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混古代
“这……”元继法见囚车上果真不是大司马,狐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哎。”阿葱球叹息后摇头道:“一路上屡屡遇袭,我便与副将商量,我明里押解你们的假大司马,而他则暗中密押。”
元继法想大司马是大周的血脉,救他的人定然不会少,他这一番话也确实属实,深叹后哀伤的手大挥。看来他今生无缘再见大司马一面了,想到他要赴辽惨死,他就悲痛欲绝。
“走……”阿不打刻不容缓,大手一扬。
车咕噜飞速转动,朝河涧的另一个大门极快驶去。
就在他们刚走出另一门之际。
车厢内的阿真大吼:“快走,快……”
守另一门的大周兵听到这一声巨喊,一时愣怔了,面面相觑里,不知辽国为何如此迫不急待,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他们,也不敢乱动乱吭,紧守着城门。
出河涧向折津狂奔了近二盏茶,大周一匹快马飞速向河涧急来。
元继法见是新任骠骑大将军的亲兵,抱拳问道:“有什么事?”
快马骑在马匹上,手提马鞭说道:“骠骑大将军有令,命大统领立即拦住辽国解押部众。”
元继法听后心头一跳,回道:“车内不是大司马,而是一名辽兵,大司马被暗暗密送。”
“骠骑大将军令,不管是否真伪一律拦截。”快马把他们将军的命令一丝不漏传答。
元继法听闻后大喜,看来皇上是不打算把大司马送到辽国赴死了,惊喜里跃身上马,大掌立挥:“所有兵马出城,拦截辽兵。”
“吼……”北门大开,数万骑兵朝辽国地界急奔而去。
“立即命津折派骑兵来。”颠簸在马车内的阿真朝前狂吼,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随即一名辽兵满身是雨浃汗,更快向折津飞驰而去。
还有八十里。坐在马车内的阿真对折津这条路一点也不陌生,心里祈祷不要发生什么事才好。
数百骑又狂奔了近三盏茶时间,黑漆漆的夜里,沥沥的雨越来越大了。
“吁……”急奔在面前快马,紧急刹马,马匹被急刹的前足大力腾空,差点翻倒在地。
“吁……”阿葱球听到如此巨大的马蹄刹声,额头是雨又汗,朝前大吼,“发生什么事?”
“将军,前面发现数量众多的兵马。”一名兵士急中快报。
“什么?”阿葱球大骇,大周兵不可能赶在前面的。前方再六十里就是折津了,这批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是飞虎队。”阿不打大骇,见近千名穿着打扮和吐蕃的飞虎队如出一辙。
阿真见阿不打惊呼飞虎队,裂开嘴朝前大吼:“兀鹰跟在身后,所有人极速向折津前行。”
“是……”前方上千人齐声大喝,让出一道口子。
阿葱球和阿不打听到兀鹰,立即想到他派人去太原搬亲兵,原来这是战神的亲兵啊。
“驾……”阿葱球见不是敌人,大甩马鞭朝向飞驰。
沙虎、沙狼、沙狗见教练在马车内,紧紧把两只腿跑开了,“教练,您没事吧?”
“我很好,你们怎么样呢?”阿真探出车帘朝沙虎问道。
“没事。”简洁明了的答话后,七百多名兀鹰不再吭声,奔跑中喘着粗气紧跟在马车后头。
黑暗里大量的铠甲蹄声响起,随后大量的呼喊:“辽兵站住,辽兵站住。”
阿真听到如此大量的兵马呼喊,心头一跳。如果站住了那就是傻子。安静里坐在马车内闭目养神。
“夫君……”琴玉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张水脸苍白无色,担心的一双手小都泛白了。
“没事。”阿真搂着她,轻声安慰道。
