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美人
李风邪邪一笑,双手向许红茗的胸脯抓去,在许红茗惊讶的目光下,他进行一番铁蹄的征伐。直到许红茗一手拍开他,淡淡的道:“有话直说,别让我觉得你在犯贱。”
李风松开魔手,笑道:“我想你也知道,离开我,你将会是困在黑夜里的野兔!有了我,你就是一匹马,奔驰在黑暗中的马!”
许红茗皱下眉头。
李风贴了上来,对着许红茗,邪邪的道:“我要娶你,你要做的就是,乖乖的打扮与化妆,等我用花桥将你抬到床上来!”
“为什么?你凭什么要娶我?别忘了,你有一大堆的女人,这是我无法嫁给你的原因!”许红茗很平淡,平淡得让李风蛋疼,他道:“我要娶你,因为你需要我!没了我,你会失眠!如果想我陪睡,你就必须忍气吞声,无论我如何的风流快活,无论我如何的拈花惹草,你都得接受!”
许红茗笑了。
李风却大惊,印象之中,许红茗从不笑,上一次笑,是在孤儿院,那时,李风讨了她的欢心!而这一次,一股危险的气息却欲隐欲现,李风咬牙,他道:“无论你接不接受,反正你就得嫁给我,因为你需要我!”
“够了!”许红茗猛喝一声,盯着李风,一字一字的道:“我之所以想嫁给你,不是因为我需要你,而是因为我喜欢你!”
李风一阵震惊,他呆呆的望着许红茗,他怎么也想不到,许红茗竟然喜欢上了他?她三番四次要他陪睡,不停设坑,难道不是因为要逼李风签了合同,陪她睡一辈子吗?
“是,我承认,我三番四次陷害你,带着目的性,要逼你签合同,是因为我需要你!但这仅是签合同陪睡,我还没犯贱到要嫁给你!失眠是魔鬼,折磨我得死去活来,但嫁给一个我不爱的男人,痛苦就是魔鬼,让我永不返生!”
许红茗没有哭,她的泪水早在童年时就已经哭光了,她的眼睛很红,一股悲伤透过眼眸直达李风心灵,似尖刀,插了进去,挖出的是痛苦。
李风颤抖的道:“我我……”
“你什么也不必说。”许红茗静静的望着李风,道:“我可以告诉你,我之所以要嫁给你,是因为,我喜欢你,并且,这喜欢正转变为爱!”
“但这一刻,你很让人失望,很失望。”许红茗淡淡的道,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李风一阵颤抖,无力的倒在了床上,他在后悔:自己到底怎么了?许红茗不是那种人,你却判了她死刑!她三番四次陷害你,你就记仇,认定她是因为失眠难受,才跑过来要跟你结婚!但这一切都错了,许红茗是因为爱,才低声下气,才委曲求全!
扑街!李风你这个禽兽!不是人!
李风捶打着大床,后悔极了。
待情绪稳定下来后,他走了出去,却不见许红茗,大厅里,谢枫与小诗晴在玩耍。李风一急,问:“小诗晴,妈妈呢?”
小诗晴头也不抬,稚气的道:“妈妈生气啦,说不能告诉爸爸,她去了哪里。”
谢枫笑了,掐着小诗晴的鼻子,把小诗晴逗得呵呵直笑。李风心急,道了一句“你们在这里玩”就跑了出去。
上了车,他直奔孤儿院,他知道,许红茗一定去了那里!那里是她的生命源泉,封着她的童年,她无助的时候,一定去找童年了。
李风赶到孤儿院时,已经是中午了,他直奔院长的办公室,开口就问:“红茗呢?”
院长见是李风,笑了:“什么时候来的?”
李风没空说废话,直奔主题:“红茗不见了,我是来找她的!你见到她,跟我说,我只想知道,她到底在哪里?”
院长皱下眉头:“红茗不见了?可我不曾见到她,她怎么了?”
李风摇头道“没事”,就冲了出去,他不知要去哪,只是跑着,跑过树丛与草坪,终于,李风来到了后花园的假山后。他一动,见到了许红茗,她坐在假山上,头埋在双肩间,身体在颤抖着。
李风叫:“红茗。”
许红茗一震,当她抬起头时,脸色已经恢复了平淡,她望着李风,淡淡的道:“你来了?”
