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拆迁工
倒是觉得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馨儿也不在像以前那样像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如今满眼羡慕的看着雅儿怀中的宝宝,然后望向张云飞时便充满了妩媚的诱惑。
有家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忍了好几个月的张云飞终于找回了男人的自尊,雅儿和馨儿刚回来的那几天,倒是让张云飞不用再独睡一张床,狠狠的体验了一把什么叫乐不思蜀的感觉。
时间飞快的进入了戊戌年的四月,经过了慈禧太后几个月的观察,张云飞看起来还是个‘乖宝宝’,没有给她留下什么十分危险的信号。加之黑吉两省的边防急剧紧张,因此,在经过仔细的思量之后,慈禧太后终于松口,允许张云飞返回盛京。
张云飞看着手中的述职公文,上面除了盖着吏部的官印之外,还盖着慈禧太后的私印,看来慈禧太后的控制能力不是一般的强。
张云飞苦笑,因为他这次的离京是付出很大的‘代价’的。
同时张云飞也为这个无权无势的光绪的担忧,心中想着,光绪帝的维新变法怕是快要走到头了,因为张云飞已经嗅到了帝后两党之间浓烈的火药味,现在只需要一个星星之火,便会剧烈的爆炸。
当然张云飞知道这个导火线是什么!
自然是光绪帝准备发动政变,囚禁慈禧太后,然后全面掌权!
张云飞为何知道这个?
原来因为谭嗣同的意外被远调至盛京,自然就要来跟张云飞先打个招呼了!谈话中,谭嗣同时不时的便说起光绪帝对维新改革的决心,以及目前所处的处境。
张云飞自然知道光绪帝无权的事情,不过话里行间种,张云飞听出了谭嗣同想要劝说张云飞武力支持光绪帝的意思!张云飞猛然间想到谭嗣同当初就是谋划杀掉慈禧,铤而走险去劝说袁世凯发动兵变的主谋。
当张云飞问道谭嗣同有没有见过袁世凯的时候,谭嗣同说没有后,张云飞才放心了。只要不发动兵变的话,光绪帝便会能挨到秋天的阅兵式的时候,那样维新变法便会多半年的时间,张云飞便还能多打着半年时间的维新旗号,好四处去挖墙角。
不过当张云飞告诉谭嗣同,袁世凯并非谭嗣同心中想象的那样光明磊落!谭嗣同明显对于张云飞的话表示愤怒,说张云飞小人之心而已。张云飞自然毫不在乎,因为他这么说就是故意的。目的是激起谭嗣同对自己的反感,然后当袁世凯出卖光绪帝之后,那时谭嗣同便会对张云飞刮目相看,佩服的五体投地。这种以退为进的偷取这些清高的人才们的招数,张云飞已经试验过多次了,屡试不爽!
不过,张云飞不知道的是,慈禧天后之所以这么快的便给张云飞发下了述职公文,却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是见光绪帝的帝党和维新派的人事开始注意张云飞,打起张云飞的主意。
慈禧太后自然要顾及眼前的权利利益,张云飞若是对维新派伸出援助之手的话,自然后党就会有顾及,不论是张云飞的势力还是实力,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力量,可以说,张云飞跺跺脚,北京城都得颤三颤。只不过,张云飞在北京做人很低调,不想参与其中而已。
但是有张云飞在北京的话,万一皇帝狗急跳墙,不顾一切的寻求张云飞武力支持的话,也不排除有这个可能。因此,慈禧太后在考虑再三之后,还是决定尽快让张云飞完婚后离开北京城,这样直隶京畿重地内就再无可能支持光绪帝的实力派人物了。
话说,真就是天有不测风云,刚进四月的北京城便刮了几场大风,天气也阴沉沉的。眼瞅着就是四月初八了,可是正当张云飞准备迎娶凝香公主和林若瑄的时候,恭亲王府内却传出了哀号。
恭亲王奕欣挂掉了!
靠!
原本想要一箭双雕的张云飞,顿时朝天空比划了一下中指!
