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途
,一脸颓废。她把他的头移到她的腿上,让他垫着她,轻轻地抚摸他的脸。
李向东闭上眼睛,像一个受了重伤的人,让她那手温柔地舔噬他的伤口,只有岩洞上的水珠一点点滴进水里,发出“咚咚”的响声。
杨晓丽好一阵咳嗽,咳得脸喷红喷红。那张很漂亮的脸消瘦了一圈,眼睛显得更大了。李向东睁开眼看了看她,她便对他笑了一笑,那笑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内涵。
她说,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恶梦。
她说,我梦见我奶奶了。她已经离开我好多年了。以前,她很疼我,只要我不在她眼前,她总唠叨,总问我父母,我到哪去了。好像我随时都会走丢,再回不来似的。昨天,我梦见她说,小丽,你是个乖孩子,你要听奶奶的话。奶奶离开你好多年了,怪想你的。说奶奶一个人很寂寞,你来陪陪奶奶吧!
李向东凄惨地笑了笑。他也想起了他的梦,也梦到了亡妻。他想,这是一种征兆吧?一种死亡前的征兆。他们还能走出去吗?他们很努力地在寻找光明,但是,他们似乎离地狱越来越近。
她说,我奶奶在世的时候,给我算过命,不止一次。每一次,我有个头痛脑热的,有什么不顺心,气色不好的,奶奶总要去给我算一算命。看我能不能好起来,看我能不能大步跨过什么不顺心。
她说,虽然,每一次奶奶给我算命的内容都不一样,但是,每一次回来都告诉我,说算命的人说,我很长寿,可以活到九十岁。
她说,今年,我才三十岁呢,才过了三分之一,还有六十年的寿命呢!
李向东问:“那些迷信的东西你也信?”
一问完,他就发现说错了。这种时候,这种环境,怎么能说出这么个问法。
杨晓丽说:“以前,是有些信的,总想不会每一次都这么说吧?总想会有什么根据吧?”
有时候,同样的一句话说得多了,往往能根深蒂固,能误成为真理!
她说:“现在,我还相信吗?我还有理由相信吗?”
李向东没有说话。以前,他听到杨晓丽说这种话,总是会劝她,会鼓励她,要她坚强,要她振作,绝不能放弃寻找光明的信念。现在,他再不想说什么了,他自己也觉得那些话太虚假。
杨晓丽又一阵咳嗽。这次咳得更厉害,咳得腰都弯了。于是,李向东再不好意思躺在她腿上了。他动了动,想坐起来,她却按住他,不让他动,气喘顺了,说,你躺着,就这么躺着。
她问:“一个人,不吃不喝能活多久?”
李向东隐约记得看过这方面的书籍,只是太久远了,记不太清楚了。他说:“好像能活七天吧?”
杨晓丽问:“我们还能活三到四天。”
李向东说:“有水喝的话,能活十多二十天。”
杨晓丽说:“如果,我们不太多地消耗体力,应该还能活更长的时间。”
李向东笑了。他不能再容她这么说下去了。怎么能不太多的消耗体力呢?难道他们就一直呆在这里,让生命在等待中慢慢消失?他李向东是不能这么干的。他情愿少活wap。l6K。cN几天,也要在寻找光明中壮烈地死去。
她说,她知道他不会在等待中死亡,他永远不会放弃,永远不会放弃寻找光明,即使死也要死在寻找光明的路上。
她说,她很感谢他,感谢他一直都在呵护她。其实,如果他不是为了她,根本不会掉进岩洞里,如果,他扔下她,自己一定能走出这生死危难。但是,他总没有丢下她,即使,她成了累赘,他也没有丢下她,他在支撑自己也很不容易的情况下,还承受着她给他的负累。
她说,她要好好报答他。在接下来的日子,她不想他再去寻找什么光明,那么寻找,其实,他自己也知道只是徒劳。既然是徒劳,为什么不干一些有意义的事呢?为什么不让剩下来的日子好好地过呢?
她说到这里,脸便红了,不是那种病态的红,而是那种少女羞涩的红,红得桃花一样绚丽!
