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拆迁工
咚!
射击手扣动了扳机。也不看有没有打中,直接转回头喊道:“再快点儿!”
咔!
一名副炮手迅速地打开炮门,旁边的另一名副炮手立刻用带着湿手套的双手,将炮弹壳从炮门中拽了出来。
当啷一声清脆地金属撞击声音,炮弹壳掉落到甲板上,滋滋的冒着白烟。
唰拉一声金属的摩擦声,炮弹上膛。
咔!
炮门锁死!
“完毕!”副炮手喊道。
“开炮!”炮长命令道。
咚!
射击手听到命令后,毫不犹豫的就扣动了扳机。
“纠正误差!仰角修改为39度。方向015。”炮长接到上级命令后,急忙转达。
动作就这样周而复始的循环着,若是没有刻苦的训练,一定会觉得枯燥无味。
即使空气十分寒冷,所有人的额头、鬓角都已经微微的冒汗了。不过最夸张得还不是他们,而是推着小车不停地来回各个炮位和弹药库之间的炮弹搬运兵们。由于各炮位的射击速度远远高出了正常海战时的速度。炮弹消耗的十分快。这些搬运兵们索性脱掉了棉衣,甚至有的都光起了膀子,快速地为各炮位搬运炮弹。
太平洋舰队这边士气高涨,相反海参崴的俄国守军却在哭爹叫娘,狼嚎遍野。
俄国人做梦都没有想到,从彼得大帝开始,一直是俄国人对外侵略扩张,如今自己国家突然遭到不明来历的炮击,顿时人人自危,惊慌失措。
沙俄宾海洲总督府。正在睡觉的总督格罗杰科夫。顿时被响雷般的爆炸声惊醒。格罗杰科夫总督是个典型的刽子手,自从俄国开始在海参崴筑城开始。边境冲突就没有停止过。清军的懦弱,致使俄国人更加嚣张,不断的边境冲突,他们的手上沾满了中国人的鲜血,而格罗杰科夫就是始作俑者。
格罗杰科夫急忙起身穿衣,同时喊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正在值班地卫兵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
“总督阁下,不好了,我们遭到不明敌人袭击!外面到处都是炮弹的爆炸声。
“什么?怎么可能?是谁吃了豹子胆,竟敢袭击大俄罗斯帝国地要塞?”格罗杰科夫总督一脸的不可置信,可是当他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的情况时,被外面的情况惊呆了。
只见,外面炮火纷飞,浓烟滚滚,遮天蔽日。
“哦,我的上帝!”格罗杰科夫总督瞪大了眼睛摇着头,继续说道:“马上给远东司令部打电话,询问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卫兵没有动,却哭丧着脸说道:“报告总督阁下,刚才我就打了,不过电话线路断了。”
“那你就这么傻站着?给我跑步前去询问!”格罗杰科夫总督顿时火帽三丈的骂道。
“是!”卫兵转身立刻冲了出去。
轰!
一发炮弹刚好落在卫兵的身后,格罗杰科夫总督眼瞅着那名卫兵被炮弹掀飞到空中,然后跌落到十几米之外,血肉模糊。
“该死的!”格罗杰科夫总督大叫一声,倒不是说那名卫兵该死,而是诅咒那个来的不是时候的炮弹。
也许是对格罗杰科夫总督的诅咒的报复,当他抬头听到一阵炮弹划破长空的声音的时候,立刻意识到不好。
轰!
又是一发炮弹落到总督府,正砸到格罗杰科夫的住宅,剧烈的爆炸,顷刻间这座结构紧凑的二层小楼被夷为平地。
许久,废墟某处,一只手破土而出,接着是另一只手,最后是一个满脸鲜血的头颅钻了出来。正是格罗杰科夫总督,不过之后他拼尽了全力也再无法移动分毫,因为他的下半身被重物压住。
“救命!”格罗杰科夫总督有气无力的喊道。
不过就在他仰头凝视天空的时候,却见头上的废墟上有一块木头在烈火的燃烧后断裂,朝着他的头顶便砸了下来。
“上帝!”格罗杰科夫总督在两眼漆黑之前喊出的最后俩个字。
轰轰!
