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途
阕苁且鼍龆ǖ摹?br /> 李向东说:“你叫我怎么做决定?我应该选择谁?”
陈坚说:“谁对你好你就选择谁?”
李向东说:“我还不知道?谁对我好,谁对我重要,这些分得清吗?分得清我早不决定?还会闹得这么大?谁对我都好,谁对我都重要。”
陈坚笑了,说:“你李向东可是个精明的人,在这事上,怎么就犯糊涂了,分不清哪个更好,哪个更重要了?”
黄说:“我给你个建议吧!”
李向东说:“你不用说我就知道,你肯定要我选择小姨子。”
黄说:“我还是以前的那些理由。小姨子最适合你。我不是说绮红不好,两个都好,但小姨子更适合你。”
李向东说:“但是,绮红比小姨子要体贴,要温柔,有好多事,她都能从我的角度去分析问题,思考问题。如果,没有绮红劝说小姨子,凭小姨子的任性,不知会闹出多少不愉快的事情。”
陈坚说:“那你就选择绮红。”
李向东又摇头,说:“我能放弃小姨子吗?她对我一往情深,虽然,有点任性,但大事大非还是分得清的,有时候想,女人性任一点,发点小脾气,反而为生活增添不少乐趣。”
陈坚说:“要不这样,你就让她们自己选择,愿意跟你的留下,不愿意的走人。”
李向东说:“我怎么能这么做呢?如果这么做,我想,两个女人都选择离开。不是都愿意离开,而是都为对方着想,都想别位子留给对方。”
陈坚笑了,说:“你这可就麻烦了,遇着好人了。有时候,遇到好人,也是一件很烦恼的事。”
黄看着李向东,说:“既然,从别人的角度考虑不到解决的办法,那就调整一下位置,自私一点,从自己的角度考虑解决的问题。从你那个家的角度考虑,从你需要的考虑,从小军需要的考虑。”
陈坚说:“黄书记说得对。”
黄说:“这个问题是一定要解决的,是当前,你最迫切要解决的问题。你再拖,只能对你不利,市委书记对你会有看法,老常会再作文章 。”
李向东说:“不说了,不说了。我们吃饭,我们喝酒。”
他说,点菜点菜。就站起身去开房间的门,叫服务员进来。
他没看到,黄和陈坚却相视一笑。
第二七八章 这餐人民政府请
那主管建议他们不要点太多的菜,点一个主菜,再点几个下酒的小菜。他说,我们这里蛇弄得好,焖一条蛇做主菜好不好?黄问,那蛇有多大?那主管说,三四斤左右吧。黄说,要足四斤,太小没意思。陈坚说,先上那几个小菜,我们边喝边等。李向东说,你每次那么等不急。他说,今晚,我们只是三个人,不准有其他人参与。陈坚说,我知道,今晚我们谈的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下酒的小菜很快就上桌了,陈坚还是老规举,每人一瓶,不管怎么喝,可以拿小杯喝,也可以拿大杯喝,也可以直接对着酒瓶子喝。
于是,每人桌前就竖一瓶酒,也不要服务员侍候,自己喝了自己倒。
黄说:“其实,这事,我们都清楚,你是冤枉的,你比窦娥还冤。如果,不调查那二十万,你和那两个女人的事就不会露馅,就不会有那么多麻烦事。我想,你也想过那二十万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说,不管那二十万是谁拿的,但我相信,你李向东没拿。除了我相信你没拿以外,还有谁会相信?我不怕老实说,就是陈总也不会相信。
陈坚说:“对,对。如果说,你李向东在外沾花惹草,我可以保证你李向东不沾,但是,钱这东西,我就不敢保证你李向东不贪了。”
黄说:“你别以为,别人都说你是冤枉的,说绝对相信你。他们就真的相信你。那些话都是说给你听的。他们在公路局局长、老常面前谈这事,也一样说他们冤枉,说他们比窦娥还冤。当然,你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你,你只在乎市委书记对你的看法。”
他说,他应该不会跟你提这事。他怎么提呀?他会说老常他们冤枉你吗?当然不会,他也不会说你李向东拿了不认帐。组织上都没有下结论的东西,他当然不会下结论,但是,他心里怎么想呢?总不可能完全相信你吧!
