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锋天下





  “沈星空,我好像让你把所有的宝藏都拿出来?你不是失忆了吧?”郑行海阴森的声音像铁钉刮玻璃板。
  “我当然没失忆,是你智商太低。”沈星空也冷笑,坐在菜筐上还翘起二郎腿,无视那些指着他的枪口,“你爷爷运了多少金条埋在那里,你知道吗?你当我是多拉梦,我怎么把几百几千根金条全给你运出来?”    “几百”几千”郑行海脸上五官丑陋地扭曲变形,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面前有座金山,“那”那怎么办,我们怎么把金条全运出来”他向手下们挥下手,让他们放下枪。
  “嗯”沈星空沉吟起来,貌似在思考运金条的办法。
  郑行海殷切地望着沈星空,无比期待他能想出一个好主意,从看守所里把金山运出来,到时候把金条卖掉,三辈子也不愁了。
  沈星空想了很久,才拍了下大腿。
  “郑行海,你是不是把菜市场那个卖菜的闺女给抓了?”
  啊?”郑行海愣住了,没想到沈星空会突然跑题,问起什么卖菜的闺女。
  “嘿嘿嘿”不等郑行海回答,他那些手下不约而同都笑了起来,笑得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脸上布满淫荡的皱纹。
  沈星空暗自叹口气,看来自己果然没猜错,那个可怜菜农的女儿已经凶多吉少了。
  他离开菜筐站了起来,慢慢挺直了腰杆,漠然望着还在等自己出主意的郑行海。
  “你刚才说错了,不是我们怎么把金条运出来,而是我怎么把金条运出
  “你说什么?”郑行海老滑成精,立刻听出沈星空话里的敌意,他手一挥,身边的男人们又举起手枪,而且个个带着杀气,随时准备把沈星空射成马蜂窝。
  “郑行海,我曾经想过放你一马,看在你年纪已经很大的份上,希望你能老老实实去宜养天年。
  ”五六条手枪在沈星空眼里,好像只是几把小孩子玩的水枪,他十分悲哀又同情地对郑行海说,“可我现在改主意了,你这个老东西贼心不死,天天祸害好人。我要是不弄死你,不知道有多少好人会被你弄死,我也活不安生。”
  郑行海怎么也没想到沈星空会突然说这么一番话,他意识到沈星空可能有帮手,下意识四处看了看。除了扑腾得像活鱼似的白灵外,现场好像没有再能帮沈星空的人了。而且沈星空刚从看守所里被运出来的,就算想找帮手,也没有时间。
  他后退了一步,陈阴一笑,“沈星空,天底下不是只有你才能拿出宝藏,你这么不懂事,不如去死吧!”
  郑行海话音刚落,立刻舟身边手下做出格杀的手势,那些男人瞪起牛眼,决定勾动手枪的扳击。枪杀这个胆大包天的沈星空。
  时间在此刻似乎停止了,郑行海神情很残忍,他在等着听枪声响起,等着沈星空满身血洞,惨死当场。
  沈星空背着手站在车厢里,始终用悲悯的目光望着郑行海。时间一秒一秒地已经过去很多秒了,枪声也没有响,沈星空也仍然无恙,他还突然笑了。
  “郑行海,如果你有遗言的话,最好快点说,你要没时间了。”
  “你们”你们”,开枪啊,为什么不开枪!”郑行海惊慌地大声喝斥自己的手下,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听自己话了。
  事实上,郑行海的手下也想听话,也想开枪,他们是开不了枪。就在刚才郑行海下令让他们枪杀沈星空时。他们就突然发现自己不会动了,全身僵硬,连手指都动不了,眼珠都没法转,脑门子急出汗也没用。
  不止是他们,刚才扑腾得像个活鱼一样的白灵,现在也不扑腾了,因为她也不会动了,像被神仙施过定身去
  此时车尾厢里面,只有郑行海和沈星空两个能动,一时间气氛极其诡异。
  郑行海眼看手下们都石化了小他也知道情况要糟,急忙从怀里也掏出手枪,要亲自枪毙沈星空。他相信只要把沈星空打死,一切就会恢复正常。
  然而,他的枪刚指向沈星空小却发现沈星空突然不见了,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郑行海差点疯掉,这车厢里闹鬼吗?他不愧是老奸巨猾,毫不犹豫转身就要跳出车厢,可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人,他一头就撞到那个人的身上。
