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锋天下
“切,你说让我走,我就走?”姓许的不屑一顾,大爷似的,赖声赖气说,“我的时间被你浪费了,你这个老骗子,我一定要曝光你。”
“我不是骗子,我有行医资格,我也是医大的教授,你说话注意一点。”杨老头气得老脸煞白。
“我注意什么,什么什么?”姓许的突然站起来,像要打架似的,用胸部去顶撞杨老头,“医大教授了不起啊?你没治好我的病,你就是骗子
“你”你”杨老头差点犯心脏病,嘴唇不停地颤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呵呵呵”。沈星空站在杨老头身边一直没说话,这时候他突然笑了,向前走一步站到杨老头和姓许的中间,“这位先生姓许是吧,呵呵,别冲动,有话好说嘛”。
“我有什么话好说,这个老骗子他当初说能治好我的,结果呢?我耽误了很多生意啊”几百万的”谁赔我啊?”姓许的大吵大嚷,唯恐诊所里的人听不到。
“呵呵,其实您误会了,杨教投并不是治好你,他是没说清楚。”沈星空始终笑脸盈盈。
杨老头因为年纪大,性格古怪,所以脾气很暴躁。再这么吵下去,无论后果如何,杨老头的诊所都会受到影响,归根结底吃亏的还是杨老头,沈星空不但要为他扳回败局,还要为他扳回名誉。
“啊?他没说清楚”什各没说清楚”姓许的愣住了。
杨老头也不懂沈星空的话,疑惑地望着他。
“许先生,您应该知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您这个病是神经性疾病,治起来很麻烦。需要时间啊!”沈星空貌似很有耐心向姓许的解释。
“时间?你知道他用了多久吗?一个多月,给我开了那么多的药,我都吃了,鬼知道我有没有吃错药啊?。小姓许的又嚷嚷起来,嗓门像驴似的。 “哈哈!”沈星空笑声变大,然后拍了拍姓许的肩膀,仿佛和他是老朋友,“一个多月还算长吗?许先生,你看医院里给癌症患者要治多久?放疗化疗需要多久?”
“我”我就是个失眠,和癌症能一样吗?”姓许的眼睛瞪得比保龄球还大。
“是是是是,不一样,但失眠更难治。这样吧,我是杨教授的学生,医术呢,肯定不如杨教授那么精湛,不过我对神经性疾病有点研究,不如让我给你看看怎么样?”沈星空拍着自己的胸脯,十分自信的感觉。
“你?你就是个学生”你老师都不行,你能行啊?”姓许的完全不相信沈星空。
沈星空没有马上再做出什么保证,对付姓许的这种人,什么保证也没用,想让他相信自己,只有一个办法。
沈星空笑咪咪地从身上掏出二百块钱。不等姓许的明白过来,就塞到他手里了。
“许先生,这个就当是”小”小证金,如果我检杳不出来,治不好,泣钱就是您羽※
“沈星空,这不行”小杨老头在旁边吓一跳,急忙想拦住沈星空。
“行,谁说不行!”姓许的把眼睛一瞪,打断杨老头的话,自己把钱揣到口袋里,“就这么说了,我看看你这个学生有多大本事
“杨教授,没关系的。”沈星空轻声安慰杨老头,然后向姓许的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许先生,来吧!”
姓许的昂头挺胸走到杨老头的坐诊办公桌前坐下来,挽起右手的袖子,他已经有经验了,中医看病嘛,都要诊脉的。
沈星空坐在他旁边,拿出羊皮卷,在办公桌上铺开,从里面抽出自己的蜂尾金针。
“许先生,可能有点痛,你忍着点沈星空抓起姓许的右手,笑着提醒他。
姓许的看沈星空拿出针了,一时有些迷惑,因为杨老头之前没给他用过针。不过,他已经收下了沈星空的钱,而且也答应让沈星空为他治疗,这时候打退堂鼓,实在没有理由。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
人体十二经脉中手经六条,足经六条,但负责心脑病理的经脉,全部都是手经,包括手少阴心经和手阳明大肠经等等,当然在十二经脉之外,还有任督二脉也贯穿头顶。沈星空先为姓许的针刺六条手经,又刺他头顶百会,用异能热流探寻他经脉中的病症。
第七感画面非常神秘,就像一个无形的摄影头,让沈星空能看清楚人体内每条经脉中的详细情况。但是,当沈星空刺遍姓许的这些经脉与穴位后,却惊奇地发现,他经脉里什么疼也没有,健康得像一头牛犊子。
难道自己的二百块钱要打水漂?沈星空心里非常奇怪,他第一次遇到异能气流也探不到的病症。难道是姓许的装病故意来这里讹诈,这个可能是有的,姓许的不像什么好人,又贪钱,可他装病为什么之前还吃了两回中药呢?
