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途

耍诹偈幸踩缬愕盟恕?br /> 　　他想起了他的女人，想起那两个离他而去的女人。她们为他吃过许多苦，受过许多惊，然而，当他真的当上市长的时候，她们却一个一离开他了。难道她们只能与他一起受累，一起担忧，却不能与他一起分享他的成功？他想起他当市长助理时的情景，想起两个女人为他祝贺，想起他抱着一个，背着一个，一步步地把她们弄到床上。
　　他想到了绮红的丰盈，想到了小姨子的厚实，想到两个女人一会儿在他左边，一会儿在他右边，一会儿在他上面，一会儿在他下面。他仿佛听到她们的呻吟，仿佛看到绮红快马奔驰时，长长的发旗样飘扬，仿佛看到小姨子大字似地趴在床上，任他可劲可劲地折腾。
　　小姨子摇着头说，不行了，不行了，你对绮红好吧。
　　绮红也摇着说，我不要了，我够了。
　　然而，他还是乐此不疲地扑向绮红。
　　这时候，他只能享受市长的权威，却不能享受这两个女人了。
　　恍惚间，李向东听到了门铃声。他先是一愣，想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是不是幻想绮红或者小姨子，或者两个女人就站在门外？这一刻，他需要她们，他太需要她们了！
　　所以，就有了这种幻觉。
　　门铃再一次响起来。这次听真切了，真是门铃声。
　　他想，应该是司徒吧？过来看看他怎么样？
　　但是，那门铃响得更急促了。这让李向东意识到不可能是司徒。司徒即使喝了酒，也不会那么按门铃，除非他喝醉了。他不可能喝醉。他喝醉，还怎么能摸到这里来？
　　李向东心儿跳了跳，想不会是刚才陪他那个小姐吧？想不会是司徒要她上来的吧？他不想理她了，不想去开门，想他不回应她，她总会知趣地离开。
　　外面的人却不舍不弃，不仅按门铃，还“嘭嘭”地拍门。李向东便在心里想，这的小姐也太狂了，也太明目张胆了，这么拍门，就不怕被人听见？就以为自己是在干正经事，在干光明正大的事？
　　李向东知道不开门是不行了，不开门，那外面的人说不定会拍到天亮。他开了门，并没把门完全打开，防盗链挂在门上，只是开了一道十几公分的口。
　　小倩竟站在门外。
　　她说：“我以为你不会开门呢！”
　　他问：“你怎么会在这？”
　　她说：“你开门让我进去。”
　　李向东把门开了。小倩也不理他，直接就往房间走去，然后，又折到卫生间，站在门口向里面张望。
　　李向东问：“你找什么？”
　　小倩说：“看看你有没藏着女人。”
　　李向东满脸涨得通红，说：“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小倩说：“把你看成好色的男人！你不是说你很好色吗？”
　　李向东说：“我再好色，也不会干你想的那种事！”
　　小倩说：“我想的什么事了？你以为我想的什么事了？”
　　李向东气得胸脯一起一伏。
　　小倩说：“你别怪我，是你自己太让人怀疑。这么久都不开门，不是藏着女人，你为什么那么鬼鬼祟祟？”
　　李向东说：“我怎么鬼鬼祟祟了？我还以为在外面敲门的是那种女人呢！”
　　小倩跳了起来，说：“李向东，你不要以为你当了市长，就可以不尊重人！”
　　李向东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你误会了。我哪知道你会在这里，哪知道你在门外，我以为是那种女人在敲我的门，所以，不想理，不想去开门。”
　　小倩听了李向东的解释气渐渐了一半消。她说，对不起了，对不起可以了吧？算我错怪你行了吧。人就很拘束地站在那里，缩着肩，双手在身前绞出一个X型。那张本是绷紧的脸阴了下来，本是冒着火星的眼散发出一缕幽幽的光。她仿佛怕被人听见似地喃喃，你的事我都知道了。她说，我刚和陈小雨通过电话了，他都告诉我了，他把小姨子的事告诉我了，把你来临市当市长的事告诉我了。
　　小倩说：“小姨子怎么会发生哪样的事呢？我真的不知道，一点不知道。”
　　她那意思是想说，如果当时她知道的话，一定会去看看他，一定会去安慰安慰他，绝对不会漠不关心。她小倩不是那种没心没肺的人。
　　李向东不想提这个事，问：“你怎么会在这？”
