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武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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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小镇显得特别的漂亮,烛火点点,本地最有名的员外郎趁着家里的母老虎回娘家,偷偷的,连家丁都不带就跑出来偷腥来了,“夜来香”新来的头牌姑娘水珠儿那可是他一直仰慕的对象,昨天本来挺好的,要不是那个凶神恶煞的“哟!好巧啊!胖子!”
一声招呼在员外郎的耳边响起,员外郎的身体登时僵直,大脑袋僵硬的转了过来,竟发出了咔咔的声音,一张肥脸又想笑又想哭,纠结不已:“好好巧哦!”
蓬头垢面,一身叫花子装的韩某人笑着将胖员外带到了不远处的小胡同当中,和蔼可亲的说道:“你是想让我亲自动手,还是?”
“明白!明白!”,胖员外急忙开始宽衣解带,然后零七八碎的弄出了一百多两银子,看样子,他好像是吸取了昨天的经验,身上没有带那么多的钱;韩文上下打量着胖员外,手中拿着一根很粗的木棍,随手一挥,洞穿了那面土墙:“我这人可有一些特殊能力,那就是谁有钱,谁没钱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你昨天骗了我,我不跟你计较,你今天如果再敢骗我,我真的会打断你的双腿,外加‘小腿’!”
又来一个会特殊能力的!
在韩某人的注视下,胖员外夹进了双腿,神情闪烁,一咬牙,一跺脚,道:“真的没有了!我家的母老虎根本不给我那么多银子,这些还是我偷来的!”
韩文就是在咋呼他,现在看来挺有门儿的,绕着胖员外走了两圈,韩文拍了拍他的脑袋:“还不拿出来?我可要动手了!”
“别——!爷啊!您真是我亲爷爷!藏在发冠里的您都能看出来!我算是服了!我给您,全都给您!能不能商量下,别打我?我怕疼啊!”,胖员外哭丧着脸摘掉了发冠,死了亲娘一样掏出了自己的全部银票;好家伙,还真不少,足足上千两,韩文咧了咧嘴,他刚才的那个动作也是无心的,都说无心插柳柳成荫,看来还真是如此,心满意足的将银票揣进了兜里,韩文向远处走去,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你竟然敢愚弄我!虽然我的座右铭一向是只求财、不伤人,可这次,多少都要给你点儿教训了!”
两个时辰后,被五花大绑吊起来的胖员外才被人救下来,拿掉了他嘴里的塞堵物,就是一声惨绝人寰的大叫,像是在控诉某人的罪行!
都给钱了,还想咋地?吊起来也就算了,为啥还用袜子塞我的嘴?
“夜来香”,头牌姑娘水珠儿对着铜镜梳理青丝,连连叹息,突然,门开了,有人进来了,她头也没转的说道:“知道了,妈妈,我很快就会下去的!”
“不用下去了,给我备上洗澡水!好酒好菜招呼着!”
仿佛昨日,水珠儿不可置信的捂着嘴,竟然有些莫名的激动,好半晌说不出话来,良久,才干巴巴的说道:“恩主为什么总穿着这身——乞丐服?”
“你知道什么?乞丐赚的比你都多!饿死了,快点的!”,韩文一翻白眼,不屑的说到;
第五章一曲肝肠断
“手种堂前垂柳树,别来几度春风笑;这一夜有你过得更加美妙啊!哈哈哈!”
清晨,几许阳光照亮了大地,一阵清风吹过,拂起了漫天的柳絮,一时间有些感慨的韩文大笑不止,在他胸膛依偎着的水珠儿,眨了眨眼睛,道:“还从未想过恩主有这等文采!”
“屁的文采,八股文做的不好,啥也没用,这年头,乱啊!乱!还没问过你是哪里人?”
韩文直摇头,他能听出水珠儿的口音不是这南方的口音,更像是北方京师一代的口音,故而有此一问;水珠儿眼圈腾的一下就红了,好半天才说道:“恩主说得对,小女子的确不是这衡州府的人,本是京城人士,也是因为家门不幸才流落到此啊!”
她是个聪明的女子,所以有些话她不会全都讲出来,怕的就是引起别人的反感,韩文挑了挑眉头,道:“家门不幸?呵呵,以你的姿色就算是在京师也是青楼雅阁的头牌,竟然跑到这种小地方来,不是我为人冷漠,有些事情啊,我不想听!”