他说,还有一个问题,你这家伙,也不是没有把柄给人家抓拿,你那两个女人的事明摆在那。你想想,一个人经济上有疑点,生活作风有两个女人,市委书记还会把你当回事吗?你就是再有能力,再能干事,他也要躲着你。
他说,我想,市委书记要你处理好那两个女人的事,应该不是从你的角度去考虑了,更多的是从他自己的角度去考虑。他不想你再给他招惹麻烦!
陈坚说:“精辟,精辟。”
他说,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我觉得黄书记分析得非常到位。
他说,什么叫旁观者清?这就叫旁观者清。
他说,如果,你手下有这么个人,你一样会像市委书记那样。这个人也别想有提拔晋升的机会了!
李向东说:“他这个家伙,什么时候,我都很看重他的分析,不管是一起搭档的时候,还是当市政府秘书长的时候,就是现在,也一样。我在那小楼屋的时候,最心虚的时候,还想过,能和这家伙聊聊天,那怕是十几二十分钟,心里也会踏实些。”
黄笑了,说:“想不到,我在你心目中有着这么重要的位置。就为这一点,我敬你一杯。”
李向东说:“应该是我敬你。”
陈坚说:“都不要客气,互敬互敬!”
这时候,那焖蛇上来了。是用沙煲装上来的,还盖着盖。上了桌,揭开盖,热气升腾,整个房间都飘溢着一股浓香。
陈坚说:“味道不错。一闻就知道味道不错。”
那主管也跟进来了。他说,我大哥也来了,我大哥说,要过来跟几位喝几杯。话音未落,就见那财政局局长进来了。他一手端杯,一手提酒,满脸红光。
他说:“李市助,你这就不应该了,有吃有喝就把我给忘记了。”
李向东说:“我怎么会忘记你呢?像我这种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表面好看,手里可是一分钱也没有,总是骗吃骗喝。”
财政局局长问:“这餐是谁的?”
黄说:“凑份的。我出菜钱,这位老板出酒钱!”
财政局局长看了陈坚一眼,客气地说:“第一次见面,荣幸荣幸!”
陈坚也客气地说:“也说荣幸荣幸。”
两个便握手,互换名片。然后,财政局局长说,我先和客人喝一杯。就把自己的杯倒满了,举高酒杯和陈坚碰杯。陈坚问,你那是酒吗?财政局局长说,绝对的,虽然,我不会喝酒,但是,决不掺假。他叫那主管拿一个新杯来,用他酒瓶里的酒倒满了,递给陈坚,说,这下你放心了吧?他和陈坚喝了,又和李向东喝,再和黄喝。这才又回到刚才的话题上来。
他问:“我刚才说到哪了?这一轮酒把我都给灌迷糊了。”
他说,想起来了。李市助说他是骗吃骗喝。今天,你们就给他个机会,让他喝客。这菜钱,这酒钱都归他的。
李向东说:“你这是打土豪吗?你这是逼害贫下中农。”
财政局局长说:“你这贫下中农是假的。你要吃要喝还不容易?到了我这里,你就是主人,就要由你请客。”
他对那主管说,这房间的开支都记在帐上,还是这酒也记上,这老板拿了几瓶酒进来,走的时候,你就从酒店拿几瓶让他提回去。
黄和陈坚都说:“不用了,不用了。”
财政局局长说:“你们都不明白我的意思。这吃的喝的都不用你们掏钱,也不用我掏钱,当然,更不会要李市助掏钱。我们让人民政府埋单!”
他说,你们放心吃放心喝,我打个电话,让市接待办的过来把这帐认了。
黄说:“吃餐饭,喝场酒,不必太惊动了。”
财政局局长说:“你不用担心。接待办的接待费哪来的?还不是从我这划拨过去的。我的话,他们会不听?”
他对李向东说,李市助,以后,你尽管到我这来,吃多少,喝多少,不用你出面,我帮你搞定。
黄和陈坚都看看李向东。
李向东说:“我也就不固执了。既然,你财神爷能搞定,我们就白吃白喝了。”
财政局局长说:“这不叫白吃白喝,这叫减轻基层、减轻企业负担。”
陈坚说:“这话说得有水平。有水平!”