沈星空想了又想,排除了姓许的装病这个原因,他想起自己在市时,治好那个叫白岚的小女孩,当时也就是用异能气流直接治好的。可见,精神类或者神经类疾病是沈星空异能的一个死角,因为没有发病的病灶,异能也就无从治起。
他不动声色,从姓许的身上拔出金针。脸上仍然带着笑容。
“呵呵,许先生,能不能请问一下,你失眠已经多久了?”
“半年了,就是睡不着觉,白天晚上都睡不着姓许的谈起自己的失眠症,显得很烦躁。
“半年了”沈星空皱起眉头,他发现一个很蹊跷的问题。
一个人要是半年都睡不着觉,天天迷迷糊糊的,失眠或者神经衰弱是会死人的。就算人不死,也应该眼圈泛黑、面黄肌瘦、精神萎靡不振,这是个什么概念呢,电视剧里演的那种长年抽鸦片、逛窑子的人大家应该都记得,就和那样的差不多。
反正不管怎么说,一个失眠半年的人绝不可能像姓许的现在这样,满面红光、身材发胖、吵架底气十足,哪怕他天天吃人参、灵芝,也绝对不可能。
“这样吧!”沈星空突然收起自己的针包,脸上笑容更加灿烂,“许先生中午如果没什么事,我请您吃个饭,下午我再给您看病。”
“啊”还吃饭?那感情好啊小伙子,你真懂事。”姓许的笑得嘴丫子都咧开了。
杨老头坐在一旁,心里郁闷之极,怀疑沈星空是不是也精神不好了,还要请姓许的吃饭?这都是哪国跟哪国啊?可是他眼睛不瞎,看到沈星空偷着向他挤眼色,应该是有自己的计划,杨老头也就没反对。
中午很快就到了,沈星空貌似兴高采烈带着白灵和姓许的出来找饭馆吃饭,本来也想叫着杨老头,可杨老头说什么也不来,沈星空无奈只能作罢。
在饭馆里,沈星空点了几个好菜,还有海鲜,看得姓许的非常高兴,连招呼都不打,抄起筷子就猛吃起来。
沈星空向白灵勾勾手指,向她凑过来,然后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白灵听完后抿唇一笑,站起身去拿了几瓶酒回来。
“许先生,光吃菜没意思,我陪您喝点酒吧!”白灵向姓许的飞了几个媚眼,又主动给他倒酒。
“哈哈”喝酒,好,哈哈,喝喝。喝酒!”姓许的见有美女陪酒,就更高兴了,一杯接一杯跟白灵喝了起来。
第一百七十二章 心理疾病我也会治
。二是酒仙,在部队里没有任务的时候,就天天和战五 吁则,只经练出一身酒功了。姓许的看样子也能喝点,但和白灵比,就是小巫见大巫,才半瓶二锅头下肚,眼皮就开始打架了,舌头也硬了。
“小小姑娘。好”好酒量啊,,来来,再喝”。姓许的又端起酒杯,里面的酒已经晃洒了一半,他都不知道。
“别喝了!”沈星空突然抢下他手里的酒杯,揪着他衣领硬拖起来,又扔些钱让白灵去结帐。
“哎,你别拉我,我还要喝”还要喝”姓许的死活不想走,沈星空可不管他有没有酒足饭饱。目的就是要他喝多。
就像拖着一条死狗,沈星空把姓许的拖回了杨老头的诊所,这家伙酒气冲天,诊所里医生护士看到全皱眉头。
杨老头惦记着沈星空和姓许的,中午根本没吃饭,一直心情忐忑地等着沈星空他们回来。沈星空一手拖着姓许的,一手推开他坐诊室的门,杨老头立刻站起身,紧张地迎到他面前。
“沈星空,怎么会这样?。杨老头讶然望向喝高了的许先生。
“没事。他中午喝了点酒。”沈星空没有解释太多,将姓许的又拖到坐诊室的休息区里面。
姓许的爬上一把椅子。双腿又搭在前面的一把椅子上,他眼睛马上就要睁不开了,脸色红得像猴子屁股。
“许先生,你在这里休息一下啊,我出去取些器械。”沈星空大声对姓许的说。
“去”去吧”姓许的连说话都没力气,随便挥挥手。
沈星空掉头走出坐诊室,还把杨老头也拉出来,将整个坐诊室都让给姓许的一个人。
在坐诊室门外,杨老头再也忍不住了。他抓住沈星空的胳膊。
“沈星空,你到底在做什么,又给他钱,又请他喝酒?”
