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混古代
“他不会,也不敢。”
阿葱球听他如此猖狂的话,愣怔后疑问:“这是为何?”
“因为你们的繁星是聪明人,她深知其中厉害关系。”早在战场上,阿真就知道这位格格喀草原上的繁星在辽国是何等的地位了。想那洪烈必定也是对她言听计从,而她是个聪明人,看事情看的通透。
阿葱球不反对他说济敏聪明,可是想他也是智慧超群,一时之间也似有不通,可也不便再开口相问,摇了摇头继续领路。
从宴席上抽身离开后,耶律洪烈怒气冲冲闯进自己的书房内,后面紧跟着济敏、洪猛等十数位重臣。
所有人见圣上如此怒火,皆不敢大力呼吸,静站在厅下垂头凝思。
“本以为有利可图,可是却没想到接回个白眼狼。”耶律洪烈气的直跳脚,原本他还要向吐蕃索钱索地,没想到反倒他要赔钱,想到那位吐蕃大王的话,他的怒火烧的更旺了。
耶律洪猛火气也很大,虎虎抱拳道:“圣上,不然杀了他?”
“皇大伯,绝对不能杀吐蕃大王。”济敏大力摇头。
耶律洪猛见被自家闺女反驳,气冲冲怒问:“敏儿,那小子猖狂之极,为什么不能杀他?”
济敏不理亲爹,走上前脸色凝重说道:“皇大伯,吐蕃大王智慧超群,可别忘吐蕃还有一位智慧与他一样的王后,如果她的大王在我辽国有所闪失,我们必与吐蕃结千年之恨,实属划不来。”
“哼。”洪猛重哼后反驳亲闺女禀道:“圣上,吐蕃小儿有何惧怕,大不了先与大周合起来灭了吐蕃,他日再谋大周,也是一样。”
济敏见她爹一根筋,大翻白眼吼道:“王老爹你闭嘴,事情如你想的那般简单就好办了。”
“如何不简单了?”耶律洪猛觉的被亲闺女吼的很冤。
“大周软弱,吐蕃更是什么都没有,大周安逸时怎么可能重启战事。”到这里深思再道:“既便是我辽国与大周合攻吐蕃,吐蕃王后谋略超群,要极快拿下吐蕃谈何容易,兵将远赴他国作战,拖耗之下钱粮不可计数,将士性命必也死伤惨重。而我们刚刚罢兵,必须休养,如再重启战事,那将会国力瘁乏。”
第258章 《家人的温暖》
她这一席话讲的辽臣们皆连点头,连耶律洪烈也点头赞成道:“敏儿说的一点都不错,打吐蕃只会空费钱粮,空送将士性命。”
“皇大伯说的一点都没错。”济敏附和后再更深入说道:“假如就算我们真的打下了吐蕃,那又能如何?草原我们已经太多了,吐蕃如被我辽国灭了,那数量如此庞大的蕃民便要落到我辽国的肩上,那时别说打大周了,百年里必为了这些吐蕃贫民劳碌不止,国力必被这群贫民拖垮。”
“郡主说的太对了。”十几位重臣听后大力点头,躬身应和。
单细胞的洪猛哪里会有想到这些,现听亲闺女的话,脸上也微微变了,没想到其中竟潜藏着如此厉害的关系。
耶律洪烈听了这席话,顿觉浑身不自在,心里大声哀号,直恨自己没事干嘛去帮大周接了这颗烫手的山芋。
“敏儿送他回大周如何?”想到要白放他,耶律洪烈一百个不甘心。
济敏摇头道:“皇大伯没有听闻刚才吐蕃大王所言吗?如送他回大周,对我辽国更是不利呀。”
所有人回想到阿真刚才的话,脸色大变后,大力摆手劝道:“圣上万万不可呀。”
“他这是耸人听闻。”耶律洪烈不以为意。
“皇大伯,此人极度危险,您想想边境战事,他所设的圈套完全没有破绽。一夜之间竟把坚如铁桶的诸城皆夺了,更谋划出让左帅与右帅自相残杀的棋局,而他到吐蕃时,竟然轻松之间就夺了大西北,更在还没得大西北之时他就看到大西北是他的,然后谋出了草原混战之局,最后我最勇猛的勇士尽数被他杀尽,敏儿与数十位上将皆束手就擒。”说到这里面色苍白问道:“皇大伯,您说这是巧合吗?敏儿与他交过手,知道他的可怕,当敏儿依然安坐在帐内之时,突闻大西北失了,突闻重兵围来了,突闻勇士被歼了,得胜连连之中,他更是不骄不躁,竟然还能看得敏儿的计谋,此人太过可怕,只能为友不能为敌。”
众人听她这一席话,脸上皆泛白,偌大的厅内寂静了。
最后还是洪烈蠕动老嘴,轻轻回道:“敏儿说的一点都不错。”
“皇大伯既然知道此人的可怕,如果送他回大周,到时他与大周达成协意,那真的会如他所说,半年内上京沦陷。”
洪猛听半年就要把上京打下,吹胡子瞪眼怒道:“半年,我……”
济敏没让他把话说完,插嘴问道:“皇大伯,你认为大周是想打什么都没有的吐蕃,还是想打富有四海的辽国?”