　　小倩说：“我是来这录制专题片的。”
　　李向东又问：“他们呢？”
　　小倩说：“他们都睡了。”
　　李向东说：“你怎么还不睡？也不早了。”
　　小倩闻到了他的酒气，问：“喝酒了？”
　　李向东说：“喝了一点点。”
　　小倩说：“你好像喝了很多。”
　　李向东笑了笑。
　　小倩似乎很理解，说，你尽量少喝点。这么说了，便四处看，便走到水机前弯腰装了一杯水，双手端着递给李向东。她说：“喝点水吧。她说，喝了酒喉咙会发干，你喝点水润润。”
　　李向东惊讶地看着她，竟忘了接她递给他的水。这种小倩吗？是那个成天咋咋唬唬的小倩吗？是那个见了他，不吵不闹就不舒服自在的小倩吗？小倩突然变成一个温柔的、多愁善感的女孩子。
　　第四七二章　一幅画一首诗
　　李向东在这边想着呢，小倩就把那杯水举到他嘴边了。他忙抓住她的手，本是不想她把水送到嘴里，觉得这举动太有些暧昧，会让小倩生发什么误会，哪知，手一用劲，就抓得紧了。
　　小倩皱了皱眉，想他怎么抓得这么紧，想你李向东怎么总不给我小倩一点点温存。这么想了，心有点儿那个，就想挣脱。小倩是一个思路很敏捷的女孩子，话说得快，动作也快，偏那李向东又喝了酒，反应有点慢了，小倩想挣脱却没挣脱掉，想法又不一样了，以为李向东是舍不得她那手离开，脸一下了红起来。
　　她说，知道，我知道。
　　她说，我知道你心里很苦，知道你很想有人安慰。
　　她说，其实，我很愿意安慰你。我早就想有这么个机会了。
　　李向东愣了一下，小倩手一松，那杯水就滑落了，坠到地下，于是彼此都感觉到那杯水四处飞溅，凉凉地溅湿了两人的腿脚。李向东又是一愣，小倩却贴了过来，不仅身子贴过来，那嘴唇也贴过来了，就把舌头伸了进去。李向东立时醒悟过来，双手便抓住她的肩，把她推开了。
　　小倩看着李向东，心里想，他有这举动也不奇怪，他是一个很理智的男人，懂得控制自己的情感，想李向东如果没有这举动，倒还不像李向东了。
　　小倩说：“我知道，你心里很矛盾，知道你既想和我在一起，又觉得不应该这么快在一起。”
　　她说，自己心爱的女人刚离开自己，自己又和另一人女孩子纠缠在一起，确实有点不像话，确实显得薄情薄义，所以，你要克制自己。
　　她说，你何必要这样呢？何必要克制自己呢？我不在乎的，我知道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人。
　　她说，你说，你是一个好色的男人。我一点也不相信，你要是一个好色的男人，就不会克制自己，不但现在不克制自己，以前也不会克制自己。
　　小倩说：“我知道，你心里很矛盾，怕和我在一起，忍受不了我的刁蛮。”
　　她说，其实，我不是一个刁蛮的女孩子，都是因为你不接受我，都是因为我爱得太深，所以，也恨得太深，恨得自己心理都有些变态了。
　　她说，我已经很后悔了，后悔自己以前干了许多傻事，后悔以前不应该那么对你，以后，我会改的，会变成另一个小倩的，会回归做一个很温柔很听话的女孩子。
　　李向东摇头，说：“不是这样的，应该不是这样的。”
　　小倩说：“你是不是还想像以前一样，说不喜欢我，说我只是自做多情？”
　　她说，你不要骗自己，你不要骗自己好不好？
　　她说，你喜欢不喜欢我，我会不知道吗？我小倩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子，我小倩自己还会不知道吗？我小倩是人见人爱的女孩子。你是不是人，难道你不是人是神仙？你不是神仙是人！和所有的人一样，所以，你也喜欢我，只是你硬是不要自己承认这个现实。
　　她说，我不要你承认这一点，不强迫你承认这一点，就算以前你不喜欢我，从现在开始，你喜欢我就行了。
　　小倩说：“我会让你喜欢我的。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
　　李向东真不知该说什么，真不知道怎么才说得清。这种话他已经说了无数次，已经说得自己都不想说了。然而，小倩还是那么自信。现在，自己身边没有女人了，想要说服小倩更没有说服力了。
　　他想，这个女孩子真有点不屈不挠的精神，想自己应该怎么说呢？怎么说才能让小倩知难而退呢？想自己应该再去寻找另一种理由去说服她。