“教练,大周兵马距后方不到百尺。”沙虎的声音在车厢外面响起。
阿真眼一睁下令:“命所有兀鹰对大周兵马游击。”
他的命令一下,外面寂静无声。
沙虎听命令后,奔跑中手伸向天空,然后向左右一摆。
后面紧追的数百名兀鹰见老大指示了。
咻……
咻……
咻……
七百名兀鹰如野狼一般左右分开,上窜下跳,娇健的身手有些埋进草丛中,有些跃上树干上,奔跑中背后的弓解下来了,袋里的箭是满的。
第250章 《境线对峙》
“砰……”
“咚……”
“吁……”
追上来的大周铁骑,无息里无数人连连翻身跌下马背,个个喉咙脑袋都插着利箭,被射中的皆当场毙命没有任何声音地跌落马匹。
“统领,我们受到攻击。”一名骑兵见原本在他左右前后的兄弟皆跌落马背,提着惊骇喉咙颤粟大吼。
一心想解救大司马的元继法,牙关一咬大吼:“追……”
“咻……”一只利箭从黑暗里飞矢而至。
元继法惊恐中眼珠爆瞪,眼睁睁着身边的副将喉咙中箭,卟通一声跌落马下。
“咻咻咻……”数量庞大且密集的箭雨,朝数万铁骑划空而至。
一时之间又是数百铁骑纷纷跌落马匹。
“大统领,死伤惨重。”另一位副将心惊胆裂地大叫,睁着无法相信的眼睛四处打量,打了个冷颤,他没有看见人影,可是骑兵成百上千还纷纷跌身落马,如此战力太过可怕了,他们犹如毡板上的肉一般。
“吁……”元继续拉紧马匹,紧追不舍的大周骑兵停了。
“向左右探查。”
“是……”无数骑兵四散,开始清查是何人暗黑里发冷射。
沙虎见大周骑兵停了,抬手握拳,比了个撤的手势。
动作整齐的兀鹰挂上弓,收回箭。无声无息向远去的教练紧追离去。
被火光照亮的林子里无人,无声,寂静。
寻找偷袭的大周骑兵,头皮发麻。没有人?那到底是谁杀了这么多人?难道有鬼?
“大统领,没……没有人?”副将鸡皮疙瘩从脚底板冒到头皮上,无法相信,可却不得不让人相信。
“什么?没人?”元继续不相信的大吼,这群人杀了他近七千多名铁骑,现在他竟然告诉他连个人影都找不到,怎么能不令人暴跳。
“是……”副将颤抖不已,可是真的没看到人影呀。
“哼……”元继续脸色铁青,难道辽国会驱鬼法不成。
远去的阿不打见大匹铁骑向他们奔来,惊喜中大吼:“可立,你他妈的来的太晚了。”
折津城将,接到快马来禀,刻不容缓中率城中七万骑兵飞驰而来。见到左帅安然,欢喜之极,翻身下马立即参拜:“折津可立参见左帅。”没事就好。
“起来。”阿不打兴奋中大吼。想到刚才被追,一颗心到现在还没落下。
站起来的可立疑惑问道:“左帅可有接回大周的大司马。”
“怎么?”阿葱球听他这番话,挑起眉毛疑问,有没有接到大司马,是他这个小小的城将该问的吗?
可立见阿将军浓眉倒竖,惶恐不安抱拳惊禀:“郡主派了两匹快马来催问,所以小将才……”
这个济繁有了个柳晚扬还不够吗?阿葱球和阿不打面面相觑,满脸猥琐。
就在一干人谈话时,沙虎领着七百多名兀鹰奔来,跑到马车旁边躬身禀道:“教练,大周兵距此有三里,死七千六百零三人。”
谈话的阿葱球听这一声刻板的话,立即大惊,踱马上前惊吼:“什么?”眼齐向黑暗里的这七百余名壮士看去,见他们个个脸上鬼画符,无血无泪,没有情绪。他甚至感觉不到这七百多人的呼唤声,一时之间头皮阵阵发麻,这群人到底是活人还是死人?
“好。”阿真含笑里挥开车帘。
沙虎与沙狼见他走出来了,紧着里搀扶他下车,直到他脚沾地才躬身退开,静静等待着。
阿真顶着雨水,朝黑暗里的这七百余人观望,手拍了拍沙虎的肩,负手向这群人仔仔细细巡查了一番才开口喊道:“立正。”
整齐的兀鹰原本就是双手后挽,挺着胸堂。立正的不能再立正了。
“看着我。”阿真朝他们大吼。
七百多道凌利的目光立即朝他射了过去。
“你们的教练就长这个样子,要永远记住,知道吗?”
