章　女秘书
　　去酒店吃饭时，陈坚要李向东坐他的车，李向东也正有话要跟他说，就交代自己的司机先把短片拿到电视台去，说杨晓丽还在电视台等看那短片呢。陈坚问，为什么不叫她来一起吃饭？一边吃，一边谈不是更好吗？李向东说，她说太浪费时间。陈坚问，也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吧？李向东问，你这话什么意思？陈坚没好在其他人的面前说什么，只是开玩笑地说，电视台的女人，都是很漂亮的。李向东当然不相信陈坚的话，心里知道，这陈坚不知又想到哪去了。
　　上了车，关上车门，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陈坚问，这二十年来，你说，到底有多少个女人喜欢你？李向东愣了一下，问，你想说什么？陈坚说，你先答我。李向东说，三个吧。如果把曼莉都算上，就四个。陈坚说，绝对不止。那个小倩也算一个。李向东问，你怀疑我和那个小倩有什么关系。他说，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小女孩总会有一些不着边际的想法，那只是一时冲动。陈坚笑了。
　　他说：“那她怎么不对我冲动？”
　　李向东说：“你和她接触多吗？”
　　陈坚说：“见过几次。”
　　李向东说：“就是，见过几次，你就想人家对你有冲动想法？”
　　陈坚说：“你和她接触也不多吧？你一个市长助理，应该不会和一个电视台的普通主持人有太多接触吧？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不会和一个小二十岁的女孩子有太多接触吧？”
　　李向东说：“有一点，你要搞清楚，虽然我没你钱多，但我比你长得够男人，女孩子现在似乎都喜欢我这种够成熟，又有一点社会地位的人。不过，我是不会再去想这这种事了，没时间也没精力去想了。你也知道，有那两个女人，我已经很满足了。”
　　陈坚问：“这是真话？”
　　李向东说：“当然真话。”
　　陈坚笑着说：“这种事，有哪个男人会满足的？何况，还是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李向东说：“曼莉不漂亮吗？”
　　陈坚说：“曼莉毕竟没她年青，她还水灵灵的。”
　　李向东说：“又漂亮又年青又水灵的女孩子满街都是。”
　　陈坚说：“问题是送上门了，你就一点不动心？”
　　李向东说：“即使动心，也不能没有分寸的。”
　　陈坚问：“你能把握自己？”
　　李向东说：“不能把握也得把握！”
　　陈坚笑了，说：“你也有点心虚。自己也怀疑自己，哪天把握自己了，说不定就放任自己了。”
　　李向东说：“我对自己的自控力还是颇有信心的。”
　　陈坚说：“我看，你是没有遇到真正能诱惑的。”
　　李向东自言自语地说：“不会吧？”
　　他并不认为自己没有经受过诱惑，没能抵御这种诱惑的能力。想那时候，自己很寂寞没有女人很想女人的时候，不是还能抵御各种诱惑吗？想曼莉对他的诱惑还不大吗？他不是都走过来了，虽然，有时候表现得还不坚定，但最终还能够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地走过来了吗？难道还有比这更诱惑的吗？还有能摧毁他自控力的诱惑吗？
　　他想，应该是没有的了！
　　陈坚说：“我倒是很担心你的自控力。每个人都说自己很有自控力，嘴上说得好听，但是，没几个男人抗拒得了。还有那个什么杨晓丽吧，也一定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我每一次来，你都让我惊讶！”
　　李向东说：“你不要见风就是雨，把我想得那么抢手，那么多乱七八糟，把我们这个女人想得除了我就没有别的选择了，一个个都在挖空心思地要诱惑我。”
　　陈坚说：“我劝你一句吧，可能你不愿意听，但我觉得，还是要劝劝你。”
　　李向东说：“你不觉得多余吗？”
　　陈坚说：“多余也要说。”
　　他说，喜欢我的女人也不少，虽然，没你的那么漂亮，也没有那么年青，但是，不能说没有诱惑。至少，对我是很诱惑的。
　　他说，她们为什么喜欢我呢？真的就喜欢我这个人吗？如果，我是一个没身份没地位，手里一分钱也没有的人，她们会喜欢我吗？我很清楚这一点。我想，你也很清楚这一点。但是，你能不能一直都保持这种清醒呢？
　　他说，最让人担心的就是这个。一旦不能保持这种清醒，陷进去了，想要退出来，就不会那么容易了。本来，她们就是冲着你的身份地位来的，她们必定要想得到什么？她什么也得不到，会让你退出来吗？于是，你就要为自己的不清醒付出代价。
　　李向东笑了，说：“我好像今天才发现，你也会这么想，也这么慎谨。”
　　陈坚说：“我们不可能不慎谨。”
　　他说，但是，我们要如何防止这种诱惑呢？当然，各人有各人的方法。我觉得，你没有方法，你只是硬扛，硬着不要自己踩进去。这样，你的心态会很糟糕。说不定，哪一天，就会对自己说，算了，别扛了，扛着太累了，于是，就放任自己了。
　　李向东问：“你有什么好方法呢？”
　　陈坚说：“我要跟你说的就是我的方法，我的方法很简单，也很实用，我想，也希望对你能有用。”