第286章 离京
奕欣 ,爱新觉罗氏,道光帝第六子,咸丰帝异母弟弟。咸丰元年(1851年),咸丰帝遵宣宗遗诏,封为恭亲王。咸丰十年(1860年)英法联军攻陷北京,奉命以亲王身份留守北京,负责与英、法议 和,并分别与英、法、俄签订了《北京条约》。同年十二月,请求建立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具体办理涉外事务,成为近代中国第一个外交机构 。并以亲王身份管理总理各国事务衙门。1861年,咸丰驾崩于热河,立遗诏让怡亲王载垣、郑亲王端华、肃顺等人为赞襄政务八大臣,把亲王身份的奕欣排斥于政局之外。九月三十日,同两宫太后联合发动政变,即辛酉政变,逮捕了八大臣。随后,被封为议政王,在军机处行走,集各种大权于一身。同治四年(1865年),因受慈禧太后猜忌,被罢去议政王等一切职务,旋复军机大臣、总理衙门大臣等职。
光绪十年(1884年)中法战争时,被慈禧太后借口“委靡因循”,罢去一切职务,令居家养疾。开始了在家达十年之久 的闲居生活。光绪二十年(1894年),中日甲午战争之际,起用为总理衙门大臣,并总理海军,会办军务,内廷行走。
光绪二十四年四月七日(1898年),在张云飞大婚前一天,奕欣病逝。
这家伙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赶上老子大婚时挂了!
丫丫的,难道老子提前了历史进程,这人也跟着提前挂掉?张云飞十分郁闷,因为历史上奕欣是在四月二十一死的,如今却早了半个月!
按照规矩,张云飞需要等到恭亲王奕欣一年期满才能迎娶他的女儿凝香公主,由于是皇帝赐婚,连带着林若瑄这个侧福晋也得等到明年了,张云飞当真是郁闷的很。
不过京师内暗地里偷笑的或许也只有颐和园的那位老佛爷了,这从她的懿旨里便能发现。
懿旨:“赐恭亲王奕欣,谥“忠”,王爵由其次子载滢之子溥伟承袭。”
由此可见,慈禧太后对这个奕欣还是记恨的很,断了他儿子的世袭王爵。本来还要按照规矩收回恭亲王府的,因为张云飞的原因,最后先改为公主府,等到凝香公主出嫁后,再收回,可谓悲凉的很。
于此同时,面对俄国在黑吉两省的庞大军事压力,慈禧太后最后思量良久,觉得除了张云飞外,还真就无将可派,无兵可调。荣禄倒是个人选,阴谋诡计样样精通,又在山陕练兵多年,代替长顺戍守吉林,倒是还凑合。不过,眼下慈禧最大的敌人却是想要夺权的光绪帝,因此京畿附近的干将万不可动。
这时的慈禧太后才发现,大清无人啦!没有办法,只好继续稳住张云飞,给了张云飞一个钦命全权处理东北三省军务将军的头衔,东北算是给了张云飞去折腾了。
恭亲王奕欣的辞世,让原本还有些**气息的北京城内,完全成为了清流的天下,稍微有些远见的人,都看出了大清王朝的日薄西山。
如今的大清王朝的元老级人物就只剩下两广的李鸿章、湖广的张之洞和两江的刘坤一等人了,大臣们都指望着李鸿章能继续撑着大清这座大厦,但是面对这千疮百孔的破房子,垂垂老矣的李鸿章又能修补得过来吗?已被磨平了棱角的张之洞和刘坤一还能支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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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城两广总督府签押房内,两广总督李鸿章看着军机处发来的恭亲王奕欣辞世,张云飞升提督东北三省军务将军,并放回东北的电报,眉头紧蹙。
想到同朝为官几十年,虽然在政见上和鬼子六奕欣有所不同,但是在洋务上,二人还是有些共同语言的。
“鬼子六走了!”李鸿章叹道,都说年过半百而知天命,或许是看到了自己的大限也要降至,语气中充满了凄凉。
“大人,奕欣走了,那么京师中亲王里可就再无能人管理总理衙门和军机处了?大人回京重入军机便指日可待了!”罗丰禄高兴的说道,一点儿都没有看出来李鸿章的毫不在意的态度。
“稷臣此言差矣!”一旁的于式枚倒是看出了李鸿章的忧郁,接着说道:“如今虽然朝廷中央无人撑大梁,但是那里却是太后和皇上争夺最激烈的地方!若是此时朝廷招大人回京的话,却是龙潭虎穴里走一遭了。”
“没错!”李鸿章说道:“若梅说的对!太后和皇上都盯着那个领班军机和领班总理大臣的位置,不论谁过去,帮太后,得罪皇帝。帮皇帝,得罪太后。两不相帮,同时得罪皇帝和太后,不出两天就会被赶下来!”
罗丰禄倒是没有想到那么多,惊讶的说道:“难道这么重要的位置就没有人能顶替了?那岂不是中央就处于瘫痪状态了?”