李风一愣,许红茗越是没事,就越是说明,她越是有事。他笑道:“快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说什么?说你爱我?说你想娶我?”许红茗很自然,但说出的话却让李风很不自然,他勉强一笑,道:“你下来再说吧。”
许红茗淡淡的道:“你放心,我还不想死,不会跳下去,自寻短见的!”
李风勉强一笑,道:“我只是怕你摔下来,你受伤,我痛苦。”
许红茗点了点头,平静的道:“多谢关心,你的好意我心领。”
李风觉得许红茗怪怪的,目光一瞥,他看到许红茗手上的信封,他一动,道:“你手上的信,是什么?”
许红茗一震,强作镇静,道:“没什么!”
李风心里一疑,总觉得,许红茗手里的信是个秘密,可能也是个导因,可以解释,为什么许红茗会失眠!
他道:“既然没什么,那可不可以给我看?”
许红茗大怒,叫:“滚开!你动也不能动!”
强劲的语气,让李风大惊失色,他急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许红茗激烈的喘着气,胸口起伏不平,她直直的望着李风,冷道:“你不是很想看吗?行,我烧了它,等你死了,就可以看了!”
说着,她从石后拔出芝宝打火机,点燃信封。火苗蔓延开来,越来越狂盛,李风大惊,慌张了起来,叫喊:“别烧,求你别烧。”
许红茗笑了,笑声很尖,像是哭,又像骂,一直的笑着,猛的,她用力一抛,所有的信就带着火焰向天上飞去,化作繁星点点,如同仙女散花,洒了下来。
李风一怔,漫天烟尘,他见到了许红茗脸上那一闪即过的悲伤!他的心一痛,知道,许红茗心里,一定有某一重要的物品消失了,如同被火烧毁的信。
他很悲伤,眼睁睁的望着许红茗最为珍贵的信燃得烟飞灰灭,一股无力感袭上心间,她坐了下来,呆呆的望着漫天飞雪。
许红茗笑了,她很得意,她叫,带着哭声:“你不是很想知道我为什么怕黑夜吗?我的失眠很让你发狂是不?你很想知道原因是不?行,我的信全部烧了,你下地狱,就可以读取了,可你敢死吗?哈哈……”
李风的心像是蚕丝,一丝丝的被抽离,他痛苦,却无能为力。
李风的痛苦,像是油,让许红茗原本已经燃烧的心更加的狂烈,她抬头,朝着天空,发出一阵又一阵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充满了悲伤,还有一丝惭愧!
她叫:“你来啊,带走我,让我消失!这么多年的夜晚,你都没有放过我,现在是时候了,杀了我,让我下地狱,用血与泪偿还你的生命!你快乐,我也不再痛苦,多么好的事啊!”
许红茗对着天空狂叫,泪水汹涌而出,沾满衣襟,秋风中,她摇摇欲坠,像是无根的野草,漂浮在空中,随时离去。
第369章 相视一笑
许红茗对着天空狂叫,泪水汹涌而出,沾满衣襟,秋风中,她摇摇欲坠,像是无根的野草,漂浮在空中,随时离去。
李风爬了起来,又惊又慌,却无可奈何,他只想站在许红茗身边,为她遮风挡雨,却发现,此刻的俩人隔得很远,他无法进入许红茗的心!
他知道,只有爱,才能让他进入对方的心灵!他用力叫喊:“红茗,我担心你,你快下来!”
许红茗仿佛并没有听到李风的呼喊,她对着天空哭,却无法带走心中的痛苦与无奈。这一刻,她很无奈,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提心吊胆的等待着父母的惩罚,却等不到父母的到来,因为仅有的亲人——父母也在十八年前死去。
而这死与她有很大的关系。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
她无力的嘶叫,满脸的悲伤。身体颤抖,她摇摇欲坠,此时的许红茗抬起双手,对着天空,透过手指间的空隔,她看到了一丝蔚蓝。
李风越发担心,他不停的叫喊:“红茗,快下来。”可此刻的许红茗像是迷路的小孩,呆呆的望着天空,咕咕的道:“我到底要承受到什么时候?”她缓缓的向前走去,望着底下的池水,她停了。
李风深怕她摔了下来失事,来到假山下,紧紧的盯着许红茗。假山并不固牢,许红茗站在边沿,不停有石块滚了下来。猛然间,许红茗“卟通”一声跳进了池水。李风大惊,也跳了进去,还没划到,许红茗已经从池底里浮了起来,她手里多了一条心形银牌,银牌用链子勾在一起,但让李风一震的是,心形银牌上贴着一张照片,是一张很小的全家福,有三人,一对父母,还有一个大约四五岁的小孩,那小孩分明就是许红茗!