李向东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却又不敢相信。
杨晓丽看着他,把话说得更明白了。
她说,我知道,虽然,你一直没结婚,但是,你身边并不缺女人,你也一定深爱着你身边的女人。现在,她却不能陪在你左右。你剩下的日子,只有我陪伴你,我才有可能是你最后的女人。
她说,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了,我想在剩下的日子里,好好地做你的女人,也想你好好地做我的男人。我不知我的这个要求是不是过份了,但是,说真的,我不想自己就这么死去。我很想很想感受感受,做一个男人的女人是怎么样的?很想很想享受享受给予一个男人和向一个男人索取的那种感受。
她说,我想做你的女人,想你做我的男人,我们好好地过好这几天,无忧无虑过好剩下的这段日子。
杨晓丽抱着了他。他是躺在她腿上的,她就把他抱进了她的怀里,他就感觉到她丰满柔软的胸贴着他的脸,他就听到了她的心“扑扑”地跳。他也抱住了她,让自己更紧地贴着她,更清晰地响着她的心跳。
李向东拒绝过许多色欲的诱惑,现在,他却无法拒绝,也没想要拒绝。因为,这本身并不是诱惑,只是一种死亡前的绚丽,他们要好好走完这剩下的日子,好好享受仅存无几的时光。
杨晓丽慢慢躺了下去。她依然搂抱着他,依然让他贴着自己丰满柔软的胸。
他先是隔着衣服吸吮她,抚摸她。吮吸她的胸,抚摸她的大腿,抚摸她大腿之间,他感觉到那里很热,感觉到有一股热的潮气。他开始慢慢地一个钮扣一个钮扣地脱她的衣服,他发现,她的***丰满得惊人,且弹性十足,即使在黑暗中,也可窥见山峰耸立,那山顶上的一点硬只有花生米般大,几乎无法吸吮。他的手在她的大腿游移,他发现,她那里也丰满得突起,手指滑入谷底时,她的身子便好一阵哆嗦。
李向东心里跳了一下,问:“你是第一次?”
杨晓丽没直接答他,只是说:“你轻一点!”
这辈子,与李向东有过这种关系的有三个女人,一个是亡妻,一个是小姨子,一个是绮红,他却遇到了两个处*女,现在,在他绝望的时候,生存时日所剩无几的时候,他竟又遇到了处*女。他感觉自己赚大了,死而无撼了。
杨晓丽坐起来,抱着他,然后带着他躺了下去。
她问:“没想到吗?”
他老实地说:“没想到。”
她说:“那你对我好一点。”
他说:“会的,会对你好!”
这种承诺真是太容易了,他们还有几天呢?这几天只要和她呆在一起,就是对她好了,最多也就是抱着她,慢慢地死去。还能有什么附加条件呢?
她说:“再继续吧!继续要我,也继续给我。”
他重重地压在她的身上,她说,你会不会把我的屁股压遍呢?他笑了笑,说,怎么会呢?你那是肉的,有弹性的。
她说:“听人家说,如果,女人被男人压了。我说的是像现在这样被男人压了,就会扁,就会下坠。还有,身上的肉也会松驰。”
李向东说:“不可能吧?”
她说:“怎么不可能?我有一个朋友,没结婚的时候,也感觉她身上的肉都是紧绷的,但结了婚,也没多久,身上的肉就松了,人好像大的一圈。我问她是不是胖了?她说没有,还是像以前那么重。”
李向东笑起来,说:“还是让你压我吧,别让我把你压扁了。”
他是很有经验的,抱着她,身子一动,就把她翻到了身上。
第三零五章 我看见太阳了
结束时,李向东只觉得累,从没有过的累,便昏沉地睡了过去。
醒来时,他觉得自己软得像一滩泥,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他睁开眼没看到杨晓丽,坐起来,才看见她在水里。她刚洗干净身子,向这边走来。赤裸的杨晓丽让他感觉到她的美。他喜欢的那种丰盈的美。她的手臂藕节般丰腴,她的胸丰满却不下坠,她的腰却很细,也不知是真的细,还是因为那臀的宽大衬托得细了。从侧面看她的臀,圆圆的,翘翘的,也像小姨子的臀呈半圆型,只是更大了一圈,李向东想,还应该不止一圈。
她淌着水“哗哗”走上来,就在他面前很近的距离让臀弯一道弧,慢慢坐下来,那肥大而厚实的臀便占满了李向东的所有视线,他便有一种要狠狠地咬一口的感觉。
她问:“累吗?”