李鸿章笑笑说道:“你当奕欣在的时候,中央就不瘫痪了?”
“这……”罗丰禄顿时无语。
的确,就算奕欣活着的时候,这几年里,听说从未踏进过军机处和总理衙门这两个门槛,除了不愿意再跟慈禧太后较真以外,怕是十年的闲居在家已经磨平了他的棱角了。
于式枚补充道:“听说,总理衙门和军机处现如今的老官员都纷纷称病在家,里面只有几个皇上提拔的维新党人在支撑着日常的工作!”
李鸿章不屑的说道:“他们支撑个屁!几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子,除了耍几下嘴皮子,他们懂个屁军机?这是太后在故意拿捏皇帝呢?”
罗丰禄叹道:“皇上当真困难的很,没有这些个军机大臣们的配合,他的所谓维新变法只不过是白纸一张,根本无法传达到地方,也没有人会听他的!嗨!”
罗丰禄说完后便找了个椅子,自个儿坐下喝茶了,上等的普洱茶,芳香宁远。
李鸿章说道:“让他们都去吧!早点儿把大清折腾倒了,老夫也就不用到处充当裱糊将了!”
这李鸿章能说出这种话来,于式枚和罗丰禄心中都感到了无限的凄凉。想到李鸿章这么多年来,苦苦的维持着大清王朝的统治,不外乎就是遵守当年曾国藩留下的遗言。李鸿章即使有百般理由,也不敢违抗那位曾国藩大人的遗命。
其实不光于式枚和罗丰禄两人疑惑,就连淮军上下的文臣干吏们都有这个疑问,为啥曾国藩作为一个汉人,愣是铁了心的要保大清朝?而起还要强令他的继位者继续走他的路线?李鸿章也是个守城的人,愣是拿着曾国藩的遗命不放,死命的维护着大清的统治。害的,刘坤一、张之洞等汉族封疆大吏们,都不敢过分激怒朝廷。
若是不知道李鸿章有着曾国藩遗命在身的话,怕是所有的淮军官员们都认为李鸿章跟当朝的慈禧太后之间有一腿呢?不然的话,李鸿章干吗死命的要保着慈禧的江山呢?
于式枚突然问道:“大人,如今袁世凯已经练成了一镇新军,您看我们是不是趁着皇上维新变法的这档子功夫,也练他一支出来!省的连袁世凯那狗东西都瞧不起咱们淮军?”
“对呀!大人!”罗丰禄放下茶杯附和道:“若梅说的有道理!大人既然放不下朝廷,不若我们也练支新军。这样一来,张云飞就不用那么嚣张跋扈的以为就他有新军!”
“新军?”李鸿章疑问道:“新军岂能是那么好练的!得有教官,关键的是要银子?朝廷肯定不会拨款的!”
罗丰禄说道:“银子好办!大人可以上奏,用两广的海关税收作保,从洋人银行贷款。或者可以抽截关税,作为新军费用。再不行的话,就像那些富户们凑款,以团练的形式组建!”
李鸿章叹道:“截留关税?海关担保?大清的银子就是这样都被各省的督抚们给白白送给了洋人!”
“这……大人,我们不是有苦衷的吗?”罗丰禄有些尴尬的说道。
“是呀!”李鸿章说道:“都是有‘苦衷’的!”
“还有!”于式枚思考了一阵子,突然说道:“袁世凯不是将新军练的差不多了吗?我们请旨办新军的话,正好将袁世凯苦心搭建的班底子悉数给弄了过来,让他空欢喜一场!岂不快哉?”
这话倒是说道李鸿章的心窝里去了,若是能拆了袁世凯的新军,当然是李鸿章十分乐意见到的事情。
于是李鸿章点头道:“算了,你们自个看着办吧!袁世凯不是个好鸟,能扳倒他当然最好了。不过要记得目前最大的威胁是刚刚提督东北军务的张云飞!”
罗丰禄苦笑道:“大人说的是。可是张云飞不造反,咱们真就拿他没有办法?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张云飞不断的升官,温水煮蛤蟆,张云飞这招当真要命的很!”
于式枚说道:“张云飞是图谋不轨。这大清朝的大大小小的官儿,哪个不明白?不过都是在自扫门前雪而已,对于他们来说,谁来当家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给他们饭碗?如今爱新觉罗一脉,自奕欣离去,再无话事儿的人!这改朝换代是早晚的事,大人不若考虑一下孙文的意思?”
“好了,若梅,你又扯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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