许红茗呆呆的望着照片,目光痛苦,眼睛全是泪水。李风心痛,靠了上去,还没安慰,许红茗已经推开了他,往外跑去,消失在后花院。无论李风怎样叫,许红茗就是不停。
李风呆呆的望着许红茗的离去,他无力的坐在草坪上。突的一动,他见到草坪上的一张已经烧了大半的纸张,只剩下一个角。
他拣起来,却猛的一惊。只见半角的纸张上,写着两个大字:忏悔!
后面还有一个单人榜,李风知道,那是一个“信”字!
这是一封忏悔信!
纸角下连着一层灰,李风定眼望去,见到几个字的灰迹,有些像是“爸”。
“那是许红茗的心病!”
身后响起一阵平淡的声音,李风一惊,回头,见到了院长,她静静的站着,脸上略显伤感:“许红茗与孤儿院里所有的孤儿都不同!别人,有些是被抛弃,有些是双亲死于非命,而她……”
院长颤抖,脸庞在抽动,她低下了头,长长的唉了一口气。
“她是什么?她到底是什么?她为什么那么冷酷?她为什么怕黑夜,她为什么会失眠!”李风很激动。
院长叹了口气,道:“她的父母死于非命,据警方的调查,是俩人发生争执,男方出手杀死女方的!警方给出的解释是,许红茗的父亲杀死母亲,悔于痛苦,从二十层高的楼跳下去,坠楼身亡!跳下去时,已经摔成了肉酱,无法分析跳楼之前的情况,再加上,当事人只有许红茗一个,一个……仅有六岁的……女孩……又怎么可能是凶手?所以此案以杀妻畏罪,坠楼自杀终结了!随后,红茗就来了孤儿院……”
李风一惊:“难道是她……”
院长悲痛,点了点头,泪水已经沾湿了脸庞。李风如遭五雷轰顶,他大叫:“不可能!这不可能!她当时只有六岁,这是你说的,那么小,她怎么杀人!”
院长悲痛,她身体颤抖,压低声音,颤巍巍的道:“9岁那年,某一个夜晚,我记得当时下着大暴雨,晚上十一点了,我去检查宿舍,却怎么也不见她,我惊了,发动大家去找她,而当我来到假山时,见到红……茗从假山上跳……下来……”
李风一惊。
院长声音在颤抖:“我抱住她,拼命压住伤口,却怎么也无法阻止鲜血的涌现,我叫她忍受,很快就有人,她却说她很……舒服……”
李风一震。
院长脸上全是悲痛:“我不敢怠慢,将鲜血直流的红茗送往医院,昏昏糊糊中,她不停叫喊着‘爸爸……’与‘妈妈……’,我不停的跑,滂沱的大雨中,一道雷电闪过,红茗她……她猛的睁开了眼睛……那一刻,我见到她……眼里的惊恐……”
院长已经坐在地上,她浑身发抖:“我是多么的想帮助她啊……我安慰她,好快没事的,她却告诉我,她很痛苦,一直来都睡不觉……她一直自言自语,天空中闪过雷电时,她就尖叫,每闪一次,她就颤抖,拼命的往我怀里钻……挣扎了很久,她她……才说出真相……原来当年,红茗的父亲并不是自杀,而是被红茗……推下去的……”
“啊!”
李风大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院长悲痛:“红茗的父亲是个赌徒,无所事事,以赌为生,每次输了钱,就回家打她们俩母女。出事那晚,红茗的父亲并不想杀人,只是恐吓红茗的母亲,不准让她回娘家,后来发生争执,他一失手才造成了大错!杀了人,后果就是死罪,红茗的父亲曾经坐过牢,是个鼠辈之徒,他往门外冲去,却被红茗拉住,她当时只有六岁,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又怎能是禽兽……的对手?她被抱到了楼顶……但人算不如天算,想不到死的人不是红茗,而是禽兽!”
李风呆呆的望着大地。
院长爬了起来:“红茗是个好孩子……她怕血……父亲的死,在她心里留下了永不消去的阴影……每到夜深人静时,她就不安,不是她想失眠,而是她害怕: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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