人家化妆都是将自己画得更漂亮一点,而这个水珠儿竟然将自己画的更丑一点,刻意的将两条眉毛描的更重,即便这样,也掩盖不了她原本的秀丽;若不是前天晚上将她弄到水盆中,韩文也不会发现这个问题,所以昨天晚上他又来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无可厚非的一件事情;水珠儿识相的住口了,韩文笑了笑,撩起她的秀发,看了一眼她修长美白的脖颈,上边有一个印记,这种印记很小,也很不起眼,但那时东厂的独特印记;“东厂的独特印记,这个东西我认识,呵呵!”;韩文抚摸了一下她的脑袋:“过去的事情也就过去吧,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是渺小的,不要作践自己,想过平常人的生活那就去吧,如果赎身的钱不够,这个我倒是可以帮你!”
“多谢恩主!”;
水珠儿掩面而泣,她的真正身份是官奴!到了这个朝代,所谓的官奴已经不是从前的那种性质了,更多的则是代表在政治斗争失败的官员家属;那些当官的官员的妻、妾、女,哪一个不是有几分姿色的女子?当他们站错了队伍,被搬到了,他们会被直接斩首、流放,这些还不足以让他们的对手高兴,他们的妻、妾、女都会成为他们战利品,任由他们去糟蹋;其中,最常用的方法就是直接卖到、送到青楼雅阁,让这些官小姐们去接待客人,千人骑,万人压如此,方能令他们有战胜的快感!水珠儿的丈夫就是站错队的官员,而她则是从京师逃出来的;逃出来之后她突然发现自己举目无亲,也没有谋生的手段,加上对未来没有一点希望,自甘沦落,竟然再次成为了娼妓,跑到这个小地方做起了不堪的勾当;“这是一千两银子,拿着吧!应该足够你赎身了吧?这个地方应该比不上京师吧?呵呵!找个好人就嫁了吧,何必如此呢?卖皮肉,也是青春饭,等你老了呢?”
韩某人或许不是什么好人,但他在看待每个人的时候都是平等的,是的,或许很多人鄙视窑姐儿,但他不会,相反,他对于这些可怜女子,始终包含着足够的爱心啊!
水珠儿微微发红的双眼紧紧地盯着韩文,涩声道:“你能带我走吗?”
韩文摇了摇头:“寒江孤影,江湖陌路,相逢何必曾相识?我无法给你想要的,所以我不能带你走,那样会害了你,飞蛾扑火般的爱情是不可取的!更何况——你了解我吗?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你知道我在干什么吗?你甚至连我的姓名都不知道啊!”
“我可我”;
水珠儿还没说完话,韩文已经扔下银票,顺着窗子跳了下去,二层小楼的高度还真难不住现在的他,内力流转至双脚,轻飘飘的落在大街上,只溅起了一抹灰尘罢了;水珠儿急忙跑到窗前,遥望那远去的身影,泣不成声,她不是在埋怨韩文的冷漠无情,而是在埋怨自己,为何没有在一个好时间出生,为何没有在一个好时间见到她想见的人呢?只怨自己生不逢时啊!
又是一个艳阳高照天,又是那个早点摊,韩文惆怅非常,他总是能够碰到自己心仪的女子,但总是会拒绝她们,这种痛苦还真是令人崩溃啊!怪不得这个现实版的游戏没有多少人能够完成,恐怕很多人都迷失进去了吧?
“嗡嗡~~~”;
胡琴的声音在对面响起,悲咽凄凉,令人忍不住的伤感,韩文抬头看去,那个拉胡琴的人,年约五十许,身材瘦长,脸色枯槁,披著一件青布长衫,洗得青中泛白,形状甚是落拓,活活的一个痨病鬼;“呜呜呜”,或许是心中有什么压抑的事情,那个店老板竟然忍不住哭出声来,瘫坐在地:“我的老爹啊——!”
琴音勾出了他心中的伤感,他禁不住失声痛哭,而那个落魄的老头闭着眼睛,手中还在拉着胡琴,他与这个世界仿佛是分开来的,好像从来没有融入进来;“这是什么曲子?”,良久,琴音停下,老叟起身欲走,韩文随口问了句;老叟转过身来打量他一眼,道:“潇湘夜雨,这首曲子我拉了五十几年了,从一个顽童拉到一个老头,实时又都有变化,心境不同,拉出的曲子也不同,不知小友听出了什么?”
韩文撇了撇嘴:“啥也没听出来,就是感觉琴声呜咽,有些悲凉罢了!”