“呵呵,教授。”沈星空笑了笑。透过坐诊室的门玻璃,盯着里面休息区里的许先生,“我就是想看看,这老小子是不是真失眠。”
“啊”杨老头愣住了。他从来没想过,许先生的失眠可能是假的。
“教投,咱们中医讲望闻问切,你看他那样,像长期失眠的人吗?”
“不,沈星空。”杨老头何许人也,当然不可能没注意到姓许的这个破绽,他立刻扳起脸,“严格地讲,任何一个人都多多少少会有些失眠,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一点不失眠的人。所以。不是什么失眠都会导致恶性作用,许先生的失眠就没到那个程度。”
“上午的时候,我问过他,他说他白天晚上都睡不着觉。教投。这个还算轻度失眠吗?”
“他是言过其实啊!”杨老头对待医学。有些过于严谨,通俗点。就是太钻牛角尖了。
“呵呵!”沈星空又笑了。他承认杨老头也说得有理,“所以我才灌他喝了点酒,验证一下他到底失不失眠。”
事以至此,杨老头想反正也没用了,只能陪着沈星空在坐诊室外面等。他心情焦躁难安,在外面走来走去,像小毛驴拉磨,沈星空偷着看了一眼,心里笑得肠子差点打结。
过了大约十分钟,杨老头又忍不住了,以老师的身份严肃批评沈星空。
“沈星空,你这样做有违医德操守,你知道吗?”
“可是我不这样做,我们又怎么能知道许先生他是假装失眠呢?”沈星空望着坐诊室里面。脸上微笑。
“你怎么能断定他就是假失眠呢?”杨老头不喜欢沈星空这个态度。
“教授。您自己看呗!沈星空指了指坐诊室的门玻璃。
杨老头呆了呆,走上来趴在门上,透过门玻璃望向里面的许先生,当时差点气爆了。
许先生拼了两把椅子,歪躺在上面,头无力地耷拉在胸前,身体一起一伏。说他不是在睡觉,难道是在练蛤蟆功?
沈星空这时推开了坐诊室的门,轻手轻脚走进去,走到姓许的面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姓许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许先生”许先生”我来给你治病了”沈星空又用很小的声音和姓许的说话,姓许的还是没反应。
“许先生”。沈星空把声音又加大了。
姓许的好像睡死过去了,竟然还打起呼噜,一声比一声大,把杨老头气得鼻子快歪了。
沈星空不再客气,突然一脚踢在姓许的屁股下面的椅子腿上。“噼里咋咙”两把椅子同时栽到,睡得正香的许先生摔在休息区大理石地板上,屁股差点摔成四半,门牙也差点磕掉了一个。 “哎呀”是谁?干什么?”许先生愤怒地爬起来,酒也醒了一半,怒视着沈星空和杨老头
“你这个流氓!”杨老头指着姓许的鼻子,手指头直哆嗦,“你根本就没病,还来我这里捣乱,我要报警抓你。”
“你胡说什么,老骗子,你还报警抓我?我还要抓你呢!”许先生喝点酒,嗓门更高了。
“你说你失眠,你刚才在这里明明睡得很好,怎么失眠了?。杨老头吹胡子瞪眼,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什么时候睡了,胡说八道,我一直坐在这里等你们。”姓许的坚决不承认自己才才睡着了。
“你”你”流氓杨老头没见过这么无赖的人。
流星空凝视着许先生,看到他气愤填膺。和杨老头吵得脸红脖子粗。但除了“老骗子”这三个字外,始终没再说过别的脏话。
而且许先生也没有公开表示要讹诈杨老头,只是一个劲说自己被耽误了时间,还吃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药,怕有副作用。
以许先生的表现来看,他确实不像装病来骗钱的流氓,可他明明就是睡着了,为什么嘴硬说自己没睡着呢?谎称失眠对他有什么好处?真是闲着没事干了吗?
“许先生!”沈星空轻轻拉了下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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