他点点头,说:“我睡了很久吗?”
她说:“不知道。我也睡了。”
他说:“看看几点了?”
她说:“为什么要看呢?几点还关我们的事吗?”
李向东看着她身上滴下来的水珠,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你的病好了?”
杨晓丽也愣了一下,说:“是啊!我差点忘了。我的病怎么就好了?也不发烧了,也不发冷了,感觉整个人都松了。”
她说,怎么会这么奇怪呢?
李向东问:“不会是因为那个什么吧?”
她说:“会吗?根本就不可能!”
李向东笑笑说:“我也觉得不可能,不过,病好了总是一件好事。”
她说,你也洗洗吧,洗完感觉整个人都松了。
李向东趟进水里,却不敢在水里呆得太久。他知道,泡在水里更容易消耗能量。他要尽量少地消耗自己的能量。
回到那块石板上,杨晓丽便靠在他身上。人就是这样,不管有多少交往,有多深的交情,但多多少少还是存有隔阂的,但是,男女之间有了那种关系,那距离一下就拉近了,近得一点距离也没有了。
她说:“如果,能弄点吃的就好了。”
李向东四处张望,说:“这里除了石头就是泥土,再就是这水。”
杨晓丽问:“这水里有鱼吗?”
李向东想了想说:“应该没有。这水都是从山上滴下来的,怎么会有鱼。”
他想,即使有鱼又怎么样呢?难道要生吃?虽然,他很喜欢吃鱼生,但那鱼生是经过加工处理的。
这么想,他感觉自己饿得不行了,就慢慢躺了下来。
他想这躺着比坐着消耗的能量会少些。杨晓丽便趴在他的身上,抚摸着他的胸肌,那里很结实很硬朗。他也抚摸她,先是抚摸她光滑的背脊,慢慢就滑下去了,就停在她那厚实而肥大的臀上,最后,忍不住,便咬了她一口。
她尖叫着,说:“你怎么咬得这么狠?你是不是有虐待狂!”
他说:“我饿了,想吃肉。”
她说:“那你就吃吧!”
他说:“你趴好,让我慢慢把你吃了。”
她看着他,问:“你真的要吃呀?”
他说:“是的,要好好地吃。”
他说,刚才没吃好。
她明白他的意思了,脸红了,说:“你要好好对我,不要像刚才那样,你刚才太疯狂了,一点也没顾及我。”
李向东心里便很愧疚,其实,刚才杨晓丽骂他虐待狂时,他就已经愧疚了。他觉得自己确实只是在考虑自己的感受,一点也没她着想。他想,他要好好给她,让她感觉到更多的美妙。
于是,他们又做了一回。这次,杨晓丽没有了第一次的疼痛,李向东又给了她更多的温存,俩人便渐入佳境。
好长一段时间,他们就这么瘫软地躺着,渐渐恢复元气,又不顾一切地爱着。他们忘记了所有的一切,忘记了他们的过去,忘记了他们的处境,忘记了他们爱和恨的人。
他们只记得自己,只记得对方,只记得他们唯有用这个方式绚丽地走完剩下的日子。
这是消极对待人生还是积极对待人生?谁也说不清楚。
当他们已经绝望,已经知道自己再走不出光明时,他们放弃了寻找,他们只想尽可能多地感受人生,从给予对方和索取对方中感受人生的价值。
李向东再一次从瘫软中醒过来时,发现了异样,他推醒了杨晓丽。
他说:“你有没感觉到,这水好像退下去了,没那么深了。”
杨晓丽说:“好像是吧!”
他坐了起来,说:“水底下可能有通道,一直通到外面,外面的水满时,这里的水就满,外面的水退时,这里的水就退了。”
杨晓丽也坐了起来,说:“会吗?会这样吗?”
李向东说:“有这种可能,完全有这种可能!”
新发现又唤醒了他对生的希望,他又充满了力量。他扑进水里,寻找他说的那个通道。岩洞里的水只有一人多深,李向东的水性是极好的,在这点水深,二十多平方的面积,寻找那个通道很容易,几次潜入水底后,他终于大声说,找到了,找到了。这里真有一个通道。
杨晓丽不知是高兴还是悲哀,说:“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真的可以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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