又是几发炮弹落到周围,爆炸瞬间产生的高温,点燃了周围的碎木,随即总督府变成一片火海。
在金角湾沿岸的俄国远东军政司令部,是俄国在远东地区唯一的最高军事机构,权利很大,俄国远东舰队和所有的远东军队都归这里管。他们的最高军政长官是格里布斯基中将。
说来也怪,俄国远东舰队的司令官是阿克列耶夫大将,而远东的军政长官却是一个中将,大将是中将的手下,也许只有黑暗的俄国军队系统才做的出来。
太平洋舰队的突然袭击,让正在睡梦中的俄国远东驻军粹不及防。猛烈的炮击,顷刻间就摧毁了大部分的军事建筑,而被写在炮击黑名单榜首的俄国军营更是优先照顾对象。
长期的无备战状态,麻痹了俄国远东驻军的精神意志,致使在遭到太平洋舰队突然袭击的情况下,陷入一片混乱。
猛烈的炮击,让混乱中的俄国军队官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官。
“报告,长官,已经和五区、八区的指挥部取得联系!”通讯参谋向军政部长格里布斯基中将报告。
“什么?八个军分区,只联系上两个?具体情况怎么样了?”格里布斯基中将面沉如铁地问道。
“五区报告,五区的伤亡很大,只有不到两千人逃了出来。和他们临近的三区和六区,一开始便被敌人偷袭得手,到处都是火海,没见有人冲出来。八区报告,军区在遭袭后,一直处于混乱之中,高级将官一个都找不到。”通讯参谋报告。
“发现敌人从哪里来的了吗?”格里布斯基中将问道。
“整个海参崴要塞到处都在遭到炮击,烟雾太大,能见度不到二十米。不过城墙上的守军并没有发现有敌人入侵。从炮击规模来判断,敌人至少有两个炮兵师,分别从东面和西面两个方向对我实施炮击。”通讯参谋报告道。
“放屁!怎么可能有两个炮兵师?我们这里又不是平原,两个师的炮兵,怎么展开?”格里布斯基中将怒骂道。
不过心中却在思考,按照火力来看确实有两个炮兵师的威力了。可是刚才自己也说了,海参崴附近不可能摆开两个炮兵师,而附近只有大清,大清充其量只有十几门充门面的城防炮而已。
那么陆上没有,只能是海上了?能有这么大实力的国家,只有英国和日本了。
‘对!一定是该死的英国人伙同日本人向我们宣战了!’格里布斯基中将心中想到。
这家伙为何没有想到是张云飞的舰队呢?
原因是这样的,俄国的西伯利亚电报线路自从铺设完毕之后,经常出现问题。这不,两个礼拜前,电报线路再次中断,海参崴原本就地理荒凉,加上又快到冬天了,商船也在减少,对外的消息就中断了。而俄皇尼古拉二世在圣彼得堡给海参崴发的电报,他也没有收到。对于俄国远东舰队在旅顺全军覆没的消息一无所知。
第一百八十九章 燃烧的海参崴(三)
江水滔滔,奔腾咆哮,不舍昼夜。
朝阳初起,承载着北方文明的乌苏里江,一向平稳宁静,今天似乎要庆祝着什么似的,一浪高过一浪地涌向位于乌苏里湾的海参崴。
或许她是在发泄心中的不快吧!因为每天她都会看到无数的子女们被俄国人欺凌,泪满大江南北。
原是我国的一条内河,自从清政府与沙俄签订了不平等的《北京条约》以后,便成为一条界江。
朝阳下的北国大地,一切是那么的宁静与自然,只有海参崴一处显得分外的扎眼。百十公里外都能看到它的上空的滚滚浓烟,听到隆隆的炮声。
北京号战列舰的舰桥上,太平洋舰队司令林建章中将等人都拿着望远镜,紧紧的盯着远处的战况。
“报告!已经炮击两个小时了,各舰舰长请示是否换到左舷再开炮!”通讯参谋报告。
林建章中将放下望远镜,对着一旁的徐参谋长问道:“参谋长意下如何?”
徐参谋长回答道:“我看可以,两个小时里,我们已经砸了数百吨炮弹,根据侦察机发回的信号,海参崴的大部分主要军事目标已经被摧毁。况且你看这海参崴都笼罩在浓烟之中了,我们已经无法看清目标了。这两个小时我们的舰队右舷不停的高强度射击,相当于海战的十几个小时地发炮数,估计炮管都烫红了。适当的调换一下吧!减轻我们的损管压力也好!”
林建章中将点点头,命令道:“命令各舰停止射击,待浓烟消散后,再行打击。若是发现有可疑的为摧毁目标,允许编队自行开火。通知各舰换到另外一侧开火,别把炮管都打坏了!”