“是。”无板的声音划破雨夜,个个全身没有一外是干燥的。
阿真还是第一次见这些兀鹰。兀鹰也是第一次见教练,一时之间激动万分,这些日子的地狱训练终于有了回报。
沥沥的雨里,漆黑里的夜,马匹嘶声大量响起。
阿葱球和阿不打听见如此大量的马蹄嘶叫,脸色骤变。
“阿真,我们快走吧。”阿葱球急催,前方二十里就是折津了,进了折津才是真正的安全。
阿真听他这饱含忧虑的话语,摇头笑道:“大周急行来追,带来的兵马不会太多,无妨。”
他的话刚落下,大量的马蹄刹声蓦然响起。
然后两国骑兵在沥沥夜雨里点燃数万把火把,一时之间漆黑的夜被微亮的火光照亮了。
追上来的大周铁骑,踱出一匹白骑,骑白马上的是位英挺的年青人,他见到大司马立在雨中,翻身下马走上前抱拳躬拜道:“锦采烨拜见大司马。”他是他这世界上仅钦佩的人之一。
阿真见这位年青人是新任的骠骑大将军,仔细观看后,皮笑肉不笑道:“原来你就是锦采烨,好的很。”
锦采烨不卑不吭躬拜道:“属下来恭请大司马回都。”
“哈哈哈……”听后阿真仰天狂笑,反问:“姓锦你以为本王的头脑和你一样吗?你以为本王脑袋里装的是屎吗?”
元继法见他不愿回去,心里着急,走上前躬拜道:“大司马,您这是何意,骠骑大将军以礼来请,还是回都吧。”
“元继法你糊涂,可你的骠骑大将军和皇上可清楚的很,本王一回去还能有命走出金陵吗?”
“这……,大司马误会了,何必要到辽国送死呢?”想到他为大周杀了这么多辽国兵将,辽国是不会放过他的。
“死不死那是本王的事情,大周是绝对不可能回的。”到说这里阴着脸指天阴吼:“只要姓锦的不死,我回国之后必率百万铁骑踏遍你们大周每寸土地。”
大周所有人听他如此仇恨的话,立即大惊,所有将士皆跪地呼喊:“大司马息怒。”
阿真无视这些大周兵将,翘起嘴角威胁道:“姓锦的一腔报国热血,可最后大周百姓却要因你一人而惨死的铁骑蹄下。”说到这里指着他疑问:“你这是爱国吗?你这是害国,从今以后你们大周每丧一条亡魂全都背负在你身上。”
锦采烨听他这一番话,脸色苍白如尸,额头刷刷的冷汗不停直流,紧握拳头切齿道:“听闻大司马爱民如子,治军之严,严如泰颠。不会残害无辜百姓。”
“没错,本王一向一律同仁。可你姓锦的阴险之极,竟趁本司马为国尽瘁之时,残本王家眷。如此丧畜还敢谈为国效力,还谈什么以国为重,属不知你才是祸国阉人,大周生你真是祖宗无眼,如此畜牧还能上朝为官,真替大周感叹,如此禽兽竟身居庙堂,食百姓之禄。”
他这一席话骂的锦采烨哑口无语,两袖被雨水拍打的极为惨淡。他说的全都是实理,可大家看不破,唯有他看破,杀他爱妾也是心急之误,可身为大周臣子,不能不为君忧虑。其中苦处谁能知晓。
阿真见他紧捏着拳头,重哼后怒指着他喝道:“昏君无视宗祖基业,纵欲后宫*乐,残害疆守将士家眷,与其阉人狼狈,无视百姓,无视祖宗,无视将士性命。如此昏君也可为君,大周如何不亡?”
“大胆……”锦采烨大怒,骂他没关系,竟然敢骂皇上,怒火中烧指着他大吼:“乱臣贼子,本将羞与你为伍。”
“禽兽阉人凭你一名小小骠骑小将,胆敢在此与本王殷殷犬吠。属不知天下人都想生咽你肉,挖你祖坟。”阿真怒指着他。
“你……”锦采烨脸上红白交错。
“祸国阉人,为一已之得,无视国家存亡,如此奸佞小人竟敢与本王谈大道。”
“你……”
“阉人,他日铁骑蹄下的英魂皆因你一人,背负千万亡魂的你将成千古罪人永载史册,你的子子孙孙则永生为畜,你则世世代代受人唾沫,你这无耻阉人。”阿真怒指着他大骂。
怒骂完后,阿真大手一挥转身吼道:“与如此阉人讲话,令本王恶心之极。走!”
“走……”阿葱球听的很爽,这骂人骂的太有艺术了。
锦采烨双手紧握,脸色苍白,目送着大队人马朝远处渐行渐远。他忠君爱国,他有错吗?今晚过后天下人将如何看他,所有将士该如何看他。他身为骠骑大将军如何去统领边境兵马。想到这里不由的咬牙齿切,好一个大司马,无时不刻都阴谋尽出,可他却无法为自已辩解什么。皇上命他为骠骑大将军是在他杀他爱妾之后,他杀他爱妾也是如实。想到他明天过后将受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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