这还须要问吗?答应是昭然若揭的。
济敏见众人无话,再问道:“你们认为大周是相信他,还是相信我辽国呢?”
随着他的话落,洪烈眯眼道:“大周曾想杀他。”
济敏摇头道:“不,大周从来都没想过要杀他,也不会杀他。他为大周立下无人可及的功劳,民心所向,而他的能力在大周是被承认的,如他回大周,大周皇上必然也会再相信他,因为大周对他有信心,他的功勋令他的神位已坚不可摇了。”济敏曾听闻大周百姓早有人把这位吐蕃大王立神位放在家里供奉了。
“哎……”听完济敏分析厉害后,耶律洪烈大力叹气,果然难啊。
济敏见他叹气了,自己不由的也深叹一口气,她也被难住了。
“既然如此,那就算送给吐蕃一个人情。”最后妥协了。
济敏见皇大伯妥协了,眼珠子幽幽晃动,重叹了口气喃道:“皇大伯,只怕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了。”
所有人听她这番话都愣了,免费送这位爷回去,这位大爷难道还不走吗?
“敏儿,此话何意?”
“这是个白眼狼,他已说过是来讨债了,如果没给些好处怕是不走了。”这个痞子大王一开始就说了,如白回去,他的脸怎么拉得下来。
她这一席话令洪烈跳脚了,大哼道:“他敢。”
“希望他不敢吧。”济敏心里没底了,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慑得住的主呀。
夜深人静,新月如钩。
吐蕃宫外的一座豪华府抵内,小桥流水,锦锦花灿。
霜月阁里,留着一盏烛火,镂空的香炉内,冒出袅袅香气,窗棂下的镜前,梳洗过的雪霜极为疚歉地禀退了婢女。
安静的婢女退去后灵巧地为这个可怜的主子掩上房门。
镜前的台桌上搁着一杯冒着丝丝热气的露脂甘茶,单手梳理着长发后,她轻轻掬起茶杯轻缓地吮了一口,白瓷杯的边缘顿时留下了一张小巧的雾印。
原来貌美如花的小脸自那一夜后便留下了一条正在结疤的长痕,痕上抹着淡淡芳香的药草膏脂。坐定在镜前的雪霜清澈的眸子无神里望着镜中的人儿,她搁下梳子后,手轻轻划在镜中那张毁脸的人儿,心里痛苦的恨不得就此死去。
自大渡河一役,她在极其难受之下被李能武救活了,可她却残了。她不后悔为芸夫人挡那一刀,如果重来的话,她还是会义无反顾。
婉夫人、芸夫人待她极好,犹如她的亲姐姐一般,把不懂事的她虚心教导着,风雨无阻,日夜不断。对她们两人,她无以为报。
想到她受创之时,婉夫人和芸夫人为她留下的泪花,雪霜的心里温馨的快要哭了。原本她只是一名下贱的丫环,如何能经受得起两位夫人的如此爱戴。她此生无悔了,即便是死去也值得了。
想到这里雪霜单膝里暗自抹泪,只是她已无法配得上林郎了。建全的她尚不足与他般配,现在她的脸已毁,身有残疾如何能受得到林郎的爱,她又如何敢去承受林郎的爱。
想到无法再与林郎重续情缘,她就像让人挖心一般的疼痛。她的林郎现在在做什么,是否安全,夏夜虽炎可晚间依然寒气凝重,他是否踢被子了?身边有没有人照顾他,他——过的好么?