“是!”通讯参谋立刻给各舰通报,随后各舰停止了射击。
“左满舵!”北京号战列舰舰长孟幕超少将命令道。
“是!左满舵!”舵手重复孟幕超的命令后。迅速将舵机打到最左面。
“满舵左!”舵手做完动作后,回答道。
“两车进一!”孟幕超少将命令。
“是!两车进一!”轮机长回复。
随着命令的下达。战舰以最慢的速度在附近兜了半圈,回到原来地预定炮击位置,不同的是,这次是左舷地全部舰炮对准了海参崴。
孟幕超少将拿起话机,命令道:“全舰注意,左舷各级舰炮做好攻击准备工作,听后命令。右舷各炮位官兵立刻打扫各自管区。”
“真他娘的痛快!”北洋水师代提督林泰曾放下望远镜后,兴奋的骂道。从一开始炮击,他就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紧张的看着海参崴的战况,知道这时舰队停止炮击,他才停止欣赏。
“是啊!贵舰队的火力实在是太猛了,震得我耳朵嗡嗡直响,这么一会儿。脚都麻酥酥的。过瘾,太过瘾了!”刘步蟾一边说着,一边又是柔耳朵,又是柔腿地。
阿穆尔山北麓的山脚下,海参崴的唯一陆上公路上。
一群群的海军陆战队官兵正扛着沙袋子,在公路上、附近的制高点上筑起一个个的阻击阵地。架起一挺挺的马克沁重机枪。
而在阻击阵地三百米外的地方依次排放着几十门克虏伯行营炮,虽然没有战事,但是从士兵们地一丝不苟的态度上来看,都处于临战状态,丝毫没有懈怠之意。
不过与之大相径庭的就只有一处地方了,那就是海军陆战队指挥部。
此刻司令官林则嘉上校悠闲的坐在椅子上,嘴里磕着瓜子,而他的身边正是珲春守备永山,以及他的跟班顺溜。再旁边地就是陆战队的指挥部一干参谋了。
“拜托,永山大人。请您不要在我身前晃来晃去的好吧!我的眼睛都快被你晃花了。”林则嘉上校一边吐着瓜子皮。一边说道。
而永山则一边来回走着,一边看着远处的公路。听到林则嘉的话后,转身问道:“我说,林司令。咱们是来打仗的,这俄国鬼子怎么还不来呢?都等了老半天了。”
林则嘉见永山着急的样子,于是笑笑说道:“皇上不急,太监急。放心吧!这些俄国鬼子不出一天,肯定会发现他们已经被包围了,想法突围的。”
“啥?一天!”永山有些不明白的问道:“我说林司令,为啥我们刚才不趁着炮击地时候,冲进海参崴要塞呢?我们不是来打仗地吗?为啥还要等一天呢?”
林则嘉上校说道:“永山大人,一来对方可是一座要塞城堡啊!我们要想冲进去,必须的付出昂贵地代价,能不能冲进去还两句话说呢?二来,我们的舰队一直在炮击,什么时候停止,我们也得等上级通知,这样冲过去,岂不是被自己人的炮弹砸死?还有最后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我得到的命令是阻击俄国的溃兵,将全部的俄国军队统统围在海参崴,困死他们,违反命令私自行动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永山有些听明白了,一直以来,他都是率领骑兵冲锋陷阵的,还没有经历过己方的炮兵下的冲锋,因为他们镇边军只有防御用的大炮,没有攻击敌人的行营炮。唯一的一次补充了行营炮的时间还是甲午战争时期。
为了防御日军的进犯,朝廷给他们补充了一大批的行营炮,但是刚拉到鸭绿江沿岸,战争就结束了。而那批野战炮也被抠门的朝廷收了回去,美其名曰战备贮存。
另外,东北没有啥宽阔的公路,都是羊肠小道,行营炮根本没法运输,因此镇边军的装备一直都是以骑兵为主,步兵为辅。
此时看到太平洋舰队的炮击,这永山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被深深的震撼了。
“那咱们还得等多久啊!爷是来打仗的,不能老跟着你嗑瓜子吧!”永山问道。
林则嘉上校说道:“我估计一天就差不多了,俄国人肯定会发现我们的!到时候他们知道被包围了,又弹尽粮绝,肯定会突围的。不过之前他们发现电话不通,一定会派骑兵出来的,若是永山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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