  “呵呵小心点,你年纪已经很大了。”沈星空笑吟吟的声音响起,还扶住了差点摔倒的郑行海。
  “我杀了你”郑行海已经彻底暴怒,猛地推开沈星空,举起手枪又要射。
  沈星空的速度太快了,郑行海枪刚举起枪,他就闪电般抓住枪身,轻松地把手枪抢了过来,反过来又指向郑行海的脑袋。刚才大货车从看守所向这里行驶的路上,沈星空就已经在车里发动了异能,针刺肾上腺,只不过郑行海没注意到他脸色涨红的异状而已。    郑行海僵住了,一动也不敢动,目光直勾勾盯着自己脑门上的枪管。
  沈星空没有立刻开枪,那样不人道,就算给杀郑行海,也不能让他死不瞑目。不过郑行海今天选这地方不错,就算杀人,也不会被人发现,高速公路上非常安静,只有偶而飞驰过往的车辆。
  “你临死前,我给你介绍两个朋友吧!呵呵,二位贵客,现身吧!”沈星空目光瞄向车厢里的菜筐。
  听到沈星空的话,一个女人从菜筐里站了起来,她头上围着厚厚的纱巾,让人看不清她的脸。
  这个古怪的女人走出菜耸,似乎脚不沾地,无声无息就来到沈星空身边。她看了看身边这些僵若石像的郑行海手下,目光中没有半点人情味,仿佛这些人在她眼里,就是些微不足道的行尸走肉。
  郑行海恶狠狠地望向这个女人,他已经猜到车厢里发生的诡异事件,肯定和这个。女人有关,自己今天居然栽在个女人手里。
  “水朵姨,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沈星空笑着向这个女人道谢。
  第二百一十四章 未来的地皮计划
  小朵,众个名字听起来很森怪,因为泣是苗族女人的名耸门叭朵就是阿环的母亲,沈星空在去看守所之前,见了两个神秘人物,其中一个就是水朵;另一个恐怕不用说,谁都能猜得到,否则沈星空怎么可能在看守所里全身而退。
  水朵和阿环的家就有当初沈星空见到水朵的那个小巷里面,沈星空很容易就搂到了她们娘俩,直接表明来意,自己有个大麻烦,希望她们能帮忙。
  那对苗族母女几乎没用考虑,就答应了沈星空,水朵提前进入看守所,在看守所办公楼的休息室里喝茶水。当沈星空被几个警察带进办公楼,找到看守所里姓潘的所长,与水朵会合,然后水朵也在今天上了这辆大货车,躲在菜筐里,在沈星空最危险的时候及时出手,限制住了郑行海那些持枪的手下。
  阿环当然也不会缺场,不过她没有进看守所,而是埋伏在高速路上,水朵正是通过女儿事前在郑行海一行人身上做的手脚,才可以成功,“石化”郑行海这些人。
  在黑苗里,有一种神秘的驱虫术,可以让虫子听从人的指挥。
  郑行海这伙人刚才蹲在高速路护栏外面,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根本没想到自己身后不远处,有个脸色阴青的女孩子正盯着他们。
  阿环在他们身后放出了一种原产自苗寨的虫子,叫石头虫,这种虫子很大概也就像小米粒那各大。虫子在阿环的驱虫术下,爬进郑行海这些人的裤管里”丁咬他们的小腿,同时将自身分泌的一种毒素注入到他们体内。
  因为虫子咬一下也不痛小这些人以为自己被蚊子咬了,最多就是挠挠腿,谁也没当回事。
  石头虫自身的毒素正常情况下并不发作,对人体也没什么危害,在人的血液里一个小时就会自动被白细胞清除干净。但如果在一个小时之内,石头虫毒素遇到挂红素,就会产生化学反应,形成一种新的毒素,这种新毒素几乎见血封喉,瞬间就能麻痹人体所有神经干支,让人就像石头似的一动都不能动。
  水朵刚才藏在白菜筐里,点燃了一支自己特制的香,这香的主要成份是干枯的挂子皮,也就是陈皮。陈皮中富含枯红素,车厢里又通风,无色的香很快就被郑行海这些人呼吸进去,然后溶进他们的血液里,与石头虫毒素会合。    听完沈星空的解释,郑行海的脸色绿透了,纳闷沈星空从哪找到的怪人,会这些稀奇古怪的招数。突然间,他在车外面看到一个女孩子。脸上也围着很厚的纱巾,寂莫地站在护栏,好像在听风,也好像在听大自然为他奏响的送葬曲。