不敢放声痛哭的雪霜,唯有莺莺泣涕,她只是一名下人,怎受得起夫人们怜爱的目光。单手紧捂住嘴的她望着镜里的那个人儿泪流满面,自己也情难自禁跟着挥泪如雨。
正在她无声泣涕里,寂静轻掩的房门,有了些许动静。
一道轻巧芊小的身影吱呀一声悄悄打开房门。
“雪霜睡了吗?”婉儿还未跨进门时,礼貌中轻轻问道。
哭泣的雪霜听到这声关切的声音,赶紧抹掉脸上的斑斑泪渍,甜甜回应:“主母,雪霜还未睡下。”
婉儿听到这声乖巧的回话,才踏进房内。烛火下她见到雪霜苍白的小脸,脸上还残留着些许泪渍,心里重声深叹了口气。她的雪霜太过可怜了,可她却不能再给她更多的安慰,能给她坚强安慰的唯有身在辽国的夫君了。
雪霜见婉君愣看着她,脸上微漾上前单臂按腰福身道:“主母,快进来吧。”
“好。”婉儿回过神后轻掩上厢门,牵着她的单臂走到茶桌上,把她按坐在椅上,才跟着轻柔坐下。
“雪霜,夫君来信了,说没有危险,他现在人在辽国,过些日子就回来。”盈盈刚接到信息,便前来与她们说,要她们放心。直到刚才盈盈才离去,而她刻不容缓便来把这个喜讯告知整天担忧的雪霜。
“上天保佑,爷没事太好了。”直到此刻,雪霜才真心的扬起一个笑脸。
婉君见她终于绽放出如此轻松的笑脸,握着她的小手轻声说道:“雪霜不要太在意自身的残缺,夫君并不是以貌取人的人。”
“主母,金锁不配……”
婉儿摇头不让她把话说完,“雪霜,还记得当日我赐你金锁之名所说的话吗?”
“记得。”
“那你告诉我,我当日如何说的?”
“主母赐雪霜名金锁,是希望锁住雪霜那颗腾飞的心。”那日她成为林郎的妾室,那一日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婉儿听她一字不差的说出,点头问道:“雪霜有把我赠与你的金锁随身携戴吗?”
“金锁片刻不离身边。”这是主母赐与她之物,她则永挂在脖颈上,一刻都不曾拿下来过。
“嗯,雪霜已是夫君的妾室,夫君还未削你妾室之名,你是想变节吗?”婉儿刻意把事情说重了。
雪霜听后大惊,惶恐里站起来,卟通跪倒在地,磕头道:“主母,雪霜纵死也不敢有所想。”
婉儿见她突然跪地了,赶紧把她搀扶起身,按她坐定在椅上才道:“雪霜,一朝为夫君之人,永世则奉夫君为天。切不可再说不配之言了。”
雪霜听她这番话后,心里暖和无比,婉夫人待她如此之好,她该如何呢?虽然她配不上林郎,可林郎不削她妾位,她如何敢自作主张。
“金锁错了,请主母责罚。”想通后雪霜乖巧认错。
婉儿见她有了些许明朗,柔声道:“我的霜儿虽失一臂,可在我心中你永远是很完美的,请不要去记挂自身残缺好吗?”
她这一席话令雪霜感动的泪又溢出眼眶,轻轻吸了小鼻子点头轻应:“嗯,雪霜不记挂了。”
婉儿见她流泪,心里也难受万分,伸出小嫩掌,轻轻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渍,掬起笑容说道:“芸姐如知,必定万分开心。”
“这是雪霜该做的,请主母劝劝芸夫人。”想到芊芸的内疚,雪霜惶恐中又感觉温暖,能有如此家人,她何期幸运。
“嗯。”婉儿点头后,凝望着她的脸再次说道:“能武说你脸上的伤无大碍,每天抹药,不出一年半载,疤便会褪去。”说到这里再嘱咐道:“记得抹药后半个时辰不能碰到水了。”
“主母,您如此待金锁,金锁该如何自处。”雪霜非常的感动,身上虽残,可是幸福却如此之满。
婉儿听她这番话,摇头不赞成道:“雪霜这是哪里话,我们是一家人呀。”说到这里故意反问:“难道雪霜不想和婉儿成一家人吗?”
“想。”雪霜想也不想开口便应,有如此家人,是她百世为善才修来的福份。
“我的霜儿。”婉儿轻轻把她拥进怀里,爱怜里轻轻安抚着她那颗伤痕累累的心。
拥抱了她一会儿的婉儿,轻轻拉离她后便埋怨道:“梨儿吵闹的很,雪霜帮婉儿带些日子好吗?”
“这……”雪霜惊喜万分,可仍小心问道:“可……可以吗?”梨儿很是可爱,怎么会顽皮呢,婉儿是怕她寂寞才故意说的吧。
“明天应盈盈邀请,要去宫里,雪霜你真的不去吗?”婉君再次叹问。
雪霜摇了摇头道:“金锁只是妾室,与礼不合。”
“唉……”婉儿再叹一口气后,扬起笑脸说道:“即然如此那你帮我带梨儿些时日可好?”
“王后极疼梨儿之极,主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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