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途
他说,你怕什么?怕那个老常吗?老常算什么?老常使了那么多阴招,你还不是一一化解了?什么小楼屋事件,什么小丰村事件,什么步行街事件,还有那个高速公路车祸……他真是傻,傻得离谱。
他说,他怎么就不制造一个女人事件呢?对不对?这才是我的软肋。你知道吗?我有两个女人,和两个女人住在一起,玩那个什么一龙两凤,他怎么就不在我的软肋上插一刀呢?
他说,看来他还不行,真的不行,他根本就不行!现在,我什么都不怕了,我现在只有一个女人了,我是刀枪不入了。
李向东看着绮红笑了,说:“你就是我的女人,就是我现在只有的女人。”
他说,太好了!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女人,你看看,这脸蛋多漂亮,这皮肤多细嫩,这身材,要什么有什么。
他把绮红抱在怀里,一脸的淫笑,张开那张喷着酒气的嘴,就啃绮红,双手就在绮红的身上搓捏。绮红说,你轻一点。他说,你怎么了?你不喜欢我了?不喜欢我摸你了?不喜欢我和你好了?绮红说,你把我弄痛了。他说,是吗?是吗?我弄痛你哪里了?我刚刚掐你什么地方了?他说,我看看,我检查一下掐坏了没有?
说着他就撕扯她的衣服。
绮红叫了起来,说:“李向东,你发什么酒疯?”
李向东愣了一下,定定地看着绮红,眼里发出了凶光。他说:“你吼什么?你信不信,我掐断你的脖子?”
绮红周身打了一个寒颤。
他说:“害怕了吧?是不是害怕了?我告诉你,我一直都在克制自己,我一直都在被动忍让,我从来没有主动出击,我要主动出击,我想,一定能战而胜之。你信不信?”
绮红哭了起来,摇着脸上的泪水,说:“信,我信!”
他就把她抱进怀里,很温存地抱着。他说,我不会那么干,我不会那么傻,硬碰硬到头来只能是两败俱伤。我为什么要那么傻呢?他多大了,他老常老得都没牙我。我还年青。你知道吗?在官途,我这是算年青的。我不会拿自己的命去和他拚。我才不会像他外甥那么干。他说,我要等待机会,我相信,我一定还有机会!
他开始吻她,吻得很温柔,从她的脸上一直往下吻,先是站着的,后就跪下去了,最后,就把自己埋在她两腿间。这时候,李向东不再是一个思路紊乱的男人了,而是一个多情的男人。
绮红不再害怕,眼泪却还是不停地流。
她感受到了他心的苦,感受到了他心的累。她很柔情地抚摸着他的头,然后把他拉起来,然后很妩媚地对他说,我们到床上去吧。他把她抱了起来,还没把她抱到床上,他们就连接在一起了。她感觉到他很强壮,感觉到自己有点容纳不了他了。不知为什么,最近,她总有这种感觉,总觉得他变大了变强了,自己变小了弱了。当他把她压在身下,她又一次感觉到了他强有劲的穿透力。当他像以前那样,捧着她的臀,进攻她时,她真有点承受不住了。
她抱着他,贴着他的耳朵告诉他,他先是愣了一下,就很得意地笑。
他说:“我是强大的,最强大的!”
她说:“你要呵护我,好好呵护我。”
他说:“现在不行,现在我不能呵护你,现在我要折磨你。”
绮红便不能说话了,就只有呻吟了。
第三六三章 挣玩命钱
黄和陈坚的沙石场在一座山下。山不是什么大山,却是一座石山,屡次开采后,山的这一面坦露出石头断层的新,远远看去,有一种被开了膛的感觉,近前了,站在那座碎石机旁向上看,便见半山的新石上有人的黑影在蠕动,不停地把松动的石往下撬。那石先是一块往下滚,滚着滚着带动了其他松动的石,就滚成了片,就发出了闷闷的声音和灰尘,似有千军万马在奔腾。
黄说:“你昨天来看更壮观。昨天炸石,那轰轰声,那石块从半山向下滚,就像山崩一样。”
李向东问:“采石的都是些什么人?”
黄说:“都是外地来打工的。”
李向东又问:“这些人的素质怎么样?”