　　李向东说：“你听我说好不好？听我跟你说一句真心话好不好？”
　　小倩说：“你说吧！我听着呢，从现在开始，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不高兴，我都会听你说你想要说的话。”
　　她又说，我再不会刁蛮了，再不会大吵大闹了。
　　李向东说：“你不能和我在一起，不仅仅是你，所有的女人都不能和我在一起。”
　　他说，你有没听说过，有一种女人是会克夫的？意思是说，凡是与这个女人做夫妻的男人，过不了多久，都会死于非命，都会被这个女人克死。这话说起来好像很不好让人理解，好像很迷信，但是，真的就有这种状况。
　　他说，其实，不仅是女人，男人也是一样的，也有克女人的男人。我就是这样的男人。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但事实摆在那的。
　　他说，我原来的妻子就死于非死，后来，我又喜欢了绮红，又喜欢了小姨子，她们也一个个遭殃，绮红进监狱了，小姨子飞机失事了。凡是与我在一起的女人，与我有干系的女人都不会有好结果。
　　小倩双眼瞪得大大的。
　　她说，你是李向东吗？你是市长李向东吗？你怎么会相信这些？你怎么这么封建这么迷信？
　　她说，我不怕，我一点也不怕。我一点也不在乎你说的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状况。你不要吓我，你不要编这些话来吓我。
　　她说，我反倒觉得，这是一种缘分，是我和你的缘分，如果，她们不是这么一个个的那个什么，你身边还有那个绮红，还有那个小姨子，我会有机会吗？如果，真得有什么迷信的东西，可以说，那些东西都是在帮我小倩，让我排除一个个障碍，让我能够和你在一起。
　　小倩说：“你不要生气，不要说我小倩心黑，事实也真的是这样。”
　　李向东再一次无奈，再一次无法说服小倩。他想，自己这一生干了许多事，说服了许多人，怎么就唯独无法说服小倩。他想，这小倩到底是什么人？难道她是专门为了征服他李向东才到这世上来的吗？
　　他想得有点迷茫，想得心里似乎软了，想得有点认命的感觉。
　　小倩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做出了一个李向东始料不及的举动。
　　她从游泳池回来，看到李向东的背影一闪时，还以为自己花眼看错人了。回到自己的房间，怎么想，怎么都觉得自己不可能看错人，于是，她就打电话给陈小雨，于是，她便知道李向东到临市来当市长了，知道自己并没有看错人。
　　当她再跟陈小雨谈下去时，又知道了小姨子的事，初还为李向东遭受这不幸而悲伤，想，李向东怎么这么不幸呢？想李向东怎么就这么多痛苦？想李向东能经受这打击吗？想着想着，双眼突然一亮，就想李向东身边的女人不是都离开他了吗？想自己不是就有机会了吗？
　　这么想，她就兴奋起来，就急急忙忙地来见李向东了。
　　那会儿，她只是穿着一件睡袍，只是在腰间系着一个松松的蝴蝶结。
　　这时候，她轻轻一扯，那蝴蝶结就散了，那睡袍就敞开了。红色的睡袍敞开时，就露出了她肌肤的白，就露出了她挺挺的***，就见两点殷红像花儿似地在那山尖上绽放。
　　还不仅以此，小倩双手再一动，那睡袍便从她身上滑落下来。李向东面前的小倩便一丝不挂了，她的漂亮，她的美让李向东惊愣了。
　　他知道小倩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所有见过小倩的人都知道她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但是，她的漂亮还不仅仅在她的脸，她那被遮盖的，只有她喜欢的人才能看到的身子更是美不胜收，该丰腴的丰腴，该纤细的纤细，该尖挺的尖挺，该凹陷的凹陷，该白的白得透明，该红的红得娇艳，就像一幅画，就像一首诗。
　　李向东抱住了小倩，抱住了这幅画，抱住了这首诗。
　　他要欣赏这幅画，要读懂这首诗。他把她抱到了床上，像抱他的女人一样，一手搂着她的背，一手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