他说,我再敬你一杯。财政局局长说,不喝了,再喝就醉了。说,自从开了这酒店,当然,是我堂弟开的这酒店,我都快成酒鬼了。这个房间是熟人,那个房间也是熟人。大家这么赏脸,我就是钻桌子底下,也要一个一个地喝。
财政局局长说:“我再敬李市助一杯吧!为什么要敬他,我就不说了,不说那些不好听,也不想听的话了。
黄书记明白了,说:“压惊酒,压惊酒!”
陈坚说:“这酒一定得喝,一定得喝!”
财政局局长说:“这位老板似乎也知道点内情嘛!”
陈坚说:“略知一二。”
财政局局长说:“那就这样吧,我们一起敬李市助,祝他平安归来!”
于是四个都站起来了,都举起杯了。
财政局局长离开后,李向东说,这酒店还真像是他开的。黄说,如果他没份,会喝得那么惨烈?命都不要了!李向东问,他多大了?黄说,差不多了吧?听说明年,最多后年就退了。李向东说,这就是五八、五九现象吧!陈坚说,什么五八、五九现象?有钱赚,什么年龄都应该赚!
李向东说:“这得看你在什么职位,掌什么权。像我这样的,就是想赚那这钱,也未必能赚。”
陈坚说:“只要你肯赚,没有赚不来的钱。”
李向东笑呵呵地说:“我倒是想赚得风风光光,但是,我有什么能耐?我要能大把大把的赚钱,我还担心什么两个女人的事情?”
陈坚问:“你这是真话还是假话?”
李向东说:“你好像真有什么办法?”
陈坚说:“办法不是没有,就看你愿意不愿意。”
李向东说:“你没喝醉吧?”
陈坚说:“我清醒着呢!”
他举起他面前的酒瓶说,我这才喝了多少?才半瓶。你说,这半瓶我能醉吗?
黄一直不说话,在吃那刚端上来的焖蛇。蛇是斩成一截截焖的,黄用一根牙签插进蛇块这头的骨髓里,再用另一根牙签插进另一头的骨髓里,两手提着牙签,像吃排骨那样慢慢地吃。
第二七九章 上小姐
陈坚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在你这投资办那分厂吗?别以为我看中你们这所谓的投资环境。如果不是你,如果你不是还挂着个市长助理的职务。我早就走了。”
他说,这话,我早想对你说了,不过,黄书记不让。说你是一个清廉的好干部,不是自己的钱绝不要。所以呢,这一年多来,我根本不跟你谈这些。我知道,你和黄书记是铁哥们,所以,我一直和他交往,我们也一起干了许多事,这事嘛,你说腐败也可以,你说不是腐败也可以。
他说,公安局抓嫖娼是腐败吗?不是,但你说,他们那种抓法,那种动机,不是腐败吗?还有这财政局局长,你说他是腐败吗?他只是做生意,只是帮他堂弟拉生意,算得上腐败吗?如果说,不算腐败,却又像有点说不过去。
他说,现在,有些事,是无法仅凭几句话就说得清的。或者说,有些事还不能清楚地划出一条分界线。所以,就存在着这种看似腐败,又不似腐败的现象。
李向东看了看陈坚,问黄:“你们都干了什么?”
黄没答他,笑了笑,举起杯示意喝酒,李向东却不举杯。他说:“你不说清楚,这酒我不喝!”
黄对陈坚说:“还是你说吧!”
李向东说:“今天,我就觉得奇怪了,你们怎么就凑在一起了。原来是有阴谋的。”
陈坚笑呵呵地说:“我们那有什么阴谋?只能说是阳谋,只是想给你指出一条光明大道。”
他说,我们干了什么呢?我们干了和财政局长一样的事,赚了一些看似腐败,却又不算腐败的钱。比如说,我的那个分厂搞基建,需要大量碎沙石。我们就办了一个碎沙石场。当然,法人代表不是我们。黄是本地人,要找个靠得住的亲戚出面办这么个碎沙石场一点不难,投资并不大,我们三方各投资十万。
他说,黄是城郊区委书记,完全有能力办好碎石场所需的证件,确定开采的地点,解决可能会引起的群众纠纷,解决碎沙石场遇到的各种麻烦事。我呢,完全有能力要我的分厂购进那个碎少石场的碎沙石,交及时支付货款。黄那个亲戚主要负责一些日常的内部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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