黄愣了一下,不明白他怎么会问这个,外地来打工的,且干这种风吹雨打的粗重活,那素质能有多高?多是农民偏远地区的农民。
李向东说:“素质越低,越危险!”
黄笑了,说:“这个我们意识到了。凡是新招来的,我们都要进行上岗前培训,特别是安全教育。”
他说,他那个管理沙石场的亲戚,干这个干了好多年,这方面有经验。
他说,他们有规定的,有条条框框的,凡是进来的人,都要先学习,牢记各种安全条例,操作规范,才能跟班上岗。
他说,这套东西,陈坚抓得很紧,抓得很规范,几乎把那套国营大企的管理都移过来了。每一次来,肯定是先把大家集中在一起,询问各种规范条款,谁要答不上来,就下岗再培训,或者,直接就炒鱿。
李向东问:“你那个亲戚管理呢?怎么没见他?”
黄说:“可能在忙他的事吧!”
李向东说:“叫他过来聊聊。”
黄说:“这里手机没信息。”
他就带李向东去不远的一个简易工棚,见了人就问有没看到那亲戚管理。这时候,黄才意识到那亲戚管理不在工地。以前要来,都是事先通知他的,车还没到,他就早早出来迎接了。现在,都到了好一会了,也没见人影?
那工棚不但简陋,而且百孔千疮,许是炸石时,被山上飞下来的石头砸的。黄就钻进去找电话,打电话给那个亲戚管理。李向东没进去,站在外面等,却听见黄在里面骂,骂那亲戚管理是不是又喝酒了?是不是昨晚喝醉了爬不起床了?然后,就放低了声音,嘀咕了好一阵。进来时,黄堆着一脸的笑,对李向东说,他出去办事了,说马上赶回来。李向东扬扬手说,不用了。说,我已经听到你们说什么了。黄便尴尬地笑。
李向东很严肃地说:“我看,你们还是要干了。不是我不看好你们。你们这种操作太原始,太不安全,还有这种管理,听你说,好像很像那么回事,其实,根本不到位。好迟早会出事。”
他说,有两个安全隐患是最要命的,因为大家暗里都知道是你黄书记的,各职能部门单位都不想沾边,所以,基本上就没人来管没人来监督,安全检查几乎就是一句空话,只能自己管自己,陈坚能来几次?你能管得了多少回?靠你那亲戚?现在还躺在床上爬不起来呢!可能一直都是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他说,打工者虽然进行过所谓的上岗前培训,增加了安全意识,却由于素质低,缺少管理,缺少监督,渐渐又会滋生那种无意识的随意,干点别的什么,可能还没问题,你们这沙石场,安全稍一不到位,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他说,这钱赚得提心吊胆。真要发生点什么事,谁负责,你那亲戚?他会负责吗?这沙石场是你们三人的,钱三人分,责任为什么要他自己负?他如果逃跑了,找不到人了,就要追究你们的责任。
黄被李向东说得脸上很不好看,说:“以后会更加注意!”
李向东看了黄一眼,说:“你们怎么注意?注意得来吗?这沙石场是靠你那个亲戚管理的,他那人本身就很成问题。”
他说,我建议你们还是不要干了,现在没事,一年两年没事,难保以后不会出事?一出事,肯定就是大事,死伤事故,就那么一次,就够你们扛的!
他说,赚什么钱不好,要赚这个钱!你们赚得心都木了,不怕危险了,不怕死人了。
黄偷偷擦了一下头额上的冷汗,陪着笑,说:“是的,是的。”
李向东说:“你别嘴上应付我几句,回头还我行我素。”
黄说:“听你的,我听你的。”
李向东说:“我不是看着你们赚钱眼红,赚安全钱平安钱,我没意见,但是这种危险钱,要命的钱,还是不要赚。反正你们都不缺钱用,干什么要冒那么大的风险?”
他们离开工棚,朝黄的车走去。因为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李向东不想让司机知道,所以没坐自己的车,坐的只是黄的车。
上车时,他问:“还有什么让我开眼的?”
本来,黄和绮红商量好了,让李向东看那沙石场,看得高兴,再带李向东去看绮红哥嫂的加工厂和店铺,趁机就让李向东也知道绮红早就和他们一起玩了,知道,其实他李向东也有那么一份了。
现在,李向东这态度,黄哪还敢再带他去。
黄说:“大概就是这样了,再看也大同小异。”
李向东说:“你们不是说过要搞个什么零配件加工厂吗?”