　　他说，你也知道，我和你们这里的那个酒店的妈咪有关系。我不对你隐瞒，没必要，那时候，当着曼莉的面，当着一帮同学的面，我也没想隐瞒。
　　他说，你可能会说，这么个女人，我陈坚怎么会看上呢？玩那种女人，要找也找个年青的更漂亮的。其实，你不知道，她很像我的秘书，一直当了快五年的秘书，我一当这个总经理，她就是我的秘书了。
　　他说，她对我也有那个心。我告诉自己不能乱来，否则，以后怎么工作。我只有扛着，硬扛着。扛的那个苦，你是不知道的。
　　陈坚干脆就把车停在路边了。
　　他说：“我不是要向你炫耀自己。”
　　他说，一个结婚近二十年的男人，老婆对自己是什么？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一种生活规律，只是生活的一个部分，她很难再激发出你的漏*点。而我们呢，到了这个年龄，想要得到的似乎也得到了，各种诱惑也跟着来了，内心里又还蕴藏着许多漏*点，这种漏*点总不安份地想冒出来。
　　他说，我那秘书就是这时候介入的。老实说，她长得虽没你那几个女人漂亮，但也有几分姿色，关键的是，在日积月累的接触中，我发现，我太需要她了，只要她离开一会儿，我总会觉得很麻烦，要想找点什么都找不到，要处理什么小事，交代别人，别人干得总没她干得让我满意。
　　他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她，喜欢她什么呢？我也说不清楚，如果能说清楚，就不是喜欢了。正是因为不知道喜欢她什么，才觉得她的每一举每一动都充满诱惑。那一天，她说，她也喜欢我的时候，我真的是漏*点四溢。
　　第二四二章　坏男人
　　那天晚上，我从办公室出来，她也没有下班，我问她在忙什么吗？她说，没忙什么，只是在等我。我问，有什么事吗？有事为什么不进去说呢？她说，我看见外面下雨了，想你没拿伞，也想你送我回家。
　　这样，我们便一起下楼，到了大门口，果然就见外面下着雨。我说，你在这等等吧，我去把车开过来。她说，雨不是很大，我们一起去停车场吧，于是，我们便躲在一把伞下。
　　当时，我的心便扑扑地跳。像这种接触，说真的，算不了什么，和一个女人共用一把伞的事，谁都遇到无数次，但是，如果，你对这个女人心猿意马，那就不一样了。而这个女人对你也有那个意思，就有可能点起那把火，烧起那漏*点了。
　　开始，我和她是隔着一段距离的。她问我，为什么要离她那么远，她说，你都在伞外了，都让雨淋湿了。她伸出手拍我露在伞外的肩膀，把伞移到我这边来。我说，这点雨没事的。哪知，她便靠在我身上了，一手就直接揽着我的腰。
　　停车场在一个僻静的角落，又是晚上，又下着雨，根本就没人，当我的车栏住别人的视线时，我就把她抱住了。那一刻，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根本抵御不了她的诱惑。但是，因为是在停车场，我们不可能再有更过激的行为。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有了一个缓冲阶段，这个缓冲，让我能够冷静下来。当启动车子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要不能再更进一步的了，不能再有下一次了。
　　李向东说：“真看不出来，见了女人，你还有躲避的时候。”
　　陈坚说：“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李向东说：“我以为，你是那种见了女人就上的人。”
　　陈坚看着李向东，好一会才说：“你也把我看成这种人了。”
　　李向东说：“你就是这么表现的。”
　　陈坚笑了笑，说：“我真是把自己的形像都给破坏了。”
　　他说，开始，我只是想制造这样一个假象，让我那秘书以为我是这么一个人。
　　他说，那天以后，我就要自己克制自己，要自己不要再和秘书发生那种暧昧的事情。然而，秘书问我为什么要克制自己呢？她说，她知道，我是喜欢她的。她说，那个下雨的晚上，我已经表露了对她的喜欢。
　　我不能承认，只要我承认，就控制不了局面。我要扛着，硬扛着。你知道，硬扛着有多辛苦。我和她是每天都要见面的，每天都要在一起。而她呢，却又随时随地地向我表示她对我的关爱，有时候，她还会毫无顾忌地施展她的诱惑。女人想要诱惑一个男人，那方式方法是很多的。好几次，在只有我和她的时候，她便紧紧地抱着我。我整个人便触电似地颤抖。
　　我想，你可能也想像得到，像我们这样的人，经常离开家，到分公司了解情况，去新地区开发新项目……离开一个多星期，有时还要个多月，男人离得开女人吗？即使事业上，情感上离得开，但是生理上离不开的，隔那么一段，就总会有那样的要求，而这时候，一个你也喜欢的女人很主动地向你献身，你还是扛得住吗？
　　我想，你可能也想像得到，夫妻之间总会发生一些这样那样的摩擦。我那老婆又与别人不一样。她优越惯了，强势惯了，认为我能有今天，完全是她父亲赐予的，所以，发生摩擦，争吵起来，她那话能噎得你一口气喘不过来，发起小姐脾气，恨得你想一气之下，离开那个家。在这种恶劣的心情里，有一个喜欢你，你也喜欢她的女人可以倾吐，你还扛得住吗？
　　他说，还有更烦恼的事。我们都是一群好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