“我最自信的就是这首曲子,世上恐怕也只有两种人听了不会流泪,一种是没有眼泪,一种是没心没肺!”,老叟呵呵一笑,不知是讥讽,还是其他;“能把你的胡琴借给我一下吗?”,韩文抹了抹嘴,站起身来:“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悲凉!”
曾经,为了把妹纸韩某人也学过一段时间的乐器,可惜没选对,学的就是这胡琴,学了很久也只学会了一支要饭神曲,今天正好要用到了,偶尔装一装也没啥;老叟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犹犹豫豫的将胡琴递了过来,可能是很宝贝自己的胡琴,道:“小心点!”
韩文坐在长条板凳上,双腿叉开,左腿放上琴筒,右手拿琴,微微调整了一下心态,慢慢的拉了起来;“嗡嗡”
所谓的要饭神曲,其实就是二泉映月,这才是悲凉曲子当中的悲凉曲子,凄婉悲咽,很少有人能不被它感染;“哇哇哇”
店老板的哭泣声更大了,简直就是嘶嚎,便是那老叟也是一脸的怅然,浑浊的眼睛流出了两行清泪;曲子停了,人还在其中无法自拔,老叟喃喃道:“小友,你说当一个人碰到一件无法解决的事情应当如何?”
“恩,大概就是做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反正无法解决,又何必纠结呢?索性来个痛快的!”,韩文不假思索的说道;老叟点了点头,伸手取回了自己的胡琴,佝偻着身体向外走去,在篷子的门口又问道:“但你的决定会牵连你身边的人呢?总要为他们考虑些吧?又当如何?”
“那就当我放屁了!”,韩文摊了摊手,同样走出棚子,笑嘻嘻的说道;“哈哈哈哈”,老叟笑声愈来愈大,苍凉而浑厚:“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匿知音?小友!能否报个姓名?”
“韩文!老先生又是何许人也呢?”,韩文拱了拱手;老叟的身体微微偏转过来,琴声又响;“嗤——!”,“咔——!”
直到老叟走出很远,他路过的路旁小树才倒掉,极致的出手速度,加上他这副样貌,以及那首曲子《潇湘夜雨》,这是——衡山派掌门人莫大先生啊!
“有意思!”,韩文啧啧舌,上前看了一眼小树的断口,他刚才竟然没看清莫大的出手速度,这位老先生的正派十大强者的名头还真不是吹出来的!
第六章剑、琴、曲非烟
“唰——!”,剑身入木三分、深刻,剑柄颤抖摇曳、悲鸣;“好剑!”,韩文眼睛一亮,赞叹道;‘鲁记’铁匠铺作坊,鲁老爷子递过来一个黑色的圆木,道:“这是你要的锥子柄,拿好东西就走吧!我可不想惹是生非!”
他始终坚称韩文在他这里打造的不是剑,也不是刺,而是锥子,就是锥子的个头大了点,可能是他心中还存有芥蒂吧,始终是不愿意承认,不过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韩文收剑入鞘,手中是四尺长的黑色圆木棍,很朴实,也很符合他背后阴人的特点要求,朝着鲁老爷子笑了笑,韩文龇着牙,阴测测的说道:“据说,宝剑只有饮了铸剑师的鲜血才能成为一柄真正意义上的宝剑,鲁老爷子,你说呢?”
鲁老爷子走向柳树下的摇椅,安然的躺了下去,拿起蒲扇悠闲的扇风,完全没有理会韩某人;小作坊中走出一人,虎背熊腰,浓眉大眼,年约三十许,光着膀子,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汗流浃背,咧着嘴,憨厚的说道:“小哥说笑了,你身上根本就没有杀气!老爹不问江湖很多年,还请小哥不要再打搅他的生活了!”
“想必这位就是鲁老爷子的儿子吧?呵呵!开个玩笑嘛!走了!多谢了!”,韩文笑嘻嘻的拱了拱手,临走的时候还逗弄一下院里边的黑色土狗,扬长而去;汉子微微扭头,道:“老爹你说他刚才是真的在说笑吗?”
老爷子像是睡着了,好半天才慢腾腾的说道:“此人杀气极重,偏偏他还能压制,不,那不是压制,很怪异的感觉,他的心很平静,与他那股狂躁的杀气完全相反总之,笑眯眯,没有好东西!此人,亦正亦邪,但愿不要引起什么大事啊!”
汉子咧了咧嘴,转身欲走,想了想,又问道:“您不是说永远不过问江湖上的事情了吗?为何还要”
“还要给他打造这柄剑?”,鲁老爷子挑了挑眉毛:“就算是我不给他打造,他也会找别人,何况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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