黄说:“还没搞起来。那个零配件加工厂是想要和你一起搞的,陈坚见你不参与,就没搞了。”
李向东说:“那个倒应该没多大问题。”
黄紧问了一句:“你感兴趣?”
李向东说:“我从来都不感兴趣,只是对你们不放心,现在闲着没事干,想出来散散心,随便看一看。你还是跟陈坚商量一下,那个沙石场不要干了,那钱不能赚,别为了几个钱,把自己赔进去了。”
话不投机,李向东这次视察就草草结束了。
不过,黄还是很认真地对待李向东提出的问题。他与陈坚通了几次电话,陈坚先是不当回事,说这个李向东,干公事什么都不怕,要他干点私事,就前怕狼后怕虎。什么都觉得不安全,危险。以前怕组织上来查,现在又说,管理会出问题。别听他的,我们还干我们的。听他的,就什么都不能干了。
过了一天,黄又打电话给陈坚。
他说:“算了,我觉得李向东还是说得对,我们赚的是平安钱,不平安还是不要干了。”
陈坚说:“你怎么回事?没劝服他,倒被他劝服了,他怎么就有这本事?”
黄说:“这样好不好,我跟我那亲戚谈谈,让他把那沙石场包了,我们还支持他一年,让他上正轨,就彻底退出。”
陈坚说:“你真就要退出?看着钱到手都不要?”
黄笑笑说:“应该退的时候,就要退,没问题的时候,就要退,出了问题,再退就退不及了。”
他觉得,退出已刻不容缓。听李向东那么一说,他还真觉得危险,山上的石头“轰隆隆”往下滚,真把人给砸了,那事就大了。他真不能挣这种钱。他还经常想那个财政局局长,开着个酒店,成天成夜泡酒里,敬这个一杯子,敬那个一杯,钱挣得命都不要了。可自己却看不到自己,挣的也是玩命钱。
黄就是这么个人,道理想清楚了,再大的利益摆在眼前也不贪。这种人,前进的动力或许不足,但后退的念头却很强。在官途上走,或许,官当不大,但当上了,就能保住,就下不来。
第三六四章 乱收费
从沙石场回来,李向东的车在住宅小区门口被人截停了。截他车的人是小区保安。李向东按下车窗,问,小何,有事吗?他和那保安聊过天。或许,是多年工作养成的习惯,到了一个新地方,总喜欢找些人聊聊,熟悉熟悉周边环境。因此,跟那保安也算是熟人了。
小何一脸的笑,笑得很有些不好意思,还点头哈腰。
他问:“可以跟你谈点事吗?”
李向东便开了车门,跨下车,回头要司机把车开回去了。
小何说:“有件事,想要你帮帮忙!”
李向东问:“我能帮你什么忙?”
小何说:“我知道,你是当官的。这事如果你肯帮,一定能成。”
他忙又说,其实,也不是我的事,是搞清洁那位大婶的事。我见她怪无助的,就想帮帮她,就想你能帮帮她。
李向东知道这小何是湖南人,南下打工的。曾当过两年兵,很有些正义感,以前,曾在一家酒店当保安,因为看不过一个客人发酒疯调戏礼仪小姐,便动了拳脚,打得那客人鼻青眼肿,被酒店老板炒了才到这小区来当保安的。现在,不知他又到了那份侧隐之心。
李向东笑着说:“她不会是小区老板炒了吧?这种事,我可帮不了。”
小何摇头说:“不是。她在这干得很好。老板每个月都奖励她,都叫我们要像她学习,像她那么敬业的。”
李向东就问:“那你说说什么事?看我能不能帮她?”
小何说:“听她说,他儿子那学校乱收费,报名读书要收千多块,她一个搞清洁的一个月才多少工资,那能一下拿那么多,到处找人钱借,找到我了,我就想,现在学校不是不准乱收费吗?怎么就收那么多?”
李向东不想管这事,说:“你也知道,现在不准乱费了,学校也不敢乱来,要收那么多,当然是有依据的。”
小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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