  一步错,满盘皆输,郑行海这辈子输过很多次,但这一次无异是最惨的,因为他要为这次的失败付出生命的代价。
  白灵不幸也中了石头虫的毒,水朵知道她是沈星空的人,从身上掏出一个蓝色小药丸,和伟哥差不多,捏碎了硬塞进白灵嘴里。那药丸又腥又臭,天知道什么做的,估计白灵也不想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想吐。
  水朵又帮忙解开了白灵身上的绳子,三两分钟后,白灵突然车厢里跳了起来,二话不说就冲出车厢,站在高速路护栏旁边,哇哇一阵呕吐,吐得连胆水都出来了。
  等白灵吐够了,又气冲冲跑回车上,把那些已经全身僵硬的郑行海手下挨个暴打了一顿。沈星空没有阻拦她,反而看得兴趣十足。就像看戏,手里的枪始终指着郑行海,让郑行海全身冒冷汗也不敢妄动。
  当郑行海那个手下都已经断胳膊断腿,沈星空才让白灵把他们统,统扔下车,自己和水朵又带着郑行海下车。开大货车的司机很机灵,知道车上没人了,也知道现在没他什么事了,一脚油门开着大货车闪人了。
  怎么处理郑行海这些手下是个难题,沈星空不愿意滥杀无辜,他们都已经断胳膊断腿,惩罚就已经足够了。
  沈星空让白灵独自回市,开着卡宴再回来接他们,他和水朵、阿环母女两个押着郑行海跨过高速路守栏,走向外面广阔的麦田地。
  郑行海这时候腿都软了,面如死灰,几乎走几步就会摔一跤,沈星空脸色冷漠,用枪一直将郑行海顶到麦田地中间。
  麦子很高,遮住了他们四个人,外面就算有人也看不到他们。
  “郑行海,永别了沈星空突然收起手枪,然后猛地将手枪扔向远方,转身沿来路向回走去。
  郑行海愣住了,沈星空要杀自己,为什么还把枪给扔了?三秒钟之后他懂了,沈星空本来也不打算亲手杀他,两个女人中身材比较娇小的那个站到了他身前,还摘掉口川腮上的层层纱巾
  “你”你”郑行海看到阿菲青森森的脸,吓得上下牙打颤。
  “嘿”阿环突然呲了呲牙,她的牙就像鲨鱼,全是尖的。
  沈星空这时已经走出很远了小听到身后响起一声凄惨绝望的叫声,他只笑了笑,知道郑行海已经恶人得了恶报。
  这个世界上不应该只有医生,也应该有屠夫,医生可以治病救人,屠夫可以以暴制暴,就连大慈大悲的如来身后,不是也有怒目的金刚嘛!
  解决郑行海后,水朵、阿环母女也回到了高速路上,阿环一边走还一边往自己脸上围纱巾,她的尊容实在太吓人了,半夜出来肯定能制造一批心脏病和精神病。
  沈星空早就回到高速路了,微笑着看看她们,没有说什么。他此时心里感觉十分轻松,打掉郑行海,就等于铲除心头大患,此从沈星空再也没有后顾之忧。
  三个人在路边等了一个多小时,白灵才开着卡宴来接他们,他们上了车后,沈星空让白灵先把水朵和阿环送回家。
  “沈星空,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已经教过阿环了,不许她再与世人接触,我们都想过些平静的生活,你懂我的意思在小巷口,水朵带着女儿下车后,郑重地对车上的沈星空说。
  “我明白,你们母女好自为之,以后如果有什么困难,就来星空诊所找我沈星空点点头,接着他升起车窗,坐在卡宴里扬长而去。
  白灵这几天吃了不少苦,虽然她自己不好意思说,但估计多少也受到点惊吓,而且沈星空也饿了,就带着她在市里找了家很大的酒店,请她狂嘬了一顿好的,又破例允许她可以随便喝酒,就当给她压惊了。
  两个人从下午一点吃到傍晚,白灵喝点酒开始胡吹,说自己在郑行海那里如何如何地英勇不屈,如何如何与坏人做斗争,让那些坏人看到她就吓得哆嗦。
  沈星空肚子里快要笑爆炸了,白灵今天被人绑得像个粽子,还吹什么人家见她就哆嗦,是她哆嗦还差不多。
  吃过压惊饭,沈星空连背带拖把白灵弄回家,再把她扔到床上,盖好被子,没想到白灵烂醉中突然抓住了他。
  “老板,,不要走,,不要,”走”白灵一翻身,死死抱住沈星空的胳膊,她已经睡着了,完全是梦里的动作。
  “放手,我让你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